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一只虫儿邂逅
文/ 铁裕
我正在看书时,有一只虫儿嗡嗡嗡的叫着。也不知它从哪儿飞来?这只虫儿小得看不清它的尊容,更叫不出它的名字,也无法确定它的性别,它的年龄。
虫儿在书桌上空来来回回的飞翔着,那空灵、飘逸的舞步;那灵巧、倩丽的身影;那清纯、悦耳的叫声,倒使我有点刮目相看这小小的生灵。
它悠闲、自在的飞舞着,盘旋着。仿佛在寻找,在追求,在沉吟。
我痴痴的看着,我感到这是一种邂逅,与一只清纯、可爱的小生灵的邂逅。
大千虚幻两茫茫,一邂逅,一清净;
人虫相逢留笑声,一流连,一回身;
相逢是缘在人境,一长叹,一追寻;
邂逅在不经意间,一虫儿,一人影。
正当我冥思时,只见虫儿飞落在一本历史书上,然后徘徊着。一会儿,它又飞到一本哲学书上,静静的停留着。最后,它又飞到一本文学书上,来回走动。恍惚中,我仿佛听到了虫儿的沉吟。
也许,它要探寻人类文明的起源;
也许,它要观察人类的思辨能力;
也许,它要欣赏人类的艺术境界;
也许,它要涉足人类的思想感情。
虫儿在各种书籍上浏览了一番后,凌空而起。飞得那样高亢、激越;飞得那样玄奥、优雅;飞得那样自然、轻盈。
莫不是它已经洞开了,人类文明的大门?
莫不是它认为此邂逅,是一种人与虫类心灵勾通?
莫不是遇见山水是缘,遇见了风雨也就是进入了红尘;
莫不是因岁月的孤寂,才会在此间有了落笔为念有了烟火之情?
然而,我被它那无忧无虑的心境所感动。在这时,虫儿全然不知,有个叫一荒玄的庞然大物,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它。如果我此时顿起歹念,这只可怜的虫子将被击得粉碎,它的冤屈将无处申诉。
我心里有些好笑,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虫儿还在执着的飞舞着,你表演给谁看?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但是,虫儿似乎没有觉察到眼前的危险,依然尽情地享受着它短暂的生命。
这只通体透明的虫儿,看起来是那么渺小、纯洁;那么自由、自在;那么轻松、惬意。它细小的身体,简单得只剩下生命,没有什么烦恼、忧郁;没有什么恩怨、情仇;没有什么煎熬、悲情。
总之,一切世间的凄苦、烦恼、恩怨都没有了。它怎能不快乐、不开心?
我觉得这是一场美丽的邂逅,也是一场特殊的缘分;
我觉得这是一场温柔的邂逅,也是一场朦胧的梦境;
我觉得这是一场惊艳的邂逅,也是一场彻骨的相识;
我觉得这是一场禅意的邂逅,也是一场认真的反省。
我看着虫儿自由、自在的飞舞着,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干嘛那么认真呢?总是和自己过不去,何苦因红尘中的烦事而劳损自己这卑微的身躯?何苦自寻人生中的烦恼来折磨自己的心智?又何必去苦苦追求什么万世的繁华?
人的一生,也就是那么的一点点光阴。有的还来不及处理好一件事,思考一个问题就随风而去了。因此,放弃一切的烦恼,尽情的享受人生。
面对这只无忧、无虑的虫儿,我不禁为它庆幸着。因为它遇到的是一个讲究人世间大伦大爱,大慈大悲的人。而不是一只饿狼,一只猛虎,会将它一口吞噬,要了它的生命。
虫儿啊,你尽情地享受这短暂而美丽的生命吧,在你自然死亡之前,你是不会受到什么伤害错的。你所面对的,毕竟是和你一样卑微的人。
一场旷世的邂逅,原来是一场清新的诗韵;
一场淡雅的邂逅,原来是一场婉约的幽梦;
一场幽静的邂逅,原来是一场深沉的参悟;
一场无言的邂逅,原来是一场悠远的至境。
2023年8月21日。


作者简介: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
系《散文阅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等多家平台的特邀作家。
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作家驿站》、《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中国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社》、《湖南写作》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五千多篇、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