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长开矿
文|陈广祥
这村长开矿,听着挺新鲜,事情却发生在民国时期。红旗煤矿,源于穷人煤矿,创办于民国时期,虽然没有出煤,却留给了新中国。在那红色年代,公社重开穷人矿,更名为红旗矿,作为社办企业,也算是升了格。经营长达四十余年,却在二十一世纪被关闭了。
虽然有些淡忘,似乎还有记忆,在煤矿兴旺的年代,当天还没有亮,在漆黑的路上,赶车的把式,陆续奔向红旗矿,袁骡的脖子上,还挂个铃铛,叮叮当当,有节奏地响。
这赶车把式,也是起早贪黑,赶到红旗矿,等待着烧煤或给灰窑拉煤,总是这样。他们常走黑牛沟,那条煤尘飞扬的路,污染两旁村民,大山被掏空了,煤却被运走,创造的财富,让河北镇成为富裕的乡镇。
红旗矿前身叫穷人矿,也是穷人开的矿。在因煤而兴的年代,正是民国初期,大兴煤矿开发。在大岭上,有位传奇人物,担任他窖村长,他叫孟振元。知道孟振元的人,大都是家族的人,可孟小辫绰号,可是家喻户晓。作为民国时期的村长,不但豪横,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
提起孟小辫,他经历过清朝年间,不但念过私塾,也走进过学堂。作为一村之长,他身穿长袍,并留有长辫。在清朝末期,辫子被剪掉了。进入了民国,仍保留着小辫的绰号,人们不叫他孟振元,却喊他孟小辫,他也不恼火,感觉时尚,这孟小辫的绰号,便广为流传。
曾广泛流传:“南山的高末,北山的红煤”,像一副广告词,迅速传遍大江南北,开窑成了时髦,也创造利润,获得了财富,令人追求的目标。人们看着兴奋,也总是被诱惑,因煤而兴,因煤而富裕,讲究大矿开采,骡马运输或轨道运输,这样才能提高了效益。外有高线运输,轻而易举煤就出山,换取高额的利润。这是个利好消息,很快扩散,便吸引投资者,来前山投资建矿。
前山第一座煤矿,在老窑沟开凿的济伟煤矿,两家出资,算是合资煤矿。第二座煤矿,在晒台沟开凿的伟业煤矿,算是独资煤矿,聘请矿长经营。两座煤矿兴起,让平静的山乡,有些拥挤不堪,种地开荒的人,也跨入企业的行列,增加企业劳工,既活跃了山乡,也富裕了乡民。
活跃的山乡,总是沸腾着,奔波在小窑之间,寻找拉煤的快乐,挣取糊口的收入。拉煤是重体力活茬,面对是小窑,狭窄的巷道,只能容纳一个人,下去坐坡,上来四肢着地负重爬行。看到这场面,让孟小辫坐立不安,总是有想法,身为一村之长,为乡民着想,总要留点名声,虽然不是惊天动地,也要让人记忆犹新。
服务于乡民,让乡民的富裕,也是村长的责任。作为一村之长的孟小辫,看着前山的繁荣,人们忙于生存,都奔波在大山深处,总有一件事,让孟小辫总在心嘀咕,想起来便茶饭不思,总想找人唠唠,把自己的想法,跟人讨论一下,便于征求人的意见。
清晨,旭日阳光从东方升起,大岭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着非常美,孟小辫感觉心情愉悦,总想找个机会,跟杨维梁探讨一下开矿的想法。这事情跟别人说,没任何结果,只有跟杨维梁形成共识,也算是大功告成。接着就是参股的事,都是有规程,不是信口开河,形成共鸣。孟小辫还在琢磨,老伴喊他吃饭。孟小辫走进屋里,看见八仙桌上放着早餐,一碗棒糁粥,两块红瓤白薯,还有一盘蔓菁切成咸菜丝,整齐地摆在碟子里,还有一碟黄豆杏板,便是村长的早餐。
