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八而行
——我的文创之路
刘千生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那时候我正是二十郎当岁的毛头小伙子,受读书无用论思潮的影响,曾欣赏过“实践练出真本领,何用读书到清华”的诗句。那时候醉心于石匠木匠的锤凿斧击,当个庄稼门里的全活手曾是少不更事的一帘幽梦。
正是听传达了“9·13”事件的中央文件以后,如同是一声暴雷击碎了我的天真。怎么会是这样,不是永远健康么?!经此一击心中迷惘,我才开始认真翻书看报,寻找答案,试图在文艺创作中寻求明白。
那时候特殊年代造成的文化荒漠和极度贫困,不仅是无书可读,更买不起稿纸。只能翻找学生时代的作文本来用背面,包东西用过的白纸也舍不得丢弃。首要问题当然是写什么,小说散文都需要谋篇布局,一会儿半会儿做不到,繁重的体力劳动也不允许。当时只能看报纸上的政治动向,学写短诗,因为短诗易记,有一二页纸那怕是背面就够了。不期中,居然还在地市报纸上发过两首。这就是我最初学写诗的艰难起步。之后开始在省级以上报刊发表散文,短篇小说等,直至后来写了五部长篇小说,受益颇丰。
2003年非典过后去西柏坡观赏了柏坡岭上的牡丹园,诗情画意齐至,写了抒情长诗《柏坡岭上红牡丹》,很快在6月15日人民日报《大地》副刊发表,反响颇佳。著名诗人,河北首席诗评家苗雨时教授还以《信念之花绽放》为题,发表了诗评文章。当时我还在矿区广电局长任上,市台的领导看到了,当即组织台里播音员林杨,于亮加班配音录制,送中央台“七一”特别节目播出配乐诗朗诵,并且刻了光盘还获了奖。这就是我写诗经历的最高光时刻了。以后近二十年,一直深陷在几部长篇小说的创作中。
连自己也没有想到,已经走到向八而行中间站台上的这几年,突然又写起诗来,而且一发而不可收,京城大报发表,省市外省电台播出,自媒体受众热捧。似乎真有些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意味了。
其实不然,这些诗作大都是为合时宜而作,很多也是同行朋友约稿的盛情之作,谓之遵命文学也不算错。无论作为老党员干部也好,老作家诗人也罢,这都合当尽力。况且像建党百年大庆的光辉历程,几百年一遇的三年新冠战疫生死相博等等,都是值得大书特书豪情大抒啊!因此才又连续写下了《百年正风华》战疫长诗《中国精神》和太行革命老区在历史和现代的交响曲《大美太行秀中华》等多首长诗,就连每年在三亚清水湾碧桂园猫冬,球友们约我写乒乓球比赛,我也不吝笔墨,着力抒写老有所乐的诗情画意。
这几年诗坛怪事多多,什么这“体”那“体”的,有些诗人顾影自怜说:“诗是小众的”。此言差矣!只写小圈子,执意让人看不懂,那必定是小众无疑了。如果你直面现实,写出大家的喜闻乐见,众所关注的民族大义,大众还是热切关注的。诗歌是什么?我以为就是以最精当美妙的文字去传情达意,抒发喜乐哀乐,抑恶扬善,从而达到作者与读者交流的情感联结。时代需要歌者,读者听众也更喜欢正能量气贯长空的黄钟大吕。而那些专意描写“下半身”或“排泄物”的所谓诗人,热衷玩味“鱼排卵”“猫叫春”的骚客们,应该在屈原李杜传世名作表现出来的家国情怀面前自惭形秽!

这部近十年作品的自选集是以抒情诗为主基调的。成书动因是许多朋友喜欢 、广为流传的其中诗作索要原稿,成书馈赠是为了完美的答谢。同时收入的相关文稿,则是印证岁月足迹。诗歌只要意境好文字美明朗畅达,易为大众所接受。如果再加上声情并茂的朗诵,那就如虎添翼,传播的速度会以几何量级增长。我的许多诗作广为流传,这要特别感谢全国各地认识和不认识的几十位朗诵艺术界朋友美声添彩增秀。真诚无私的合作,是大爱无疆的至美境界。
书名为《云泥情怀》,意在望断南飞雁天高云淡的同时,坚持接地气,愿为脚下的热土精耕细作再收获。
且为序。
2023年中秋于井陉矿区
乐道斋

作者:刘千生,首任石家庄市作协副主席,现任井陉矿区作协主席,中国作协会员。属于50后那一代备尝艰辛的苦行僧,中外多有游历,毕业于北方名校。弄笔五十载余,诗歌散文报告文学评论小说人物传记非虚构等游走于各种文体之间,均有集成。长篇小说以《亿万富姐》《外逃贪官》《双规奇局》《舌头上的战争》等享誉受众群体;诗歌以《柏坡岭上红牡丹》,战疫长诗力作《中国精神》《百年正风华》等在《人民日报》《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等权威媒体面世而广为传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