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应昭
“饭后一枝烟,赛过活神仙。”的感觉,我曾经有过,这是借吞烟吐雾来释放生理和心理压力而产生的一种幻觉。
我吸烟始于1966年下半年,终于1997年下半年。
第一次吸烟是在1966年初冬的一天下午,我和在校的几名十五六岁的同学聊天,聊得起劲时,其中一名男同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红红”牌香烟,他笑嘻嘻地散给在场的同学。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想到劳碌疲惫的父亲也好抽烟,且显得很享受,于是,没当回事地也接了一支,点燃后吸了一口,不承想香烟的苦辣味呛得我不住地咳了起来,除此而外,还觉得头有点晕乎乎。
之后不久,我用攒下的零花钱买了第一包“红红”,正式开始了吸烟之旅。在下乡插队、进城工作的31年中,我抽过的香烟有“大铁桥”“经济”“丰收”“洪泽湖”“玫瑰”“华新”“飞马”“长颈鹿”“罗曼蒂克”“大运河”“大前门”“牡丹”“三五”以及“黄果树”“茶花”“红山茶”“云烟”“贵烟”“红塔山”等。虽说烟瘾不大,不像有人贪婪把烟咽到肚里闷了好久,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慢悠悠地吐出来,而是自嘴里吸进随即从口或鼻中冒出,怕上瘾似的啪几口,但还是三天烧掉两包烟。教书期间,每天上完两堂课后总爱在办公室点上一支“大运河”惬意一下;机关工作中,写文章时无烟难开篇。不用说,我对香烟产生了一定的依赖。
我戒烟是在“红塔山”红遍全国数年,极品“玉溪”面世的1997年。提起戒烟的原因,得感谢当年一名爱吸烟的初中男同学对我的嘲笑,他当时是城北乡某乡镇企业的负责人。一天下午,我去他家拜访,出于尊重,我一进门便掏出了我花了6元多钱买的自认为很有面子的一包“红山茶”,不过,这包“红山茶”对于当时工资不高的我来说真有点奢侈,我满以为用这包烟敬人不会失面子,谁知这名老同学却不屑一顾,他炫耀地拿出一包硬壳红“中华”,抽出一支递给我,瞧不起地笑着对我说:“你就抽这个烟(红山茶)?穷得屙血蛋呐!”
老同学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当时,我抽的烟多是淮阴地产的“华新”和“大运河”。若让我天天抽10元一包的“红塔山”,经济上肯定吃不消,买18一包的红“中华”更是不敢想!诚然,抽好烟,喝好酒既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也是人际交往提高办事成功率的润滑剂,社会上曾一度流传过:“抽了别人烟,鼻子被人牵。”“酒杯一端,政策放宽”的戏说,还有“抽的不买,买的不抽。”揭示了当时好烟来源的秘密。那年头,为办事请客送礼、公款用于个人消费是普遍现象。我当时所在的区机关是一个“清水衙门”,我的职务是副主任,工资低没“外快”,偶尔抽一包“红塔山”我都担心会遭到别人的非议,说不廉洁。
再说,吸烟有害身体健康。1978年高考试卷中有这么一道题,大概意思是:据美国有关方面统计,85%的肺癌与抽烟相关。 我认识原淮阴市清河区粮食局业务股的一名老烟枪。业务股每次开会时,加上他的股长等几支新老烟枪,业务股的门就像烟囱口突突地涌出大量的烟气,令人窒息。前些年,我在淮安市一院的肿瘤科见到他,询问他什么情况?他不无后悔地说:“自作自受啊!”
我们都知道香烟中有尼古丁等多种致癌物质,那么,我为什么还要抽呢?与其这样,不如戒掉! 从1997年7月开始,不管是平时遇到原烟友,还是开会见到领导和同事,我不向别人敬烟,也婉拒别人敬烟,哪怕是当时50元一包的极品“玉溪”,我也不为所动。我知道,如果破例一次则意味失败。记得当时有一位区领导曾递一支好烟给我,我说我戒烟了,他笑着硬把烟递过来,用命令的口气说:“戒什么戒!拿着!”我无奈地接过烟,象征性地点着后没吸第二口。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碰过香烟。后来,那位区领导为了身体健康也开始戒烟,但两月后,他没坚持住,又叼起了香烟。
戒烟后,我呼吸清爽多了,身上衣服和盖的被子再没有熏人的香烟味了,现在,我闻到香烟味都会感到很难受。每每家中来了烟客,包括小孩的舅舅,我都会请他们到门外吸烟;在外遇到饭局,我常会向抽烟的人宣传戒烟的好处。
抽香烟有百害而无一利。烟毒危害食道、胃、肺、心脏等器官,人的很多疾病都与抽烟有关,而不仅仅是肺。当然,也不是说所有抽烟的人都会得肺癌等疾病,而是说抽烟的人这些方面患病率高。为了自己健康,为了家庭幸福,为了社会和谐,愿爱抽香烟的人丢掉侥幸心理,戒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