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箫研究专栏之一
散文的极致是朴素
——谈吴伯箫散文的朴素美
魏佑湖

庄子云:“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人活到极致,当修一颗素心。拥有一颗朴素简单、纯净真诚的心,才能获得内心的真正安宁,抵御生活的种种磨砺,淡然为人,坦然处世。做人是如此,行文也一样,尤其是散文。朴素的美,总会打动人,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教会人朴素,从容通透,淡泊简朴,享受生活的清欢,从而达到人生的高境界。
吴伯箫的散文就具有这样的功效。吴伯箫是我十分喜爱的散文大家之一。我上学时就读过他的《羽书》,写的是莱芜著名的抗捐砸税的“草把事件”,文章虽短,但它让人们知道了莱芜,把莱芜推向了全国。后来读了《记一辆纺车》和《菜园小记》,那充满诗意的纺线比赛,那挂着露珠的清新菜园,那自然纯朴的劳动之美,至今回忆起来还好像呈现在眼前。读吴伯萧散文我有这样的感受:就像山川原野的树木、野花和野草那样,立足脚下土地,生根发芽,卯足干劲往上长,最大限度地汲取大自然赐予的阳光、雨露及其养分,奉出绿色,开出花朵,无论绿肥红瘦,抑或魁梧渺小,都要有自己独特的生命与个性。给我带来阅读愉悦,能启迪心智,开阔眼界,增长见识,陶冶情操。又如同与挚友乃至智者促膝谈心,开诚布公,亲密无间,心心相印,一种快哉!后来我成为了一名中学老师,教学吴老的散文就显得格外的认真,常常多用课时,挖掘他散文中的朴素美。
吴伯箫先生是山东省莱芜县人,我作为地地道道的莱芜人,为莱芜有这样的大家感到格外的骄傲和自豪。吴老1938年奔赴延安的,一生专注散文创作,二十年代就开始发表作品,发表作品达200多篇。从数量来看,在当代散文作家中并不算多,但以质量来讲,却当之无愧地置身于当代散文名家的行列,成为当代散文爱好者交口称赞的示范之作,在当代散文创作领域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长远地闪烁着清新亮丽、带露闪光、质朴动人的光辉。
吴伯箫的散文作品《记一辆纺车》,《莱园小记》、《歌声》、《延安》、《难老泉》等近二十篇先后编入全国通用中学语文教科书。读吴老的作品,倍感亲切,读后荡胸涤肠的感人。他的作品朴素中见真情,平淡中见精神,委婉中见骨力。延河边那“嗡嗡嘤嘤的纺车声”和“感人的歌声”,响彻在人们的心灵深处,召唤人们发扬艰苦奋斗精神,开创幸福的未来。
吴伯箫解放前就曾出版《羽书》、《潞安风物》、《黑红点》等散文集。新中国成立后,又陆续出版《出发集》、《烟尘集》、《北极星》等集子。《北极光》散文集的出版,是他散文创作的代表作。这部集子中收录了回忆延安生活的《记一辆纺车》、《菜园小记》、《窑洞风景》、《歌声》、《延安》等五篇散文,可以说是最为多彩、动人的篇章,奠定了吴伯箫在散文领域独特的重要的地位。这些作品,集中体现了吴老散文的朴素美的特色。
“朴素”最早出现于《老子道德经》:“见素抱朴,少私寡欲。”庄子对此作了解释:“同乎无知,其德不离;同乎无欲,是谓朴素。朴素而民性得矣。”“朴”指没有加工的原材料,被看作是人的本性中最宝贵的东西。由此表明“朴素”追求一种自然本真的审美理想,强调美的真实,不加修饰,是一种本真的美”。庄子认为:虚静、恬淡、寂寞、无为,是万物的根本。吴老散文具有这样的特色。那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是一种与蓝天、白云、阳光、雨露、河流、山川自然交流,和谐相处的美;是一种热爱生活,创造生活,追求生活积极奉献的美。
