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青年观察》微信公众号刊登文艺评论家张战峰评东西《回响》获茅盾文学奖,名不副实,并称东西先生《回响》获茅盾文学奖,是个笑话。编者带大家看看他下面的评论文章内容。

东西在领奖的时候说,约了20年才把《回响》给了编辑,后来就获得了茅盾文学奖。约了20年之久,一定是文学大师吧。也说明20年前东西的作品,已经惊世骇俗。
赶紧找来《回响》一阅,大失所望!开篇就闹了个笑话。
东西写道,“冉咚咚接到报警电话后赶到西江大坑段。看见她漂在离岸边两米远的水面,像做俯卧撑做累了再也起不来似的。但经过观察,冉咚咚觉得刚才的比喻欠妥。”
作为尸体的同一个人,像做俯卧撑做累了起不来似的。
东西说这是个比喻。
东西先生,我郑重地问你,这是比喻吗?!连小学生都知道这不是比喻。你竟然在文中说这是比喻,小学生都会笑话!
东西先生,如果有人说你和你爸长得像,这是比喻吗?我帮你回答,不是!比喻是把甲事物比喻为乙事物,让人能形象生动地理解。甲事物和乙事物,是不同的品类。比如,伟人像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你描述的尸体,是同一个人像同一个人的动作,怎么能认为是比喻?作为茅盾文学奖作品,真是滑稽。
东西先生,且当你的句子是比喻吧。我们用文字或口语表达,把甲事物比喻为乙事物,是让别人能形象生动地理解。而文中,是冉咚咚看到尸体后的心里反应,难道是给自己做了个比喻,为了自己能形象生动地理解。不但文理不通,简直在侮辱读者的智商。
东西的语言,也让人分不清东西。东西写道,“他已气得无话可说,心里涌起一股鲁迅式的悲哀。”悲哀就悲哀吧,什么是鲁迅式的悲哀?就算起鲁迅先生于地下,他也说不出鲁迅式的悲哀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这应该是东西式的悲哀吧。
随后东西又写道,“她知道他没睡着,他知道她知道他没睡着,她知道他知道她知道他没睡着,但他还是假装睡着。”就是两个男女知道彼此都没睡着,这么简单的事情,需要用这么复杂的语言表达吗?!用复杂的语言表达简单的事情,不愧是茅盾文学奖获得者!
俄国作家索尔仁尼琴有句名言: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也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我们也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但是他们依然在说谎。
索尔仁尼琴是用隐晦的文字表达,针砭时弊。东西套用此句式,是东施效颦,就像80岁的老妇人涂脂抹粉,把口涂得血红。这也许就是东西说的缠绕写法吧。系紧鞋带是为了努力前行,而东西用长绳反复缠绕双脚,最终寸步难行。
东西喜欢修辞,再说说他的排比。
徐山川向侄子女友抱怨, “你知道什么叫憋屈吗?就是睡在女人旁边不能睡她,每天数钱不能花它,有个大老板叔叔不能靠他,天天跟富人在一起自己却不富裕。”
冉咚咚带丈夫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没有病。冉咚咚质问,“你竟然说一个泡在蜜糖里的人不甜,用盐腌过的萝卜不咸,把眼睛睁到天明的人不失眠,我严重怀疑你的专业水平。”
如果现实生活中,有人说话用这样的排比句,一定是神经病。东西这样行文,不符合常理很幼稚,像初学写作的学生,笨拙得无与伦比。东西这样的排比还有不少,不是说不能用排比,在口语中这样表达不合常理。排比句一般用在书面表达,如果谁平常说话还用排比修辞,绝对非我族类。
贾平凹先生说,“小说就是一种说话。”说话就是平常人说的话,如果用排比一类的修辞,会让人感觉很假。东西文中诸如此类的对话,诸如此类的排比还很多,让人感觉虚伪,莫名其妙。
东西的《回响》,确实拉低了茅盾文学奖的水准。一个连比喻都不懂的人,一个在口语里反复用排比修辞的人,一个语言蹩脚叙事不合常理的人,一个用复杂语言表达简单事情的人,获得了茅盾文学奖,是天大的笑话。
有人会问我,你看完《回响》了吗?没有。当我一口从苹果里咬出个虫来,再继续吃就是瓜了。但是我建议,茅盾文学奖评委们再好好读一下《回响》。我们这个时代的文学缺少批评,《回响》这么大的硬伤就像苹果上有个虫眼,我就不相信评委看不见,而评论家只是一味地吹捧。如果孩子从小打架斗殴,回到家你却夸奖他英雄,以后迟早会杀人放火,变成危害社会的犯人。吹捧东西,只会让他误入歧途,不能自拔。
10年前,陈忠实先生给我题写了“文学永远神圣”的大字。在我内心深处,文学永远是神圣的。翻阅了东西先生的《回响》,几天来坐卧不宁,深深地感到再不说几句话,就真的对不起文学了。《回响》这样的作品能获茅奖,是文学的悲哀。
茅盾文学奖只是一种荣誉,是不是好作品还得时间验证,读者是最好的评委。没有获奖的不见得不是好作品,获奖的也不见得是好作品,比如《回响》。
来源:青年观察
作者:张战峰
编辑:海 子
审核:何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