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洪文
一百零九
《西游记》第十一回“唐太宗、朱太尉奔走轮回之下”之“太”呼应,影射“明太祖武定天下,比肩唐太宗”;刘全“头顶一对南瓜见唐王”影射“洪武祖乡句容张观敬献并蒂西瓜”“西域三十六国同心来朝入贡”;“天下万国国王天禄总簿”影射“万国来朝天可汗”
“奔走”褒赞明太祖“缔造大明复兴中华”;“恩德洪”“宇宙宽洪”呼应;“刘全”“刘先”“枉死城”影射“玄武门当留全兄弟”;“头顶一对南瓜”影射“建成和元吉死难”;刘全“弃了家缘,撇了儿女,情愿以死进瓜”以“张观救弟赴死合葬义垄”讽喻兄弟友爱;“阎王有东瓜西瓜”与“势镇汪洋”“飞东洋”“两界山”呼应
洪武“太”祖,比肩唐宗。
一对“南”瓜,留全兄弟。
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西游记》是有大格局、大思想、大技法、大寓意的。百年间“蒙蔽”了很多专家学者。
“唐太宗、朱太尉奔走轮回之下”等见《西游记》第十一回:
却说唐太宗随着崔判官、朱太尉,自脱了冤家债主,前进多时,却来到“六道轮回”之所,又见那腾云的身披霞帔,受箓的腰挂金鱼,僧尼道俗,走兽飞禽,魑魅魍魉,滔滔都奔走那轮回之下,各进其道。唐王问曰:“此意何如?”判官道:“陛下明心见性,是必记了,传与阳间人知。这唤做六道轮回:行善的升化仙道,尽忠的超生贵道,行孝的再生福道,公平的还生人道,积德的转生富道,恶毒的沉沦鬼道。”唐王听说,点头叹曰:知善哉真善哉,作善果无灾!善心常切切,善道大开开。莫教兴恶念,是必少刁乖。休言不报应,神鬼有安排。
判官送唐王直至那超生贵道门,拜呼唐王道:“陛下呵,此间乃出头之处,小判告回,着朱太尉再送一程。”唐王谢道:“有劳先生远做。”判官道:“陛下到阳间,千万做个水陆大会,超度那无主的冤魂,切勿忘了。若是阴司里无报怨之声,阳世间方得享太平之庆。凡百不善之处,俱可一一改过,普谕世人为善,管教你后代绵长,江山永固。”唐王一一准奏,辞了崔判官,随着朱太尉,同入门来。那太尉见门里有一匹海骝马,鞍韂齐备,急请唐王上马,太尉左右扶持。马行如箭,早到了渭水河边,只见那水面上有一对金色鲤鱼在河里翻波跳斗。唐王见了心喜,兜马贪看不舍,太尉道:“陛下,趱动些,趁早赶时辰进城去也。”那唐王只管贪看,不肯前行,被太尉撮着脚,高呼道:“还不走,等甚!”扑的一声,望那渭河推下马去,却就脱了阴司,径回阳世。
却说那唐朝驾下有徐茂功、秦叔宝、胡敬德、段志贤、马三宝、程咬金、高士廉、虞世南、房玄龄、杜如晦、萧 禹、傅奕、张道源、张士衡、王 圭等两班文武,俱保着那东宫太子与皇后、嫔妃、宫娥、侍长,都在那白虎殿上举哀。一壁厢议传哀诏,要晓谕天下,欲扶太子登基。时有魏征在旁道:“列位且住,不可,不可!假若惊动州县,恐生不测。且再按候一日,我主必还魂也。” 下边闪上许敬宗道:“魏丞相言之甚谬。自古云泼水难收,人逝不返,你怎么还说这等虚言,惑乱人心,是何道理!”魏征道:“不瞒许先生说,下官自幼得授仙术,推算最明,管取陛下不死。”
正讲处,只听得棺中连声大叫道:“淹杀我耶!淹杀我耶!”唬得个文官武将心慌,皇后嫔妃胆战。一个个——面如秋后黄桑叶,腰似春前嫩柳条。储君脚软,难扶丧杖尽哀仪;侍长魂飞,怎戴梁冠遵孝礼? 嫔妃打跌,彩女欹斜。嫔妃打跌,却如狂风吹倒败芙蓉;彩女欹斜,好似骤雨冲歪娇菡萏。众臣悚惧,骨软筋麻。战战兢兢,痴痴痖痖。把一座白虎殿却象断梁桥,闹丧台就如倒塌寺。 此时众宫人走得精光,那个敢近灵扶柩。多亏了正直的徐茂功,理烈的魏丞相,有胆量的秦琼,忒猛撞的敬德,上前来扶着棺材,叫道:“陛下有什么放不下心处,说与我等,不要弄鬼,惊骇了眷族。”魏征道:“不是弄鬼,此乃陛下还魂也。快取器械来!”打开棺盖,果见太宗坐在里面,还叫“淹死我了!是谁救捞?”茂功等上前扶起道:“陛下苏醒莫怕,臣等都在此护驾哩。”唐王方才开眼道:“朕适才好苦,躲过阴司恶鬼难,又遭水面丧身灾。”众臣道:“陛下宽心勿惧,有甚水灾来?”唐王道:“朕骑着马,正行至渭水河边,见双头鱼戏,被朱太尉欺心,将朕推下马来,跌落河中,几乎淹死。”魏征道:“陛下鬼气尚未解。”急着太医院进安神定魄汤药,又安排粥膳。连服一二次,方才反本还原,知得人事。一计唐王死去,已三昼夜,复回阳间为君。诗曰:万古江山几变更,历来数代败和成。周秦汉晋多奇事,谁似唐王死复生?知当日天色已晚,众臣请王归寝,各各散讫。
次早,脱却孝衣,换了彩服,一个个红袍乌帽,一个个紫绶金章,在那朝门外等候宣召。
却说太宗自服了安神定魄之剂,连进了数次粥汤,被众臣扶入寝室,一夜稳睡,保养精神,直至天明方起,抖擞威仪,你看他怎生打扮——知戴一顶冲天冠,穿一领赭黄袍。系一条蓝田碧玉带,踏一对创业无忧履。貌堂堂,赛过当朝;威烈烈,重兴今日。好一个清平有道的大唐王,起死回生的李陛下!唐王上金銮宝殿,聚集两班文武,山呼已毕,依品分班。只听得传旨道:“有事出班来奏,无事退朝。”那东厢闪过徐茂功、魏征、王邦杜如晦、房玄龄、袁天罡、李淳风、许敬宗等,西厢闪过殷开山、刘洪基、马三宝、段志贤、程咬金、秦叔宝、胡敬德、薛仁贵等,一齐上前,在白玉阶前俯伏启奏道:“陛下前朝一梦,如何许久方觉?”太宗道:“日前接得魏征书,朕觉神魂出殿,只见羽林军请朕出猎。正行时,人马无踪,又见那先君父王刘先兄弟争嚷。正难解处,见一人乌帽皂袍,乃是判官崔邦,喝退先兄弟,朕将魏征书传递与他。正看时,又见青衣者,执幢幡,引朕入内,到森罗殿上,与十代阎王叙坐。他说那泾河龙诬告我许救转杀之事,是朕将前言陈具一遍。他说已三曹对过案了,急命取生死文簿,检看我的阳寿。时有崔判官传上簿子,阎王看了道,寡人有三十三年天禄,才过得一十三年,还该我二十年阳寿,即着朱太尉、崔判官、送朕回来。朕与十王作别,允了送他瓜果谢恩。自出了森罗殿,见那阴司里,不忠不孝、非礼非义、作践五谷、明欺暗骗、大斗小秤、奸盗诈伪、淫邪欺罔之徒,受那些磨烧舂锉之苦,煎熬吊剥之刑,有千千万万,看之不足。又过着枉死城中,有无数的冤魂。尽都是六十四处烟尘的叛贼,七十二处草寇的魂灵,挡住了朕之来路。幸亏崔判官作保,借得河南相老儿的金银一库,买转鬼魂,方得前行。崔判官教朕回阳世,千万作一场水陆大会,超度那无主的孤魂,将此言叮咛分别。出了那六道轮回之下,有朱太尉请朕上马,飞也相似行到渭水河边,我看见那水面上有双头鱼戏。正欢喜处,他将我撮着脚,推下水中,朕方得还魂也。”众臣闻此言,无不称贺,遂此编行传报,天下各府县官员,上表称庆不题。
却说太宗又传旨赦天下罪人,又查狱中重犯。时有审官将刑部绞斩罪人,查有四百余名呈上。太宗放赦回家,拜辞父母兄弟,托产与亲戚子侄,明年今日赴曹,仍领应得之罪。众犯谢恩而退。又出恤孤榜文,又查宫中老幼彩女共有三千人,出旨配军。自此,内外俱善,有诗为证:大国唐王恩德洪,道过尧舜万民丰。死囚四百皆离狱,怨女三千放出宫。 天下多官称上寿,朝中众宰贺元龙。善心一念天应佑,福荫应传十七宗。太宗既放宫女、出死囚已毕,又出御制榜文,遍传天下。榜曰:斋乾坤浩大,日月照鉴分明; 宇宙宽洪,天地不容奸党。使心用术,果报只在今生;善布浅求,获福休言后世。千般巧计,不如本分为人;万种强徒,怎似随缘节俭。心行慈善,何须努力看经?意欲损人,空读如来一藏!古自此时,盖天下无一人不行善者。一壁厢又出招贤榜,招人进瓜果到阴司里去;一壁厢将宝藏库金银一库,差鄂国公胡敬德上河南开封府,访相良还债。榜张数日,有一赴命进瓜果的贤者,本是均州人,姓刘名全,家有万贯之资。只因妻李翠莲在门首拔金钗斋僧,刘全骂了他几句,说他不遵妇道,擅出闺门。李氏忍气不过,自缢而死。撇下一双儿女年幼,昼夜悲啼。刘全又不忍见,无奈,遂舍了性命,弃了家缘,撇了儿女,情愿以死进瓜,将皇榜揭了,来见唐王。王传旨意,教他去金亭馆里,头顶一对南瓜,袖带黄钱,口噙药物。
那刘全果服毒而死,一点魂灵,顶着瓜果,早到鬼门关上。把门的鬼使喝道:“你是甚人,敢来此处?”刘全道:“我奉大唐太宗皇帝钦差,特进瓜果与十代阎王受用的。”那鬼使欣然接引。刘全径至森罗宝殿,见了阎王,将瓜果进上道:“奉唐王旨意,远进瓜果,以谢十王宽宥之恩。”阎王大喜道:“好一个有信有德的太宗皇帝!”遂此收了瓜果。便问那进瓜的人姓名,那方人氏,刘全道: “小人是均州城民籍,姓刘名全。因妻李氏缢死,撇下儿女无人看管,小人情愿舍家弃子,捐躯报国,特与我王进贡瓜果,谢众大王厚恩。”十王闻言,即命查勘刘全妻李氏。那鬼使速取来在森罗殿下,与刘全夫妻相会。诉罢前言,回谢十王恩宥,那阎王却检生死簿子看时,他夫妻们都有登仙之寿,急差鬼使送回。鬼使启上道:“李翠莲归阴日久,尸首无存,魂将何附?”阎王道:“唐御妹李玉英,今该促死。你可借他尸首,教他还魂去也。”那鬼使领命,即将刘全夫妻二人还魂。带定出了阴司,那阴风绕绕,径到了长安大国,将刘全的魂灵,推入金亭馆里。将翠莲的灵魂,带进皇宫内院。只见那玉英宫主,正在花阴下,徐步绿苔而行,被鬼使扑个满怀,推倒在地,活捉了他魂,却将翠莲的魂灵,推入玉英身内。鬼使回转阴司不题。
《西游记》第十一回“唐太宗、朱太尉奔走轮回之下”之“太”呼应,影射“明太祖武定天下,比肩唐太宗”;刘全“头顶一对南瓜见唐王”影射“洪武祖乡句容张观敬献并蒂西瓜”“西域三十六国同心来朝入贡”;“天下万国国王天禄总簿”影射“万国来朝天可汗”。“奔走”褒赞明太祖“缔造大明复兴中华”;“恩德洪”“宇宙宽洪”呼应;“刘全”“刘先”“枉死城”影射“玄武门当留全兄弟”;“头顶一对南瓜”影射“建成和元吉死难”;刘全“弃了家缘,撇了儿女,情愿以死进瓜”以“张观救弟赴死合葬义垄”讽喻兄弟友爱;“阎王有东瓜西瓜”与“势镇汪洋”“飞东洋”“两界山”呼应。
为什么这样说呢?
