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河西走廊
文图/耿志平/甘肃

甘肃作为古代“丝绸之路”最主要的交通要道,它的地位不容小觑。

当我第四次去新疆,踏上河西走廊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无边无际的戈壁滩,要么平平展展的一望无际,植物成了最稀缺的资源,不多的草贴着地皮,有气无力的样子,一点绿意都没有。要么就是巨大的石头,连绵不绝,土灰色的石头此起彼伏,很有层次感,有些石头山离铁路很远,有些则在铁路边上,石头棱角分明,显得极不温顺,上面光秃秃的,没有生机。我第一次是冬天去新疆,路过戈壁滩,觉着甚为荒凉。第四次路过(另外两次坐飞机),以为夏天会好一点,没想到与平日看到的景色截然不同,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同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由地说:“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火车在“丝绸之路”上行驶,我的心早已飞到了乌鲁木齐。这一路走的很不容易,因为是暑假,一票难求,买不到直达的票,我们只好迂回前进,从兰州到张掖。途中路过永登,武威,金昌,山丹,每一站都停留时间很短,上下车的旅客并不多,我想看看这几个城市的面貌而没有如愿。“马踏飞燕”——这个中国旅游标志的出土,让武威声名远扬。而我却不能一睹它的风采。我们下车时正是最热的时候,太阳火辣辣的,离去嘉峪关还有七八个小时,只好在车站附近登记了钟点房。我特别想去看看张掖丹霞地貌,时间又来不及,只好作罢。

晚上十点半又坐上从张掖去嘉峪关的火车,车上热烘烘、乱哄哄的。有些乘客背着像麻袋一样粗壮的背包在过道里艰难行走,寻找座位,拉着拉杆箱的显得轻松许多。车上百分之九十五的座位都有人,等这一波乘客上去已经满员了,过道里站着人,车厢连接处两面各躺两个人,席地而躺,身下什么也没铺,一个个无精打采。个别年轻人看着视频,中老年人打着瞌睡,有些座位下躺着小孩。我没想到有这么多的人,大半夜的他们要去哪里?为何要遭这份罪?自觉的人不说话,就算不睡觉也安安静静地坐着,有些人则旁若无人,仿佛这不是车厢而是自由市场,手机声音很大,有些人则大声说话,好像不知道是大半夜,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

我坐在窄小的座位上,旁边的小伙打着游戏,靠窗的女人早已睡着,对面的三个人一副慵懒的神态,旁边座位上的两个小姑娘东倒西歪,她们是我正对面那个胖男人的女儿,男人看起来也很疲惫,但还是强打精神照顾两个女儿。
燥热而污浊的空气,让人极为不舒服,但为了赶路的人谁也没办法改变现状,只能将就着,毕竟好出门不如赖在家,尤其是这样拥挤的车厢。好在路程不算远,几个小时就到嘉峪关站了。
到站时已是午夜时分,候车室人不多,大厅里灯火通明,大屏幕上显示着将要发车的车次和时间信息。离下一趟我们出发去柳园还有四个多小时,我们只好在车站等待,一点睡意都没有。谁知快到五点时(原本5:21发车),显示屏幕上告知我们那趟车晚点一个多小时,本来从柳园去乌鲁木齐的车中间还有一个多小时空间,晚点这么久,恐怕很难赶上那趟车。我们俩心里七上八下,多希望车能早点来,不要那么迟。车站信息也和我们开起了玩笑,一会说六点多到,一会又说七点多到。我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天大亮了,太阳升起来了,车站前面的“驿使”雕像在晨光中似乎跑得更快了,马蹄好像飞了起来一样。旅客陆陆续续进来了,一趟趟车来了、走了。进来一波波人,没多久就出发了,只有我们要乘坐的那趟从昆明去乌鲁木齐的车不见踪影……
老天保佑,从柳园下车,离去乌鲁木齐的车只有几分钟时间,好在赶上了。只是我跑的太猛,剧烈咳嗽起来,咳嗽的差点背过气了,同伴给我接水,拍脊背,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那趟让我望眼欲穿的火车终于来了,比张掖去嘉峪关那趟舒服多了。我的座位旁的小伙一听就是庆阳人,我问了,原来他是环县人,去瓜州接媳妇,八月四号在老家成亲,媳妇娘家人十几个和他一起回环县,车票已经买好了,他说他以前也在乌鲁木齐工作,辞职回家乡了。人各有志,哪一方水土都养活人,年轻人有上进心挺好的。

一路走来,终于坐上了硬卧。
随着离新疆越来越近,戈壁滩上的风力发电机整片出现,据说是中国最大的风力发电站。田野里有了庄稼,玉米,棉花,哈密瓜,葡萄。不过并不是一片连着一片,这里一片绿,那里又是戈壁滩。好可惜那么大的土地不能长庄稼。春风度过了玉门关,给新疆人民带来了丰富的瓜果和安康的生活。这里的哈密瓜,大枣,葡萄享誉世界,含糖量远远高于其他地方。
走了两天半,终于来到了乌鲁木齐,将要开启游新疆之旅。

西汉时期张骞出使西域,打开了内地通往西域的东大门。现在条件下我们走了这么久,他们那时的辛苦可想而知!

作者简介:耿志平,七零后,原籍甘肃镇原人,定居黄河乡故乡合水,爱好读书写作,有文章在《九天文学》杂志和公众平台发表,都市头条实力作者,数十篇作品被都市红榜和热点精华推荐收录。写作出道不到半年,以文章朴实多彩受到读者关注,成为庆阳网红作者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