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遐想
文:黄德树
《仙传拾遗》有载:传说襄阳有绣女蔡女仙,与父各乘绣凤南翔,落于山林之上,故后人称之为凤凰山,亦为凤林山。至此,为岘山群峰镶嵌了一颗璀璨的明珠,古地新辟,襄阳增添一处游览胜地。
凤凰山,位居襄阳城南十里,汉江右岸,为岘山群峰之一。山势不见巍峨,但是,其名不在山高,赖因雄踞荆襄古道,又兼有美丽传说。
她那美丽的羽背,犹如凤凰翔宇归来,傍巍巍岘山而苍翠,峙汤汤汉江若虎踞。
千百年来,南来北往的商贾,常年奔波的肩客,荷戟执剑的兵勇将相,沽名江山的匆匆政客,还有倾慕荆襄名胜的文人书生,风雨兼程,穿行在凤凰喙下一条承接南北的古道上,停泊于凤凰山下汉江凤林古渡口。
自盘古开启天地以来,凤凰山就静静的端卧在汉江边上。它好象在眷顾着什么,就一直端卧在汉江的右侧,目视江面,好像期盼着什么,又好像在阅读什么,它就一直蹲着,她的蹲姿端庄而秀丽。
她曾与贤人习凿齿邂逅于岘首,亮翅舞动,和着习氏园林的古韵,便有了习凿齿的传世史记。
她也曾庇护天下,让世袭的烟火在白马寺缭绕不断。更成功铭刻了高阳池的史记丰碑。
她用震动寰宇的歌喉,吟诵孟浩然的千古诗篇,羽下守护着诗人的遗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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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凰山的眼里,这江、这山、这城,美景、人文、历史,都是她阅读的画卷。画卷里浓缩了漫长的阅历,其中,有静谧,也有动态;有烽烟,也有诗雨;有朗朗晴空,也有靡靡阴霾;有艳日莺歌,也有悲咒情殇。
多少人间轶事,多少苍桑变迁,全部刻录于它的记忆里。古城襄阳数千年的文化典藏,凤凰山尽数阅读阐义。
史前的卷帙浩瀚,写的尽是天地茫茫。动物世界,沼泽洪水,森林荒原,野蛮是自然界的法则,随乾坤挪移而演绎。凤凰山是蛮荒的陈迹,也是开启襄阳文明的胜地。上苍不吝啬,赐于她旷世的骄傲与荣耀。
多少代的晨钟暮鼓声,从汉江对岸的鹿门寺传来,闯进了山凤凰的酣梦,多少次暮雨濛濛,笼罩鱼梁、凤林古渡口,山凤凰听惯了江风的怒吼。
归客争渡,点点舟横暮雨中,烟云腾雾,茫茫夜色没江洲。山凤凰不知疲倦的迎来商贾游人,送往文人墨客,南来北往的,穿行过渡的,无一不向山凤凰仰目。
她的目光,与茫茫水色交织在一起,浑然成像,在山凤凰的眼里闪现出一幕又一幕迭宕起伏的世事风云。
在历史的更迭之中,凤凰山曾沐浴过腥风血雨;在烽火狼烟的风云之中,凤凰山阅尽了人间苍桑。
如今,山凤凰有了更多的栖息之地。岘山绿道,唐城楼阁,春晓园林,万山梅园,鱼梁古渡,古隆中,还有亘古2800年古城廓,都有她翔宇划出的彩虹。她将继续读城,沿着古驿旧道,让襄阳的故事向四海远播。
山凤凰腾飞了,在苍山峻岭上开屏,那山姿娇容,展示在岘山群峰中,座落为人们心中向往的览胜之地。
2023.8.2写于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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