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剧目声悠远（散文）// 郭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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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剧目声悠远（散文）

郭承云

人生社会大观台 / 现场直播未彩排 / 曾有激情燃岁月 / 总留美好在心怀。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我在柳行联中（周村区贾黄公社）读书，正值非常时期，伟大领袖名言：“学生以学为主，兼学别样，还要学工学农学军……”，学校是传授教学知识基地，也是红色宣传阵地。同学少年追梦遥远，全面发展尽显芳华，和其他爱好文艺的同学一道，我也参加了柳行学校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

“我们学校要演《白毛女》”，韩其才老师多才多艺、风趣幽默、善于说教、长于协调，与姜林儒老师、韩丽华（女）老师等人热议此话形成共识，遂得到校长的热情关注，大力支持，继之初定实施方案：韩其才老师担纲导演，姜林儒老师、韩丽华老师担任“助导”，组成导演组。学校要求老师全员参与并且分工乐队、化妆、服装、道具、灯光、剧务、保卫组、锣鼓队等事务责任到人。导演组确定“演员”主体由我们初二班和初一班担任，因为农村学生演农村戏容易进入角色，况且柳行、西平、东平等村都演出过《白毛女》，学生们耳熟能详、潜移默化具备主客观优势基础条件。作为“导演”韩其才老师、韩丽华老师曾参与了柳行村演出《白毛女》，分别担任男主角王大春、女主角喜儿，富有演出经验，可谓行家里手。演出团队中乐队伴奏组实力强劲：姜林儒老师携笛子拥手风琴，西盛吉老师抚月琴，韩其峦老师持二胡、许茂梓老师持板胡，校长还特约柳行村“孟琴师”等人参与乐队（化妆事务多由导演组老师担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师者，高人一筹，先行一步。导演组老师们不是专业导演胜似专业导演。首先通观剧本情节梗概，分析把握剧中角色特点，然后根据每个学生的天赋禀性知人善任，对号入座选定演员：剧中主要人物雇农杨白劳老实本分、勤劳持家，由初二班年龄稍长、老成稳重，处事沉稳，声音粗犷的班长韩同学担任。剧中女主角喜儿（杨白劳之女）聪明勤快、孝敬老人，因剧中喜儿黑头发渐变白发转换过程需要，确定初一班两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声音清脆、活泼好动的胡同学、张同学担任。剧中男主角王大春（喜儿恋人）年轻气盛、刚直无羁、敢说敢干、富有正义，与（前后）两个喜儿角色相应，确定（前）王大春由初一班里长相英雄、动作利索的郑同学担任。（后）王大春老师则让我这个较爱学习但不聪明、憨直好静尚欠主动、不善言辞亦显木讷的我担任（旨在历练）。剧中赵大叔是中共地下党员，杨各庄人的“主心骨”，具有感召力、组织力，确定由初二班心智较强亦显沉稳的胡同学担任。剧中地主黄世仁心毒手狠、独占一方，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确定由初二班性格外向、处事利索的胡同学担任。剧中狗腿子穆仁智花言巧语、处事刁钻、诡计多端、助纣为虐，确定由初一班口齿伶俐、能言善变的王同学担任。其他角色演员一一确定，继之紧张有序的排练开始了……初次演出在贾黄商家等村，收到了良好的社会反响效果……。

墙内开花墙外香。淄川区杨寨公社小屯大队（村）与柳行学校是“联谊单位”，邀请前去演出。柳行大队（村）主要负责人高度重视全力协调。第一天，派出两部（辆）农用手扶拖拉机带挂斗（车厢）先将道具用品运了过去。初秋天气尚感暑热，人间万物充满生机，第二天学校及时通知演员下午到校化妆，所有演职人员乘上拖拉机跨过南北范阳河（商家村段红石桥），东去到达了小屯村（杨寨公社大村之一，距柳行学校单程约十七里路之多）。村戏台坐东朝西，处在村主路南北大街东侧空场路，大概是社员观众知道是学生演大戏，“好奇心、新鲜感”驱动看戏者陆续来的特别人多，天渐黑到地正式演出开始——

笛声响起似天籁传音，悠扬悦耳动听，继之其他乐器相谐奏起，如珠撒玉盘，酥雨润泽心田。喜儿上场跃动身姿碎步起舞（唱）：“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我盼爹爹心中急，爹爹回来我心欢喜，欢欢喜喜过个年……”。杨白劳敲门回家，进屋给喜儿扎上红头绳，喜儿高兴万分。三十晚上拜早年，王大婶、王大春前来给杨白劳拜年，喜儿与大春相视一笑……

