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山绝秘图失窃
郭仁炳
6、报告难写
6.3
张大娘在南山山区生活了大半辈子,年少虽读过私塾,认得一些字,但因山川阻隔,交通不便,从未走出山区,也从未见过解放前后的城镇市面。
郑平、许自力和张大哥经过商量,确定分三批次搬迁进城。
一是许周二人陪张大娘一家四口,步行到山凹村祭坟辞行,并答谢郑大牛搭救地质前辈陈大业之恩,叩谢他抚育子女之义。同时郑平两口子和郑青陪同母亲,到张郑两姓亲戚家辞行,当晚住宿山凹村旅店。
二是第二天,他们六人乘二轮车,走小路到金牛镇,当晚住镇招待所。次日许周和郑青三人乘早班轮船,到边城后,许自力向刘队长汇报空白区地质调查的新发现,以及张大娘随驮队对生活的照料,郑青和他们一起对重要地质景观的素描。郑青和周民在张冬梅大姐帮助指导下,购置家俱,打扫布置房间。郑平两口子陪母亲,在金牛镇留住两天,陪母亲观看镇容,了解山货行情,等待张大哥驮队到达。
三是张大哥将老家凡便于驮运、船运的行李、衣箱、厨房用具,以及矿石标本等,收拾妥当,搬上数匹毛驴的驮架,沿着小路,第四天中午,才到达金牛镇。与姑母三人汇合后,下午办好客船托运手续,第五天早上,又将姑母三人送上早班客船。这是张大娘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轮船,第一次乘坐轮船,第一次见到这么宽的河,第一次见到没有山的平地。她从内心里感谢毛主席,感谢共产党,感谢人民政府派找矿人员进山,才使她走出深山窝,见到大世界,开了眼界!
轮船在边城客运站靠岸后,郑平拿着手提包在前,秦爱民扶着张大娘在后,下船上岸,见许自力和周民在岸上等候,未见郑青。
“青儿呢?”张大娘问。
“她在刘队长爱人张大姐帮助指导下,正学习烧煤炉,做饭。”周民回答。
接着,郑平、许自力、周民三人,取出托运行李和家俱,并和搬运工一起,将其搬上拖车,直奔边城中街新院。
进院门时,张冬梅和郑青迎了过来。
“大娘,我是张冬梅。”张冬梅先自我介绍,后又说:“您老辛苦了!我也是来自山区,您就叫我小张好了。”
随后,郑青扶母亲进屋休息。郑平和许周二人忙着卸行李、家俱。张冬梅拉着秦爱民的手,去烧饭做菜。
刘队长从许自力的汇报中,得知张大娘和郑青对空白区地质调查“帮了大忙”,很是感动,于是让张冬梅多买几个菜,并要她帮助郑青,生煤炉,做晚饭,说他要亲自前去祝贺,对张大娘和郑青的帮助表示感谢。
下晚班后,刘队长来到郑平家时,只见廊檐下的方桌,已摆上菜肴。八人落坐后,刘队长拿出酒,先给每人斟上一杯,接着端起酒杯说:“这是冬梅从家乡带来的一瓶二锅头,一直未舍得喝。今天是张大娘一家乔迁之喜,我代表我们地研队,一祝张大娘安康长寿,合家美满!二谢张大娘和郑青同志对我们地质调查的帮助!干杯!”顿时气氛热烈,纷纷和张大娘、郑青碰杯,表示良好祝愿。这正是,不是一家,甚是一家,其乐融融。
6、报告难写
6.4
吃过晚饭,刘队长有事,先告辞。
许周二人,在等待张大姐和郑青收拾桌椅板凳、清洗锅盆碗筷、给煤炉加煤煮水的过程中,和郑平两口子一起,就“赶写”调查报告,进行了议论。
郑平说,因搬迁进城,已耽误五天,他今晚就把报告提纲“赶出来”,明早上班后就进行讨论。
许自力说,你“劳碌一天”,今晚好好休息,明早上班后,再拟报告提纲,下午进行讨论。
许自力接着又问“郑青何时到校报到?”
秦爱民回答“后天”。
“再推迟一天吧。”许自力说。接着又解释,等调查报告提纲定稿并打印出来后,让周民带着打印稿,去一趟省城,一送郑青到校报到;二向徐总汇报调查报告提纲,并将徐总的修改意见记好,带回;三是看望老师肖教授,并介绍南山空白区地质调查的新发现,让肖教授有个思想准备,同样要将肖教授的意见记好,带回;四是抽时间,拜会陈继业同学,就说她要我们寻找的“救父山民”,已经找到,遗憾地是“山民”郑大牛已经过世,他的夫人和儿女儿媳,已由山区搬到边城安家,我们地研队邀请并欢迎她陪同肖教授,前来边城参加研讨会,看望“山民”的家人。
许自力说完,秦爱民突然想起,陈继业今年秋季,从边疆大学地质系毕业,于是问许自力是否欢迎陈继业来地研队工作。得到许自力的肯定回答后,转而对周民说:“陈继业是我伯父陈大业的独生女,是我的堂妹,你拜会她时,请告诉她,我是她要找的山民的儿媳,我们全家,还有地研队的技术负责人许自力同志,都欢迎她来地研队工作,与我们同甘共苦。”
这时许自力插话,要周民告诉陈继业,包括金牛湖盆地,南山地区的地质找矿要大发展,急需地质人材,“我和我们地研队非常欢迎陈继业同志,和我们一起,为新中国地矿事业的发展,贡献自己的智慧和才华。”
许自力插话完毕,秦爱民面带笑容,问周民:“你知道不,老许为何让你送小青妹到学校报到?”