孙犁先生面对朴素说出三大敌人:“不三不四的‘性格’刻画,铺张浪费的‘心理’描写,擦油抹粉的‘风景’场面。”吾深以为然。
我就吴老的《记一辆纺车》、《菜园小记》、《歌声》等散文表现朴素之大美谈点自己粗略见解。
“朴素之美”源于自然之美。以朴素为美不是不懂得美,而正是懂得美的表现。劳动是美的。吴老的自然之美表现在对劳动的自然表达上,使人愉悦领略到工作的诗意。诗意是对工作劳动之美的一种升华,是对朴素之大美的一种延伸。吴老的散文取材于自己熟悉的、亲身经历的生活,但又绝非是对生活的机械照搬;而是通过艺术的构思和遐想,写出了生活中的诗情画意和最本质的东西。这是在美学理想的烛照之下,用先进的思想、美好的情思作线索,把生活中那些闪闪发光的珍珠,让其更加光彩夺目,璀璨动人。
《记一辆纺车》中对坪坝上纺线竞赛的描写:“天地是厂房,深谷是车间,幕天席地,群山环拱,怕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地方哪种轻工业生产有那样的规模哩。你看,整齐的纺车行列,精神饱满的纺手队伍,一声号令,百车齐鸣,别的不说,只那嗡嗡的响声就有点像飞机场机群起飞,扬子江边船只拔锚。那哪儿是竞赛,那是万马奔腾,在共同完成一项战斗任务。”如果不是亲临竞赛现场,没有真实的感受和体会,就不可能写出如此生趣盎然,具有立体效果感人的场景,也就不会感到劳动给人们带来的快乐。再如《菜园小记》中,作者围绕种菜的乐趣,谈农民种菜的经验、哲理;谈古人咏菜的名赋、佳句;谈自己由种菜而触发的诗情、画意;还有将浇灌菜园的泉水,比喻为“童话里的宝瓶”等等,无不意境优美,充满诗意。在《歌声》中酣畅淋漓地抒写了对延安歌声的真切感悟:“千人万人能被歌声团结起来,组织起来”,克服一切困难,把这一切的生活感悟,巧妙地融化进审美对象之中。“延安的歌声,是革命的歌声,战斗的歌声,劳动的歌声,极为广泛的群众的歌声”,她能“变成一种思想,一种语言,甚至是一种号令”。因而,延河之滨,宝塔山下,“歌的河流,歌的海洋”,处处歌声如潮,“辨不清头尾,摸不到边际”,“延安的歌声直接变成了解放的先声”。对延安歌声的所感所思,与六十年代三年自然困难时期结合起来,与读者心灵交流,“从而激动人们把一时的困难置之度外,以苦为乐,以苦为荣,随时都以昂扬的斗志,冲天的干劲,从事社会主义革命的建设。”(吴伯箫《就〈歌声〉答问》)因此,《歌声》这篇散文既鼓荡着延安生活的意趣和真谛,又闪烁着新时代精神的光芒。
劳动之美使人充分体验到了生活的充实。劳动创造世界,劳动创造财富,劳动创造美好的生活。人世间,只有劳动是最神圣、最美丽的。“幸福是劳动创造的”。在今天也不过时,实现中国梦,就要“撸起袖子加油干”。吴伯萧散文的朴素美,正在于他以极富情感的睿智之笔,浓墨重彩地描绘了独具时代特色的劳动之美。