窗外狂风怒号，寒气袭人刺骨。地主黄世仁、狗腿子穆仁智率爪牙们来杨家催债，杨白劳无力还债哀求宽限几天，穆仁智皮笑肉不笑劝说杨白劳让喜儿去黄家做丫环抵债，并拿出事先写好的《卖身契》念给杨白劳听，逼杨白劳签字。杨白劳气的浑身发抖，坚决不肯，黄世仁强令把人带走，杨白劳死死护住喜儿，爪牙们大打出手，杨白劳气绝倒地身亡，喜儿痛彻心扉，哭扑在杨白劳身旁……，闻讯而来的众乡亲，赵四叔声泪俱下，摇晃着杨白劳头颅：“老杨哥，老杨哥，你昨天还和我说等卖了这担豆腐，没想到……”他实在说不下去了。（此时台下观众唏嘘抽泣声连成一片）。怒气冲天的王大春：“跟黄世仁拼了！”青年赵大虎等人跃跃欲试一同前往。赵大叔紧紧拦住（白）：“孩子们不能去，乡亲们不能去，他们有刀枪，我们去只能吃亏，冤有头债有主，这血海深仇一定要报……”

王大春前去参加共产党领导的抗日八路军队伍，喜儿被逼去了黄家做丫环。黄世仁心生邪念欲纳喜儿为妾，喜儿死不肯从被送进小屋里，好心的佣人赵二婶偷出钥匙帮喜儿逃出虎口。从此躲进了山洞开始了度日如年的悲惨生活，吃野果喝涧水，偶尔捡拾山神庙内少量供品充饥，长期少见阳光且无盐吃，黑发渐至全白，深居简出，被乡人看见传闻：“出了白毛仙姑……”

“看东方，出红日，红旗招展红旗招展，抗日的烽火全国燃遍，毛泽东思想大放光芒”。赵大叔站在村头石头高处引吭高唱，道出了杨各庄人的共同心声，村里组织民兵踊跃参战，发动群众支援前线。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艰苦卓绝浴血奋战，取得全面胜利。独夫民贼蒋介石欲吞胜利果实，假和平真内战，中共领导全国军民宜将剩勇追穷寇，苦难深重的人们看到了全国解放战争胜利的曙光……

一身戎装的王大春回村，得知喜儿从黄家逃出下落不明，心急如焚，即刻与乡亲众人四处寻找，终在山洞内见到披头散发不敢相认，迟疑片刻最终认出是心上人喜儿，相拥而泣……

（众唱）：“今天是咱老百姓的天，我们要报仇，我们要伸冤”。报仇雪恨的这一天来到了，在公判地主黄世仁大会上，杨各庄人血泪控诉，喜儿报仇伸冤，人们举起愤怒的拳头高喊：“打倒黄世仁，枪毙黄世仁！”人民政府代表当场宣布：“恶霸地主黄世仁，压榨百姓，横行乡里，欺男霸女，逼死人命，罪大恶极，就地正法！”正义的枪声响起，狗腿子穆仁智及爪牙们也得了应有的惩治（台上人欢欣，台下人互动）。“太阳出来了，太阳出来了，太阳就是毛主席，太阳就是共产党”，翻身不忘毛主席，幸福全靠共产党，杨各庄人挺直了腰板做主人，开始了自由幸福新生活，走上了建设新中国社会主义康庄大道……

苍穹如盖，天黑星稀，钩月西沉，万籁俱寂。两部拖拉机早已发动引擎，前灯如炬照射前方，车斗内站满凯旋而归的师生们，驶出小屯村南北主路大街北首，载一车笑语，撒一路欢声，拖拉机左侧转入西北方向的较宽土路大道上，驾驶员赶路争先归心似箭，加大拖拉机油门轰鸣着、颠箥着行驶在坎坷不平的大路上，向我们的校园奔去。

峰回路转，我心陶然。校园文艺的广泛开展，进一步丰富了师生的精神世界，陶冶了师生们的道德情操，融洽了师生们的和睦相处，提高了师生们的教学质量，风物长宜放眼量，也进一步促进了国民素质水平的升华。絮言之长远大计，教育为本，校园文艺功不可没，统一意志、心情舒畅、生动活泼、蓬勃向上。祝愿我们伟大的祖国更加富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前景更加美好，中华民族宏大花园繁花似锦——校园文艺奇葩更加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