其一,《西游记》第十一回“唐太宗、朱太尉奔走轮回之下”之“太”呼应,影射“明太祖武定天下,比肩唐太宗”。“奔走”,以唐喻明,影射朱元璋“缔造大明复兴中华”。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文人游戏,“藏”而不露。
华阳洞天主人校《西游记》之中“盘中之暗谜”众多,百年之间可谓“蒙蔽”了很多专家学者。
“藏谜”手法,炉火纯青。
华阳洞天主人校《西游记》之中藏有李春芳的“姓”“名”“原名”“字”“号”,故《西游记》前前后后贯穿有“李春芳藏名诗、藏名词、藏名词赋和李春芳藏名藏事文”。
华阳洞天主人校《西游记》除了藏有李春芳之“信息密码”,藏有李春芳家族人员如李秀、李齐芳、李承芳等之“信息密码”,藏有李春芳家族之外的人员张居正、高拱、明穆宗、徐达等人之“信息密码”,还藏有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之“信息密码”。
《西游记》第十一回“唐太宗、朱太尉奔走轮回之下”之“太”呼应,影射“唐太宗和明太祖是军事天才,武定天下,振兴华夏”,即“朱太尉”之“朱”影射“朱元璋”,“朱太尉”之“太”影射“明太祖”。“奔走轮回之下”影射“中华盛世,唐、宋、元、明之朝代赓续传承”。“奔走”影射“唐太宗和明太祖缔造大唐大明,都是复兴中华之壮举,都立下了汗马功劳”。
本文作者拜望并请教镇江历史文化名城研究会副会长、镇江师专原副校长、镇江高专原校长、江南大学太湖学院原院长祝诚教授(右)。
“奔走”褒赞“明太祖缔造大明,复兴中华,汗马功劳”,其“奔走”之事迹见《明史》:
太祖开天行道肇纪立极大圣至神仁文义武俊德成功高皇帝,讳元璋,字国瑞,姓硃氏。先世家沛,徙句容,再徙泗州。父世珍,始徙濠州之钟离。生四子,太祖其季也。母陈氏,方娠,梦神授药一丸,置掌中有光,吞之,寤,口余香气。及产,红光满室。自是夜数有光起,邻里望见,惊以为火,辄奔救,至则无有。比长,姿貌雄杰,奇骨贯顶。志意廓然,人莫能测。
至正至正四年,旱蝗,大饥疫。太祖时年十七,父母兄相继殁,贫不克葬。里人刘继祖与之地,乃克葬,即凤阳陵也。太祖孤无所依,乃入皇觉寺为僧。逾月,游食合肥。道病,二紫衣人与俱,护视甚至。病已,失所在。凡历光、固、汝、颍诸州三年,复还寺。当是时,元政不纲,盗贼四起。刘福通奉韩山童假宋后起颍,徐寿辉僭帝号起蕲,李二、彭大、赵均用起徐,众各数万,并置将帅,杀吏,侵略郡县,而方国珍已先起海上。他盗拥兵据地,寇掠甚众。天下大乱。
十二十二年春二月,定远人郭子兴与其党孙德崖等起兵濠州。元将彻里不花惮不敢攻,而日俘良民以邀赏。太祖时年二十四,谋避兵,卜于神,去留皆不吉。乃曰:“得毋当举大事乎?”卜之吉,大喜,遂以闰三月甲戌朔入濠见子兴。子兴奇其状貌,留为亲兵。战辄胜,遂妻以所抚马公女,即高皇后也。子兴与德崖龃龉,太祖屡调护之。秋九月,元兵复徐州,李二走死,彭大、赵均用奔濠,德崖等纳之。子兴礼大而易均用,均用怨之。德崖遂与谋,伺子兴出,执而械诸孙氏,将杀之。太祖方在淮北,闻难驰至,诉于彭大。大怒,呼兵以行,太祖亦甲而拥盾,发屋出子兴,破械,使人负以归,遂免。是冬,元将贾鲁围濠。太祖与子兴力拒之。
十三十三年春,贾鲁死,围解。太祖收里中兵,得七百人。子兴喜,署为镇抚。时彭、赵所部暴横,子兴弱,太祖度无足与共事,乃以兵属他将,独与徐达、汤和、费聚等南略定远。计降驴牌寨民兵三千,与俱东。夜袭元将张知院于横涧山,收其卒二万。道遇定远人李善长,与语,大悦,遂与俱攻滁州,下之。是年,张士诚据高邮,自称诚王。
十四十四年冬十月,元丞相脱脱大败士诚于高邮,分兵围六合。太祖曰:“六合破,滁且不免。”与耿再成军瓦梁垒,救之。力战,卫老弱还滁。元兵寻大至,攻滁,太祖设伏诱败之。然度元兵势盛且再至,乃还所获马,遣父老具牛酒谢元将曰:“守城备他盗耳,奈何舍巨寇戮良民?”元兵引去,城赖以完。脱脱既破士诚,军声大振,会中谗,遽解兵柄,江淮乱益炽。
十五十五年春正月,子兴用太祖计,遣张天祐等拔和州,檄太祖总其军。太祖虑诸将不相下,秘其檄,期旦日会厅事。时席尚右,诸将先入,皆踞右。太祖故后至,就左。比视事,剖决如流,众瞠目不能发一语,始稍稍屈。议分工甓城,期三日。太祖工竣,诸将皆后。于是始出檄,南面坐曰:“奉命总诸公兵,今甓城皆后期,如军法何?”诸将皆惶恐谢。乃搜军中所掠妇女纵还家,民大悦。元兵十万攻和,拒守三月,食且尽,而太子秃坚、枢密副使绊住马、民兵元帅陈野先分屯新塘、高望、鸡笼山以绝饷道。太祖率众破之,元兵皆走渡江。三月,郭子兴卒。时刘福通迎立韩山童子林儿于亳,国号宋,建元龙凤。檄子兴子天叙为都元帅,张天祐、太祖为左右副元帅。太祖慨然曰:“大丈夫宁能受制于人耶?”遂不受。然念林儿势盛,可倚藉,乃用其年号以令军中。
夏四月,常遇春来归。五月,太祖谋渡江,无舟。会巢湖帅廖永安、俞通海以水军千艘来附,太祖大喜,往抚其众。而元中丞蛮子海牙扼铜城闸、马场河诸隘,巢湖舟师不得出。忽大雨,太祖喜曰:“天助我也!”遂乘水涨, 从小港纵舟还。因击海牙于峪溪口,大败之,遂定计渡江。诸将请直趋集庆。太祖曰:“取集庆必自采石始。采石重镇,守必固,牛渚前临大江,彼难为备,可必克也。”六月乙卯,乘风引帆,直达牛渚。常遇春先登,拔之。采石兵亦溃。缘江诸垒悉附。诸将以和州饥,争取资粮谋归。太祖谓徐达曰:“渡江幸捷,若舍而归,江东非吾有也。”乃悉断舟缆,放急流中,谓诸将曰:“太平甚近,当与公等取之。”遂乘胜拔太平,执万户纳哈出。总管靳义赴水死,太祖曰:“义士也”,礼葬之。揭榜禁剽掠。有卒违令,斩以徇,军中肃然。改路曰府。置太平兴国翼元帅府,自领元帅事,召陶安参幕府事,李习为知府。时太平四面皆元兵。右丞阿鲁灰、中丞蛮子海牙等严师截姑孰口,陈野先水军帅康茂才以数万众攻城。太祖遣徐达、邓愈、汤和逆战,别将潜出其后,夹击之,擒野先,并降其众,阿鲁灰等引去。秋九月,郭天叙、张天祐攻集庆,野先叛,二人皆战死,于是子兴部将尽归太祖矣。野先寻为民兵所杀,从子兆先收其众,屯方山,与海牙掎角以窥太平。冬十二月壬子,释纳哈出北归。
著名军旅作家、记者李伶先生《镇江日报》发文介绍作者四书之“考证华阳洞天主人即李春芳”等书评。
十六十六年春二月丙子,大破海牙于采石。三月癸未,进攻集庆,擒兆先,降其众三万六千人,皆疑惧不自保。太祖择骁健者五百人入卫,解甲酣寝达旦,众心始安。庚寅,再败元兵于蒋山。元御史大夫福寿,力战死之,蛮子海牙遁归张士诚,康茂才降。太祖入城,悉召官吏父老谕之曰:“元政氵卖扰,干戈蜂起,我来为民除乱耳,其各安堵如故。贤士吾礼用之,旧政不便者除之,吏毋贪暴殃吾民。”民乃大喜过望。改集庆路为应天府,辟夏煜、孙炎、杨宪等十余人,葬御史大夫福寿,以旌其忠。
当是当是时,元将定定扼镇江,别不华、杨仲英屯宁国,青衣军张明鉴据扬州,八思尔不花驻徽州,石抹宜孙守处州,其弟厚孙守婺州,宋伯颜不花守衢州,而池州已为徐寿辉将所据,张士诚自淮东陷平江,转掠浙西。太祖既定集庆,虑士诚、寿辉强,江左、浙右诸郡为所并,于是遣徐达攻镇江,拔之,定定战死。夏六月,邓愈克广德。
秋七秋七月己卯,诸将奉太祖为吴国公。置江南行中书省,自总省事,置僚佐。贻书张士诚,士诚不报,引兵攻镇江。徐达败之,进围常州,不下。九月戊寅,如镇江,谒孔子庙。遣儒士告谕父老,劝农桑,寻还应天。
十七十七年春二月,耿炳文克长兴。三月,徐达克常州。夏四月丁卯,自将攻宁国,取之,别不华降。五月,上元、宁国、句容献瑞麦。六月,赵继祖克江阴。秋七月,徐达克常熟。胡大海克徽州,八思尔不花遁。冬十月,常遇春克池州,缪大亨克扬州,张明鉴降。十二月己丑,释囚。是年,徐寿辉将明玉珍据重庆路。
