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无邪的青春活力之金十年
(1952——1962)
1952.9——1953.7,终于,勇敢地走出了家门,宝应县初级师范学校速成班毕业。丁班班主任金尚志,政治老师刘轶群,班长马鑫城,淮阴人,同学宋雨亭(后任几十年文教局长),朱崇鉴(毕业分手,2014年,敬老院偶然巧遇,会过一面,再找,西去矣),郝兆全(退休前夕,癌症西去)等。时间不长,一年,教育学,教材教法各科知识、见识有了很大增长。
1953.7.——1955.7,国家分配到宝应县陶林区周戚庄小学教师,离家六七十里路,完小,三班四人。负责教二、四年级复式班,负责一个班,每节都上课,教了二年。每天没有空堂课,一年,除了寒暑假,从来没有请假,离开学校。工作负担太重,累出了头疼病,腰疼病,痔疮,很久才转变。校长罗亚农,书法魏碑体,有造诣,因写字好,在上海敌军队机关文书,达到正连级,1956年,划定为历史反革命,坐牢10年,儿子罗乃仪。教导主任徐兆鳌,鲁垛镇人,解放前老高中生,1962年肺结核去世,儿子徐允宜。两人负责五、六年级复式班,居乃莲,女,负责一、三年级复式班。学生有杨崇喜,莫加英,宋哲珍,范成仁等等。教育局副局长刘茂华一个人,没有随行人员,背个黄帆布包,扎个毛巾,步行,一个一个学校视察,那时干部作风,局长啊,就是那么朴素,实在,后来,任高邮师范校长,人们都是深受感动,
1953年腊月二十四,和王善兰结婚。家——校距离80里,步行要一天,新年开学,放暑假,才回家,暑假后开学,放寒假,才回家,教了二年。1956年,淮安县百货公司初建,招工,王善兰被招工在公私合营合作商店销货员、会计工作。
1955年暑假,全县中小学教师肃反学习班,50天,郝宇铭属于骨干力量,帮助工作,公安局在陶林区负责人吴怀和,氾水区胜利乡人,周戚庄小学校长罗亚农毛笔字好,在上海国民党部队文书,连长级别,属于历史反革命,逮捕,坐牢10年,后不知消息。扬州立恒叔父在夏集新沟帮小学,也属于历史反革命,逮捕,坐牢10年,1960年,饿死人时候,保外就医,一直活91岁。街道办纸盒厂,55岁到91岁,退休工资从12元加到400多元。有的人不够逮捕,则开除出教师队伍。陶林区中心小学校长成武太、李沟小学校长陈崇傑等因历史问题,不开除,不适宜做领导,则为一般教师。
1955.9.——1956.1,高邮初级师范学校轮训班一年级带职学习,进修。同学马春福,夏芳鸿,钱金石,戴宝金等。工资改革,定级26.5元,毕业后,扫盲辅导员,小学校长级,跳过了29.5元,拿34.5元。
1956.2——1956.8,参加江苏省政府组织的江苏省扫盲工作团,开展全国性的扫除文盲运动,分配在宝应县教育科扫盲办公室,主任金亮,秘书徐铎,走遍全县,参与扫盲工作,学习群众工作,负责文字工作,徐铎,当年,40多岁,扬州中学毕业,常常是他吃两杯酒,点上一支烟,口授文稿,有的听写,有的成段听,写,看过再改,再誊清,几次修改,誊清,上传下达,刻写钢板,蜡纸推印,成为文字材料。扬州人,胡敏,小大姐,负责联系,接待,安排,三个人文教局扫盲办公室检查组,走遍全县,半年多 ,很忙碌,很收获,为一生奠定笔杆子基础,是社会大熔炉极大的锻炼。
1956.9——1957.1,高邮初级师范学校轮训班二年级带职学习,进修。汉语老师汤铭鼎,文学老师金韻成,女,音乐老师王光照,郝宇铭是学校合唱团成员,体育委员,墙报主任,普通话辅导员。地理老师陈进权,学习了自然地理,经济地理,人文地理,为以后的“‘秦岭——淮河一线是中国南北地理分界线’优秀建议的提出”打下了一定的基础。一学期,15门功课,11门5分,4门4分,再上一学期,完全可以15门红分,国家需要,提前分配了,遗憾。
