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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松:
陈老师你好,我们是老朋友了,我非常喜欢你的诗,特别是你的朗诵诗,很多朋友都非常喜欢,我想了解一下,你是怎样走上诗歌创作之路的?
陈昌华:
我是老三届,1967年从洛阳十九中毕业,然后上山下乡。
我真正开始写诗,最早应该是在1971年,那个时候才20岁吧,一个懵懂的少年,但是读到了一些很难读到的——贺敬之的诗选、郭小川的诗选,当时深受感染。
印象中我写的第一首诗,是在渑池钢厂。在知青生涯结束之后,招工到渑池钢厂,我写了一篇矿山的诗歌。当时呢,我有一个同事,拉着小提琴,上台表演,应该说是最早的诗作,也是一个配乐诗朗诵。1973年我从渑池钢厂调回洛阳以后,在一个地方国营小厂——洛阳风动工具厂当工人,那个时候就写了一些工厂的诗歌。因为我在钢厂待过,写过钢厂的诗,也写过我们那个小厂的工人这些诗,在洛阳市当时叫文化馆,现在改名叫洛阳市群众艺术馆,办了一本杂志,就叫《工农兵文艺》,我的最早的一批诗作,是在《工农兵文艺》上发的,当时的编辑老师叫司国贤,司国贤老师对年轻人、对年轻的作者,那是倾尽了一片爱心,他发了我的一系列诗作。在《工农兵文艺》,我跟他素不相识,就是给他投稿,从那之后,洛阳市文化馆的《工农兵文艺》,奠定了我最初写诗的基础。大家可以想想,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把自己写的东西变成了铅字,那是何等的令人振奋、何等的令人感到喜悦、感到自豪?
可能是跟我们这一代人的人生经历有关系,我后来这个写诗呢,自觉不自觉的写了很多和时代同行的诗,这些诗歌尤其比较适合于朗诵,所以说自觉不自觉的就形成了一种写朗诵诗,写的比较得心应手。我最早的一首朗诵诗,粉碎“四人帮”(1976年)之后,写了一首《探亲假》,因为在工厂待的时间长嘛,“探亲回到家/背包刚放下/门口卷进一阵风/闯进一个女孩的家。”我写的什么呢,就是写的我们工人探亲回到家,家里来了一个女孩,是个知青。这首诗挺有意思的,在河南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我都不知道。这首诗怎么到了河南人民广播电台?他们怎么选的这首诗、怎么录的音、怎么播出来的?这应该是我的第一首诗、第一首朗诵诗。然后在1984年的时候,就是新中国成立建国35周年的时候,河南人民广播电台,组织了一次征文的朗诵比赛,我写了一首《献给十月的第一缕晨曦》,这个是我们洛阳市师范学校赵瑞老师朗诵的,没想到这首诗,在那次比赛中间,拿了两个唯一的一等奖:一个是赵睿老师朗诵的朗诵一等奖,唯一的一个;另一个是我的这首诗创作一等奖,也是唯一的一个。那年的诗歌朗诵,中国的著名诗人王怀让,也参与了这次征文比赛,王怀让老师还是二等奖。我现在在想,河南人民广播电台,倒不是因为我的诗比王老师写的好,应该是培养后人啊,因为我那时候肯定还是年轻人吧,应该说在河南人民广播电台,真是不解之缘啊!刚才说第一个是《探亲假》、第二个就是《献给十月的第一缕晨曦》,这是一种尝试,确实效果还不错。
杨建松:
陈老师好!你是一个多产高产高质量的一个诗人,朋友们都很好奇,你是怎么学习?怎么创作的?能不能把这方面的体会,给大家分享一下?!