周民立马回答:“郑大哥要赶写地质调查报告,没时间送,才让我送,对吧?”
“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呢?”秦爱民又问。
“请嫂子指点。”
“你真是个书呆子!”秦爱民先责备,后又说:“其实,经过地质调查期间的接触,青妹觉得你厚道,对你有了好感。这次老许让你送青妹到校报到,可谓用心良苦,你可不能辜负老许的用心啊!”
郑平接着说,小青妹在山里长大,单纯,善良,勤快,好学,我和母亲,还有爱民,都希望她,叮嘱她,要找个靠得住的小伙子。老许带着你和小青打前站,又安排你送小青到校报到,我们都是同意的,希望你不要错失良机。
周民顿时大悟,激动地说:“感谢伯母,感谢哥嫂,感谢老许,对我关爱!请放心,我会努力的!”
这时,干完厨房活的张冬梅进来,心直口快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我们在说,这几天张大姐辛苦了!”郑平回答。
“你看你说的,我就是个干活的人,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张大姐说完,随即和许周二人告辞出门。
6、报告难写
6.5
次日上早班时,郑平和秦爱民走进地研队院门,第一个面带微笑,热情地向他俩打招呼的是魏师傅。随后遇到的每个人,不是热情问好,就是含笑点头,顿使郑平感到地研队的人,对他的态度变得亲切了。特别是绘图员小杨,见到秦爱民,热情地迎上来,先喊一声“爱民姐”,后取下她的手提包,将她带进自己的办公室,指着一张桌子说,“这是妳的办公桌,刘队长说妳身体较弱,要我多照料。”
秦爱民应声说,“过去面黄肌瘦,现在好多了。”小杨这才注意到,她面前的秦爱民,两脸红润,一头乌发,眉清目秀,显得更加漂亮。
小杨带秦爱民离开后,郑平进到绘图室,自己的床还在,办公桌却不见了。绘图员小王告诉他,“昨天上午,老许将你的办公桌搬到他的办公室了。”郑平得知,急忙转身,直奔许自力的办公室,进门便说:“老许,这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许自力反问。接着又说:“把你的办公桌搬过来,至少有两个好处。一是这里安静,便于你静心地起草报告提纲,编写调查报告。二是便于我俩研讨问题,交换意见。”说完,站起身,拿起挎包,说自己和周民、秦爱民去检查一下会场的“准备情况”,要郑平“静下心来”,起草报告提纲,下午讨论。
研讨会主会场位于县政府招待所大院内。这是该招待所建所以来,第一次接待“全国性会议”,而且是研讨如何寻找开发本地矿产,有利“以矿兴县”,因而县领导十分重视,责成县政府办公室要借这次机会,把县招待所的环境卫生、室内卫生、服务态度、服务质量,等等,切实抓好,使代表们高兴而来,满意而归。所以,许自力三人进入招待所院门后,首先看到的是部分职工,正在广场晾晒棉被和清洗过的被单、被套。其次看到的是部分女工正在擦房间的门窗和桌椅。再进到大会堂,打开电灯,幕布、窗帘、椅套都是刚洗过的,门窗玻璃、桌案都是刚擦过的,地板是刚拖过的,都很清洁,无可挑剔。
这时,县政府办公室李主任和刘队长进到大会堂。
彼此打过招呼,李主任问许自力:“还满意吗?”
“清洁卫生搞得不错,很满意。”许自力回答。
“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李主任再问。
“还有三件事。”许自力回答。“一是请一位字写得好的同志,就会议主题:边疆盆地暨南部山区地质找矿研讨会,写成横幅,挂在主席台上方。二是有些图件,要找个地方挂出来展示。三是有不少矿石标本,最好是放在玻璃储櫃内展出。”
“第一件事好办。”李主任说。“我们办公室就有一位隶体字写得很好的同志,而且以前写过横幅。第二件事,主席台最后一道幕布,供你们展示图件。第三件事,我安排四个玻璃储櫃,主席台两旁各安排两个,供你们展出矿石标本,若不够,再增加。”
许自力和刘队长满意地点点头。
作者简介
郭仁炳,男,1936年2月出生,湖北公安人。中共党员。教授级高工,中国一级作家,中华诗词协会和国际诗词协会名誉副会长,中国老干部作家协会名誉会长,世界文艺家企业家交流中心名誉主席,中华诗经阁总社名誉顾问。受聘为瑞典皇家艺术学院终身外籍院士、圣彼得堡艺术研究院院士。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曾从事石油地质工作40余年。曾任局长等职。出版《苏北盆地和塔里木盆地成油气地质机理研究》等多部科技论著。撰写发表诗词2400余首,并获特等奖、金奖等100多项,获奖杯、奖盘、奖章、牌匾及“特级作家” “国际和平艺术家”等荣誉证书若干。另有纪录片《郭仁炳访谈》传至百度等播放。中国数字艺术馆以《郭仁炳的艺术人生》为题出过微相册。文化部、中华名人协会和全国人事资质资格考核办公室还联合授与郭仁炳“中华名人”荣誉职称。已出版《油郎之歌》上下册,第三册正在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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