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县县立中学校校歌》用的是《故乡的亲人》的曲谱,曲调优美。

泸州革命烈士纪念碑,碑文王少溪题写 王少溪是泸州中学堂首届学生,与毛焕煊师感情深厚(陈仲明摄影)
我的家庭和泸州一中有着深厚的渊源,而对于我来说,对泸州一中我更有着十分浓厚的情结。父亲毛焕煊曾课考于鹤山书院,光绪壬寅(1902年)肄业于校士馆,深得馆长陈铸赏识。陈铸曾任主讲鹤山书院,任校士馆馆长。鹤山书院、校士馆是泸州学堂前身,陈铸先生是泸州学堂首任监督(校长)。光绪丁未(1907年)父亲与世交好友龚选廉(1874-1927)结伴赴日本留学。次年,父亲从日本东洋大学毕业回泸后,从事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应泸州中学堂陈铸先生聘,任师范讲习所教育学、国文教员。宣统元年(1909年)又应万慎先生聘,任泸州中学堂监学。后又继续在该校任经学、国文教员。民国建立后泸州中学堂改名为泸县县立中学,是泸州一中的前身。

家父毛焕煊(1881—1937)
1910年泸州城议事会成立,父亲被选为议长后,开始从政。辛亥革命爆发,与泸州进步士绅参与反正,在新成立的川南军政府中担任教育部长,后在政府中任视学(相当于教育局长)。1931年又被泸县县立中学聘任为国文教员。我世伯龚选廉1912年也曾执教泸州中学堂,任校长。
1937年父亲去世后,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不到四十岁的母亲,带着我们未成年的九个子女,举家从城里搬迁到离县城六十华里的弥陀场乡下。

摄于1935年冬(元字辈的下面是世字辈)

摄于1936年夏
抗日战争时期,1939年泸县县立中学搬迁到弥陀镇子上,1942年后分出初中女生部五个班另立泸县县立女子中学(两校分别简称泸男中、泸女中)。我家离镇子上只有几里路,几个哥哥姐姐就顺理成章先后成了男中或女中的学生。此时我的姐夫王立三是泸县女中的音乐老师,我就经常到两个学校四处玩耍,并结识了几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孩子。泸男中、泸女中校址原是弥陀镇子上杨家的大宅院,宽大的校园就成了我们理想的娱乐场所。

泸女中旧址(弥陀镇子上)一角
抗战胜利后,1947年泸男中、泸女中搬到泸城瓦窑坝。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泸男中和泸女中合并为泸州一中,我弟弟元靖就是在这里读的高中。兄弟姐妹九人,八个都是泸州一中的学生,唯独我,只有两年的中学生活,却是在峨嵋中学度过的。

我与姐姐元玲、姐夫王立三(右一)
但是,我可以自豪的告诉朋友们:我也是泸州一中的“资深”校友,因为我在这里整整工作了二十年!
1975年,我结束了八年的援藏工作,返回泸州。我到市人事部门投递介绍信,接待我的是胡秀文同志。她看了一下介绍信说:你在西藏是县政府秘书,现在市里的机关单位已经人满为患,一些市属工厂和学校还可以安插进去,你看怎么样?我毫不犹豫地说:我大学读的是师范,就到学校吧。她说:那你去四中吧。我说:我去一中吧。她笑了笑说:四中在城区、一中在郊区,你为什么舍近求远呢?我说:我大概有一中情结吧。
70年代的一中,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德隆望尊的老校长朱抚季,博学多才的老教师毛任秋、郭让荣、刘彦沧、刘思克都是名扬川南的教育家。几位先贤都已故去,我深深地怀念他们!

我与泸州一中语文组同仁
进入八十年代,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泸州一中这所川南名校进入了一个极其艰难的时期:成绩好的学生,都被重点中学招收了,一些优秀教师也陆续调走了,办学经费被削减了,领导关注的重点也不在一中了…在校庆八十周年的大会上,时任校长杨壮伯大声疾呼:团结奋斗,振兴一中!可惜,响亮的口号改变不了现实,杨壮伯也黯然辞职。进入九十年代,学校高初中学生只有七百多人了。

我与杨壮伯校长(已故)
我于1995年退休,但我时刻关注着一中。令我耿耿于怀的是,泸州一中大门上又多了一块牌子:“泸州外国语学校”,似乎这个校园里面有两个学校。学校搬迁到泸州师范原校址后,这个外国语学校竟然被“扶正”取代了泸州一中,后来,又在校门侧面挂了一块写着“泸州一中”的木板,成了外国语学校的“侧室”,2020年这个名不符实的“外国语学校”终于被赶下了历史舞台,我盼望已久的泸州一中又回来了!
进入新时期,曾经处于苟延残喘状况的一中,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在学校领导和全体师生的努力下,真的进入了一个全面振兴的时期。在一中建校120周年的校庆到来之际,我为母校的全面振兴感到由衷的高兴,并深情的祝福母校的明天更加美好!

我与初75级三位学生留影 摄于2023年10月5日
2023.10.26
原创作者 毛元康
责任编辑 蓝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