孟小辫将那碗棒糁粥喝下,白薯并不有动,用筷子夹了一根咸菜条,放在嘴里,嚼了两下,抹了一下嘴,便走出房间。然后去了驴棚,看着那头毛驴,于是,端上来草料,放进牲口槽里。那头毛驴看着主人,哼了两声,便低下头嚼着草料。看来今天出门,不然主人不会加料。孟小辫又走进后院,捧出两把料豆,放在牲口槽里,这是孟小辫的习惯,只要他出门,都会捧上两棒料豆,放在驴槽里,驴也习惯了,知道主人出门,对毛驴的奖赏。孟小辫也确实要下山,他打算去杨家岭,拜见一下杨村长,探讨一下他的设想。孟小辫早有打算,心里总在想,这都民国十三年,前山沟的火爆,督促他想法成熟,不管是东矿,还是西矿,不管是独资矿,还是合资矿,两个大矿运营正常,而且效益极佳。开发大矿,是孟小辫的梦想。这大岭下,虽称口儿沟,大部分都是他窖村的地界,不能总采一槽煤,力气没有少卖,效益不佳。小窑深采不了,通风问题解决不少,巷道窄只能用窑筐拉煤,窑工受累,产量不高。开个大矿,虽然是梦想,也能够实现,人总要有梦,才能去实现,甭看这把年纪了,也要让后人有个念向。
形势是多变的,灾难是频繁出现,谁也不知道,意外和疾病谁先来,后人如何去评判。孟小辫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他要找杨村长,尽快落实开矿的事,合伙经营,入股分红,也是经营方向,心里也算踏实。
孟小辫拉着毛驴,叼着烟袋,走出了家门,只是拉着驴并没骑驴。驴很听话,跟在孟小辫的后面,便上了路向山下走去。前山的地界,在大山环抱之中,前山地方比较开阔。当你站在岭上,望见运行的高线,从花岭跨越,线上的斗子穿梭在空中,虽然是一吨的斗子,瞅着非常渺小,高线的下,还是闻名的潘家楼。
提潘家楼,在老槐树下,早先并不叫潘家楼,是杨家的地牌,那座小楼叫杨家楼。杨家来前山,开始也是种地,禁煤被解禁后,便投入开窑,家业做大了,盖了一座小楼,甭看只有两层,却是石木结构,体现杨家雄姿,不知参赌博,还是经营不善,杨家楼却改了名字,成了潘家楼。
前山沟的姓氏,大都在山上,也有在岭上,大都开荒种地,外出打工,主要靠走窑拉煤。口儿村只有陈氏家族,还有杨氏家族,陈氏家族,占据三沟汇合处,算是横流水上游,杨氏家族,曾在杨家楼居住,是横流水最平坦和宽敞的区域,失去了家财,失去了地域,去了山上,也有个舒心的名字,取名为杨家岭。
潘家从山西迁来,一直做着走街串巷的生意,也是小本生意,利润微薄,混个肚圆,没有发财的机会,便走街串巷,劳累不说,只是混口饭吃,已求生存。当时潘家迁移而来,并没选择山区,而是选择了平原,不用开荒有地可种,一直追随生意人,虽在东营潘家庄,却向往前山的生意,听人家讲:“南山的高末,北山的红煤”,做煤炭生意,比走街串巷买针头线脑生意要强。经过考察,来前山开了煤场,做起煤炭生意,而生意火爆,便将杨家房产购买下,杨家楼便成潘家地盘,从此便有了潘家楼。
想起这前山,看着这横流水,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人们常说:“山下埋着七十二缸老咸菜”,都是金银财宝,谁要找到这七十二缸老咸菜,谁就发了财。可是多少人做梦,多少人奔波寻找,都没实现发财梦?这金银财宝应是山下埋的乌金,也就是煤炭,靠挖煤致富,靠煤矿振兴,理应有道理。前有四道沟,杏元沟、老窑沟、晒台沟和黑牛沟,三一汇合,杏元沟在潘楼汇入横流水。老窑沟、晒台沟、黑牛沟一起汇入横流水,这三沟相汇,称为口儿村。
老窑沟,有金少伟和龙济光俩人合资开的济伟煤矿,也被称为东矿。晒台沟里,由四川华阳籍商人孔伟虎开的伟业煤矿,人们习惯称西矿。只有黑牛沟,便地小窑,没有像样的矿。是投资人没看好这个沟,还是这个沟地域复杂,孟小辫心里在想,不能这样下去,要主动出击,变被动为主动,给后人留下点什么…?
