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菜与烧火粪
种菜,是一门学问,也是一种修行。
清闲下来,在自家院子内种上三方时令菜,一为应急,二为打发少有与人交流的困境。
去年我就在菜地角种了的两棵扁豆,先是开满了紫红色的花,把我乐坏了。心想:定是个大丰收,到时,满院的扁豆,会让我的双手摘不够。
那知去年遇到百年之旱情,没吃上几棵扁豆,就到了只见青藤不结果的时候。
啊,哎,种菜,一半种,一半天。
天时才能地利啊!
一气之下,我用镰刀将扁豆连根拔起,将两棵扁豆的枝枝叶叶堆放在一起,趁着挥不去的烈日将青藤晒干。
同样,我用铁锹把棵粒无收的三方黄豆也都连根带土,气愤的抛在一边。
不知是过去做过,还是曾经看过,这些已经晒黄的禾苗我为何不把它利用起来?于是我开始干起“烧火粪”的事来。 把因天旱而无收成的菜方土挖松,开槽,把已经半黄半青的菜禾杆放在槽中,用土堆成小圆堆,开始我挖土埋柴“烧火粪”的杰作。
为与政府不准烧秸秆政策相冲突,我选在一个周未的傍晚,试着点起火把,堆上土也很争气,因为量小,烟只在自己圈子内悠悠地晃悠盘旋着。只偶有听到,左邻右舍的人讲的:“这是谁家在“烧火粪的呀”赞扬声。
细细的烟与饥渴的土,整整在那里烟土中共舞了两天两夜。
我唯恐,暗火晚上被风吹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土堆旁,放上几桶扑火水,随时待命。
就这样,我顺利安全的完成了第一次“烧火粪”任务。
不知是今年风调雨顺,还是我菜地被火烧过的肥力作用,同是黄豆三方和旁边的两棵扁豆却是大丰收。
又到了中秋前,今年我没有再烧火粪,而是将莱禾杆送人了。免得引来政府官员的更多的关注,免得烟“呛”到了左邻右舍。
中秋后,选个天快要下雨前夕的天,我整好地,把地里杂草收拾干净,种子从店里买了油麦菜,上海青,小白菜各三包种子,随手一播,浇透这三方去年曾被火烧过菜地的土。
为了与前来觅食的鸟儿争保存“种子”的生命力,铺上杂草然后用浇水壶,我再把地上的草也用水浇透。
事后,早晚都用浇水壶浇上三天水。
又一场“风调雨顺”年份来了。
果真,三天后,似乎听到一些伸出头的小苗的求救声 。它们好象在对我说:“快把压在我头的保护伞拿开,不然我会憋死的。”
就这样,过了一周,在院子里,我看到了我期盼已久的新的小伙伴,齐刷刷地与我列队欢歌的景象。
今年的深秋,在我看来,不单是只能见到红彤彤的枫树叶,也能见到充满绿色的菜园地,似乎孤独感少了许多。
一次干旱年,一次“烧火粪”的经历让我明白:
天时天地才能人和;庄稼一支花,全靠肥当家,不用化肥,隔年烧次火粪也管用;植物与人一样,也深知的“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