什么打动了我——马延明先生印象
张期鹏

马延明,1965年9月出生,济南市历城区人。济南市市中区书法家协会主席,济南市工商联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济南市工商联文联常务委员,济南市硬笔书法家协会常务理事,济南中华文化促进会常务理事兼书法专业委员会主任,山东时代书画院理事,北京国际文化促进会书画专业委员会特聘研究员。
济南市市中区书法家协会主席马延明先生,是我新近认识的一位朋友。我们一见便“钟情”,相谈甚欢。在其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居然见了七次面,共同参加了六场文化活动。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因为正如已故著名作家刘玉堂先生所说,我已经到了“淘汰朋友”的年龄了,结识新朋,除非他有什么东西真的打动了我。
不错,是延明先生打动了我。那么,他的魅力又在哪里呢?

我想,首先应该就是他的书法。因为我们初见,他是以一个书法家的面貌出现在我的面前的。这些年来,我所结识的各个层面的书法家不少,但像延明先生那样重视和尊重传统,那样认真、较劲的还真不是很多。这可能与他从小就习书,受过严格的训练有关。他说,那时候的老师都很“死板”,一笔一画,极为严厉,稍有差池,就会挨“板子”。所以他养成了一种“守规矩”“知敬畏”的习惯,直到今天也不敢“造次”,不敢“轻举妄动”。他谨遵古训,临习不辍。他说这个习惯要保持终生,只有这样才能摸到一点书法的门径。

他曾送我一本《马延明书法作品集》,是著名书法家魏启后先生题写的书名,著名书法家、书法教育家、济南大学教授滕西奇先生撰写的评论文章。两位书法名家的肯定,很能说明问题。而他这本书法集中的第一幅作品,是《临王羲之孔侍中帖》,后面还有《临王献之舍内帖》。把临习作品编入书法集,在一些有点名气的书法家那里,并不多见。我们从中可以看出他向古人致敬的诚意,向传统学习的真心。
但千万不要以为他是一个死抱“二王”不放的书家。延明先生的步履,在整个中国书法史的长河中流连,他的眼光是开阔而远大的。在这本书法集中,既有小楷、中楷、大楷,也有行书、行草、草书,还有隶书和篆书。他的书风有其正统,又是丰富多变的。正如济南书法家张本友先生所说:“延明先生书续‘二王’正脉,承晋唐遗韵,清劲雅洁,顾盼生姿,若珠玑宝光、芝兰吐馨。”

这可能与他长期从事教育教学工作有关。他1981年考入济南师范学校,正赶上一个对知识渴求到“痴迷”“疯狂”的时代。那是人们在自觉不自觉地“运动”了二十多年以后的一次集体补偿,也是人们在长期遭受精神压抑之后的一次集中释放。那个年代,既给人留下了许多美好的记忆,也培养造就了时至今日依然活跃在各个行当里的中坚力量、领军人物。如果没有1980年代涌现出的那批优秀人才,我不知道我们今天的文学艺术界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延明先生就是在这样一种环境氛围中苦读了三年。这让他受益终生。更何况,他从1984年毕业从教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钟爱的教育教学岗位,迄今已经快四十年了。在这个一天比一天更加浮躁、庸俗的社会上,学校相对还算“净土”。与延明先生接触的这段时间,我看到了这个年龄比我稍大一点的人的内心的纯粹。言谈之间,除了教育,除了书法,除了由教育和书法延伸出来的人文社科、文化艺术之类,我们几乎没有别的话题。与他交谈,是一种艺术交流、文化交流,也是一种精神享受。每次回来,我都会咀嚼很久。
这在今天是多么宝贵与稀缺!因为我们每天填进肚子里的东西虽然不少,但多数属于“快餐”,属于垃圾食品,根本就不值得回味,甚至不值得在记忆之中留存片刻。记得一位名家说过,记得住的日子才叫生活。可我们经历过的大多数日子,却连记也不值得记,多么可怜。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一个人最宝贵的是时间,如果每天的“垃圾时间”增多了,生命的意义也就大打折扣了。所以,对我来说,能够结识延明先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获得了一种“拯救”,一种时间的拯救,生命意义的拯救。我很感激他。