十八十八年春二月乙亥,以康茂才为营田使。三月己酉,录囚。邓愈克建德路。夏四月,徐寿辉将陈友谅遣赵普胜陷池州。是月,友谅据龙兴路。五月,刘福通破汴梁,迎韩林儿都之。初,福通遣将分道四出,破山东,寇秦晋,掠幽蓟,中原大乱,太祖故得次第略定江表。所过不杀,收召才隽,由是人心日附。冬十二月,胡大海攻婺州,久不下,太祖自将往击之。石抹宜孙遣将率车师由松溪来援,太祖曰:“道狭,车战适取败耳。”命胡德济迎战于梅花门,大破之,婺州降,执厚孙。先一日,城中人望见城西五色云如车盖,以为异,及是乃知为太祖驻兵地。入城,发粟振贫民,改州为宁越府。辟范祖干、叶仪、许元等十三人分直讲经史。戊子,遣使招谕方国珍。
十九十九年春正月乙巳,太祖谋取浙东未下诸路。戒诸将曰:“克城以武,戡乱以仁。吾比入集庆,秋毫无犯,故一举而定。每闻诸将得一城不妄杀,辄喜不自胜。夫师行如火,不戢将燎原。为将能以不杀为武,岂惟国家之利,子孙实受其福。”庚申,胡大海克诸暨。是月,命宁越知府王宗显立郡学。三月甲午,赦大逆以下。丁巳,方国珍以温、台、庆元来献,遣其子关为质,不受。夏四月,俞通海等复池州。时耿炳文守长兴,吴良守江阴,汤和守常州,皆数败士诚兵。太祖以故久留宁越,徇浙东。六月壬戌,还应天。秋八月,元察罕帖木儿复汴梁,福通以林儿退保安丰。九月,常遇春克衢州,擒宋伯颜不花。冬十月,遣夏煜授方国珍行省平章,国珍以疾辞。十一月壬寅,胡大海克处州,石抹宜孙遁。时元守兵单弱,且闻中原乱,人心离散,以故江左、浙右诸郡,兵至皆下,遂西与友谅邻。
二十年春二月,元福建行省参政袁天禄以福宁降。三月戊子,征刘基、宋濂、章溢、叶琛至。夏五月,徐达、常遇春败陈友谅于池州。闰月丙辰,友谅陷太平,守将硃文逊,院判花云、王鼎,知府许瑗死之。未几,友谅弑其主徐寿辉,自称皇帝,国号汉,尽有江西、湖广地,约士诚合攻应天,应天大震。诸将议先复太平以牵之,太祖曰:“不可。彼居上游,舟师十倍于我,猝难复也。”或请自将迎击,太祖曰:“不可。彼以偏师缀我,而全军趋金陵,顺流半日可达,吾步骑急难引还,百里趋战,兵法所忌,非策也。”乃驰谕胡大海捣信州牵其后,而令康茂才以书绐友谅,令速来。友谅果引兵东。于是常遇春伏石灰山,徐达阵南门外,杨璟屯大胜港,张德胜等以舟师出龙江关,太祖亲督军卢龙山。乙丑,友谅至龙湾,众欲战,太祖曰:“天且雨,趣食,乘雨击之。”须臾,果大雨,士卒竞奋,雨止合战,水陆夹击,大破之,友谅乘别舸走。遂复太平,下安庆,而大海亦克信州。初,太祖令茂才绐友谅,李善长以为疑。太祖曰:“二寇合,吾首尾受敌,惟速其来而先破之,则士诚胆落矣。”已而士诚兵竟不出。丁卯,置儒学提举司,以宋濂为提举,遣子标受经学。六月,耿再成败石抹宜孙于庆元,宜孙战死,遣使祭之。秋九月,徐寿辉旧将欧普祥以袁州降。冬十二月,复遣夏煜以书谕国珍。
二十二十一年春二月甲申,立盐茶课。己亥,置宝源局。三月丁丑,改枢密院为大都督府。元将薛显以泗州降。戊寅,国珍遣使来谢,饰金玉马鞍以献。却之曰:“今有事四方,所需者人材,所用者粟帛,宝玩非所好也。”秋七月,友谅将张定边陷安庆。八月,遣使于元平章察罕帖木儿。时察罕平山东,降田丰,军声大振,故太祖与通好。会察罕方攻益都未下,太祖乃自将舟师征陈友谅。戊戌,克安庆,友谅将丁普郎、傅友德迎降。壬寅,次湖口,追败友谅于江州,克其城,友谅奔武昌。分徇南康、建昌、饶、蕲、黄、广济,皆下。冬十一月己未,克抚州。
二十二十二年春正月,友谅江西行省丞相胡廷瑞以龙兴降。乙卯,如龙兴,改为洪都府。谒孔子庙。告谕父老,除陈氏苛政,罢诸军需,存恤贫无告者,民大悦。袁、瑞、临江、吉安相继下。二月,还应天。邓愈留守洪都。癸未,降人蒋英杀金华守将胡大海,郎中王恺死之,英叛降张士诚。处州降人李祐之闻变,亦杀行枢密院判耿再成反,都事孙炎、知府王道同、元帅硃文刚死之。三月癸亥,降人祝宗、康泰反,陷洪都,邓愈走应天,知府叶琛、都事万思诚死之。是月,明玉珍称帝于重庆,国号夏。夏四月己卯,邵荣复处州。甲午,徐达复洪都。五月丙午,硃文正、赵德胜、邓愈镇洪都。六月戊寅,察罕以书来报,留我使人不遣。察罕寻为田丰所杀。秋七月丙辰,平章邵荣、参政赵继祖谋逆,伏诛。冬十二月,元遣尚书张昶航海至庆元,授太祖江西行省平章政事,不受。察罕子扩廓帖木儿致书归使者。
二十二十三年春正月丙寅,遣汪河报之。二月壬申,命将士屯田积谷。是月,友谅将张定边陷饶州。士诚将吕珍破安丰,杀刘福通。三月辛丑,太祖自将救安丰,珍败走,以韩林儿归滁州,乃还应天。夏四月壬戌,友谅大举兵围洪都。乙丑,诸全守将谢再兴叛,附于士诚。五月,筑礼贤馆。友谅分兵陷吉安,参政刘齐、知府硃叔华死之。陷临江,同知赵天麟死之。陷无为州,知州董会死之。秋七月癸酉,太祖自将救洪都。癸未,次湖口,先伏兵泾江口及南湖觜,遏友谅归路,檄信州兵守武阳渡。友谅闻太祖至,解围,逆战于鄱阳湖。友谅兵号六十万,联巨舟为阵,楼橹高十余丈,绵亘数十里,旌旗戈盾,望之如山。丁亥,遇于康郎山,太祖分军十一队以御之。戊子,合战,徐达击其前锋,俞通海以火砲焚其舟数十,杀伤略相当。友谅骁将张定边直犯太祖舟,舟胶于沙,不得退,危甚,常遇春从旁射中定边,通海复来援,舟骤进,水涌太祖舟,乃得脱。己丑,友谅悉巨舰出战,诸将舟小,仰攻不利,有怖色。太祖亲麾之,不前,斩退缩者十余人,人皆殊死战。会日晡,大风起东北,乃命敢死士操七舟,实火药芦苇中,纵火焚友谅舟。风烈火炽,烟焰涨天,湖水尽赤。友谅兵大乱,诸将鼓噪乘之,斩首二千余级,焚溺死者无算,友谅气夺。辛卯,复战,友谅复大败。于是敛舟自守,不敢更战。壬辰,太祖移军扼左蠡,友谅亦退保渚矶。相持三日,其左、右二金吾将军皆降。友谅势益蹙,忿甚,尽杀所获将士。而太祖则悉还所俘,伤者傅以善药,且祭其亲戚诸将阵亡者。八月壬戌,友谅食尽,趋南湖觜,为南湖军所遏,遂突湖口。太祖邀之,顺流搏战,及于泾江。泾江军复遮击之,友谅中流矢死。张定边以其子理奔武昌。九月,还应天,论功行赏。先是,太祖救安丰,刘基谏不听。至是谓基曰:“我不当有安丰之行。使友谅乘虚直捣应天,大事去矣。乃顿兵南昌,不亡何待。友谅亡,天下不难定也。”壬午,自将征陈理。是月,张士诚自称吴王。冬十月壬寅,围武昌,分徇湖北诸路,皆下。十二月丙申,还应天,常遇春留督诸军。
二十四年春正月丙寅朔,李善长等率群臣劝进,不允。固请,乃即吴王位。建百官。以善长为右相国,徐达为左相国,常遇春、俞通海为平章政事,谕之曰:“立国之初,当先正纪纲。元氏暗弱,威福下移,驯至于乱,今宜鉴之。”立子标为世子。二月乙未,复自将征武昌,陈理降,汉、沔、荆、岳皆下。三月乙丑,还应天。丁卯,置起居注。庚午,罢诸翼元帅府,置十七卫亲军指挥使司,命中书省辟文武人材。夏四月,建祠,祀死事丁普郎等于康郎山,赵德胜等于南昌。秋七月丁丑,徐达克卢州。戊寅,常遇春徇江西。八月戊戌,复吉安,遂围赣州。达徇荆、湘诸路。九月甲申,下江陵,夷陵、潭、归皆降。冬十二月庚寅,达克辰州,遣别将下衡州。
二十二十五年春正月己巳,徐达下宝庆,湖湘平。常遇春克赣州,熊天瑞降。遂趋南安,招谕岭南诸路,下韶州、南雄。甲申,如南昌,执大都督硃文正以归,数其罪,安置桐城。二月己丑,福建行省平章陈友定侵处州,参军胡深击败之,遂下浦城。丙午,士诚将李伯升攻诸全之新城,李文忠大败之。夏四月庚寅,常遇春徇襄、汉诸路。五月乙亥,克安陆。己卯,下襄阳。六月壬子,硃亮祖、胡深攻建宁,战于城下,深被执,死之。秋七月,令从渡江士卒被创废疾者养之,死者赡其妻子。九月丙辰,建国子学。冬十月戊戌,下令讨张士诚。是时,士诚所据,南至绍兴,北有通、泰、高邮、淮安、濠、泗,又北至于济宁。乃命徐达、常遇春等先规取淮东。闰月,围泰州,克之。十一月,张士诚寇宜兴,徐达击败之,遂自宜兴还攻高邮。