陈昌华:
这个诗歌呀,咱们从古诗说起,唐诗宋词其实大部分的经典名篇,都是可以吟诵的。古典诗词应该说是博大精深,但是它在传播的这个形式上,也是便于男女老少,父老孩幼都可以吟之诵之,所以说,我很喜欢,特别像白居易、李白有一些叙事性的长诗。你像白居易的《长恨歌》、《琵琶行》,我对这些诗的的确确,打心眼非常喜欢。那么在整个写诗的过程之中,我写了不少有这样叙事情节的抒情诗,我自己总结:是在叙事中抒情,在抒情中升华。我写的不少的朗诵诗,也具备了便于大家朗诵的、不是为了写朗诵诗而写朗诵诗,是在不知不觉长时间的一种写作过程中间,形成了这么一种创作风格。像我写了一个《我们的50年代》:从1950年代一直写到了2010年代,每十年写了一首长诗,这首长诗杨建松大校最早就朗诵了;《我的90年代》:我们也是同时代人,他当然他比我小不少岁,但是那个时代经历的人、经历的事、经历了许多难忘的历史画面,我通过诗歌的形式给它反映出来。所以说这个是自觉不自觉的,得到了同时代的人的共鸣,也得到了许多朗诵爱好者的欢迎。还比如说:我写了一首《我在老城走街串巷》,这是当年洛阳市搞河洛文化节,他们搞一个开幕式,请我写一首诗。这首诗是在洛阳市文化馆的赵建勋老师,还有一个是范庆兰老师,他们两个人的朗诵,在洛阳电视台制作了以后,在洛阳还是引起了比较大的好评、比较多的好评。为什么呢,因为我从一个中年离家老来回这么一个游子的心历、视角和心态,写了老城的变化。通过老城的变化,折射出我们这一代人从童年到老年这么几个人生阶段,用一首短诗把这么长的人生阶段反映出来。应该说比较集中、也比较凝练的表现了这代人的心路历程,所以这首诗自从他们朗诵以后,在微信、在腾讯的视频上转播以后,点击量非常高。在此我得谢谢全国各地一大批朗诵我的作品的这些朗诵大家——像湖北省朗诵家协会的会长谢东升,是湖北电视台的正教授级的播音指导,也是我们中宣部学习强国的专家;杨建松大校是湖北朗诵家艺术家协会的副秘书长,他们朗诵了我的许多作品,杨建松大校还制作了很多很精美的视频音频。所以也借这个机会,向全国各地的朗诵艺术大师们、朗诵爱好者们,表示我一个普通的诗人深深的感谢和崇高的敬意!
杨建松:
陈老师你的军旅朗诵诗,我非常喜欢,因为我也是一个从军多年的老兵,但是我听说你没有当过兵,但是你写出的军旅诗,让当过兵的看了听了之后,非常的振奋,很亲切!能不能谈谈这方面你写作的一些情况?
陈昌华:
这辈子工农兵学商全干遍了,就是没当过兵!当兵的情结对我们那个年代的年轻人来讲,都是一个一直在追求,一直在渴望的目标。我家姊妹五个有两个军人,老二、老三都是在部队当兵的,所以说我对部队、对军人,真的是感到非常神圣,也是一辈子想参军这个愿望。因为我在上山下山的时候,得了一场伤寒,做了肠穿孔手术,就没当上兵。但是对兵的这种情结在我后面的诗歌创作中间还真是不断的,写了一系列的军旅的诗歌。我从红军时期写起——红军:我写过几十首;八路军:写过几十首;解放军:写过几十首;志愿军:写过几十首;边防军:写过几十首。加起来写了绝对有超过几百首的军旅诗作。特别是我的有一些军旅诗,在写的过程中间,我自己也感到非常的感动,有一句俗话讲:好的作品首先要感动自己,才能感动别人。比如说我写红军时时期的一首诗叫《北上无音讯》,是写一个真人真事,这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老妈妈,把她的丈夫、还有三个兄弟(我用一个孙子孙女的口气说),“爷爷弟兄四人全都当了红军,自从那年长征,一去再无音讯”,(我用一个孙女的口气写了老太太,写了他的奶奶)“等了一生都没有等到爷爷回来,只等到了爷爷弟兄四个人,一个小爷爷寄回来的一本烈士证,只有小爷的一个名字,没有他的年龄,没有他的籍贯,备注的一栏,写的什么呢——北上无音讯”,后来这个奶奶到临终的时候,一直在嘱咐孙女“一定要找到爷爷,不管他埋在哪座山,不管他埋在哪条河流,一定要找到爷爷”,实际上写这个奶奶的时候,到现在我想起来都真的是心潮澎湃……我写的是“有时候奶奶独自一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摸摸那本烈士证,她在问你到底埋在了哪座山峰?又埋在了哪条河流?夜里山上的杜鹃花开了,奶奶总是在夜里留一条门缝,她怕爷爷找不到回家的路,她怕爷爷摸不着家门”……写这些诗的时候,的的确确我自己都热泪盈眶!这一类的诗,还有一个系列写志愿军的,写左权将军的,还有写自卫反击战的……杨建诵大校朗诵了我很多自卫反击战的诗;还有李晓军老师也朗诵了我一些自卫反击战的诗。这些自卫反击战牺牲的很多烈士,和我都是同龄人,甚至还有比我年轻的,这帮子弟兄们,因为保卫祖国的边疆,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我写过《静静的麻栗坡》、写《与战友干杯》、写《葬礼》,这些诗不能说他的艺术水平多么高,但是饱含了我的真情实感,沁透了我对烈士们、对军人们的无比的崇敬!
