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山绝秘图失窃
郭仁炳
6、报告难写
6.1
许自力一行返回宿营地时,太阳已经落山。
吃过晚饭,升起篝火后,许自力将巨壑挡道,无法南往,明天返回老家的决定,告诉了张大娘和张大哥三人。接着,在张大娘安排下,张大哥三人很快作好了明早出发的准备。
次日早饭后,张大娘随着驮队在前面赶路,许自力五人跟在后面,边走边议论编写地质调查报告一事。
郑平说,自己自从来到地研队,就一直在老许领导下工作,“他对我和其他同志都很好,重要事、重要学术问题,都和我们一起商讨。说实话,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学校没讲过的知识和经验,我一直铭记在心。”说到这里,语气一转说:“空白区涉及的地质问题过于敏感,过于尖锐,由我来写调查报告,并在研讨会上发言,不合适,应选个比较合适的人。”
“那你说选谁比较合适?”周民问。
“由你来写调查报告,并在研讨会上发言,就比较合适。”郑平回答。
“郑老哥,你就别拿我周民小弟开玩笑啦!”
“我不是拿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郑平解释。
在空白区地质调查工作结束时,郑平之所以提出自己“不合适,应换个比较合适的人”写调查报告,是因为他有“后顾之忧”。一年前父亲去世时,他还戴着“右派”帽子,只好让郑青休学,回老家陪伴母亲。现在自己的问题解决了,按原来所想的那样,自己和秦爱民回队工作,妹妹继续陪伴母亲;但妹妹的学业、工作、婚姻等问题怎么办?作为兄长,岂能心安!如果让妹妹复学,留下母亲孤身一人,作为长子,更难心安!如果自己留下来陪伴母亲,不仅母亲、妹妹、爱妻不会同意,而且有负陈大业前辈的一番苦心,更是不妥。他想来想去,唯一办法,就是在地质调查结束后,随张大哥三人,走一趟山凹村,将母亲托付给她娘家亲人。但谈妥此事,亲自将母搬到山凹村,需要一些时间,无奈之下,只好提出改换调查报告撰写人。
其实,许自力对郑平所虑,早有打算。到山凹村住店的当晚,他就问过店老板,到南山老家后,和边城之间的通讯问题如何处理?店老板告之,如果是急件,山凹村邮政站就会“急事急办”,按急件收费,专人送达;至于时间,边城到金牛镇一天,金牛镇到山凹村一天,山凹村到南山老家小半天,来回都是两到三天。张大娘和郑青到山凹村联系驮队的前晚,他将郑平父亲已经去世,郑青休学陪伴母亲,郑平和秦爱民已经结婚等实情,写信告诉刘队长,并建议在地研队附近,租下或买下两间房舍,以便空白区地质调查结束后,郑平将母亲接到边城安家,同时让郑青复学。最后,他请刘队长以“急件”函复。随即,他将信封好,写上“急件”二字,交给郑青,要她明天到山凹村后,先将信以“急件”发出,再陪母亲办其他事情。但问题是,信件发出后,他们一直南行,刘队长的函复是否已到,是否同意自己所提建议,是否已租下或买下房舍,都心里无数,只好要他们不再议论换撰稿人之事,回到老家再说。
6、报告难写
6.2
他们九人回到老家时,太阳已经下山。张大娘安排张大哥三人卸驮,做晚饭,同时将邮箱钥匙交给郑青,让她看看邮箱有无信件。
郑青打开邮箱,取出一封寄给许自力的“急件”。
许自力打开“急件”,刘队长在信中讲了三点。
一是说,对郑平得知自己和妹妹上中学,读大学,是华侨、地质前辈陈大业留钱资助时,幡然醒悟,决心投身地质找矿工作,为建设公有制的新中国作贡献,深感欣慰。
二是说,他(许自力)和周民离队的第二天,即接大队面书“通知”,告之从今冬起,对金牛山开展地质调查的同时,对矿产发现地开展钻探工作,对金牛湖平原开展物探工作,分配来地研队的院校毕业生将大幅增加。为此,要地研队抓紧向边城县政府汇报,恳请尽快解决新生的住房问题。当刘队长持“通知”,赶到县政府办公室时,办公室主任说,他们已接到省政府的“通知”,县领导很重视,当即研究决定将边城中街一处空的较大院落(下称新院),移交地研队使用。刘队长办完手续,接过钥匙,和办公室主任一起,到现场一看,现有瓦房完好,能住数十人。刘队长回到地研队,当即向大队办公室作了汇报。
三是同意将郑平母亲迁到边城中街落户,和郑平两口子同住新院,安排两间房。同时要许自力和郑平两口子做好张大娘的动员工作,以及善后工作。
许自力看完“急件”,顿感“一块石头落了地”,立马将信交给郑平等四人传看,再商量如何做好张大娘的动员工作和善后工作。
郑平看过信,自己最忧虑的问题,队领导已经解决并作了安排,激动地对刘队长和许自力一再表示感谢。至于母亲,她在老家生活了三十多年,舍不得离开的是三间草房,一片菜地,两亩粮田。
郑青说:“这好办,把房子、菜地、粮田,都交给张大哥。”随后她介绍了驮队来老家的路上,张大哥和母亲的一段对话。张大哥说姑母年纪大了,劝姑母随表弟两口子进城生活。母亲说舍不得草房、菜地、粮田。张大哥说,表弟两口子迟早会有小孩,您是进城帮表弟两口子带小孩重要,还是留下来看管房子、菜地、粮田重要。母亲说,那当然是带孙儿孙女重要,但不知平儿他两口子是怎么想的。张大哥说,这好办,等办完事,我和表弟两口子通气。
郑青说完,见张大哥从厨房过来,便立即让坐。
“表哥来得正好,我们在商量母亲进城的事。”郑平高兴地说。接着介绍了刘队长对母亲进城的安排,随后说,母亲进城后,郑青复学,老家的房子、菜地、粮田请表哥处理。
张大哥听完,先高兴地连说三个“好”,后请郑平表弟放心,他一定把老家的房子和菜地、粮田处理好。
作者简介
郭仁炳,男,1936年2月出生,湖北公安人。中共党员。教授级高工,中国一级作家,中华诗词协会和国际诗词协会名誉副会长,中国老干部作家协会名誉会长,世界文艺家企业家交流中心名誉主席,中华诗经阁总社名誉顾问。受聘为瑞典皇家艺术学院终身外籍院士、圣彼得堡艺术研究院院士。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曾从事石油地质工作40余年。曾任局长等职。出版《苏北盆地和塔里木盆地成油气地质机理研究》等多部科技论著。撰写发表诗词2400余首,并获特等奖、金奖等100多项,获奖杯、奖盘、奖章、牌匾及“特级作家” “国际和平艺术家”等荣誉证书若干。另有纪录片《郭仁炳访谈》传至百度等播放。中国数字艺术馆以《郭仁炳的艺术人生》为题出过微相册。文化部、中华名人协会和全国人事资质资格考核办公室还联合授与郭仁炳“中华名人”荣誉职称。已出版《油郎之歌》上下册,第三册正在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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