二十二十六年春正月癸未,士诚窥江阴,太祖自将救之,士诚遁,康茂才追败之于浮子门。太祖还应天。二月,明玉珍死,子升自立。三月丙申,令中书严选举。徐达克高邮。夏四月乙卯,袭破士诚将徐义水军于淮安,义遁,梅思祖以城降。濠、徐、宿三州相继下,淮东平。甲子,如濠州省墓,置守冢二十家,赐故人汪文、刘英粟帛。置酒召父老饮,极欢,曰:“吾去乡十有余年,艰难百战,乃得归省坟墓,与父老子弟复相见。今苦不得久留欢聚为乐。父老幸教子弟孝弟力田,毋远贾,滨淮郡县尚苦寇掠,父老善自爱。”令有司除租赋,皆顿首谢。辛未,徐达克安丰,分兵败扩廓于徐州。夏五月壬午,至自濠。庚寅,求遗书。秋八月庚戌,改筑应天城,作新宫钟山之阳。辛亥,命徐达为大将军,常遇春为副将军,帅师二十万讨张士诚。御戟门誓师曰:“城下之日,毋杀掠,毋毁庐舍,毋发丘垄。士诚母葬平江城外,毋侵毁。”既而召问达、遇春,用兵当何先。遇春欲直捣平江。太祖曰:“湖州张天骐、杭州潘原明为士诚臂指,平江穷蹙,两人悉力赴援,难以取胜。不若先攻湖州,使疲于奔命。羽翼既披,平江势孤,立破矣。”甲戌,败张天骐于湖州,士诚亲率兵来援,复败之于皁林。九月乙未,李文忠攻杭州。冬十月壬子,遇春败士诚兵于乌镇。十一月甲申,张天骐降。辛卯,李文忠下余杭,潘原明降,旁郡悉下。癸卯,围平江。十二月,韩林儿卒。以明年为吴元年,建庙社宫室,祭告山川。所司进宫殿图,命去雕琢奇丽者。是岁,元扩廓帖木儿与李思齐、张良弼构怨,屡相攻击,朝命不行,中原民益困。
二十七年春正月戊戌,谕中书省曰:“东南久罹兵革,民生凋敝,吾甚悯之。且太平、应天诸郡,吾渡江开创地,供亿烦劳久矣。今比户空虚,有司急催科,重困吾民,将何以堪。其赐太平田租二年,应天、镇江、宁国、广德各一年。”二月丁未,傅友德败扩廓将李二于徐州,执之。三月丁丑,始设文武科取士。夏四月,方国珍阴遣人通扩廓及陈友定,移书责之。五月己亥,初置翰林院。是月,以旱减膳素食,复徐、宿、濠、泗、寿、邳、东海、安东、襄阳、安陆及新附地田租三年。六月戊辰,大雨,群臣请复膳。太祖曰:“虽雨,伤禾已多,其赐民今年田租。”癸酉,命朝贺罢女乐。秋七月丙子,给府州县官之任费,赐绮帛,及其父母妻长子有差,著为令。己丑,雷震宫门兽吻,赦罪囚。庚寅,遣使责方国珍贡粮。八月癸丑,圜丘、方丘、社稷坛成。九月甲戌,太庙成。硃亮祖帅师讨国珍。戊寅,诏曰:“先王之政,罪不及孥。自今除大逆不道,毋连坐。”辛巳,徐达克平江,执士诚,吴地平。戊戌,遣使致书于元主,送其宗室神保大王等北还。辛丑,论平吴功,封李善长宣国公,徐达信国公,常遇春鄂国公,将士赐赉有差。硃亮祖克台州。癸卯,新宫成。
冬十冬十月甲辰,遣起居注吴琳、魏观以币求遗贤于四方。丙午,令百官礼仪尚左。改李善长左相国,徐达右相国。辛亥,祀元臣余阙于安庆,李黼于江州。壬子,置御史台。癸丑,汤和为征南将军,吴祯副之,讨国珍。甲寅,定律令。戊午,正郊社、太庙雅乐。主
庚申庚申,召诸将议北征。太祖曰:“山东则王宣反侧,河南则扩廓跋扈,关陇则李思齐、张思道枭张猜忌,元祚将亡,中原涂炭。今将北伐,拯生民于水火,何以决胜?”遇春对曰:“以我百战之师,敌彼久逸之卒,直捣元都,破竹之势也。”太祖曰:“元建国百年,守备必固,悬军深入,馈饷不前,援兵四集,危道也。吾欲先取山东,撤彼屏蔽,移兵两河,破其籓篱,拔潼关而守之,扼其户槛。天下形胜入我掌握,然后进兵,元都势孤援绝,不战自克。鼓行而西,云中、九原、关陇可席卷也。”诸将皆曰善。
甲子甲子,徐达为征虏大将军,常遇春为副将军,帅师二十五万,由淮入河,北取中原。胡廷瑞为征南将军,何文辉为副将军,取福建。湖广行省平章杨璟、左丞周德兴、参政张彬取广西。己巳,硃亮祖克温州。十一月辛巳,汤和克庆元,方国珍遁入海。壬午,徐达克沂州,斩王宣。己丑,廖永忠为征南副将军,自海道会和讨国珍。乙未,颁《大统历》。辛丑,徐达克益都。十二月甲辰,颁律令。丁未,方国珍降,浙东平。张兴祖下东平,兗东州县相继降。己酉,徐达下济南。胡廷瑞下邵武。癸丑,李善长帅百官劝进,表三上,乃许。甲子,告于上帝。庚午,汤和、廖永忠由海道克福州。
其二,刘全“头顶一对南瓜见唐王”影射“洪武祖乡句容张观敬献并蒂西瓜”“西域三十六国同心来朝入贡”之故事。
“洪武祖乡句容张观敬献并蒂西瓜”见《乾隆句容县志》:
明洪武五年六月癸卯,句容县民献嘉瓜二,同蒂而生。中书省臣率百官以进,时礼部尚书陶凯奏曰:“陛下临御,同蒂之瓜产于句容。句容,陛下祖乡也,实为祯祥。盖由圣德和同、国家协庆。故双瓜连蒂之瑞独见于此,以彰陛下保民爱物之仁,非偶然者。”高皇帝曰:“草木之瑞如嘉禾并莲、合欢连理、两歧之麦、同蒂之瓜皆是,卿等以此归德于朕,朕否德,不敢当之,纵使朕有德,天必不示一物之祥,苟有过,垂象以谴告,使我克谨其身,以保其民,不致于祸殃,且草木之祥生于其土,亦惟其土之人应之于朕,何与若尽天地间时和岁丰,乃王者之祯也?”高皇帝有御制《嘉瓜赞》,曰:“上苍监灵,地祗符同。知我良民,朝夕勤农。天气下降,地气上升。黄泉沃壤,相合成形。同蒂双产,出自句容。民不自食,炙背来庭。青云颜彩,有若翠琼。剖而饮浆,过楚食萍。民心孝顺,朕有何能。拙术数句,表民来诚。愿尔世世,家和户宁。有志子孙,封侯列公。虽千万世,休忘勤农。”
“张观敬献并蒂西瓜”“西域三十六国同心来朝入贡”又见宋濂《嘉瓜颂》:
皇明式于九围,德渐仁披。和气熏蒸,灵物效祥。乃洪武五年夏六月,嘉瓜生于句容张观之园,双实同蒂,圆如合璧。奇姿分辉,绀色交润。诚为旷世之产。壬寅京尹臣遇林凾以素匭,图其形于上。移文仪曹,请以奏闻。癸卯尚书臣凯等奉瓜以献,时上御武楼,中书右丞相臣广洋、左丞相臣庸、同知大都督府事臣英、御史中丞相臣宁、翰林学士臣濂咸侍左右,天颜怡愉,重瞳屡回,良久乃言曰:“征之往牒,其事云何?”丞相奏言:“汉元和中,嘉瓜生于郡国,唐汴州亦献嘉瓜。祯祥之应自有来矣!陛下励精图治,超汉轶唐。故天锡之珎符。太平有象,实见于兹。”上谦让弗居。俄而,灵貺之臻复不可不承,乃诏内臣寘诸乾清宫。翌日甲辰,荐诸太庙,臣濂退而思之:夫瓜蓏之属也,其蔓远,引其叶阜,蕃诸传,有之神瓜合形,表绵绵之庆,此固兆圣子神孙享亿万载无疆之祉,况瓜所出,本于回纥,中国讨而获之,故名为西方。今皇上命大将军统帅西征甘肃、西凉诸郡,俱下,而瓜沙已入职方,行见西域三十六国同心来朝,骈肩入贡,天显协瑞,其又不在于兹乎?然而异亩同颖,周公作归禾之篇,三秀合图。班氏有灵芝之歌,矧此嘉植,含滋发馨,昭宣我神应焜煌,我王度宁可喑默而遂巳乎?顾臣驽劣不足以美盛德之形容,谨上其事,愿宣付史馆,以备实录,复系之以颂,颂曰:乾道载清,坤维用宁。保合太和,发为休祯。句容之墟,物无疵疠。神瓜挺出,殊实同蒂。瓜孰非单,此合而生。二气毓质,双星降精。蜜房均甘,冰圭竞美。明月重轮,仿佛堪象。岂无宾莲,产于户东。畴若兹瓜,叶瑞联祥。亦有华平,张翠作盖。畴若兹瓜,交辉映彩。其兆伊何,萝图绵延。西域既柔,德冐八埏。君臣曰都,再拜稽首。神休滋彰,天子万寿。粤从起运,灵貺叠甄。两岐麦秀,各祔孕莲。矧此祯符,近在辇毂。王化自迩,远无不服。帝曰吁哉,朕犹慊然。瑞当在人,物胡得焉。使物为祥,宜献清庙。自我先人,集庆所召。孰瑞不矜,帝则弗居。惟亲是思,我民之徒。以实应天,斯乃盛德。小臣作颂,以示罔极。
本文作者拜望并请教江苏第二师范学院原中文系主任丰家骅教授(右)(2021.10.4)
其三,“天下万国国王天禄总簿”影射“万国来朝天可汗”。
“天下万国国王天禄总簿”见《西游记》第十回:
十王出在森罗宝殿,控背躬身迎迓太宗。太宗谦下,不敢前行。十王道:“陛下是阳间人王,我等是阴间鬼王,分所当然,何须过让?”太宗道:“朕得罪麾下,岂敢论阴阳人鬼之道?”逊之不已。太宗前行,径入森罗殿上,与十王礼毕,分宾主坐定。约有片时,秦广王拱手而进言曰:“泾河鬼龙告陛下许救而反杀之,何也?”太宗道:“朕曾夜梦老龙求救,实是允他无事,不期他犯罪当刑,该我那人曹官魏征处斩。朕宣魏征在殿着棋,不知他一梦而斩。这是那人曹官出没神机,又是那龙王犯罪当死,岂是朕之过也?”十王闻言,伏礼道:“自那龙未生之前,南斗星死簿上已注定该遭杀于人曹之手,我等早已知之。但只是他在此折辩,定要陛下来此三曹对案,是我等将他送入轮藏,转生去了。今又有劳陛下降临,望乞恕我催促之罪。”言毕,命掌生死簿判官:“急取簿子来,看陛下阳寿天禄该有几何?”崔判官急转司房,将天下万国国王天禄总簿,先逐一检阅,只见南赡部洲大唐太宗皇帝注定贞观一十三年。崔判官吃了一惊,急取浓墨大笔,将“一”字上添了两画,却将簿子呈上。十王从头看时,见太宗名下注定三十三年,阎王惊问:“陛下登基多少年了?”太宗道:“朕即位,今一十三年了。”阎王道:“陛下宽心勿虑,还有二十年阳寿。此一来已是对案明白,请返本还阳。”太宗闻言,躬身称谢。十阎王差崔判官、朱太尉二人,送太宗还魂。太宗出森罗殿,又起手问十王道:“朕宫中老少安否如何?”十王道:“俱安,但恐御妹寿似不永。”太宗又再拜启谢:“朕回阳世,无物可酬谢,惟答瓜果而已。”十王喜曰:“我处颇有东瓜西瓜,只少南瓜。”太宗道:“朕回去即送来,即送来。”从此遂相揖而别。
