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拉提草原之旅
图 文/耿志平(甘肃合水)
去新疆,那拉提草原是不得不去的地方,尤其是像我这样没见过草原的人。

那拉提位于新疆伊犁州,前一天下午坐火车从乌鲁木齐出发,第二天早上才到伊宁市,匆匆吃过早餐,坐上旅游大巴向目的地出发。公路的两边景色截然不同,一边是荒漠和石头山,另一边则绿树成荫,庄稼茂盛,绿意盎然。
那拉提草原又叫巩乃斯草原,瓦剌蒙古语意为“绿色谷地”,哈萨克语为“白阳坡”。绿茵的那边远处山坡上有积雪覆盖,可见海拔之高。巩乃斯河水清冽,河边水草丰美,导游说巩乃斯河是从东往西流,与一般的认知“大河向东流”截然不同。区间车在修复的古乌孙国遗迹路边停了下来,这里曾是乌孙国游牧和繁衍生息的地方,汉武帝时期张骞出使西域,让乌孙国看到了西汉的繁盛,请求和亲,汉武帝就把细君公主和解忧公主远嫁乌孙国王,共同抵御匈奴的入侵。后来消灭匈奴,乌孙国成了西汉的附属国。

只见两块巨大的长石上刻有塔吾萨尼和乌孙王陵字样,我不懂塔吾萨尼是什么意思,也对乌孙国不了解。这里地势平坦,水草丰美,一切都是那么简朴,看起来古老又神秘。顶上苫着茅草的亭子,高大的雕刻着图案的黑色柱子,造型简单的许愿台,上面有游客绑的红丝带,门楼也是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游客边走边看边拍照,好不惬意。不远处传来了音乐声,我们循声走去,原来是那拉提乐队在为游客演奏,音乐雄壮豪迈,既有现代的摇滚,又有远古的苍凉。乌孙国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无法看到它的真容,据专家学者考证,西汉时期乌孙国后裔就有分支融入到哈萨克族里了。

出了乌孙古迹,区间车继续前行,坐大巴车从伊宁火车站出发,经过几个小时的行程,终于到达那拉提草原,成片的雪岭云杉笔直翠绿,就像一座座绿色的宝塔,要想看到那拉提草原的美景有两种选择,坐观光车上山或者骑马。从未骑过马的我和闺蜜选择体验一下骑马。在新疆昭苏县的宣传片里,女县长贺娇龙骑马在草原飞奔的唯美画面早已深入我心,我也想感受一下骑马飞奔的欢畅。要骑马的游客比较多,每人一百六十元的价格也是挺贵的。虽然有游客陆续骑马下山来到游客中心,马还是有点供不应求。好不容易轮到我们,一个十几岁的马童牵着刚下山的两匹马,马看起来疲惫不堪,无精打采,不时喷着响鼻。两匹马是拴在一起,马童先扶闺蜜上了那匹精神一点的马,然后来扶我,我有点心奋又有点害怕,毕竟第一次与马近距离接触。我们坐好后,手紧紧抓着辔头上的铁环,马童和闺蜜共骑一匹,在前面带路。走上斜坡,穿过公路,马就向山上行驶。背阴的一段路程,马粪与泥土混合在一起,泥泞不堪,越走越陡峭,路过马队,尘土飞扬,我们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别人也是我们的风景,五颜六色的衣服,包裹严实的男女,飞扬的丝巾,嘚嘚的马蹄声,高矮胖瘦不一的马,被马和牛羊吃掉又踩踏过的草原,草并不茂密,与我想象的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相距甚远。据我们询问,马童十六岁,哈萨克族,他皮肤黝黑,穿着牛仔服,戴一顶普通的黑帽子。不知是假期帮家里人干活,还是辍学在家以带客为生,在这个旅游黄金期,每天的收入挺好的。天气晴朗,但并不酷热,骑着疲惫不堪的马,心里感觉很残忍,马每走一步都得付出代价,马不会说话,大概也在埋怨主人和游客的不人道。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在一个有水和柳树的地方停了下来,那里距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我们下马,让马歇会吃点草,喝些水。我们把随身携带的矿泉水送给了马童。他比我们的儿子还小很多,不得不让人心疼。

山坡上,有成群的牛在吃草,有些懒散的躺着吃,有些边吃草边警惕地看着游客。不远处有一块凹陷下去的地方,长着柳树,非常茂密,大概是雨水充足的原因。人都说六月份是草原最好的季节,八月初,草不再嫩绿,有点发黄,牛羊马没踩到的地方草有一尺多高,看惯了高楼大厦,第一次来草原,让人心旷神怡,感觉眼睛不够用。我们自由活动了大概有二十分钟,马童叫我们下山,只见山坡上有很多土拨鼠出来活动,(起初我以为是野兔)肥胖的身躯一扭一扭,从洞穴里钻出来觅食或晒太阳,它们并不怕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毛茸茸的动物,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它们可真会挑地方。土拨鼠又叫旱獭,是与老鼠类似的草食动物,会破环草原。
骑马下山,又经历了颠簸和尘土飞扬。我很想像贺娇龙一样策马奔腾,但始终没有那个胆量。下了马身上都成了马粪味道。坐观光车的人也陆续回来了,没骑马也没坐观光车的人在路边转悠,不知他们看到了哪些美景,毕竟时间有限,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返回途中,巩乃斯河水变得浑浊,可能是上游下了雷雨,又一次目睹了那拉提草原的风采,真的有点舍不得离去。

作者简介:耿志平,七零后,原籍甘肃镇原人,定居黄河乡故乡合水,爱好读书写作,有文章在《九天文学》杂志和公众平台发表,都市头条实力作者,数十篇作品被都市红榜和热点精华推荐收录。写作出道不到半年,以文章朴实多彩受到读者关注,被都市头条认证为编辑,成为网红作者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