两段师范,阅读很多课外书籍,如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周立波的《暴风骤雨》,杜鹏程的《保卫延安》,陈登科的活人塘,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等等,还有外国作品,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卓雅和苏拉的故事,青年近卫军,静静的顿河等等,是一生的文学基础。
1957.2——1958.1,任氾水区(区委书记居廷宝,副书记张玉林,曹甸人士)中心民校辅导员(相当于区乡中心小学副校长),负责全区扫除文盲工作,组长张广亮(1980年代,曾为宝应县副县长张新武的父亲,射阳湖镇人),同事袁其龙,王学宏(文革坐牢),陈宝瑜。
1957年暑假,全县中小学教师反右学习班,县宣传部、教育局要求全部到会,不准缺席。当时,氾水区区委书记居廷宝就特地向县委书记为郝宇铭请假,我成了区委书记小秘书,目前忙于四夏大忙中心工作,以后,和我们区乡干部一起学习。郝宇铭,名义上是氾水区中心民校扫盲辅导员,实际上,就是居书记(打游击工农干部,好容易学会写自己名字三个字,需要人)秘书,动笔杆子上传下达。县委书记徐向东,国务院办公厅二厅主任下放来宝应县,无限忠于毛主席,坚决极左,亲自挥汗抓紧反右学习班,50天学习班清理出上千人大小右派,郝宇铭没有参加这个会。
元旦前后,寒冬,全县区乡干部在毛家大楼40天反右学习班,郝宇铭被安排在材料组,负责文字工作,整理材料,又成为骨干分子,又清理出上千人右派分子。老同学戏言,居书记让你成为漏划右派。谁知道历史这个小姑娘是什么模样啊?任人涂抹,随其打扮吧!
1958.2——1960.1,任古塔乡政府(半年后叫古塔人民公社书记陈耀芝)、虹桥人民公社(四个公社合并,没有半年立即解散,表现出轻率、随意性)、泾河人民公社(书记徐诚之)、望直港人民公社(书记陈耀芝)中心民校校长、扫盲辅导组组长(相当于区乡中心小学副校长)。
期间是大跃进时期,春天,清明前,参加县东门外二里沟县政府试验田多次劳动,深翻,挖成一米多深一米宽的槽,猪牛马粪和泥土层层叠放,再挖一米宽的槽,再加粪土,依次深翻,3亩田。栽秧时,女同志坐在烂泥田里,越崴(动词,二面晃,想提起腿)越深,已不能自拔矣!小暑时,秧苗疯长,用长竹竿搭架子,2米见方。秋后,拥挤,枯黄,全烂掉,颗粒无收。徐向东可能还要向上级汇报亩产五千斤,一万斤呢!
古塔乡政府期间,陈耀芝文化水平很可以,自己动笔,但太忙,我扫盲中心校长,成了小秘书,日日夜夜,紧跟他跑,他看了我入党申请书,交待马上抓紧。县里会议传达党的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陈书记小声说,你的事,停一下再说。当然指“入党”,我知道我成分不好,我从此,自己严格按照党章要求自己,成为内心中不是党员的党员。谁知道,这一停,半个世纪,五十年后的2008年,淮安市的北京路街道党委副书记张怀兵主动关怀,叫我写入党申请书,2008年吴长荣书记、马云书记上党课,指导填表,2009年,龚丽萍书记动员我参加清河区组织部党训班,2010年,刘玉梅书记郑重地告知,清河区委组织部批下来了,你是预备党员了。预备期4年,无人过问,又是成分作怪?还是又陷入了权力之争夹缝中的牺牲品吗? 前领导已决定,后领导软推翻,争权作怪?6月30日,组织部王部长接待,三泰人,后调去四川书记了,组织科长解洪顺接谈,斡旋,协调,终于,2014年7月8日,79岁入党,王红霞书记握拳,举手,带领宣誓。奋斗半世纪,圆梦五十年。我做梦也没想过。