“天下万国国王天禄总簿”以唐喻明,以“万国来朝天可汗李世民”喻“万国来朝大明洪武大帝”。
“万国来朝天可汗李世民”,见《旧唐书》卷三·本纪第三:
四年春正月乙亥,定襄道行军总管李靖大破突厥,获隋皇后萧氏及炀帝之孙正道,送至京师。癸巳,武德殿北院火。 二月己亥,幸温汤。甲辰,李靖又破突厥于阴山,颉利可汗轻骑远遁。丙午,至自温汤。甲寅,大赦,赐酺五日。民部尚书戴胄以本官检校吏部尚书,参预朝政。太常卿萧瑀为御史大夫,与宰臣参议朝政。御史大夫、西河郡公温彦博为中书令。 三月庚辰,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生擒颉利可汗,献于京师。甲申,尚书右仆射、蔡国公杜如晦薨。甲午,以俘颉利告于太庙。夏四月丁酉,御顺天门,军吏执颉利以献捷。自是西北诸蕃咸请上尊号为“天可汗”,于是降玺书册命其君长,则兼称之。
十四年…… 三月戊午,置宁朔大使,以护突厥…… 八月庚午,新作襄城宫。癸巳,交河道行军大总管侯君集平高昌,以其地置西州。 九月癸卯,曲赦西州大辟罪。乙卯,于西州置安西都护府……十二月丁酉,交河道旋师。吏部尚书、陈国公侯君集执高昌王麴智盛,献捷于观德殿,行饮至之礼,赐酺三日。乙卯,高丽世子相权来朝。
十五年春正月丁卯,吐蕃遣其国相禄东赞来逆女。丁丑,礼部尚书、江夏王道宗送文成公主归吐蕃。辛巳,幸洛阳宫。
“万国来朝大明洪武大帝”见《明史·太祖本纪第二》:
是年,撒里、高丽、占城、暹罗、日本、爪哇、三佛齐入贡。
九年春正月,中山侯汤和,颍川侯傅友德,都督佥事蓝玉、王弼,中书右丞丁玉,备边延安。三月己卯,诏曰:“比年西征敦煌,北伐沙漠,军需甲仗,皆资山、陕,又以秦、晋二府宫殿之役,重困吾民。平定以来,闾阎未息。国都始建,土木屡兴。畿辅既极烦劳,外郡疲于转运。今蓄储有余,其淮、扬、安、徽、池五府及山西、陕西、河南、福建、江西、浙江、北平、湖广今年租赋,悉免之。”
夏四月庚戌,京师自去年八月不雨,是日始雨。五月癸酉,自庚戌雨,至是日始霁。六月甲午,改行中书省为承宣布政使司。辛丑,李文忠还。
秋七月癸丑朔,日有食之。是月,蠲苏、松、嘉、湖水灾田租,振永平旱灾。元将伯颜帖木儿犯延安,傅友德败降之。八月己酉,遣官省历代帝王陵寝,禁刍牧,置守陵户。忠臣烈士祠,有司以时葺治。分遣国子生修岳镇海渎祠。西番朵儿只巴寇罕东,河州指挥甯正击走之。闰九月庚寅,以灾异诏求直言。
冬十月己未,太庙成,自是行合享礼。丙子,命秦、晋、燕、吴、楚、齐诸王治兵凤阳。十一月壬午,有事于圆丘。戊子,徙山西及真定民无产者田凤阳。十二月甲寅,振畿内、浙江、湖北水灾。己卯,遣都督同知沐英乘传诣陕西问民疾苦。
是年,览邦、琉球、安南、日本、乌斯藏、高丽入贡。
十年春正月辛卯,以羽林等卫军益秦、晋、燕三府护卫。是春,振苏、松、嘉、湖水灾。
夏四月己酉,邓愈为征西将军,沐英为副将军,率师讨吐番,大破之。是月,振太平、宁国及宜兴、钱塘诸县水灾。五月庚子,韩国公李善长、曹国公李文忠总中书省、大都督府、御史台,议军国重事。癸卯,振湖广水灾。丙午,户部主事赵乾振荆、蕲迟缓,伏诛。六月丁巳,诏臣民言事者,实封达御前。丙寅,命政事启皇太子裁决奏闻。
秋七月甲申,置通政司。是月,始遣御史巡按州县。八月庚戌,改建大祀殿于南郊。癸丑,选武臣子弟读书国子监。九月丙申,振绍兴、金华、衢州水灾。辛丑,胡惟庸为左丞相,汪广洋为右丞相。
冬十月戊午,封沐英四平侯。辛酉,赐百官公田。十一月癸未,卫国公邓愈卒。丁亥,合祀天地于奉天殿。是月,免河南、陕西、广东、湖广田租。威茂蛮叛,御史大夫丁玉为平羌将军,讨平之。十二月乙巳朔,日有食之。丁未,录故功臣子孙百百余人,授官有差。
是年,占城、三佛齐、暹罗、爪哇、真腊入贡。高丽使五至,以嗣王未立,却之。
十一年春正月甲戌,封皇子椿为蜀王,柏湘王,桂豫王,模汉王,植卫王。改封吴王橚为周王。己卯,进封汤和信国公。是月,徵天下布政使及知府来朝。二月,指挥胡渊平茂州蛮。三月壬午,命奏事毋关白中书省。是月,第来朝官为三等。
夏四月,元嗣君爱猷识理达腊殂,子脱古思帖木儿嗣。五月丁酉,存问苏、松、嘉、湖被水灾民,户赐米一石,蠲逋赋六十五万有奇。六月壬子,遣使祭故元嗣君。己巳,五开蛮叛,杀靖州指挥过兴,以辰州指挥杨仲名为总兵官,讨之。
秋七月丁丑,振平阳饥。是月,苏、松、扬、台海溢,遣官存恤。八月,免应天、太平、镇江、宁国、广德诸府州秋粮。九月丙申,追封刘继祖为义惠侯。
冬十月甲子,大祀殿成。十一月庚午,征西将军西平侯沐英率都督蓝玉、玉弼讨西番。是月,五开蛮平。
是年,暹罗、阇婆、高丽、琉球、占城、三佛齐、朵甘、乌斯藏、彭亨、百花入贡。
十二年春正月己卯,始合礼天地于南郊。甲申,洮州十八族番叛,命沐英移兵讨之。丙申,丁玉平松州蛮。二月戊戌,李文忠督理河、岷、临、巩军事。乙巳,诏曰:“今春雨雪经旬。天下贫民困于饥寒者多有,其令有司给以钞。”丙寅,信国公汤和率列候练兵临清。
夏五月癸未,蠲北平田租。六月丁卯,都督马云征大宁。秋七月丙辰,丁玉回师讨眉县贼,平之。己未,李文忠还掌大都督府事。八月辛巳,诏凡致仕官复其家,终身无所与。九月己亥,沐英大破西番,擒其部长三副使。
冬十一月甲午,沐英班师,封仇成、蓝玉等十二人为侯。庚申,大宁平。十二月,汪广洋贬广南,赐死。徵天下博学老成之士至京师。
是年,占城、爪哇、暹罗、日本、安南、高丽入贡。高丽贡黄金百斤、白金万两,以不如约,却之。
上图为本文作者请教江苏大学人文学院原党委书记兼院长笪远毅教授(左)。
其四,“恩德洪”“宇宙宽洪”呼应,以大唐李世民“宽厚(四方)”喻大明朱元璋之“宽厚(四方)”,影射洪武大帝恩德四海,四方朝贡大明国。即“洪”影射“洪武大帝”朱元璋。
“恩德洪”“宇宙宽洪”见《西游记》第十一回:
却说太宗又传旨赦天下罪人,又查狱中重犯。时有审官将刑部绞斩罪人,查有四百余名呈上。太宗放赦回家,拜辞父母兄弟,托产与亲戚子侄,明年今日赴曹,仍领应得之罪。众犯谢恩而退。 又出恤孤榜文,又查宫中老幼彩女共有三千人,出旨配军。自此,内外俱善,有诗为证,诗曰:大国唐王恩德洪,道过尧舜万民丰。死囚四百皆离狱,怨女三千放出宫。
天下多官称上寿,朝中众宰贺元龙。善心一念天应佑,福荫应传十七宗。
太宗既放宫女、出死囚已毕,又出御制榜文,遍传天下。榜曰:斋乾坤浩大,日月照鉴分明;宇宙宽洪,天地不容奸党。使心用术,果报只在今生;善布浅求,获福休言后世。千般巧计,不如本分为人;万种强徒,怎似随缘节俭。心行慈善,何须努力看经?意欲损人,空读如来一藏!古自此时,盖天下无一人不行善者。一壁厢又出招贤榜,招人进瓜果到阴司里去;一壁厢将宝藏库金银一库,差鄂国公胡敬德上河南开封府,访相良还债。榜张数日,有一赴命进瓜果的贤者,本是均州人,姓刘名全,家有万贯之资。只因妻李翠莲在门首拔金钗斋僧,刘全骂了他几句,说他不遵妇道,擅出闺门。李氏忍气不过,自缢而死。撇下一双儿女年幼,昼夜悲啼。刘全又不忍见,无奈,遂舍了性命,弃了家缘,撇了儿女,情愿以死进瓜,将皇榜揭了,来见唐王。王传旨意,教他去金亭馆里,头顶一对南瓜,袖带黄钱,口噙药物。
洪武大帝恩德四海,四方朝贡中华大明,见《明史·本纪第十五 》:
“是年,安南、暹罗、哈密、土鲁番、乌斯藏、琉球入贡。封占城王子古来为王,谕安南黎灏还占城侵地。”
“南海”暹罗国、琉球国、占城国、真腊国、安南国、爪哇国和“东海”日本国等皆是大明“藩属国”,见《明会典》九十六卷:
一朝贡诸番及四夷土官去处
番国
高丽国【东海】 暹罗国【南海】
琉球国【南海】 占城国【南海】
真腊国【南海】 安南国【南海】
日本国【东海】 爪哇国【南海】
琐里 西洋琐里
三佛齐 浡泥国
百花国 览邦国
彭亨国 淡巴国
须文逹那国
(《明会典》卷九十六·番国)
其五,“刘全”“刘先”“枉死城”影射“玄武门留全兄弟(当不杀)”,讽喻“手足兄弟不相残”。“刘”繁体字作“劉”,隐晦“金刀杀兄弟”。
“刘先兄弟”影射“被杀之兄弟李建成和李元吉”。“刘”古文为“劉”,即有“卯金刀”之谓,隐晦有“李建成和李元吉被杀”之意。
当今流行版小说《西游记》“错误”较多,“谬行天下”。(参见前第104篇)
除了将作者“华阳洞天主人”错成“吴承恩”之“大错”外,又有“王毛红嘴白鹦歌”错成“黄毛红嘴白鹦哥”而“谬传天下”。究其原因是并不知道这里的“王”是“南海观音菩萨”所“领”之“大太子”,影射“中华继任者不忘祖宗之江山,不忘祖宗之东海和南海”,而“鹦歌”是藏“婴”“哥”于汉字“鹦”“歌”之中。类如《西游记》之中的“变颗松树”“一颗松树”“一颗仙桃”“园栽桃李,千株千颗斗秾华”之“颗”字,是藏“果”字于“颗”字之中,强调李春芳字“子实”和原名“李果”;又如“东胜神洲”之“洲”字,是藏“州”字于“洲”字之中,影射中华神州战胜东瀛倭寇。(参见前第99篇)
如又将“华阳洞天主人校,金陵世德堂梓行”《新刻官板大字出像西游记》第十回、第十一回的“徐茂公”错成“徐茂功”,致使“文白如话”,严重影响了它的文学性和艺术性之表达。
又如“华阳洞天主人校,金陵世德堂梓行”《新刻官板大字出像西游记》第十一回:“却说那唐朝驾下有徐茂公、秦叔宝、胡敬德、段志贤、马三保、程咬金、高士廉、李世勣、房玄龄、杜如晦、萧瑀、傅奕、张道源、张士衡、王珪等两班文武”。今流行版《西游记》或误作:“却说那唐朝驾下有徐茂功、秦叔宝、胡敬德、段志贤、马三宝、程咬金、高士廉、李世勣、房玄龄、杜如晦、萧瑀、傅奕、张道源、张士衡、王珪等两班文武。”或误作:“却说那唐朝驾下有徐茂功、秦叔宝、胡敬德、段志贤、殷开山、程咬金、高士廉、虞世南、房玄龄、杜如晦、萧瑀、傅奕、张道源、张士衡、王珪等两班文武。”“徐茂公”“李世勣”本是“一人”,今流行版《西游记》往往以为此处“重复”,故将此处“李世勣”径改成“虞世南”。看似“合理”,却不知道《西游记》之中处处有“变”的思想,“徐茂公”变“李世勣”,再变“徐世勣”,这与《西游记》之中的“再变”“多变”的思想是“吻合”的。(参见前第102篇)又如《西游记》之中的“马三保”“马三宝”混用,“秦叔保”“秦叔宝”混用,属于“一人两变”,与“多变”的思想也吻合。今流行版《西游记》“统一标准”“规范使用”,恰恰是不知道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之“良苦用心”“别有用意”,即“变化”之中藏有“保国”之“真”思想,其真可谓“经典永恒”“传之万古而不朽”。
今流行版小说《西游记》“谬传天下”,又将第十一回的“又见那先君父王、刘先兄弟争嚷”错成“又见那先君父王与先兄弟争嚷”。究其原因是并不知道《西游记》中有“藏名”“藏事”“藏谜”之“诗、词、词赋和文”。这里“刘先兄弟”之中的“刘”是“被杀”之委婉表述,属于《西游记》“藏事藏谜文”之范畴。
“华阳洞天主人校,闽书林杨闽斋梓”《鼎镌京本全像西游记》“又见那先君父王、刘先兄弟争嚷”(今流行版小说《西游记》误作“又见那先君父王与先兄弟争嚷”)。
“华阳洞天主人校,金陵世德堂梓行”《新刻官板大字出像西游记》“又见那先君父王、刘先兄弟争嚷”(今流行版小说《西游记》误作“又见那先君父王与先兄弟争嚷”)。
吾爱“大师”,更爱“真理”。
鲁迅和胡适“吴承恩《西游记》”业已“轰然倒塌”,今“固守旧说”之“专家”“学者”已经“逐渐减少”。
早在1933年,著名学者俞平伯先生即提出质疑:“吴氏作《西游记》,根据《淮安府志》,志书上所谓《西游记》,是不是这个《西游记》呢?也难定。”
上世纪80年代,著名学者章培恒先生(复旦大学教授)综合前人研究成果,进一步指出,在清初黄虞稷所著《千顷堂书目》的史部“舆地类”中,“吴承恩《西游记》”和“唐鹤征《南游记》三卷”“沈明臣《四明山游籍》一卷”并列在一起。由此来看,吴承恩的《西游记》应只是文人游记。至于百回本《西游记》中出现的方言,章培恒先生认为,大部分属于吴语,而非淮安方言。以方言佐证《西游记》作者是淮安人吴承恩的说法,也难以成立。
鲁迅先生和胡适先生“吴承恩‘著’《西游记》”的一条“孤证”被批驳之后,1997年2月著名学者张锦池先生《西游记考论》一书率先认定“《西游记》作者不是吴承恩,而是‘华阳洞天主人’”:“说‘五四’以来定吴承恩为《西游记》作者,是据鲁迅先生的一家之言。”“说今见外证材料不能证明世德堂本为吴承恩作,此书最后改定者是华阳洞天主人。”
1997年3月著名学者李安纲先生《为什么说吴承恩不是〈西游记〉作者》也指出:“总之,由吴承恩其人、其文和前人误解的事实,可以证明,吴承恩绝对不是《西游记》小说的作者。”
其时,论断“《西游记》小说的作者不是吴承恩”者,还有学者杨秉祺、陈君谋、金有景、刘勇强、黄永年、黄霖、孙国中、胡义成、张静二、张易克、陈敦甫、陈志滨等先生。
2000年7月著名学者沈承庆先生在前人论证基础上,于学术上又有重大“发现”,其论著《话说吴承恩一一<西游记>作者问题揭秘》一书中又“发现”了《西游记》九十五回有“李春芳藏名诗”,即该诗第四、六、七句暗含“春芳长者留迹”之语,证明《西游记》作者“华阳洞天主人”就是李春芳。一时“文坛震动”,“天下侧目”。
2008年10月,学者郭健先生《胡适〈西游记考证〉的失误及其影响》(《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从这一记载来看,吴承恩所著的《西游记》应该是一部山水游记而非小说。李安纲先生则遍考吴承恩的生平事迹,确证《西游记》作者不可能是吴承恩。而今,《西游记》作者是吴承恩的说法已不占主流,甚至成为‘被翻过的一页’。”
今之文坛学界“因循守旧”“不求甚解”“将错就错”之风气依旧“弥漫盛行”,故百年之间《西游记》学术研究往往是“唯唯诺诺”“隔靴搔痒”“无的放矢”而“逡巡徘徊”。
其六,“一对南瓜”影射“建成和元吉死难”。“南”为“难”之“谐音藏事”,即藏“建成和元吉”“被杀”之“死难”。
是非功过,任人评说。
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西游记》前后呼应,留待“知音”。“又见那先君父王、刘先兄弟争嚷”与“只见那街旁边有先主李渊,先兄建成,故弟元吉”相呼应,即“刘先兄弟”就是“先兄建成,故弟元吉”。兄弟争位,则“刘”字即隐晦“被杀”之意。
前朝“禁忌话题”,由“大唐”越“大宋”历“大元”径“大明”,“李世民玄武门杀兄弟做皇帝”仍然是“大明”“当朝”之“禁忌话题”,即“玄武门事件”和“靖难之役”可谓“轮回”“滔滔”(见《西游记》“僧尼道俗,走兽飞禽,魑魅魍魉,滔滔都奔走那轮回之下”)。“僧尼道俗”之“僧”,即影射洪武大帝朱元璋,其先前曾有过“为僧”的经历。“靖难之役”后,朱元璋之长孙建文皇帝朱允炆亦“化僧逃难”,亦可谓“轮回”“滔滔”。
故“一对南瓜”影射“建成和元吉死难”,讽喻兄弟当友爱,手足不当残。故华阳洞天主人校《西游记》隐藏的观点可谓极深。
“清官”留名,经国大业。
《西游记》中的孙悟空以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为原型(见前第25篇)。其住在花果山水帘洞,影射李春芳是江苏句容茅山人,祖上世代是清廉之人,自己是“清廉宰相”(见前第33篇)。“官封弼马”影射李春芳是官家(皇帝)亲封的属马的辅弼大臣(首辅)(见前第26篇)。杀“混世魔王”和“六贼”,影射铲除贪赃和奸佞,又影射击败北方抢夺中华(见前第43篇)。“势镇汪洋,威宁瑶海”,影射“剿灭东洋倭寇,四海升平”(见前第32篇、第57篇)。
