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与母亲的幸福时光
文/郝迎花
中元节又快到了,想起我逝去多年的母亲。歌词:有妈的孩子象块宝。想想母亲在世时我们的幸福时光,还历历在目……
父母都有工作,记忆中我们的家庭还算富裕。记得母亲穿着金黄色“的确良”上衣,用绿头绳辫着俩条齐肩辫子。白白的牙齿,嘴角还有俩个酒窝。记忆中母亲总是笑呵呵的。
母亲坐在灶前拉风箱烧火,父亲坐在炕灶上炸油饼。父母一边做饭一边说笑着。我和姐姐看着父亲从油锅里捞出来的金灿灿,香喷喷的油饼吵着要吃。父亲每人给我们一个,我们又蹦跳着出了院,来到大门外吃油饼。
“啧啧啧,吃“炸炉底”了”!
“这金灿灿的“炸炉底”看的也香”!
“这圆乎乎、软乎乎的 “炸炉底”可做好了”。……
当我和姐姐大朵快颐时,我们周围已经站了一圈大人小孩,把我和姐姐围在中间。听见邻居们说的话,我赶紧申辩说:“我爸爸说,这叫“油饼”。
“你爸爸说错了,这叫“炸炉底”。
大人小孩一起纠正说叫“炸炉底”。我争辩不过,冲出人群跑进家。
“爸爸人们说这叫“炸炉底”。
爸爸笑着说:“炸油饼”!
我又跑出院门去申辩,不厌其烦地一趟趟的来回跑。穿梭在家里与院门口、穿梭在“油饼”与“炸炉底”之间……耳边传来邻居们爽朗的笑声。
母亲穿着白底蓝色“腰果花”人造棉上衣。军挎里放着一束挂面。我吵闹着要背军挎,母亲让我斜挎着,让我前面带路去巷头住的二姑家送“稀粥”(给坐月子的妇女所送礼物,俗称“送稀粥”)。
我背着沉甸甸的军挎好新鲜呢,不知不觉中就扭起了秧歌,渐渐地还唱了起来。母亲和我姥姥在后面看着,母亲不由得笑起来,而且笑声越来越大。姥姥赶紧扶住快分娩的母亲,不让她大笑。可生性爱笑的母亲就是止不住。而我,见母亲高兴,更是可劲地扭着唱着……母亲的笑声和我的歌声响彻云霄!有母亲的孩子象块宝啊,我沉浸其中乐此不疲!
不知什么原因,我扒在炕沿上呕吐了起来。母亲焦急地询问着,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又着急忙慌地对父亲说着什么。父亲急急地要出去,临走时关切地告诉我:“没事,吐完就没事了。爸爸给喊医生去。你妈妈一会给你们蒸馒头啊”!
我喜欢妈妈蒸的白面馒头。松软有弹性、白面特有的面香味让我垂涏三尺。听完父亲的话,我乖乖的、软软的又伏在炕沿上,但心里乐滋滋地等着吃白面馒头。
1975年母亲逝世后,好多年再沒吃过馒头。
这一切地美好转瞬即逝,任凭姥姥和父亲的眼泪哭干,任凭我们姊妹喉咙喊哑,也没能留住母亲。任凭全县医院的好医生都在母亲身边,也没办法留住母亲年轻的生命……
歌词:“沒妈的孩子象根草”!
作者简介:郝迎花,河北名人名企文学院院士,《文学作家》签约作家,张家口市宣化区作协会员,阳原县作协会员。自幼喜欢文学,曾在《河北青年报》、《张家口晚报》等报刊发表并获奖作品;曾参与撰写张家口市阳原县《阳原村史》,并参与旅发大会等宣传活动的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