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声】之一：乌克兰着火了，我们是紧绑成捆的小麦——旅美诗人瓦西里·马赫诺的诗

【抗战之声】之一：乌克兰着火了，我们是紧绑成捆的小麦——旅美诗人瓦西里·马赫诺的诗精华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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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马赫诺（Vasyl Makhno），乌克兰诗人、散文家、评论家和翻译家。他出版过14本诗集：《斯凯玛》（1993）、《凯撒的孤独》（1994）、《山与小时》（1996）、《鱼鳍》（2002）、《关于纽约及其它38首诗》（2004）、《科妮莉亚街咖啡馆：新诗与选集》（2007），《冬季书信》（2011），《我想成为爵士和摇滚》（2013），《自行车》（2015），《耶路撒冷诗》（2016），《纸桥》（2017），《诗人、海洋和鱼》（2019）和最近的《一座帆船屋》（2021）。他还出版了短篇故事集《诱饵谷的房子》（2015年）、长篇小说《永恒的日历》（2019年）和《格特鲁德·斯坦因纪念文化休闲公园》（2006年）、《丰饶之》（2011年）、《郊区与边疆》（2019年）、《沿着海洋骑车》（2020年）四本散文集。马赫诺的作品被广泛翻译成多种语言；他的著作曾在德国、以色列、波兰、罗马尼亚、塞尔维亚和美国出版。他将兹比格涅夫·赫伯特（Zbigniew Herbert）、雅努兹·舒贝尔（Janusz Szuber）、博丹·扎杜拉（Bohdan Zadura）和安娜·弗拉利希（Anna Frajlich）的诗歌从波兰语翻译成乌克兰语，并编辑了一本20世纪90年代乌克兰年轻诗人选集。他是利瓦利夫基金奖（2008年）、塞尔维亚国际波维尔莫拉夫诗歌奖（2013年）、BBC年度图书奖（2015年）和国际乌克兰—犹太人文学奖“相遇”（2020年）的得主。

以下二首诗译自奥莱娜·詹宁斯（Olene Jennings）的英译本。

战争

主啊，蒂奇纳[i]这样写道：

“还有别雷、布洛克、叶赛宁”

他们这样包围我们

在四面八方

赐予我们意志和力量

一只匆忙装好的手提箱，面包

自然，他们这些狡猾的狐狸会撒谎

说我们既没有盾牌，也没有历史

伊戈尔带我们去某个地方

越过黑帮老大和他的军团

今天下着二月雪

明天带着血腥的盾牌

他们的黑暗力量来自特穆塔拉坎[ii]

还有莫克萨斯[iii]和楚德[iv]

在我们的地点射击

瞄准我们的阵地

那么，《伊戈尔远征记》里有什么

古代声音里有什么

你们——光着脚像狼一样蹦跳

喷溅魔鬼的唾沫

抵达河流和边境

触痛我紧绷的心

你被污黑的圣像

用牛奶也不能清洗干净

主啊，蒂奇纳这样写道

基辅——弥赛亚——这个国家

为什么，我们不曾把那些诗记在心里？

流血——我的心——在流血

维塔利·斯卡昆·沃罗德米罗维奇，一位军事工程师，为了摧毁一座桥梁，阻止俄罗斯军队从克里米亚突袭，选择引爆了自己身上的炸弹。

关于一座桥的歌谣

他们告诉我们，桥那边

俄国纵队摇着尾巴

战争的狼狗正在逼近

在海上步兵营的命令下

桥被炸毁——战争就是这样

现在，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

因此，这是我们的权利，这是我们的诗

警报齐鸣——兵团行进

泥土大地散发着

我们的黑钙土和赫尔松大草原的气息

流出的鲜血会在整个春天里生长

甚至，在灰烬上开花

但今天，在四面八方和所有民族

在男人们手中，武器冰冷

血液搏动——战斗，战斗

一个水手在桥上放置炸药

对于拥有果园和树林的

乌克兰，那座桥

具有战略重要性

自然，他跑到桥底

不吝惜他的心脏和双腿

他跑起来像狐狸，也可能像狼

报告说，桥炸毁了

阻止了前进——俄罗斯战争狼狗

你们，不得不停下脚步

当那座桥像电线一样断掉

天国大门的铰链嘎吱作响

他们，就他妈的过不去了

那个水手把脸贴在地上

就好像在倾听地下小河的声音

和第聂伯罗礼拜的管风琴

我说：我们今天的诗就是这样

我们不是城市，而是营和团

乌克兰着火了

我们是紧绑成捆的小麦

我们的血液将在田野和草地上生长

因为，万物在春天生长

译注

[i]乌克兰诗人帕夫罗·蒂奇纳（1891–1967）主要作品：《太阳单簧管》（1918）；《犁》（1919）；《取代十四行诗和八度音阶》（1920）；《党是我们的向导》（1934）；《统一大家庭的感觉》（1938 年）；《青春之歌》（1938）；《钢铁与柔情》（1941）；《我们正在参战》（1941）；《朋友的葬礼》（1942）；《日子终会到来》（1943）；《成长与行动》（1949）。

[ii]这座城市最初由来自莱斯沃斯岛的希腊人建立，位于现今俄罗斯克拉斯诺达尔边疆区的塔曼半岛，大致位于刻赤对面。塔曼塔尔汗的可萨要塞（城市的拜占庭名称塔玛塔尔查来源于此）建于 7 世纪，在基辅罗斯控制下被称为 Tmutarakan。10-12 世纪是罗斯公国，其中心位于特穆塔拉干（现今的塔曼）市。早在俄罗斯编年史OldRussian letopises和“伊戈尔远征记”中就有特穆塔拉干公国的记载，1792 年发现了特穆塔拉干之石，考古学家在该地点发现了传说中的公国遗址。

[iii]俄罗斯民族名称，伏尔加河中部的土著；在行政上，埃尔济亚斯居住在莫尔多维亚共和国东部、下诺夫哥罗德州和乌里扬诺夫斯克州以及巴什科尔托斯坦、鞑靼斯坦和楚瓦什，而莫克萨斯人则居住在莫尔多维亚共和国南部和西部以及彭萨和萨拉托夫州。

[iv]原文Chud（俄语чудь）是一个古俄语的集体名称，代表许多芬兰-乌戈尔部落和民族，通常属于波罗的海-芬兰群体。

载《光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