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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振家：《语言与肉体灵魂的纠缠（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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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与肉体灵魂的纠缠（诗歌）
文／陈振家
在我看来，
整个人类的历史就是传奇史诗，
每个人一生的故事也是传奇史诗。
里面包含着圣洁与荒诞。
话一旦说出口，
就成了一种现成的东西。
希腊人把人定义为会说话的动物，
你说什么话
就是在讲述什么故事，
语言就是鸟巢，
人们居住在里头，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
人们的习惯语言就是自己的家。
当然，
意思往往是言外之意，
只有在善于暗示和懂得暗示的人之间
才会达成默契。
在人们的语言
和行为之间，
常常有一束亮光
射进来，
那便是合一源，
那便是生命的奥秘，
玄之又玄。
倾听是说话的组成部分，
没有倾听便没有说话。
人在说话，
同时更是话在说人，
你只要开口说三句话，
你就会露出本相。
所以俗话说的好，
三句话不离本行，
装是装不出来的。
语言环境是很重要的。
语境是很重要的，
看似人类发明了语言，
使用了语言，
其实是人们在在语言中发现自己。
身体是天然的，
语言也是天然混成的，
原始的语言即是诗歌，
人们诗意地栖居在语言所构筑的家中。
是语言，
而不是什么别的东西，
把我们和动物，
植物，虫子们区别开来，
同时也把我们
和众多的神仙们区别开来。在我看来，
存在，时间，语言，
灵魂等等等等，
这些东西
基本上是一个东西，
这些统统与色空有关。
有什么关呢？
与觉悟，与直观，
与解释有关。
这些词汇形成了一个一个的谜团，
一个一个的黑洞。
值得永远探究。
在我看来，
人们开心，是因为以心换心。
凡事都有一个边界，
唯有一颗心
是没有边界的。
人心是恒定的，
人心也到处也是到处流浪的，
它的奇妙之处
也许就在这里。
让我们一起睁开眼睛来看吧，
看什么？
我们看见一只蜜蜂飞来。
她的头部在摇动，
在传情达意，
她的腰部在扭动，
这是在引诱。
她的尾部尖尖的，
这是在刺激。
肉体是拿来用的，
不是拿来伺候的。
在我看来，
人心隔肚皮，
人们隔着肉体，
也就是隔着墙壁。
如果破开一个口子，
你就可以到我的地图上来，任性的动作，
发出肢体语言。
我们人类
自古以来
就是这样运作的。
在我看来，
这，
便是语言与存在的纠缠，
这也是灵与肉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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