1958.9.参加扬州市扫除文盲报喜大会,宝应县33个公社基本扫除文盲,宝应县实现无盲县,三辆大客车到当时扬州市委、宣传部长合影留念。正是扬州市六级干部大会,在扬州财校,陈耀芝成为被拔白旗之典型,第一次看见大字报满天飞,第一次看见转盘式盒式录音机播放着陈耀之在大会上的检讨发言,还是那么振振有词。1958年,我从扫盲办公室抽调到宝应县宝应出版社,参加《农民识字课本》扫盲学员课本编辑部编写组,老干部是郝立坚,我郝宇铭是青年干部会动笔代表,北京文化部下放干部(带职带薪,真正是劳动锻炼),原人民出版社专家杜大刚负责,第一课是“大麦小麦元麦”,全县印发,形成扫盲高潮。
在宝中礼堂,有幸见到中央文化部下放干部联欢会,《让我们荡起双桨》《一条大河波浪宽》曲作者刘炽先生当场表演短笛独奏,等,动人,热烈鼓掌。其中20多人住在曹甸镇侯儿舍农民家,作家孟汉英也在其中。曾经,在曹甸区政府会议上举办联欢会,刘炽先生表演猜谜、小品等节目,印象尤为深刻。此后,赵征容拜刘炽为师,几十年联系不断,赵征容还写出了《刘炽传》。2016年,从宝应来淮安市我家午饭,然后从淮安市乘火车去北京参加“刘炽百年诞辰纪念会”,这些都成历史了。
期间正逢三年困难时期,处处饿死人,情况严重,根本谈不上扫除文盲的扫尾工作,曾先后被县政府向文教局抽调干部参加中心工作,如先后参加泾河公社(读音刚咖跳,实为,江家桥,张庄生产队)和望直港公社(张楼大队兴旺大队)的“生活安排工作组”,睡在生产队大食堂的厨房里,监督司务长如数准确地称米下锅,大甑子煮成照见人影,很少很少米粒的稀汤粥。天天帮助安排抬死人。又如,随当时的宣传部部长徐诚之到夏集、天平、射阳等东片公社生活安排调查组去实地调查,当时的县委书记徐向东不听实际汇报,一意孤行,结果饿死许多万人。还曾参加县人武部到各公社民兵工作检查组。还曾参加县水利局的防汛抗旱指挥部到山阳、吕良、三河的挑河工工地指挥部负责文化宣传工作,宝应到金湖的防汛大堤就是后来的宝应到金湖公路的雏形,领导是水利局局长何广仁,长住吕良冬春几个月,工地扫盲,新闻采访,钢板刻写,油印《防汛快报》,等等。
1958年夏天,教育局长华沐庆带领全体扫盲干部参观溧阳县拼音字母扫盲的省抓的试点典型。
1959年冬天,徐向东书记老婆凌新为宣传部长,一同从北京下来锻炼的,先准备去山西万荣县参观学习拼音扫盲,后来,同吕傑夫,涟水人,一同去新沂县参观,宣传部长接待,一瓶“窑湾大曲”加每人一个白面馒头,很高级了,当然更不谈白米饭了,其余都是黑黑的,硬邦邦的窝窝头了,还是和黑龙江、河北参观团一同招待的。
1960.2——1962.7,任望直港人民公社农业中学任教导主任,校长傅竹君,会计傅振东,另一教导主任邹坤,泰州人,一起指导生长中草药泽泻,在均狮嘴,祁美英家附近,药材公司指导师傅杜景夷,文革坐牢。
1960年九月初十,长子郝军出生于老淮安县南门街。
1961年,春天,春荒,望直港公社和平大队,王品舍村(在傅振东家),200多亩水田,秋后没有耕翻,没有放水沤,按老习惯,秋后耕田,水沤,清明后栽秧,一年收一季。饿死人,不准荒田,没有扫盲了,公社委派任支农队长,电影队长郭金荣副队长,带领工商联生意人,多为;老弱病残,到水田里拉深翻,苦累不堪,商店里人,不会做,不肯做,拉犁,住宿,吃饭,烦死人,累死人,熬了50天,终于艰难的完成任务,也是人生极大的锻炼。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