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之心/《泉城晨话》第193期

杨延斌

      有个杞人忧天的成语典故。说古代杞国有个自寻烦恼的一根筋，或者说是个神经质的胆小鬼，让现代人说就是个大傻帽。他经常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人们就觉得他莫名其妙。有一年夏天的某一天，他坐在大树下摇着蒲扇边纳凉，边胡思乱想，后来竟自言自语道：假如有一天，天要是塌下来，我就这么让天白白压死，那不太冤枉了嘛！

      其实我和杞国那个精神病差不多，也正在想些类似的傻事儿。只是那个杞国傻帽担忧的是天会塌下来，我忧心的是国家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才，本应该成为建设自己国家的栋梁之才，却数千数万跑到敌国去效力，没准儿还会用亲手发明的尖端武器或者尖端科技，以武力或者用卡脖子的科技手段，帮着敌人掣肘中国经济发展。据说单就一个美国，就有数百万中国学子在那里效力，能被称为科学家的就有三万二千人之多。你说这些人，为什么不在自家当主人，反而跑到那个意识形态截然相反的社会，甘当美国的奴才，祖国的叛逆？

       我想到这些问题，是不是杞人忧天的现代翻版？因为这是我无法解决的问题，岂不是瞎操心？

      当今世界，科学是无国界了，但科学为谁服务却有国界，民族血统和肤色，以及国家情怀永远有国界；文化是无国界了，但语言和文字永远有国界。这些年，有千千万万中华民族的子孙，在国内养大成人了，还享受到了最优质的教育资源，却毅然背离祖国而去。就像有个俗语说的那样，好容易养个孩子，却让狼叼走了。这真让人感到愤懑！可愤慨的是，那些背离国家的学子们，并不是被狼叼走的，而是自甘情愿背叛国家而去。

      不管什么理由，我愤恨对母亲的背叛！而不管有人谴责也好，斥责也罢，反正只要给签证，背叛的学子精英们就一波接一波，可谓前赴后继直奔美国而去。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知道，作为一个草根平民，替国家想这么重大而深层次的问题，就像杞国那个摇着扇子乘凉的半傻子，担忧天会塌下来把他压死一样。那个傻小子要是换个思路，想到天塌下来会有高个子顶着，不就无忧了嘛。

      我的确也在反思，所有人从娘肠子爬出来时，都不会带来一身反骨，这足以说明，那些背叛祖国的人是后天才长出的反骨，这样一想，就对那些本来可以成为国家栋梁的精英们，为什么要背叛国家而去产生疑问。

      首先要说明白的是，我绝不是想为背叛者找理由。不管是什么原因背叛祖国，我也坚决反对他们对祖国的不忠诚。他们就是不效仿绝大多数对国家忠贞不二的学子们服务于国家，起码也得学一半狗不嫌家贫的品德，再学一半子不嫌母丑的祖训吧！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数十万甚至数百万性本善的学子们，走出校门后既嫌家贫，又嫌母丑？他们为什么会义无反顾地走上背叛之路？这种人才流失，不亚于国土流失。

      我相信，从意识形态就极其反动、能够积极主动走向背叛国家的学子精英，一定是极少数。按说，他们从小学中学开始，受到的就是正面教育，看来，他们的思想是从上大学开始扭曲的。这些年我们的大学讲台，一定混入大量非主流思想意识的讲师或教授，其中绝不乏西方思想意识的代言人。在大学校园里，教育者对学生的话语权，一定会成为掌控思想阵地的工具。不客气地说，我们这些年，在思想教育阵地打了败仗。连国家数一数二的大报都有间谍，其他领域发生什么还奇怪吗？

      既然有那么多精英背叛社会价值观，我们是不是该多问几个为什么？更应该深挖社会根源，以期尽快堵住人才流失这个釜底抽薪般的大漏洞。

      除了自身这个内因，导致人才大量流失的根源，一个重要原因还是在社会顶层设计的有些环节。这个社会到底是人才吃香，还是人精吃香？我说的人才是德才兼备，人精是有才无德的投机者。我相信谁都会说是德才兼备的人才吃香，而事实却是相反，能干事不如会来事吃香。

      症结在于，一级有权力的人本来就想以权谋私，必定会忌惮进而压制有真才实学的人。这样的权力者，喜欢的不是真正的人才，而喜欢能看准眉眼高低的人精。你人才凭的是本事，人家人精打的是嘴炮。

      回想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之前，要是有个省级高官犯法，全国都感到震惊。渐渐人们的听觉就疲倦了。有多少厅局级，省部级，副国级正国级的贪官坏官被关进了牢狱，至于有多少县处级以下的苍蝇被拍，那还有法统计吗？这种重度的社会政治生态被污染，谁愿意为这样的政府效力？那些大老虎小老虎在被打倒之前，基本都把持着一级权力机构，尤其是公检法司等国家机器，今天这个局长被双开，明天那个局长被审判，至于这个省长部长，那个副国级正国级，今天这个倒下，明天那个涉嫌贪赃枉法，就连重要核心岗位都能涉嫌里通外国，政治生态到了如此污浊程度，人民不寒心吗？那些想为国效力的人，在这种社会生态下，有好果子吃吗？

       国家要留住人才，就要把政治生态治理到碳达峰。要让人才直起腰，人精就得靠边站。

2023年11月10日于济南

      作者简介：杨延斌，笔名水务。《都市头条·济南头条》首位特约专栏作家。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写作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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