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者,恩人也
文/苟平刚 (甘肃)
“当当当当”大山里的钟声,第一次悠扬地响彻山含,朦胧深远。被父母牵着小手的娃娃们,自大山里的角角落落里涌向了小小学堂(1—2年级)。瞬间,哭哭啼啼、叽叽喳喳沸腾了大山里的日子。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家长们络绎散去,把一个乱糟糟的世界抛给了初为人师的清纯动人的美女老师。
课堂上,留着鼻涕、眼泪的小不点们,坐在爸妈搬来的自家的桌椅上偷偷地哭泣着,看着陌生的老师,我们慌乱的不知所以然。漂亮温柔的老师简短介绍后,开始了我们平生的第一堂课。兴奋的我们稍稍安静之后,又恢复了幼童好动贪玩的天性,女生们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男生们左顾右盼,在小学堂上追逐打闹;更有甚者,离家近的小强趁老师不注意偷偷溜出了门,返回时怀里多了一个毛茸茸晃着脑袋乱叫的小黑狗,吓得胆小的同学们乱叫乱嚷、惊叫躲避,胆大的无视老师的存在,所幸和狗狗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美女老师再三呵斥无效后,捂着脸哭着跑出教室,身后是一个孩子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快乐天堂。

记得每逢上下学的时候,伙伴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在羊肠小路推推搡搡,打打闹闹,年龄大点的“孩子王”部署望风站哨者,指挥着其他同学偷偷地潜入王叔家的菜园子里,摸几个黄瓜顺几个西红柿,或围追堵截路过的阿猫阿狗,刚刚还在为了几个黄瓜、西红柿,撒泼打滚者被一声大人们的断喝,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最为艰难的是寒冬腊月的每一个清晨,温柔的母亲轻声细语唤醒了甜甜梦中的我,磨磨蹭蹭就是不愿爬出热乎乎的被窝,黑着脸的父亲一个眼神,吓得我便忙不迭地穿衣上学了。记吃不记打的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做着一件件“坏事”,极尽惹猫逗狗之能事,回家的时候又少不了一顿暴揍。
那些年,老师手中的教鞭,房前屋后随处可见。每一次,自告奋勇的结果就是饱尝老师严厉的滋味,作业没有写完、上课不注意听讲、和同学打架、没有背诵课文,都会招来严厉的惩罚,小小的我在心里无数次地诅咒着又爱又恨的“恶魔”,趁着无人时折断老师的“法器”抛之深沟,稍感解气……
第一次,得到老师的赞赏表扬,难以抑制心头的狂喜;第一次,遭遇同学的嘲讽排挤、老师的误解,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般难受;第一次,写的作文被老师当成范文,被同学们竞相传阅的时候,满心欢喜;第一次,遇见了她,怦然心动;第一次,在雪花纷飞的元旦灯谜晚会上,收获了平生的第一个奖励——硬皮笔记本,心潮起伏。多年以后的今天,每当想起过往里的点点滴滴,不禁哑然失笑。

前行的路上,经历着人生中的一些变故,挫折和磨难,也曾怨天尤人,抱怨命运的不公,随着年龄的增长,便想开了释然了,身边的家人、朋友们莫不是一边摔打着一边成长着。一句话说:“人生以痛吻我,我必报以歌。跌跌撞撞中,遇见了身处乡里病休,超然物外的老新闻、文化工作者,《都市头条》编辑,镇原乡贤——段广亭老师,他以自己孱弱的身体、指头和右胳膊的疼痛于星夜伏案编辑、默默付出,使我的两百余篇不敢称之为作品的东西,才得以在《都市头条》上与国内读者朋友们见面了;遇见了本土作家付兴奎老师、申万仓老师、李安平老师、何新军老师、禄永锋老师、路岗等老师;遇见了亦师亦友的高自珍老师、李娟娟老师、张红刚等老师;遇见了如许多的他们(她们),我仿佛穿过了黎明前的黑暗,一路阳光。第一次荣登《九天文学》杂志和当地报纸——陇东报,欣喜若狂。也是机缘巧合,得以当面聆听老师们的教诲,一个个满怀期待的眼眸、一句句暖心鼓励的话语,都给了我无限的动力。

无数次,扪心自问“何为老师”?慢慢的我明白了。师者如父,言辞厉语不近人情,细心呵护,只为授业解惑;师者如友,肝胆相照;师者,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人生路上的引路人,真可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平凡且渺小如蚁的我们,何不做一个知恩感恩的人,在诗与远方的丛林里沐浴着恩师的暖阳,走的从容,行的更远。
忙忙碌碌中,喜逢第三十九个教师节,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老师您辛苦了,天凉了请添衣……”。

苟平刚,甘肃宁县人,网名陇上林海,笔名山魂,出生于1976年7月。从上学时就酷爱文学,生活跌宕反复,依然坚持写作,近年在公众号平台和《九天文学》等期刊上发表了两百余篇诗歌散文作品。有一半作品被读者推荐上了红榜和精华榜,网红作者之一。现从事林业工作,第十届宁县政协委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