“朴素之美”源于单纯之美。树叶是绿色的,海水是蓝色的,麦浪是金黄色的,虽然是一色,但却很美。这是美的多样性的一种表现。《记一辆纺车》,吴老以纺车为线索记事,睹物生情,为当年热火朝天的延安大生产运动,唱出了一曲悠扬动听的赞歌。写纺线场景那段最为精彩:“在纺线的时候,眼看着匀净的毛线或者棉纱从拇指和食指中间的毛卷里或者棉条里抽出来,又细又长,连绵不断,简直会有一种艺术创作的快感。摇动的车轮,旋转的锭子,争着发出嗡嗡、嘤嘤的声音,像演奏弦乐,像轻轻地唱歌。那有节奏的乐音和歌声是和谐的、优美的。”再看对纺线姿势的描绘:“纺线有几种姿势:可以坐蒲团纺,可以坐着矮凳纺,也可以把纺车垫得高高的站着纺。站着纺线,步子有进有退,手臂尽量伸直,‘白鹤晾翅’,一抽线能拉得很长很长。这样气势最开阔,肢体最舒展;兴致高的时候,很难说是生产,是舞蹈,还是体育锻炼。”文字充满了情感、情趣和情思。通过纺线劳动,粉碎了敌人围困延安的阴谋,保证了根据地军民的有衣穿,也使大家学会了一套生产劳动的本领,而且使大家深切体会到了“劳动为人生第一需要”的意义,从而从劳动中感受到了真正的幸福和充实。
《菜园小记》中也有一段描写最为精彩:“暮春,中午,踩着畦垅间苗或者锄草中耕,煦暖的阳光照得人浑身舒畅。新鲜的泥土气息,素淡的蔬菜清香,一阵阵沁人心脾。一会儿站起来,伸伸腰,用手背擦擦头的汗,看看苗间稀稠,中耕深浅,草锄得是不是干净,那时候人是会感到劳动的愉快的。夏天,晚上,菜地浇完了,三五个同志趁着皎洁的月光,坐在畦头泉边。吸吸烟,或者不吸烟,谈谈话;谈生活,谈社会和自然的改造,一边人声咯咯罗罗,一边在谈话间隙的时候听菜畦里昆虫鸣声;蒜在抽苔,白菜在卷心,芫荽在散发脉脉的香气;一切都使人感到一种真正的田园乐趣。”作者在间苗、锄草、中耕、浇水的劳动中,让人们在煦暖的阳光、清新的泥土、素淡的菜香、皎洁的月光、昆虫的鸣唱之中,感受到虽然劳动很累人、很辛苦,身上沾着泥巴,头上流有汗水,但是蔬菜的充裕,丰收的喜悦,精神的充实,又使人们深深地感到劳动是多么美好。
高质量的人生,并非走向复杂,而是回归简单。回归简单,平平淡淡,在自然中找到趣味,感知快乐,在单纯之美中更能享受人生之精美。
“朴素之美”源于简约的审美风格和思想追求。表现在理想信仰之美。理想信仰之美使人真切感受到生命的崇高。理想是生命的灯塔,信仰是追求的方向。有理想、有信仰的人,生活总是火热的,有激情,是幸福的。吴伯箫的散文是时代生活留在他心灵里的印记,也是他印记时代精神的艺术显现,是高度的思想性和艺术性的和谐与统一。他顺应时代潮流,以强烈的时代感和使命感进行散文创作实践,牢牢把握时代精神的内在律动和人的思想心态,展示祖国和人民、民族和历史所闪耀的时代色彩和精神实质。自然、平实、真挚、朴素,处处散发着生命的美好,理想的光辉。写于六十年代初的一组怀念延安战斗岁月的散文,被誉为“一座生机勃勃,阳光明丽的新社会的花园;一座令人敬仰、引人深思的新时代的纪念馆。”
《歌声》从精神生活的层面写延安,写革命队伍的干部、战士那种以苦为乐、以苦为荣的革命乐观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请看冼星海同志指挥万人歌唱《生产大合唱》的宏伟场景:“随着指挥棍的移动,上百人,不,上千人。还不,仿佛全部到会的,上万人,都一起歌唱。歌声悠扬、淳朴,像谆谆的教诲,又像娓娓的谈话,一直唱到人们的心里,又从心里唱出来,弥漫整个广场。声浪碰到群山,群山发出回响;声浪越过延河,河水演出伴奏;几番回荡往复,一直辐散到遥远的地方。”吴老从内心由衷地感慨:延安的歌声,是革命的歌声,战斗的歌声,劳动的歌声,极为广泛的群众的歌声。它是黑夜的火把,雪天的煤炭,大旱的甘霖……《记一辆纺车》、《菜园小记》则是把触角是立足于现实,着眼于时代的,将延安精神——与困难斗争其乐无穷与解放后正确对待经济困难的昂扬斗志昔今融合,把革命的昨天与今天紧密的结合起来,表现和宣扬优良的革命传统,奏响时代生活的劲歌。