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青梗峰 亦名: 提刀老屠;博客名:一袭青衫。男,1970年生于山西太原,现供职于某央企。
青梗峰师长少时家贫,无资苦读,却喜诗词。借邻人之唐诗以读之,夤夜不休,竟过目成诵。稍长,诵通史、研习易、现代文学等,遂览群书。后行及中州,识见乃广。每有逸兴,辄下而书,如有神助。其诗往往有可观者,锦句频传。
吾犹爱其五言,读之悦人耳目,如清风拂面,如听梵音涤人心智,如同欣赏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令人心旷神怡;其诗读后余味尤长,让人久久不能忘怀……众家皆曰其诗承汉魏、盛唐,赞其有“五言长城”之称号也不为过之。
嗟乎,公子如玉,明经擢秀。今特推出我的师长:青梗峰老师其中的3篇散文《走过》、《八月烟尘》、《兵败北京谋一醉》,与诸君共赏。
后期我会陆续一一推出,请大家持续关注,不要错过欣赏美文🌷 🌷 ☕ ☕

走过
青梗峰
我一步一步地走开,却又一步一步地靠近。这是一个圆。沿着弧型,光芒四射。偶尔有几个心型的粒子逃离出来,却又陷入黑洞之中。只是一瞬。仅仅只是一瞬。这样的际遇并非键盘所能控制。目光中的湿足可以让烟晕画出模样。
迷离而又清晰。深深定格。月亮的寒气让我的手一阵阵发抖。变幻着,一分或是一刻。在我苦苦抓住虚无之时,你拥抱了真实。天命亦然?于是,我开始了流浪。
冬天的海风让骨裂响。我把自已裹在套里。自淫着那一份暖。那份来自微弱的心脏的暖。双腿深深浸入冰水,梳理着缌麻。沿着脉道,四通八达。我岿然不动。凝聚着缈茫的期待。或许是真的迟了。松花河不停地改变着时装。在我未踏入之前,有人涉水而过,体形潇洒而坚定。双手挽起的桑林勾勒出别样的天籁。不必相信光谱,简单而又复杂的,只是通盈的白与那多情的一抹的黑。咖啡厅柔和而素静。帐单扎成纸飞机,顺着那飘来的一缕音乐,起伏跌宕,缓缓向前游去。
在指尖触摸不到的地方,我宁愿弹奏。那怕是坟头受惊的乌鸦,凄苦地长鸣。当此时,我会把你想成远在波斯的小昭。在刀剑丛中,围起我们的毡氇,让彼此的血销融那不可抵抗的杀气或虎视鹰瞵的信仰。左手真实地感受右手的味道,陌生而又熟悉。在危险的地方幸福,约是幸福的极致。雪地一片狼藉。驾就轻熟的技巧让我一次次失望。当你绑定自身时,你会一事无成。而解开它的纽扣永远操纵在别人手里。铁索冰硬而长直,程序式的东西麻木不仁。我把自已变得与夏天一样单薄。不是被寒风感动,就是被寒风吹灭。火山的痛适时地来临,睫毛一动不动。微张的地壳笑语铃铃,我纵身而入。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雪地里长出一朵鲜红的花,娇艳旺盛。这是极地的奇迹,呼吸的延伸。它,是我的。

八月烟尘
青梗峰
岁月是一把刀子。但它只是刀子的一种,却也是最为厉害的刀子。它不仅在鲜活圆润的面容上刻下印迹,甚至以一种无法掩饰的姿势向我狞笑。而且,它还透过疲惫不堪的身子,恃无惮忌地凌迟你的心。偶尔,伤痕会飞起来,艳若桃花,跌入高脚杯里。杯里的女儿红一漾一漾地舒展。我坐在对面,再也没有了言语。包厢里死一般沉寂。当一秒钟拉长为一小时时,目光又一次角力。如同黔驴之遇虎,孔武高大但不堪一击。霎时,我走进了古罗马的集市上,台柱上等待买家的女人,楚楚可怜却又分文不值。于是,在太阳未划过洛水之时,我直奔黄帝故里。
他不是我的祖先。但千百年来血流如注,无可争辨地说明他又是我唯一的祖先。我活生生地站在雕像面前,纹丝不动。雁影掠过,一次次将我埋入黑暗。如果你加速死亡,或许能给后世能留下更优秀的基因:所不同的是,他通过战争,而我只能通过自杀。他归升之后,后人可以顶理膜拜,而我呢?当我躺在棺椁里,谁会来我的灵前凭吊?大约只是那一株野草罢,因为他在天堂,我在地狱。马不停蹄。驱车千余里,我来到了大寨。后人的敬重使得陈永贵的灵墓变成了小中山陵。在仔细阅看了陈代的生平之后,我发现,他的精神只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并且这个缩影只能并且只能躺地他的坟茔里,永远不会再有勃发的生机了。特别是几个市侩在他的灵前因为售他的绣像而争拉游客车之时,更验证了我的判断。在一阵呕吐之后,我奔向了沧州铁狮子。
焦大说石狮子干净。这个干净是相对地干净。这种相对思维真是祖先最为伟大的发明,并且深入世代血脉。在西方,狮子是百兽之王,而在中国却是老虎。狮子最为性感的部位是它脖子的长毛,充满了激情与自由。而老虎之所以在中国成为至尊,大约是额头上的王字吧。权力官僚之集大成者在意识中固有的体现。世上有两样东西最为丑陋,一是官场,一是妓女,但确令中国男人乐此不疲。正如那个法官。
可怜的民工一族。我在法庭上再一次尝到了什么是法律。法律就是官场规则,你只能服从而不能争辨。法律就是妓女,谁有钱跟谁。在我走出法庭有那一瞬,我只能对他们说,认命吧。或许多年之后,我与你们也会一样。
建于大唐建中年间的南禅寺是五台山地区最为久老的寺院。在本月底,我看到了黄帝化的释迦牟尼、文殊菩萨的坐骑——狮子、女人般观音,以及那两个铁面无私的门神。但我知道,他们,以及他们的一切,都是泥做的。一只燕子飞来,落下它最后的一泡屎。