孟小辫抬头看了看太阳,拉着毛驴,感觉时间不早啦,便骑上毛驴,随手拍打一下毛驴的屁股,毛驴便向岭下奔去。在桃窑沟遇见了杨维良正在地里干活。杨维良是口儿村长,作为杨氏家族,来到前山之后,占有优越的地理位置,当祖先失去杨家楼,才搬入了杨家岭,以开小窑、种地和放蜂为生。煤窑已经关闭,只有这沟梯田,总有人惦记着,认为是宝地,杨维良一直没松嘴。
杨维良作为村长,也是个富裕户,从不坑害百姓,靠智慧和勤奋致富,也是闻名户。杨维良在地里,看着一沟桃花,却幻想着一沟大桃。关闭了煤窑,只望这地里的收益。
杨维良闭眼幻想着收益,当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骑毛驴的人,正向桃窑沟走来,感觉慢悠悠,好像在思索问题。孟小辫也看见了杨维良,他下山的目的是找杨维良,探讨开矿的事情。俩人都是村长,在平时交往时,孟小辫提过开矿的事,杨维良没往心里去。
孟小辫偏腿下驴,牵着毛驴向杨维良走来。桃窑沟与蚂蜂沟相邻,虽然中间有道岭,桃窑沟是口儿地界,这沟地都属于杨维良,大约有一里地。杨维良的家,也是一处标准三合院,在山区宅院也是少见。由于地形的限制,上房三间,两旁各有厢房两间,不但有门楼,院里修有影壁,算是小三合宅院。不是一般人,杨维良有一个儿子,俩个闺女,生活富裕。虽然够不上地主,也是富裕家庭。家里有雇工,都是本家亲戚,农忙时来,农闲时回家。十几窝山蜂,都由杨维良料理,没有啥事,杨维良没事就去地里,摆弄着庄稼,修剪地里的果树。
杨维良忙了一大清早,正准备回家休息,孟小辫的到来,俩人坐在一棵杏树下,掏出袋烟,都抽起早烟。你是这骑驴下山,不知有啥事?
孟小辫说:“煤窑关了,不打算开窑了,就准备种地了”?杨维良却说:“这不是没办法吗,人家两个大矿,都投入正常运行,小窑的日子,就难过了。小窑采的煤,都是一槽煤,不但煤质不好,发热量不大,灰份却大,这煤也卖不上价。人家大矿采的煤,不是三槽煤,就是四槽煤,而且煤质还好”。
孟小辫却讲:“小煤窑采的煤,除了蚂蚁弦,就是蚂蚁大弦,想采籽煤弦和黑煤弦,也是妄想啦。就是再往下挖,实力不够,有些技术问题,都难以解决,特别是井下通风问题。
高线的运行,确实带动煤矿的兴旺,咱这前山沟里,除了济伟煤矿,还有伟业煤矿,超出人们的想向,而且销路又好,谁愿意要蚂蚁煤?杨维良说着,有点心寒。孟小辫听了,还有点怨气,大的气候,难以控制,改变不了环境,可以改变自己,人不能让尿憋死。
孟小辫心里盘算,想了又想,然后对杨维良说:“你看这前山,吸引这么多人开矿,大部分都是小煤窑,就咱这沟儿里,私人小窑不下几十个,都是一家一户雇人生产。这小窑也并不是谁都能开,当然煤窑开得好,还是孟守祥的煤窑,不但煤质好,销路也好,价格也高,煤总是供不应求。当年清朝的王府,为了烧煤,都拜访过孟守祥,两把骆驼,都从孟守祥的煤窑驮煤。
看来大矿开采,适合于前山,而且煤销售的远,不限于北平和保定,而且进入了天津,装上轮船,运到了东南亚,市场多么广阔。有高线的建设,济伟煤矿不是人拉肩背,大矿里的巷道,有骡马拉车运煤,产量自然就高,都是优质的煤。伟业煤矿,虽然是四川商人孔伟虎开的矿,他聘请了当地人,也就是黄土坡村的老杨四,经营着伟业煤矿。
