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被遗忘的古树

文／铁裕

        一棵被遗忘的古树，默然无语的守候着一间老房；

        它那些坚硬的树枝，伸向了云层仿佛在探寻着苍宇的欲望；

        风烛残年的古树啊，那粗壮的树干被岁月刻出了一道道的刀伤；

        那几近枯萎的树枝，历经了多少春夏秋冬的轮回见证了岁月的沧桑。

         这是一棵古老的树，在它的树枝、躯干上，写满了沧桑与荒凉；这是一棵见证历史的树，它记载着这里的山民千百年来的悲欢与离合；这是一棵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树，数百年来，它默默地向人们诠释着天地的幽玄与机密。

        古树曾经参天，色泽湿润而碧苍；

        万物复苏之时，古树的叶子又开始生长；

        古树那些枝条，静静的垂了下来仿佛在思想；

        千年的古树啊，仿佛在参禅说道幽静中裸露出一种豪爽。

         这是一棵富有情怀的树，它苍劲雄浑；这是一棵粗壮的树，它背负青天；这是一棵伟岸的古树，它萃日月之精华；这是一棵不屈的树，它让人们看到了生命的顽强与力量。

        这棵古树曾经是那么的挺拔、伟岸，充满着勃勃生机；

        这棵古树曾经有着非凡气质、胸怀，裸露出它的大静大美；

        这棵古树曾经笑傲风霜雪雨、冰雹，一展其英勇无畏的英雄本色；

        这棵古树是一种生命的奇迹、象征，它展示的是一种肃穆庄严以及坦荡。

        风吹来的时候，它发出沙沙的声响，神秘而深邃，悦耳而悠扬。据说，在很久以前，这里的山民曾经把它当做神树，甚至对它顶礼膜拜。这棵古树，在人们的崇拜与诵念声中，一任岁月悠远，一任时空变幻。

         在那辽阔的原野上，往事如水悄然流逝在天涯。这棵古树遥望着天宇，发出轻轻的叹息、悲唱。

         据地方史记载，这里曾经发生过农民起义，满清政府出兵镇压。激战了几个昼夜，终于寡不敌众，起义失败了。于是:

        这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里阴风惨惨，无任何人敢来造访；

        这里恐怖漫谷，一种阴阳的怪气的声音常常回荡；

        这里在半夜时，常常有一种凄怨而悲壮的声音在高昂的咏唱。

        于是，这棵树渐渐被人们遗忘了。从心灵与信仰中遗忘了，从感情与记忆中遗忘了，从生活与梦想中遗忘了。

       树被遗忘，但它依然存在；

       它存在于，一个没有生活气息的角落里；

       它存在于，一个没有人烟的山谷与空旷的野外；

       它存在于，一个没有世俗世阱与偏见的纷攘的世界上。

        我曾经抚摸过那棵古树，为它吟咏、歌唱。但我不太理解它的历史，它的愿望。我是多么的肤浅、幼稚，我不知被误解、被委屈的滋味；我不知它的情感、心境；也不知它的精神、思想。

        我一次又一次走到被遗忘的古树前，没有悲愤，没有异常的声响。我默默的沉思着、参悟着。这不仅只是一树苍老的古树，而是被遗忘了的一部可歌可泣的民间史，被遗了的一段漫长而又充满苦难的时光。

2023年11月9日。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     

     系《散文阅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等多家平台的特邀作家。

      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作家驿站》、《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中国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社》、《湖南写作》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五千多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