兵败北京谋一醉
青梗峰
北京是地道滑铁卢。在上百万的资金成为湖中一晕时,我选择了北上。
从南向北总是有违阴阳的,离火总是让位于坎水。正如此次调兵山之行。当志广兄的电话响起时,我还在北京站犹豫。然而,关外英雄、英雌的倜傥流光终是让身外之绊渐行渐远。轮声中,我想起了月好,二丫与二妞。清朗皓月、低颦婉段、软语俏音是她们三个给我最切身的感受。当网络的介质越发生动时,我知道,相期只是时间的问题,甚至于可以把空间拉长。与志广兄相执、与时光姐相拥,东方式的礼节一次次定格。如同在重庆机场,二丫对我的回眸一笑。
不可否认。辽北之行我宁愿把它看成是一次心灵之旅。我厌倦了官场政治。当我在法庭上陈词时,眼里全是民工期待的目光,甚至于有把法官暴打一次的冲动。山西北京,北京山西,世俗的城市与私欲成几何级增长的地方,一次次让我失望。然而,我真的没有想到,调兵山的一切是那么的明快,亲情与深理。如果有机会的话,明月寺倒是一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
但我是凡人,无法拿掉伪装。然而,当调兵山清风吹解时,我便想到了一个醉字。只有它,才可率性、率情、率真。当沙友里的朋友一一坐定之时,我却有了裸饮的想法。呵呵,时光姐与木莲子娇妻淑女式的姿态,化作了我在志广兄耳边的私语:其实,他听不清,我也说不明:)
兄弟姐妹的欢迎辞让我感动不已。但我的致谢估计可以挤出一瓶白酒来。的确,多少年来,在辽北这块土地上,鲜卑子,契丹英,蒙古杰,满族儿,走马弯弓,血气方刚,神采飞扬。让我这个汉化极深的羼弱之人忐忑不安。但是,半个小时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巨变。
志广兄与我碰杯之时,醉字便不可更改。志趣相投之日,便是沉醉之时;阿格尔兄的口占,让我惊叹不已,我们契丹族文才果不减武功;爱在雨季的即兴新诗让我唏嘘万端,招商办主任名不虚传。我当时真切记得,当他口吐莲花时,时光姐的目光足可以碰倒她面前的酒杯;或是情深故,木莲子兄与娇妻形影不离,虽在酒场上,却也相携颉颃,这使我不由得想起登徒子来。如果他老兄也在场的话,不知木兄做何感想?呵呵。
然而,寒雨兄评论我的高阳台时,我有些言不由心。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还好,他老兄嘴下留情,让我暗自高兴一番。但是,无门弟口占七绝毕,问起二丫的近体为何如此进步神速之时,酒精大大地发挥了作用:我教了她两天!当时我真想钻到椅子下面去,作为西南联大的高材生,比我这个没有上过多少学的打工仔不知强了多少倍。
感谢鸡群兄!十二万分地致谢。他的出现,让我顺利地过了这一难关。当我调侃他遇见二丫的感想时,场面悄然寂静。我清楚地记得,鸡群兄当时乌黑的头发骤然暗了光泽。
平易老弟言语不多,但字字珠玉。当帅与才完美结合在一起时,男士知道了惭愧,女士懂得了心仪。
经纬兄果出口不凡,七绝落地,满堂生彩。旅游局长的见识与心胸由此可见一斑。当我举起酒杯致时光姐时,眼前一晕,不醒人事。美人乎?美酒乎?
夜里2点醒来。我还以为身边是梦中的美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志广兄:)当他断续给我说起歌厅逸事之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绝对没有唱歌,因为我不会唱,也从来不唱,我绝对没有跳舞,因为我要是跳舞,我家的那只小狗也会成了明星:)至于图片上显示我拥抱云水遥,时光,我到现在也失口否认:那纯是嫁接!:)
金兀术也罢,岳飞也好。都在历史中消沉。但明月禅寺的梵音风铃,奇香琉壁,让我想起了大智度论:智慧无烦恼,说最上解脱,以是故名佛,提婆摩菟舍。 三世动不动,尽及不尽法,道树下悉知,是故名为佛。 通向真理的唯一道路就是消除自身的魔障。三世,树下皆是时空之论,也只是工具罢了。这个道路因人而异,跳出律戒可能更是近途。对于我,宁愿让酒还原本性,于此,朋友,友情一切皆真。酒即佛,佛即酒矣。
北京山西依是旧时模样。然而,我人在异地,心在辽北。

非常感谢长期关注、点赞、转发的诗友们:问好,一如既往地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