孟小辫问:“老杨四你可认识?我看他们所排之字,与口儿的杨氏都相同之处,老杨四的父亲也是“维”字,是有联系吗,只是落地不同。黄土坡的杨和口儿的杨,都属于高祖下的杨,算是没出五服,都是杨氏家族,在利益上显示不出家族。
孟小辫却说:“我早就跟你讲,入股开矿的事,你一直没往心里去,看这形势的发展,口儿村算是一面旗帜,应该站出来。老窑沟的济伟煤矿,晒台沟的伟业煤矿。咱就不能来个股份制煤矿,让咱这沟也插上翅膀,飞低还是飞高,也要进入行列。
孟小辫的设想,杨维良心想,股份制咱不懂,两村合着开矿,不但现实,而且实力不够。杨维良曾知道,济伟煤矿,虽是官僚资本投资,开始选在大桃沟上,钱没少花,打了一段瞎巷,也没见到优质煤。
孟小辫说,大桃沟哪儿,都是一槽煤,老窑沟大家都知道。开始也是不懂,靠着资金雄厚,却不知地质条件,煤层的走向,而是乱决策。大桃沟有青煤不假,济伟煤矿要的不是青煤,而是南山的高末,也就是优质煤,在哪儿开口,还是有选择?
伟业煤矿就不同了,虽是四川人投资,人家聘请当地人,作为技术顾问,选择了窑口,不足两百米,便见了优质的煤,也就说明进入三槽,都是平巷,暂没有下斜,又是三槽的油籽煤,市场销售广阔。
其实,孟小辫选择开矿,早有商讨,不然心里没谱。他确胸有成竹,找杨维良开矿,已找老窑黑商讨多次,只要开矿,不能在半山腰开,既圈不到煤,运输也困难。最好的地方,就是桃窑沟与马蜂沟的鼻梁上,当属最合适。孟小辫的想法,必须有口儿参与,这开矿的最佳地方,也是口儿地界,又是杨维良的地盘。只能跟口儿村合作,才能适时开矿。
杨维良不知孟小辫有想法,当然提到开窑,也算是内行。祖辈生长在前山,虽然靠开荒种地,也与煤窑打过交道,并开过小窑。对于前山的地质情况,煤层的走向,还是非常了解,只是没见投资者,也许没看好。对于大矿的开凿,需要资金支持,思想没有准备,也不太懂资金运作模式。孟小辫这么一讲,也打动了杨维良的心,按当时的心情,也有心动的趋势。
杨维良是个内向型人物,也当了这多年村长,思想不太开化,观念不更新,也没有离开过,没事还在地里摆弄,虽然也有商业头脑,与孟小辫相比,不如孟小辫头脑灵活,眼界开阔。
古人云:“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局势,不在力耕”,勤劳可以温饱,但不能致富。往往我们许多人,都输在不是不够努力,也输在盲目的努力,还在盲目地坚持。
“当一个人,只懂得吃苦,不懂创新,也许这一辈子,可能有吃不完的苦。而财富是对认知的补偿,而不是对勤劳的奖赏”。
听孟小辫这么一讲,还真有点学问,毕竟孟小辫念过私塾,也进过学堂,懂得人情。懂得经营,懂得开拓,而且有胆量,在这方圆几十里,也是有学问的人。
孟小辫这么一说,也还给杨维良上了一课,看来有钱人,还得要念书,书里自有黄金属。杨维良有念书的机会,而且家境也是允许,只读了一年私塾,便跟着父亲摆弄着山蜂,父亲让他念书,送他去了学堂,没念几天书,便逃了学,为这还挨了一顿揍。虽然没念什么书,在村里也是出众,当了村长,也不断进步。可是跟孟小辫交流,感觉内心空虚,没啥知识可言,只听孟小辫口若悬河地侃。