杨建松:
现在我们来到了《大潮起珠江》,——广东改革开放40年展厅前。陈老师:我现在来到了深圳,我们坐在一起进行面对面的交流,给我印象最深的,前年发行你的《深圳编年诗》非常珍贵,我也读了一些,我想听听你创作这本诗集的情况。
陈昌华:
我是1993年下海的。下海之前我已经在洛阳市文联做了副主席,按说那个年代也是一个副处级干部,也是一个跟文学艺术在艺术这个圈子里打交道的,也算是一个公务员嘛。但是,小平92年南巡以后,我深受感染,毅然决然下海。至今为止,93年下海,今年是2023年,下海30年。下海这30年期间很少写诗,但是办了一份《宝安风》的杂志的企业内刊。我这家企业是发行新中国第一张股票的第一家股份制企业。从一而终,我说从一而终的意思是我从93年一直干到了退休,至今为止,我写深圳的一些诗歌,出过一本比较集中写深圳的,叫《深圳编年诗》。是以诗歌的形式,一年写一首长诗,从1980年深圳特区成立,一直写到了2018年,深圳成立特区将近40年的时间,等于是一年写了一首长诗。把这一年深圳发生的重大的事件和重要的一些人物,都写进去了。比如说1980年深圳特区成立的时候,当年广东省的领导是如何在北京向中央提出来设立特区,后来经过中央经过小平同志的画圈,画了一个圈,从那开始,每年一首诗,基本上反映了深圳当年的重大历史事件和重要的历史人物,应该说用诗歌这种形式为一个城市的历史立传,对我来说也是一次新的尝试(杨:也是独此一家,以诗的形式全面的来反映城市的这种发展历史),给人物立传都很多了,但是给一座城市立传,确确实实我是做了一些自己的尝试,(杨:下了很大的功夫)对!很幸运的是,这本诗集出版以后,深圳不管是文学圈子里的人,还是文学圈子外的人;一些朗诵爱好者,还是一些普通的读者,对这本诗集,还是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因为的的确确,读诗了解一座城市的历史,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构思和想法的。当然我还有一个想法,当时写到2018、2019,我准备继续写下去,只要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再生存一年,我就想2020、2021我接着把《深圳编年史》写下去。(杨:我们期待)
陈:我和大校在深圳市民中心的旁边,准备观看改革开放40年的展览。没想到到10点钟才开门,我和大校现在促膝谈心,在这等待着。
杨:哥俩好!等待着开门,陈老师把深圳40年写遍了,写成了一部史诗——深圳改革开放40年的史诗,这我估计是独一无二!