吴伯箫的散文是印记时代生活编织在他心灵里的歌,是他心灵特有声音的艺术显现。是用“自己的声音”,开拓“自己特有的声调”。在他的视野里,从没有偏离过人民群众生活的光点和时代的思想光辉;在他的心灵里,丝毫不放过编织时代生活劲歌的机会,不停歇地吟唱着,也许是为了一场战斗、一次旅行、一只海上鸥、一本名册里划的黑红点,也许是为了一辆古老的纺车、一组歌曲、一阵火车的笛鸣、一个老者的称呼……“写自己所熟悉的,亲身实践过的”(吴伯箫《忘年·经验》)切身体验和心灵情思,真知灼见发掘着时代生活中的真善美,抨击着现实生活中的假恶丑。把内心情思注于自然景象,使主观世界与客观外物契合交融的表现手法,格外动人心弦,感受到浸润心腑的美。
“朴素之美”源于语言质朴纯厚、平中显奇。吴伯箫的散文作品中,那独特的散文语言像新鲜血液滴入人们的心田,给人以新奇的音质美和和谐的韵律感,像高山流水清心悦耳,鼓舞起奋进的力量。如《菜园小记》开篇就以短促整齐、轻快流畅的语言节奏脱口而出,“种花好,种菜更好。花种得好,姹紫嫣红,满园芬芳,可以欣赏;菜种得好,嫩绿的茎叶,肥硕的块根,多浆的果实,却可以食用。俗话说:‘瓜菜半年粮’”。这些语言节奏感强,读来通俗自然,亲切好懂,沁人心脾。描绘菜园的景象没有一点华丽的词藻,“果树是围屏,草花是篱笆,中间是菜畦,共有三五处,面积大小不等,都是土壤肥沃,阳光充足,最适宜种菜的地方。”“最难得的是菜园西北的石崖底下有一个小石窠,挖出的石窠里乱石沉泥,石缝里就涔涔地流出泉水。石窠不大,但是积一窠水恰好可以浇完那块菜地。”这些口语化的文字朴实无华,反映出了劳动的乐趣。文章结尾写蔬菜丰收,也是像谈家常一样对生活细节平实叙述:“那年蔬菜丰收。韭菜割了三茬,最后吃了苔下蒸,掐了韭花。春白菜以后种了秋白菜,细水萝卜以后种了白萝卜。园里连江西腊、波斯菊都要开放的时候,我们还收了最后一批西红柿。天凉了,西红柿吃起来甘脆爽口,有些秋梨的味道。我们把通红通红的辣椒穿成串晒干了,挂在窑洞的窗户旁边,一直挂到过新年。”这些大实话,接近老百姓,朴素顺畅,自然平实,然而却隽永有味。整篇散文如话家常的平实,却有着实实在在的印象和真真切切的感受。在平铺直叙中寄寓了怀念的深情,揭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主题。吴老个性化的作品语言凸显了散文艺术的深厚造诣以及口语的艺术运用,让人感受到吴老内在情感的波澜和律动美,似乎让人听到了作者心灵的特有声音。
吴老的散文是时代生活留在他心灵里的印记,是他心灵里咏唱不息的歌,用散文艺术形式表达出心灵的独特世界。正像黑格尔所言:“只有心灵才是美的,只有心灵才能涵盖一切,所以,一切美只有涉及心灵的较高境界,而且由这较高境界产生出来时,才真正是美的。”他忠诚于心灵,他用实际感受去编织心灵之歌,用他那一份洋溢于一切存在之上的挚诚心灵——直面生活、社会、自然、人生,把赤诚的心灵奉献给读者,让读者听到他那颂扬真善美、批判假恶丑的心灵的高境界,构筑起了一个闪动着时代光华和生命光彩的散文艺术世界。