从某种意义上讲,济伟煤矿也是股份制公司,有参股人员,作为煤矿所有制,聘请经营人员,在民国时期也是盛行。伟业煤矿作为独资企业,又坐落在晒台,隔着胡椒岭,离桃沟只有一岭相隔。
孟小辫说:“咱们开矿,以两村为主,不设大股东,也不实行控股,只是分散风险,创建股份制有限公司,实行分红制,亏损由股东承担,并有法律依据,有可行的办法。孟小辫讲的是头头是道,杨维良听着入迷,心里也有了开窍,只是如何实施。
富人开矿,都是有头脑的人,咱也跟着学,经历是资本,性格是命运。人家的经历,咱也分析采纳,我不能在岭上晃悠,你也不要在一亩三分地,见不到成效,要利用优势,整合资源,发挥优势,共同发展。
这世上想发财的人太多了,只是寻求不到机会,入股开矿,合资经营,这消息一但公布,必然引来大批投资者,股份制公司的法律依据,才能赢得人的信任。
俩人算是地头交流,也是俩位村长第一次达成合作,气氛和谐,畅谈又幽默,两只大手却握在一起。这是一种尝试,也是一种胆略实施,作为他窖村长的孟小辫,作为口儿村长的杨维良,俩人达成了共识,都是说了算的人,何况在自己的地盘上。招募的公告一经公布,便引来众多人参股?
孟小辫心里有谱,都是他一手策划,花谁的钱,用谁的人,孟小辫心里有数。杨维良有点糊涂,毕竟穷人的钱来之不易,吸收乡霸,还有地主的资本,穷人只是象征性参股。
在民国时期开矿,也是相当难,既没有装岩机,也没有风锤,都是人工开凿。在工程施工之前,选择好井口,虽在桃窑沟口,而面临河边。在两位村长的主持,而且是拜了窑神,也放了鞭炮。胜利开凿,窑口预测桃窑沟口,前面是河沟,对面是口儿村北坡,孟小辫早就相重这块地,矿井从口儿地界进入,预计的采煤,都是他窖地界范围。孟小辫曾参观过济伟煤矿,也观察过伟业煤矿,虽然是穷人开矿,也要大胆一些,设计的巷道标准,推得是罐车,也预计将来可用电机车。
民国时开矿,也是相当困难,别说农民开矿,就是政府开矿,也不太容易,更别说两个村长发起,用集资入股的办法。巷道开凿,并没有精伟仪器,还是采用罗盘,用来测量巷道方位,孟小辫甭看是农民,却精通于开矿,还懂风水,选择了直巷,减轻岩石开拓的距离,也是精打细算。选择目标,直接进煤层,这一点,孟小辫心里明白,可杨维良也懂,股东会大会上,孟小辫明确提出,入股开矿,风险共担,利益共享,都是为了乡民。确定了方位,使得大巷的走向,都是了如指掌。孟小辫负责开凿工程指挥,而且亲临现场。杨维良负责财务,主要是集资股份,入股金额,将来分红办法,账目资金,清楚可见,而且妥善保存。
孟小辫去桃窑沟时,遇见孟九祥,虽然招亲来村,算是家族兄弟,大哥:“您不是在集资开矿吗?我也入一股,以后好分红”。你那钱俺不敢要”。孟九祥在马蜂沟住,甭看文化不高,却身穿长袍,总是秀才打扮。孟九祥好赌,常去黑牛沟赌钱,经常半夜回家。
有一天,孟九祥从黑牛沟回家,他赢了钱,哼着小曲往家在,刚过桃窑沟口,看见路旁炕石上,也是灯火通明,三个人正喊三缺一,孟九祥便走到根前,他坐下就跟三个人玩了起来。那天晚上,孟九祥手气真好,不但赢了很多钱,心情也很好,眼看天快亮了,孟九祥装上赢的线,便急忙奔回家了。
