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遐想
文′魏增刚
仿佛一夜之间,天就开始变冷了,冬天来了。
冬天来了,古城枯叶多了,风刮了起来。刮掉了行道树上的枯叶,地上落叶多了,忙坏了环卫工了。冬天会威严地说,我就是厉害,会让树叶枯死。然而公园的紫色的绿色的红色的叶子没有多少脱落的,脚下的小草依然呈现着醉人的绿色,这多少杀了冬的威风。令人奇怪的是,身边的花园的海棠树居然长出了嫩绿的鹅黄的叶子来。而且,田野里的柔弱的麦子,总是在冬天葱绿一片,丝毫不畏惧于冬风的肆虐,冬雪的摧残,冬的无情。菊花梅花总是在初冬与深冬灿烂开放。
冬天来了,人们纷纷穿上了羊毛衫羊毛裤,保暖内衣,棉衣;骑电动自行车的要戴上护膝或者给车子绑上棉围围了。一一这也增加了不安全的因素。 这个季节,暖气开放,暖冷交替,感冒的,呼吸道感染的,嗓子发炎的多了。但是,街上的少男依然是西装革履,少女们露着修长的大长腿展示着自己的潇洒与美丽。一年冬天,我同媳妇去过陕北子长,零下多少度的陕北,寒风吼叫,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但是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做小生意的,跑车的井然有序,起早贪黑没有停歇。
前几天大姐打了电话,我问了故乡的柿子,她说,我家的柿子结了,大姐夫出外打工了,没人挟,底部的别人已经摘了,高处的她够不到,只有让它自生自灭或者让鸟儿吃去了。忽然间我便哭了,我说无论柿子的结果如何,柿子树上结了柿子才好看呢。是啊,勤劳的柿子树总是会结果的,在深秋,在冬天,在故乡商洛的沟沟壑壑,柿子就红了,在万物凋谢的季节里,它们就点缀了故乡,形成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我们会歌唱梅花在最冷枝头绽放,我们也看到柿子与冰雪互相依偎白里透红,晶莹剔透,惹人喜欢。
故乡的一位大哥,父母去世的早,受的教育不多,小时候冬天总是会尿床,在太阳出来后,要晒他的“云朵”被子的,记得他喜欢看小说,《金瓶梅》《封神演义》他看过。谁能想到,好学的他居然学了厨师的手艺,三十几岁后被在商洛电视台上班的小龙的父亲介绍到熊耳山商洛电视台转播站当了厨师,认识了一个小他十几岁的姑娘,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故乡旧村改造,他定居了我们镇上。
小时候的冬天,故乡总是会演戏演电影的。我常常被母亲二姐引着,出了我们村的沟去二里外的西村,三里外的丁湾村,三里外的砚川村看戏看电影。那个时候,西村有一个供销合作社门市部,宽大的两座房子,土红色的木板门,里面的布匹,糖果,煤油盐米面油应有尽有,凭票购买。现在想来,总是忘不了,它打开了我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后来知道远点的普陀村有中心小学,中学,中学边有卫生院信用社;十里外的口前有柏油马路,路口有卖麻花的摊子,姑姑家在路边,她开着私人旅馆,我向往车的轰鸣与喧闹,同母亲在她家住了一晚;大荆街有大荆中学,有邮局,邮局内可以打电话发电报;父亲带我去过洛南卫东镇,镇上有四层高的楼房;母亲住院时我去过商州市,市上的姑娘长得漂亮,市上有七层高的楼房,我在市上吃到了最好吃的面包;走入西安,数过西安的楼层,陕西广电中心高十八层,看过城墙,路过《陕西日报》社的门口,害怕迷路,从那里走又沿路返回;去过天安门广场一一在心里说它就是可以代表中国;去过北戴河,差点掉入水中;去过温润的南方,宁海的潘天寿广场,强蛟码头,跃龙山,国清寺,宁波的东钱湖;去故乡的火车站坐过车,走过故乡的火车道……总是忘不了冬天的西村,我去看戏路过那两座宽大的房子,它们是供销社门市部,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土红色的门,如童话故事里的建筑;普陀村有砚川中学,砚川中学上边有砚川乡卫生院,有信用社,母亲我在信用社存过钱,我存了500块钱,存折在收音机内放着;大荆口前有柏油马路,大荆街有邮局,邮局内可以打电话发电报,邮局对面是大荆中学……。冬天来了,告诉我们,岁月匆匆而过,我们无法阻挡时间的流逝。但是无情的岁月呀,却带不走曾经的有情的过往……

作者简介:魏增刚,男,49岁,毕业于西安乡镇企业大学市场营销专业。爱好文学,一直笔耕不辍,出版随笔散文《脚印》一书。在《陕西工人报》《商洛日报》《长安》《作家故事》《作家摇篮》《扶风百姓网》《扶风微传媒》《炎帝故里论坛》《于都诗词》《乡土蓝田》《吉瑞墨香文化传媒》《城市头条》《西府文学》《新新文学》《岚山诗话》《商洛作家》等十余家报刊杂志网络平台发表诗歌散文1000余篇。最喜欢路遥鲁迅的作品。西安市电视剧文学村村民,西安市未央区作家协会会员,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