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暑如虎
听说老虎都是从东山上跑下来的
额上“王”字震山岳 惊鬼神
还有就是吼声袭来 寸草不生
老虎的威名与老虎的长啸一样生动
可惜高温过后 走来了台风
走来了生长的机会
我们看着临街的女孩出嫁
一身红装 一脸灿烂 一路流畅
送亲的车队也是浩浩荡荡 旁若无人
鞭炮如炒豆子一般地从楼道里炸出来
伴着哭声 顺着街面流淌一地
翻过一页 秋老虎依然蹲在街口
喜庆的红色如火地飘进每一个角落
风儿急急的吹来 雨儿又匆匆的丢了
送走了夜里的碎碎念 盼不来
隔世的未亡人
这个下午就这样了 秋老虎 喜婆婆
大风吹 红盖头 癞葡萄 锔碗丁
新媳妇 玉簪花 天亮依然见太阳
2023.8.14.
原地转一圈
原地转一圈 原地就是个圆
原地是圆以后 圆心就在圆的
中间 原地就失去了边缘
女人就在原地的中间微笑
爱情就在女人的手里轻跳
城市在圆内俗不可耐
霓虹灯与车祸绞在一起
纯洁被污染成粗布
还目不斜视地招摇过市
风吹来 裙子就飘起来了
一副庄严的样子
从后台走到前台 喝彩声
间杂着私欲漫溢着海滩
圆就是没有中心的中心
爱就是没有边缘的边缘
内 窥
像窥视所有秘密一样
窥视你内壁中一切可以
窥视的部分 比如卵巢和睾丸
比如受精卵着床和快感辐射的速度
杂草丛生的表面 我们
无法触摸那些更深的东西
顺着思想的边缓下篙 在黄昏
到来之前 将情感缩小为零
缩小到每一个情人都可以
窥视的程度 艳丽的色彩
覆盖不了我们跳动的声音
也替代不了饥饿的欲望
想象蠕动的姿势 正如
我们诞生的初期 在液态中
舞蹈着生命 用力量战胜恐惧
用信念击退孤独和死亡
能够窥视内壁中的一切
窥视阴谋滋生繁衍的过程
一滴水或者一个细胞的前进
在时间的表面 留下痕迹
随 意
随意地咳嗽一声
昨天就像道闪电裂开
随意在你手心写一个字
你的手就在梦里 就飞上天来
随意将灵魂小心亦亦地包裹起来
可是 身后却跟了一群热爱
随意与谨慎在一根独木相遇
大战三百回合后全都落败
随意拖着一条伤腿回家
女人却跟着变成痴呆
秋风竟如此娇媚
掠过季节的低吟
想必 你是个坚强的汉子
玉树临风的脸庞
让许多渴慕
变得现实 变得可人
变得失去方向
秋风 在原野上奔跑
低矮的云
在歌声未起的时候
惊慌失措 没有了心情
那头雌鹿仍站立在原处
受伤的眼睛很大很亮
无名的下午一个连着一个
被灯光打湿的头发
垂下来 垂到胸部
灼热的岩浆如水一般平静
没有睡眠的手
出现在笑容里
娇媚的声音很快地出现
又很快地消失
辉煌的果实在枝头飘摇
秋风 轻手轻脚的秋风
急停 旋转 跨跳 下落
然后就沉默了所有的语言
苍老的云
阴天的后面又是阴天
沉思的石头无可奈何地跪着
曾经杀死阳光的手
在辽阔的天空中 在梦想与失败中
变得软弱无力
苍老的脸庞上深刻着一次爆炸的
经历 不合群的脾气
不断地伤害着爱你和痛你的人
只是没出口 没将那一滴
露珠一样的大山说出来
仰望天空的野兽们
满足一时的欲望以后 必将
变的更为疯狂 云是见证
云的姐姐也是见证 不管是谁的
尖叫 都穿透不了一张纸
当歌声一步一步走来
苍老的已经不是石头 不是永恒的大山
头顶上的四季会在一片叶子中发酵
长成绿色的石头 铺满通往天堂的路
将最后的哭泣声抛在身后
阳光的力量就这么柔弱吗
死后一千年还不知谁是温情的杀手
苍老地让时间后悔
苍老地站在天河边上
听一个女人 喊着如水一般粗糙的乳名
山与海之间
金黄色的光辉从山的后面升起
山就披上了人的眼睛 树与树之间
相互问候 石头与石头之间永远对话
山也升起来了 海也升起来了
船的模样 穿行在时间与空间
之间 一匹老马从梦中惊醒
听着风声掠过山头 谁在拉着
金黄色大辇穿行在大海上 大海
波涛不惊 大海顿时变的牙口无言
收敛了小时的坏脾气
仿佛山就在后面 山上的朋友
都在叶子后面微笑
老马还沉没在那个梦中吗
山的后面有妈妈的叮咛和咒语
山的后面金黄色的光辉散遍森林
吃饱了的朋友 散步就走在石头丛中
风声掠过 地球上的往事
只有一页记在最黑的岩层上
大海依旧没缓过神来
金黄色的銮佩牵引着金黄色大辇
在大海上开辟着大路 大海
被羞辱被蹂躏被痛苦着
大海中央 坐着一位年老的海神
海神的眼皮还未抬起
海神不会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
太阳也会出现在每一个早晨
金黄色的面包和金黄色的问候
都会将老马从梦中惊醒
在日记的最后一页 清楚地记着
石头在黑岩层中的位置 金黄色的标点
金华一夕
软软地飘在空中
我的想象力已糟糕透了
粗俗的向明天告别
然后失声痛哭 并且哭的
失去了光泽
我担心她离我远去
在没有任何理由的夜晚
萤火虫忽忽飞过 与一个意念
失之交臂 我拭着伸进去
彩虹为什么从身后出现
说的再多都是无用的
在一条小道上死去的动物
不会在我的记忆中开花
从水里看到女儿 从
爱中看到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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