陈:史诗不敢说,我是93年来的,今年整整30年,写这个深圳编年诗,用诗歌的形式,一年写一首,从1980年深圳特区成立,一直写到了2018年,成立当时深圳特区成立40年,一年写了一首。
杨:关键我觉得你每年的这个标题,就是这一年的关键词,也就是这一年改革开放当中最具有亮点和特色的,你把它概括出来了,看了以后,我觉得你太用心了,研究的也太深太透了,对深圳的方方面面角角落落,从大政方针改革方向,到具体的一些项目一些建设,我觉得真的是搞得很到位。所有深圳的地标性建筑都在你的笔下妙笔生花。
陈:大校过奖了,说老实话,这些诗只能说是浮光掠影走马观花之作。当然对深圳的感情还是深厚,毕竟我们从内地从一个公务员的岗位下海来深圳,当年也是需要勇气和胆量的。好在我们来深圳这几十年,这个经历证明了:我们还没有愧对江东父老,也没有愧对深圳这块热土。尤其是我跟杨大校相见恨晚,我们到现在为止也就三四年的时间,从武汉疫情开始因抗疫写诗、朗诵、制作结缘,到这一次,我和杨大校也才第三次握手,才见面了三次。
杨:紧紧握住你的手,我永远不放手!昌华昌华,昌盛中华!牛牛牛!
陈:大校真的是一个热心肠,我最敬佩的还不光是他这几十年的从军生涯,曾经参加过自卫反击战,立过战功的人民功臣!我最钦佩的是他退休以后,退而不休笔耕不辍多才多艺,朗诵、制作,尤其是音频制作、视频制作,对我来说是获益匪浅,我的许多作品,都是在杨大校的朗诵和精心制作下插上了飞翔的翅膀,插上了音乐的翅膀飞遍了祖国大地,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做过具体的统计,杨大校可能朗诵我的作品有百首之多,这是其一;其二杨大校的这个《都市头条》的平台,现在是8,000万的点击量,他今年的目标是突破一个亿,这才仅仅两年多时间。我给大家总结的,他是一个热心于公益事业,乐于助人的一个好人。中国有句老话,也是毛主席的老人家教导我们的: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但是一辈子做好事,那还是不容易的。杨大校就是身体力行实践了主席的谆谆教导,不仅是为我,他给他的画家朋友、书法家的朋友,企业界的朋友,方方面面各行各业的,只要找他,那是有求必应,说实话我们一般人做不到。我也有很多朋友,有时候让我帮他们写点文字,那还是有限的,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他不愧是雷锋的战友啊,向大校学习,向大校致敬!
杨:深圳又留下很美好的记忆,继续努力,继续合作!
陈:这一次杨大校到深圳来,就是因为深圳有一个特殊的群体叫凤凰涅槃艺术团,成立了10年,全部是有深圳的这些患身患癌症的病人组成,昨天晚上我们一起观看了他们的一场演出,令人震撼!他为什么邀请大校来了,就是因为凤凰涅槃艺术团的艺术指导梁越老师,请我给他们这个团写了一首诗,我又请杨大校帮我们做了音频,做完音频以后,播放出来以后,引起了凤凰涅槃艺术团从郭团长到所有参加朗诵的演员,包括他们的团员的感动。他们现在有200多号团员,很不容易!他们是生命的强者,我们作为他们的健康的朋友,真是深深的为他们这种对病魔的顽强抗争,对生命的讴歌而感动……
昨天晚上他们这个晚会的题目叫《生命之歌》,杨大校为了把这首作品演绎的更好,除了做了音频之后,又给他们做了视频,的的确确团团里的从郭团长梁越老师啊,还有参与朗诵的6位朗诵演员包括团里的很多人,都对杨大校的这种大爱无疆无私奉献深感敬佩和激动,所以这次特邀杨大校从武汉赶来,观摩这个这个现场的演出。不远千里送来一片真情,谢谢大校!
杨:大爱无疆,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这世界就是美好的人间,我们继续努力,继续合作,谢谢!






陈昌华,一个老三届/新三届。曾任洛阳市文联副主席,《宝安风》杂志社社长。现任深圳市出版业协会企业报刊专业委员会荣誉会长,深圳市文学学会诗歌专业委员会秘书长。出版诗集、文集四部。主编各类著作五部。打进好莱坞的第一部中国电影《砚床》制片主任。创办《人间诗舍》《九州风雅颂》《永远的老三届》等公众号。

杨建松,网名铁马豪歌,湖北省朗诵艺术家协会理事兼副秘书长,湖北省朗协语言艺术研究与实践基地副主任,《都市头条》认证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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