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 影
文/耿志平(甘肃)
冬天来了,秋天不得不让步。

北方的深秋成了变色龙,一天一变,甚至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昨天还满枝的或红或黄或黄多绿少的树叶,一场北风残忍地将它与母体脱离。我不知道是树比叶子多一些眷恋还是叶子比树多几分难过。每一片掉落的树叶就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母亲都有万般的不舍。落光叶子的树就像没有儿女呵护的老人,显得孤单,无助,落寞,不免让人心酸。
鲜艳灵动的格桑花,怎能经得起霜冻的摧残,耷拉着脑袋,蔫掉的花瓣丝毫看不出它曾经的美丽。我有些憎恨起风霜来,它就像一个刽子手,毫不手下留情,也许它压根就不知道怜香惜玉是怎么一回事,也从未有过同情心。
掰玉米的人,一双双手上有着划痕,黝黑的皮肤粗糙开裂,灰黑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一个个灰头土脸,他们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穿梭在两米多高的玉米林里,眼疾手快,麻利地剥皮,用力扯下玉米棒,有些玉米棒像个老顽童,得用很大的力气才能让它脱离母体,大概它的恋母情结更重一些。玉米叶子刷刷响着,被碰的东倒西歪。劳作的人手里的玉米在掉落,眼睛已经看向了另一棵,生怕有遗落的,毕竟每一个棒子都是收成。

经过十几天的劳作,玉米脱光了衣服,金灿灿地躺在玉米笼子里。饱满的颗粒实在让人喜爱和高兴。
长尾巴的灰喜鹊站在柿子和苹果树上,全神贯注吃着苹果和柿子,被它们吃掉的都是最大最甜的好果子。它们在这个上一个缺口,那个上一个洞,果肉裸露在外边,人们对长尾巴灰喜鹊恨的咬牙,都拿这家伙没招可治。野蜂也时不时来偷袭,看着被损坏的果子,心疼又气愤。恨不得把这些窃贼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北面的梧桐树因缺少光照而“因祸得福”,嫩绿的扇子一样的叶子的在风中招摇,大概它们在洋洋得意,还可以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寒凉的雨滴滴答答敲打着树叶,那些有关梧桐夜雨的诗句浮现在眼前:“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落灯花棋未收,叹新丰逆旅淹留。枕上十年事,江南二老忧,都到心头。”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我不知道为什么古代的梧桐雨总是下在三更天,诗人有多少的离愁别恨不能入眠?坐起听雨声,诉哀愁,抒情思。
我没有那么多的烦闷与忧愁,只是为了一篇豆腐块短文强说愁罢了。明天的朝阳一样绚烂美丽。
冬天来了,秋天走了,“时间不老,大地不老,老的只是生命过往”我真佩服作者看问题的通透和一针见血。

《秋天不回来》的歌曲还在耳畔回响,秋天怎么会不回来?每年都会如期而至,只不过在每个人心里的看法不同而已。一岁秋风起,白发鬓边生。我们不能阻挡时光流逝,但我们可以在秋风里赏秋,在灯下读书,填补那些被糟蹋挥霍的日子。
雪莱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寒冷的冬天也有它的乐趣,何不在初冬里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三五好友小聚,把酒言欢,岂不是人生一大乐趣。
告别秋天,迎接冬的到来!

作者简介:耿志平,七零后,原籍甘肃镇原人,定居黄河乡故乡合水,爱好读书写作,有文章在《九天文学》杂志和公众平台发表,都市头条实力作者,数十篇作品被都市红榜和热点精华推荐收录。写作出道不到半年,以文章朴实多彩受到读者关注,被都市头条认证为编辑,成为网红作者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