孟九祥到了家,天已经亮了,高兴起把钱掏出来,老伴一看昏了过去,孟九祥也傻了眼,这一晚赢的线,都是鬼票了。晚上托梦,找大仙破解!孟九祥找窖儿的大仙,大仙一看便说:“把家里的钱,装罐子里,埋在回来的路上,不然的话,跟你玩牌的鬼魂输了钱,要找你算账。孟九祥听了心害怕,第二天夜里,把家里的钱,都装进罐子里,埋在回家的路下,具体埋在哪儿,只有孟九祥知道。儿子结婚搬到口儿居住,时间一长,孟九祥也忘了,事情也就过去了。有这段经历,孟九祥提出要入股,谁敢要他的钱。
岩石的开凿,也是笨重的体力,都是笨钎,大锤开凿,耙子和夻子端渣,用篓子将石渣背出。所用的夻子和篓子,都是荆条编制而成。钢钎和耙子,都是铁匠铺打制而成,没有风锤和装岩机,这笨重的体力和简单的工具,在坚硬的岩石上,挥锤打纤,速度虽然不快,总是向前推进,一米一米进行,火药的供给,大都是黑市,也增加了成本。
岩石大巷打了大约百米,刚要进入煤槽,却停止了巷道延伸,有人说:“穷人矿开凿,因为资金紧张,被迫停了工,都已经快见煤,可以增股吗?实现是进入了伟业矿的采区。伟业矿老杨四作为经营者,哪儿容忍开进一条大巷,奔伟业矿采区而来,老杨四一怒之下,将告到良乡县衙。孟小辫并没托人,也许是老杨四使了钱,俗话说得好:“天平谁给一点,就偏向于谁”,当时百姓也是无能为力。就这样,穷人矿被迫停工,孟小辫也因劳累过度,在民国三十二年,却染上疾病,便撒手人寰。杨维良也去逝了,俩个开矿的人,都在民国时期,相继去世了,留下入股的账本,还有两百米大巷。
新中国成立之后,一九六六年,正是人民公社化,河北公社开了青煤窑,也没见了效益,便想起了穷人矿,正属于红色年代,便将穷人矿,更名为红旗矿,作为河北公社企业,进行了开发。在红旗矿盖房时,社员在挖地基时,挖出一罐子洋钱,唐队长扑了上去,将罐子压在身下,没别人啥事了。唐队长将罐子抱回家里,砸开一看,白花花大洋落地,洋钱带有点土腥气,埋的时间较长。此事发生之后,也被传了出去,孟九祥听了立刻觉醒,想起这罐子洋钱。便想上门去,想要回这罐子钱。人家却说:“你有啥证据,证明是你埋的洋钱”,孟九祥一时哑口无言,又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埋时独自而埋,还东张西望,生怕人发现,关键又遗忘了。后来又讲不清楚,真是有苦难言,一气之下,孟九祥病倒在床,不久别撒手人寰。在这烂死岗子上干活,居然挖出了洋钱,也是令人高兴的事,却出现了悬案,令人费解,令人遐想。黑牛沟上面的穷人矿,本属他窖大队和口儿大队资产,却被公社占有开采…。
作者简介:陈广祥,北京房山人,文学爱好者,也曾发表过文章,现为房山作家协会理事,西潞街道写作协会秘书长,《世界文学》优秀签约作家,渤海风杂志签约作者,老舍文学院学员,曾与人合作出版《金色年华》散文集,仍热衷于文学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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