“朴素之美”源于他的“布衣精神”。这是他思想基础、工作态度、处事方法。他虽称“布衣”,却上忧天下,下牵黎民。这是他心灵深处的呼喊,也是他骨子里的芳香。他的散文不论是怀念延安生活,还是倾述对社会主义的热爱,都以弘扬和继承革命传统,促使人积极向上为主题。《记一辆纺车》、《菜园小记》等,都以其朴实无华的文笔,醇厚浓烈的感情,诉说对延安那段美好生活深情的回忆,也使数不清的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涌起对延安时代的无限向往。正像中国现代文学馆馆长舒乙的题词:“伯箫,伯箫,大箫也。唱出时代强音,吹出光明颂歌。”他的散文作品具有凝缩中华文化长廊里“书卷长留育后人”的功效。
吴老曾任陕甘宁边区文化协会秘书长、教育厅长。抗战胜利后任联大中文系副主任,1951年任东北教育学院副院长,1954年任人民教育出版社副社长、副总编辑,后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所长。他是“布衣”,但不是布衣。可以说他有能力保护好修缮好他的故居,但他没有做。去年春节前去看他的故居,房屋的上棚早已塌陷,犹如天洞,让人不敢忍视,心中总是酸酸的,给我欲哭无泪,又想呐喊问天的感受。但这正是吴老的高洁之所在,也是启迪后人的力量之所在,更是弘扬吴老“布衣精神”的意义之所在。
吴伯箫就是这样的“布衣”,弘扬的这样的“布衣精神”。正像他给梁晓声的信中说的“我所谓的‘布衣精神’,便是不为权,不为钱,不为利,不为名,不为贪图个人一切好处而思想,而行为,而努力工作的精神。知识分子有了这种精神,才会有知识方面的贡献。共产党人有了这种精神,才会有实现共产主义理想方面的贡献。因而‘布衣精神’不但应是中国知识分子的精神,尤其应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这不就是每一个共产党员的初心所在吗?!
吴伯箫人是朴实无华的,吴伯箫文风是朴实无华的,吴伯箫的故居是朴实无华的,这些都与他的“布衣精神”有关。我们今天每一个共产党员,每一个共产党的干部不应当好好学习吴先生的这种“布衣精神”吗?!只有这样,我们的事业才能勇往直前,我们的中国梦才能实现。
作家是“人类灵魂工程师”,具有教化人们的社会职责。作家的责任与担当源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是一种比较高尚的、伟大的情怀,更是一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境界。在中国文化长河中,作家的责任就是关心民众、关心时代、关心整个社会,用自己的作品唤醒冷漠、唤醒麻木、唤醒沉沦。这种责任是茅盾在《子夜》中的燃烧,是巴金在《家》《春》《秋》中的随想,是朱自清在清贫中的坚守,更是鲁迅在《彷徨》中的呐喊与探求。所以每一位作家的灵魂首先必须高洁,必须美好,用自尊支撑自由的精神、自主的工作、自在的生活,关注自然,关注人性,产生人性的可爱。这样,才能丰富中华民族的文学宝库,才能作出自己独有的贡献。
【作者简介】魏佑湖,济南市莱芜人,莱芜文化英才,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报告文学学会会员,济南市莱芜区诗词楹联协会副主席、散文学会副会长。有数篇散文、报告文学、诗歌在全国、省、市征文中获奖,著有文集《鱼跃鸢飞》,诗集《山音海韵》、《清柳河溪》,散文集《文心荷境》、《杖藜行歌》。此文荣获“华成杯”第二届吴伯箫奖全国散文新作品大奖理论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