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西游记》是“太平宰相”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经国大业”之巨作。(见前第75篇)
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校《西游记》中有大思想、大智慧、大布局、大手笔、大技法的,是“太平首辅”李春芳“宰相胸襟”之体现,也是“清廉状元”李春芳“儒释道登峰造极”之写照。据此可见,华阳洞天主人绝对不是吴承恩,从《西游记》的核心、主旨、目的、手法等方面来看,《西游记》第一核心就是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自证清廉”,主旨就是儒释道三教共修“至仁至善”之大道,目的就是剿灭倭寇、斗杀奸恶、巩固疆海、复兴中华,行文中运用藏名、影射、讽喻、预言、前后关联、呼应等手法。华阳洞天主人足踏“儒释道”三教,是状元宰相、是斗战胜佛、是华阳洞天主人。故《西游记》作者“华阳洞天主人”也不是道教的丘处机或阎希言等道门之人,他就是“句容籍”状元首辅李春芳。(见前第50篇)
其七,刘全“弃了家缘,撇了儿女,情愿以死进瓜”以“张观救弟赴死合葬义垄”讽喻兄弟友爱。
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校《西游记》中的“句容元素”众多,除了藏有“长城村”“涧南村”“句容乡”“句容张庙人祠山张大帝”“上帝之甥——勅封祠山灵惠大帝”之句容元素,还藏有“张观进献并蒂嘉瓜”“张观救弟赴死合葬义垄”之句容元素。
清廉宰相,状元文坛。
刘全“头顶一对南瓜见唐王”,“以唐喻明”,影射“洪武祖乡句容张观敬献并蒂西瓜”“西域三十六国同心来朝入贡”之故事。而刘全“弃了家缘,撇了儿女,情愿以死进瓜”影射“句容人张观救弟赴死合葬义垄”之故事,讽喻兄弟友爱。
藏功藏德,传忠传义。
“句容人张观救弟赴死合葬义垄”之“悲壮故事”,见《乾隆句容县志》(卷九·孝友):
张观,字国宾。坊郭人。弟谦。洪武中,邑人有与谦同姓名者,坐事自经。有司诬执系狱。观上诉,不白。俱论死罪。谦临刑曰:“我被诬,命也,奈何及兄?”观正色曰:“邻里有急,尚且赴救,兄拯弟,冤死何憾焉?”观者莫不洒泣,亲邻义而哀之,合葬于邑南。名义垄。
“兄弟孝义”“张观和张谦合葬义垄”之事迹,又见《乾隆句容县志》(卷四·冢墓):
明义士张观墓:在县南三里许南桥义陇。兄弟同穴。
其八,“阎王有东瓜、西瓜”与“势镇汪洋”“飞东洋”“两界山”呼应,影射“东西之地皆归我中华阎王老子所管辖”。即“东”影射东洋大海,“西”影射“西域”“两界山”。“阎王少南瓜”与“南海观音”“汪洋海远”呼应。
“东瓜、西瓜”见《西游记》第十回:
十王出在森罗宝殿,控背躬身迎迓太宗。太宗谦下,不敢前行。十王道:“陛下是阳间人王,我等是阴间鬼王,分所当然,何须过让?”太宗道:“朕得罪麾下,岂敢论阴阳人鬼之道?”逊之不已。太宗前行,径入森罗殿上,与十王礼毕,分宾主坐定。约有片时,秦广王拱手而进言曰:“泾河鬼龙告陛下许救而反杀之,何也?”太宗道:“朕曾夜梦老龙求救,实是允他无事,不期他犯罪当刑,该我那人曹官魏征处斩。朕宣魏征在殿着棋,不知他一梦而斩。这是那人曹官出没神机,又是那龙王犯罪当死,岂是朕之过也?”十王闻言,伏礼道:“自那龙未生之前,南斗星死簿上已注定该遭杀于人曹之手,我等早已知之。但只是他在此折辩,定要陛下来此三曹对案,是我等将他送入轮藏,转生去了。今又有劳陛下降临,望乞恕我催促之罪。”言毕,命掌生死簿判官:“急取簿子来,看陛下阳寿天禄该有几何?”崔判官急转司房,将天下万国国王天禄总簿,先逐一检阅,只见南赡部洲大唐太宗皇帝注定贞观一十三年。崔判官吃了一惊,急取浓墨大笔,将“一”字上添了两画,却将簿子呈上。十王从头看时,见太宗名下注定三十三年,阎王惊问:“陛下登基多少年了?”太宗道:“朕即位,今一十三年了。”阎王道:“陛下宽心勿虑,还有二十年阳寿。此一来已是对案明白,请返本还阳。”太宗闻言,躬身称谢。十阎王差崔判官、朱太尉二人,送太宗还魂。太宗出森罗殿,又起手问十王道:“朕宫中老少安否如何?”十王道:“俱安,但恐御妹寿似不永。”太宗又再拜启谢:“朕回阳世,无物可酬谢,惟答瓜果而已。”十王喜曰:“我处颇有东瓜西瓜,只少南瓜。”太宗道:“朕回去即送来,即送来。”从此遂相揖而别。
《西游记》纵横捭阖,伏笔万里。“阎王有东瓜、西瓜”与“势镇汪洋”“飞东洋”“两界山”暗中相呼应。即“阎王有东瓜”与“势镇汪洋”“飞东洋”相呼应,“阎王有西瓜”与“两界山”相呼应。
“阎王少南瓜”与“南海观音”“汪洋海远”呼应,影射南海虽远,观音菩萨不弃,“净瓶”之东海南海“浪静风平”。
“飞东洋”“(宝瓶)撒大恶”与“势镇汪洋”呼应,影射观音“净瓶”之东海“浪静风平”。“宝瓶”影射“保平安”。(参见前第99篇)
嘉靖皇帝在位四十五年间,东南沿海一带倭寇猖獗,大明朝元气大伤,后在胡宗宪、戚继光、俞大猷等著名抗倭英雄指挥领导下,大体上肃清了东海、南海之倭寇。隆庆后期和万历前期,倭寇又零星出现,故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西游记》开篇则提倡“势镇汪洋,威宁瑶海”,即影射“东海不安宁,天下就不太平”和“剿灭东洋倭寇,四海升平”,且东海和南海皆是中华神州祖宗之地(海),故“祖宗之地不可丢”,要兴盛中华,安定四海。(参见前第72篇)
在隆庆元年正月辛未,“加太子太保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李春芳少保”,隆庆二年正月辛亥朔,“加兼太子太师建极殿大学士食正一品俸”,是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是隆庆朝的“太平宰相”,而隆庆皇帝正是“太平皇帝”。
大明首辅李春芳致仕之际,隆庆帝颁赐诏书中有“发英华于著述,俾国人皆有所矜式,而天下系以为重轻”一句。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既然著述(校定)《西游记》,那么书里面“天下系以为重轻”的第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在《西游记》开篇的“势镇汪洋,威宁瑶海”一句中即予体现。
《西游记》前部分(第一、七、九回)中多次谈论宰相,有影射大明首辅李春芳“因谗解绶”隐居句容茅山“秦汉神仙府,梁唐宰相家”之意。自古“宰相肚里能撑船”,故宰相李春芳犹能“天下系以为重轻”,故“家事”之外的“国事”“天下事”自然不敢忘。明朝嘉靖一朝倭寇最为猖獗,虽大体剿灭,但国家元气大伤。隆庆(《明实录》称“太平皇帝”)一朝大体“太平”。隆庆之末,万历前期,此时倭寇“死灰复燃”又有零星出现,故“太平宰相”李春芳开篇即点明“倭寇”务必剿灭殆尽,四海升平国家方能繁荣昌盛(《明穆宗实录》“隆庆三年五月”“宽海禁”)。
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对“万历皇帝”也是“寄予厚望”的,“今喜明君降宝堂”即为预言“万历皇帝”将来也会成为“一代明君”,褒赞之情溢于言表。
《西游记》中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对“三太子”是寄予厚望的,从《西游记》九十五回“李春芳藏名诗”“今喜明君降宝堂”一句来看,其时首辅张居正已经去世,万历皇帝这个“麒麟子”刚刚亲政,则《西游记》定稿于万历皇帝亲政之后,李春芳去世之前。“明君”一词可谓一语双关,预言此“麒麟子”将为大明一代“贤明之君”,我在拙作《句曲诗综》(2020年5月版)一书中对此注释有:
明君:大明朝开明君主。李春芳曾任太子太师,此时太子已经继位大统。此处暗指大明万历皇帝登基, 预言其将成为一代明君。
《西游记》之中的“麒麟子”哪吒是“三太子”,影射万历皇帝曾经是“三太子”。哪吒三太子“三朝下海”“捉住蛟龙要抽筋”影射中华神州“继任者”具有剿灭“倭寇”的基因。(参见前第71篇、第81篇)
“三朝下海”“捉住蛟龙要抽筋”影射哪吒“三太子”是中华“真龙天子”,“天生”就有“势镇汪洋”的本领。“东洋倭寇”在嘉靖朝后期剿灭殆尽,“倭寇”只要“兴风作浪”,最终结局只有被“捉住”“抽筋”的命运,故中华神州“继任者”“天生”就具有剿灭“倭寇”的基因。
“势镇汪洋”同时预言华夏子孙要世代提防“东洋”“倭寇”再犯我“中华神州”。故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校《西游记》是有“超越时空”“远见卓识”之大格局的,即为中华谋千秋万载之“太平盛世”。从明朝“倭寇”到近代“日寇”之绵绵不绝“荼毒”中华来看,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西游记》之“势镇汪洋”似犹在耳际。中华民族是伟大的优秀民族,和平仁善。《西游记》开篇“势镇汪洋”隐蔽的观点极深,蒙蔽了后世许多知名专家学者,李春芳对“倭寇”是恨之入骨的(李春芳《句容筑城记》有:“倭寇扰吴越,狙诈百出”),当为中华后继者之“告诫”,即中华神州“四海之内皆兄弟”,但“世世代代”对“倭寇”却不得不防,要“斗”而“胜”之。
“势镇汪洋”影射剿灭倭寇确保东洋太平和南海太平,“水帘洞”影射李氏家族世代清廉,“两界山”影射复兴中华和固守汉唐祖地“天山山脉和阿尔泰山山脉”,“杀混世魔王”影射李春芳不畏强暴铲除贪赃奸恶和防范北方,美猴王变“松”树影射李春芳遭受“诬陷”仍然坚贞不屈,故李春芳后世子孙对《西游记》作者“华阳洞天主人”应该是“讳莫如深”的,既是李氏家族“低调”“淡泊名利”之体现,也是李氏家族“自我保护”之需要,后世“知音”一旦揭开《西游记》隐藏之“秘密”,或许“轮回”“五百年”后的李氏后人犹会遭人“嫉妒”和“忌恨”。
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西游记》开篇第一首词赋《(花果山)势镇汪洋,威宁瑶海》就谈到花果山是“洞天福地”,是“真个好山”。而这首词赋的主旨就是“洞天福地”花果山“势镇汪洋,威宁瑶海”。数百年文人读到此句,往往就是“一掠而过”,更不知道其中的“文学滋味”。《西游记》前后伏笔呼应,“汪洋”即首先指“东洋”,见《西游记》第三回“花果山水帘洞铁板桥下,水通东海龙宫”“(花果山孙悟空)是东海老龙王的紧邻”。
为什么要“镇”“东洋”呢?
《西游记》谈的就是“降妖除魔”,暗含“东洋”有“妖”,所以《西游记》开篇就点明要“镇”“东洋之妖”。
“东洋之妖”是什么“妖”呢?
联系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是嘉靖朝状元、礼部尚书,又是隆庆朝的吏部尚书和“首辅”,且《明实录》称其为“太平宰相”。既然“东洋之妖”“犯我中华”“扰我中华”而让中华“不能太平”,那么身为“太平宰相”的李春芳对剿灭“嘉靖朝之倭寇”是“亲历其事”“深入了解”的。
“东洋之妖”“倭寇之乱”在嘉靖朝后期被“剿灭殆尽”,将来会不会再“死灰复燃”,再“犯我中华”?
“三朝元老”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孙悟空)“火眼金睛”,《西游记》开篇第一首词赋《势镇汪洋,威宁瑶海》就是告诫后世子孙要“世代提防”“东洋之妖”再“犯我中华”,即“势”有“世”之谓,“势镇”有“世镇”之谓,故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西游记》“势镇汪洋,威宁瑶海”就是预言“东洋之妖”“日本倭寇”将来还一定会“再犯中华”,故中华神州子孙后代“不可不防”“东洋之妖”“再犯中华”。
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西游记》逻辑严密。
“东洋之妖”“倭寇之乱”已经平定,但是观音菩萨还是不放心“东洋”,所以自己还是要“再去东洋看看”。自己去的时候,还带上了“一个飞东洋,游普世,感恩行孝,王毛红嘴白鹦歌”。
为什么要带上“白鹦歌”呢?
盘中暗谜,留待“知音”。
“白鹦歌”影射隆庆皇帝的“结发夫妻”李皇后所生之“大太子”,其“感恩行孝”故有“报国孝心”,所以自然要“自告奋勇”跟着观音菩萨一起去东洋看看“倭寇”是不是再“作妖”了。故此《西游记》中的“唐僧”有隆庆皇帝之影射;隆庆皇帝的陈皇后和宫女太后李彩凤在隆庆皇帝去世(上西天)之后“力挽狂澜”,故有“彩凤双鸣”之影射;托塔天王李靖的“金吒太子”“木叉太子”“哪吒太子”有隆庆皇帝的“三个太子”之影射;而“白鹦歌”又自然牵扯出隆庆皇帝的“结发夫妻”李皇后所生之“大太子”宪怀太子翊釴。
由此可见,《西游记》含而不露,深藏“玄机”。
既然到东洋“查看妖氛(倭寇)”,那么有何“武器”可以“镇”“东洋之妖”呢?
《西游记》中“南海观音”的“净瓶”可以使南海“浪静风平”,而观音的“宝瓶”到了“东洋”,自然也有“保太平”即“保华夏太平”之意。即观音之“瓶”有(保我中华)“(太)平”之影射。而“活观音”“居南海”影射“宫女太后”李彩凤是“茅山菩萨”“观音转世”“坐镇南海”(见前第85篇),故观音菩萨之“瓶”出“花果山”,即“宝瓶”“净瓶”出自“仙都”“福地”句容茅山。这与句容茅山“万寿台”之“四海同春”“宝葫芦”等也是吻合的。
故《西游记》中的“阎王有东瓜”与“势镇汪洋”“飞东洋”暗中有关联,“阎王有西瓜”与“两界山”相呼应,藏有华阳洞天主人李春芳缜密高超之技法,即“阎王有东瓜西瓜”影射东洋大海和两界山等地皆为祖宗之地,要世代提防倭寇再犯我中华,要用“净瓶”“金箍棒”“斩妖剑”等坚决消灭之,不要让中华生灵再遭倭寇荼毒,要天下太平。“阎王要唐太宗送南瓜”与“南海观音”“汪洋海远”呼应,讽喻“南海虽远不弃”“祖宗之地绝不可丢”。
状元宰相,百世馨香。
句容流芳,盛世其昌。
我在拙作《光绪续纂句容县志校注·后记》(2018年10月18 日)载:
句曲文明,倾动天下。今值句容文化诜诜未艾之际,拙作典数根源抛砖引玉,诚能一引四方大雅君子同声相应,共襄我中华福地数千年文明不朽之盛举,此又岂诗礼之邦风雅句容之独独幸事!
句容流芳,百世馨香。嘉言孔彰,盛世其昌。
据此,《西游记》第十一回“唐太宗、朱太尉奔走轮回之下”之“太”呼应,影射“明太祖武定天下,比肩唐太宗”;刘全“头顶一对南瓜见唐王”影射“洪武祖乡句容张观敬献并蒂西瓜”“西域三十六国同心来朝入贡”;“天下万国国王天禄总簿”影射“万国来朝天可汗”。“奔走”褒赞明太祖“缔造大明复兴中华”;“恩德洪”“宇宙宽洪”呼应;“刘全”“刘先”“枉死城”影射“玄武门当留全兄弟”;“头顶一对南瓜”影射“建成和元吉死难”;刘全“弃了家缘,撇了儿女,情愿以死进瓜”以“张观救弟赴死合葬义垄”讽喻兄弟友爱;“阎王有东瓜西瓜”与“势镇汪洋”“飞东洋”“两界山”呼应。
综前所述,则今流行本小说《西游记》作者所署之名“华阳洞天主人”就是“句容籍”“状元宰相”李春芳,而非吴承恩其人。
“料应必遇知音者,说破源流万法通!”
高山流水,或有“知音”。“太平宰相”李春芳“清廉仁善”“忠贞爱国”“斗战奸恶”“复兴中华”之精神自当传承后世。今国家昌盛,各民族团结,文化繁荣,英才烨烨,学术争鸣,盛况空前,拙作抛砖引玉,诚待四海博学之“知音”定谳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