这是一个“保守”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古风犹存的人。不要以为我说的是虚言,一个小小的例子就足以让人震撼。他的女儿1993年8月2日出生,现在已经长大成人,成了国家移民局的一名优秀移民警察。在女儿谈婚论嫁的年龄,作为父亲要送给女儿一份什么样的礼物呢?可能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延明先生将要送给女儿的是一本书,是一本他从女儿出生到2019年1月4日间,为女儿记下的日记的摘编和汇集。二十六年呐,一个父亲细心记录下了女儿的点点滴滴,记录下了他与女儿共同成长的漫长历程。这是得有一颗多么纯粹、执着的心,才能完成的一项大业?我没有做到,也根本不可能做到。我觉得很多人都不可能做到,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
这样一种力量,如果倾注于书法,倾注于教育,倾注于任何一种事业、一个方面,都是非常“可怕”的。是的,延明先生是“可怕”的,因为他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的慵懒、散漫,照出了我所缺少的耐心与恒力。我对不起我的女儿,也在很多人与事上留下了遗憾。
因此,延明先生说他喝酒从未喝到脑子混乱的程度,说他每天早晨都会坚持起来跑步锻炼,我坚信不疑。这些,我也都没做到。我是一个常立志的人,缺乏的是立“常志”。常立志是可喜的,说明他还没有彻底麻木;无“常志”又是可悲的,因为他没有为实现自己的梦想付出专注、持久的努力。我得好好向延明先生学习。
最使我感动的,还是延明先生对前辈、对朋友、对家乡的态度,是他那种真诚实在、毫无保留的挚爱之情。

前些日子,他邀我参加他的恩师、著名书法家耿彬先生的楹联展。在那次展览上我才知道,展厅里悬挂的所有作品,都是他与师母傅照琴阿姨,从耿彬先生的遗作中一幅一幅挑选出来的。他为那次展览跑前跑后,不知付出了多少时间和精力。而在展览现场,他却退在一边,把别人推到了聚光灯下,让他们在那里高谈阔论。要不是傅阿姨说起此事,现场可能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了。
这大概就是滕西奇先生所说的,“他古道热肠,为人厚道诚恳,勇于奉献,乐于助人”,“他曾让我给题写过‘寂守斋’堂号,意在远离喧嚣,甘于寂寞,努力进取。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多年来一直遵循着‘工作—学习—写字—交友’这样一条路默默地前行”。
滕西奇先生在三十多年前,就是延明先生的书法老师。作为老师,他在文章最后是这样评价自己的爱徒的:“写到这里我想:不啻写字,在做人上延明也会给我们不少启悟的。”这个评价之高,让我既羡慕又胆怯。我不知道我在我的老师那里会得到一个什么评价,但肯定不会这么高,我得努力努力再努力。
他在老师眼里是这样一个人,在朋友眼里也是同样的。我的书法老师范奉存先生,是延明先生的老友,他就对延明先生的诚恳善良,对延明先生的书法功力,都有着很高的评价。范老师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从无虚言,不打诳语,我相信他说的话。
前几天,我还跟延明先生去了一趟他的老家,济南市历城区鲍山街道梁王村,看到家乡的父老乡亲,几乎没有一个不与他相熟的。他们看延明先生的眼神,也都充满了热情与光亮。在他老家的民俗艺术馆里、村委会办公室里,还都挂着他写的字。我说他对老家的贡献很大,他说:“老家能用得着我,就是我最大的荣幸。”他是多么真诚!
这份真诚,感动了他的老师,感动了他的师母,感动了范老师,也感动了我。我想还会感动更多的人。这样一位朋友,即使是在一个人开始“淘汰朋友”的年龄,也是必须结交的。我们的一生中,如果遇不到这样一位朋友,才是最大的遗憾呢。
我遇延明先生,真是三生有幸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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