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了情》三部曲连载(老厅长/市委副书记徐毅英/插队知青)之一
题记:大运河在徐州境内曾借道不老河,不老河西吞微山湖,过蔺家坝,过荆山桥,傍徐台,遇茱萸山折向东南,于不老庄处汇入泗水沂河,重归运河。两河文化造就了徐台钟灵毓秀,多少仁人志士于此结下不了情……
老厅长与徐台村的不了情
作者:周同生
文革期间,从省上下派来苏北徐州进行水稻栽培(史称苏北“旱改水”工程)帮扶的技术人员孙龙被错划为“右派分子”,和顾西文等人一起在徐台村劳动改造。有一次批斗会开的有点狠,年轻人孙龙被乡上来的人打的动弹不得。晚上了,同样年轻的村支书李明天放心不下,巡夜来到现在纸厂那时候还叫做“西湖”的几间草房子外面,透过窗户,阴暗的马灯忽闪忽闪,年轻人孙龙萎缩在土墙脚下,抱着双膀在瑟瑟发抖,旁边顾西文等人在一旁守护着。李书记推门进来后安慰了几句,随手脱下身上半旧不黄的大衣披在孙龙身上,初冬夜晚奇冷无比,一件旧大衣犹如冬天里的一把火,温暖了从苏南来的白面书生,也算是困苦中救了他一命。
多年后,我从已是铜山区公务人员的高中同学顾云青那里听到他父亲顾西文讲给他的这段故事,不由人感叹:命运多舛,时代捉弄人啊。
时光到了上世纪90年代初,我在紫庄镇煤炭公司干会计的时候。一天,工业助理杜庆平、孙世华他们闲聊建设中的徐台大桥话题时,谈到了时任省水利厅厅长孙龙在批办全省水利建设的一份请示上,原本已写好的一行文字中间,用“增补符号”加上了“特别是我工作过的苏北徐州地区水利设施滞后,......”写不下了又用“箭头符号”指向文件的另一空白处才完成了他的批示。
短短的一段正常文件批示,却融入了老厅长他那记忆深处的眷恋和热爱。
此时,依然坚守在村支书岗位上的李明天书记正在为徐台村没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公路而发愁。徐台通往贾汪以及台儿庄方向、连云港方向的唯一一条道路是连着常庄闸的乡间小道,通往徐州方向的也是要先反方向走出常庄闸口才能遇到206国道,明明一河之隔的对面就是206、310国道,却实实在在被一条不老河拦住,有“憋死猫”一说比喻当时的徐台交通。于是,李书记找乡上、区上、市上,找交通、找水利、找财政,跑断了腿,磨破了嘴,这期间就得到了孙龙厅长的支持。
那是1994年年初,村书记李明天、村会计邱圣奎两人带着一袋徐台的土特产大米,敲开了老厅长孙龙家的门。一阵寒暄后,李明天书记诉起了苦来:徐台村是个“憋死猫”,未来需要一座交通桥梁连接206国道,请求咱们水利部门给予帮助。老厅长听到后高兴地说:徐台村的精气神还是很高的,我作为在徐台生活过的人完全支持大家的想法。
不久后,徐台大桥以水利设施建设的名义批准建设,财政部门下拨部分资金,余款由地方筹集后,于1995年3月由紫庄镇水利站承建。期间受到了对岸用地等因素的干扰,在上级部门的协调下才得以化解。最终大桥于1997年5月1日胜利通车。
今天, 徐台大桥连同徐台电灌站一样,是徐台村的明信片,是徐台村发展经济的顶梁柱。道路通畅了,人们的眼界打开了,徐台人又一次抓住了机遇,引领着乡村收割机走向大江南北,一年四季。
一家买上了联合收割机,另一家也跟着买上了收割机,一个组买上了收割机,另一个组也跟着买上了收割机,登记在李爱民和庞飞名下的就各有3台履带式联合收割机,三组李百明外出收割时妻子周莉和儿子李乐一同跟随左右。他们走南闯北,从三四月份去海南岛、云贵高地、成都平原收割小麦稻谷开始,到六七月份去河南、山东收割小麦,紧接着十月份前后收割完本地稻谷后再去东北三地收割稻谷,直至阳历年前回来休养。哪里有丰收哪里就有徐台的收割机队伍。他们从大桥上走出又从大桥上返回来的情景十分壮观:收割机一排排,一溜溜,载着收割机运输车的汽笛声连同收获满满的笑声,响彻在大桥上,漫沁在不老河水面上。徐台村成了远近闻名的收割机村。
徐台大桥的建设离不开曾在徐台村工作生活过的孙龙们的推动和帮助,历史往往就是这样公正地书写下去的。徐台人们不会忘记在这里奋斗工作过、生活过、奉献过的人,孙龙老厅长现被列入《徐台村志•名人履迹》一节中。
作者:周同生,江苏徐州人,中共党员,《世界文学》签约作家。不老河文学派发起人,热爱家乡,曾以原名和周大鹿等笔名发表不同类型的文章若干篇,发表在《徐州日报》上《记忆里的徐台条编》一文助推了徐台条编申遗成功。著有散文集《不老河》和《亲情,永不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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