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行走在黄叶飘飞的校园里

文/陈保付

       晚秋时节，学校道路旁的梧桐树叶子差不多变成了金黄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反正面射出一片辉煌。成排的树高高地耸立着，像道路的守护神，端庄，威严，大气。一阵风吹过，那些挂不住的树叶子带着些许留恋离开树枝，随风飘落，不是花雨，是叶雨。保洁啊姨推着三轮车，来来回回地扫着，刚扫完身边这一段，回望来处又落了一地。他们大多是五六十岁的人，都是辛辛苦苦干了大半辈子的人，本来到了养老的年纪，但是勤劳半生，谁又肯清闲着呢？不是不愿享清福，而是不愿意给孩子太多的拖累，自己能干的时候，总归要找点事做只要不让闲着。

        对他们，我是很钦佩的，不过又对他们又有点抱怨。心里想，老几位还是歇一歇吧，也让我有点时间看一看这落叶。

        然而，他们都有自己的责任区，清扫任务分配到人，具体路段，还有时间限制。

       校园小路旁大多是法国梧桐树，春天树上开始抽出个球状的东西，然后才长出嫩黄的叶子，十分养眼。夏天，阔大的叶子结成浓密的树荫，恨不得将道路完全遮住，又可以给路人遮蔽炽热的骄阳。秋天是最美的季节，树叶有的己经变黄，有的还没有变的彻底，有些树还会发出新枝，黄黄绿绿的树叶像五彩缤纷的蝴蝶，特别是天气转冷，西北风一起，哗哗啦啦，纷纷扬扬飘得不亦乐乎。这是最后的华美，到了冬天，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无语向青天了。

       我不慌不忙地在校园走着，什么也不用想，可以听风在树叶间穿行，看树叶在空中旋转着飘飞、飘飞，终于无奈地落地。“啪”的一声，不知怎么回事，我忽然想到了休止符。树叶制造氧气的使命完成了，将最后汁液反馈于树干，为母体提供完营养，自然摇落。这像不像勤劳工作的人们，为了家庭、为了社会奋斗一生，辛苦付出之后走到人生的休止。

        我不由地停下来，仔细看一看这满地的落叶。它们看起来似乎还有一些生命，至少叶面还没有干枯，叶脉还是青绿色，像老人手背上凸出的青筋。这是校园内一条偏僻的小路，小路中央，近处是一地落叶，远望有片青竹林，金黄和青翠相映成趣。我不忍心打破这难得的平静，也不忍心去打扰这美好的秋意，一时间竞然有些痴了。

       “起风了，黄叶又开始飘飞了"清脆的声音唤醒了留恋的秋意，一个保洁大叔正从竹林旁边向前扫着飘飞的黄叶。看来保洁大叔有六十多岁的样子，戴着帽子，双手拿着竹扫帚向前扫着落叶，

       我们攀谈了几句，保洁大叔很热情，也很能说，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所以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并不服老。不仅可以自给自足，还能够余出点钱帮助儿孙。

        多么可爱的老人啊！这就是勤劳善良的中国北方的农民，他们也像极了这树叶，只要还有一点能量，就一定要尽自己的一分力。年轻的时候，是不知疲倦地打拼，等到年老，还要干点力所能及的是事__关键是不肯闲着。

        我不再留心飘落的黄叶，而是寻找晚秋最后的葱茏。绿化带里的冬青，小松依然翠绿，夕阳的余辉下染成浓郁的棕色。石楠抽出的新叶一律是浅浅的紫红，最美的要数枫树，经过霜雪的洗礼正火一般红。

        忽然想起刘禹锡的《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睛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我得感谢那位不知名的保洁大叔，是他给了我勇气和力量。生活在美好的新时代，还是拿出些魄力，拼搏一番。因为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

2023年10月27日。

作者简介:陈保付，微信名，碧海云天，文学爱好者，有诗、散文发网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