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奇雄:辛弃疾评传

李恒昌 著《今古传奇》2023年第4期
高手对决
高手之间的对决,一出手便知深浅。
甫一交手,赖文政便发现碰到了高人。对面的辛提刑虽看不见,但极为精明、棘手、难缠。自赖文政参加起义以来,可以说转战南北,此前也经历很多难关,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但这一次,他感到已经是在劫难逃,起义军的末日将要来临了。
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赖文政想逃跑。他带领手下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因为辛弃疾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把所有能潜逃的线路全都堵死了。那意思是在告诉赖文政,“全国都解放了,你想往哪里逃?”
摆在赖文政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负隅反抗,破釜沉舟,殊死搏斗,垂死挣扎。那样的结局只有一个——全军覆没,诸位弟兄的性命将全部报销。另一条是,放弃抵抗,主动向辛提刑投降,争取宽大处理。实事求是地讲,这后一条应该是比较明智的选择。谁让你那么不走运、那么倒霉,碰上辛弃疾这个高明而又难以对付的对手了呢?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或者怪皇帝不该派辛弃疾来!
当赖文政决定向辛提刑投诚的时候,辛提刑也没有闲着,他也主动开展了劝降行动。他看到对手的实力严重下降,而且有一心逃跑的迹象,便产生了劝降的想法。在他心目中,一方面,尽管对方是起义军,属于“土匪”性质,但是,毕竟都是汉人,都属于劳苦大众,聚义造反是没办法的选择,是被逼的,他不想对其赶尽杀绝。另一方面,他也深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不能将对方逼入绝境。否则,会伤及自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便消灭了起义军,也得不偿失。
此番双方是“你有情,我有意”,投降意向很快达成。接下来便是举行“受降仪式”。
可以想象,那一天属于异常天象,不知是谁将大海搬到了天上,乌云滚滚,狂风阵阵。一切都仿佛预示着将是不平凡的一天,也是具有传奇色彩的一天。
辛弃疾让手下士兵跟在后面,离他很远,他只身一人大踏步来到约定地点,等待赖文
政的到来。
从远处望去,辛弃疾站在高高的山岗之上,高大威猛,正气凛然,丝毫看不出是在战场之上,更看不出有一丝疑虑和担心,好一番英雄气概、大家风范。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心思变幻。赖文政远远看到高大威猛的对手,一时感觉自己矮小了许多,随之改变了主意。当时,他或许在想,如果轻而易举地投降,难以保证保全自己和弟兄们的性命,不如打一仗增加一下谈判的筹码。何况,谁也不敢保证,对方不是设计诱杀自己。想到这里,赖文政放弃了投降的打算。论说,这临时变卦,属于无赖行为,应该为人所不齿,但他有自己的理由,也有自己良心的尺度。
随后,赖文政对辛弃疾的队伍实施了偷袭,辛弃疾被迫进行反击,双方展开了短兵相接的战斗。
这是两大高手之间的对决,可以见证他们战术的高下、武艺的高下、人格的高下。
可以想象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天上的乌云越来越黑,缠斗越来越猛,犹如两条枭龙在空中搏击厮杀。
在巨龙掀起的电闪雷鸣之中,大雨倾盆而下,箭雨夹杂其间,双方的杀声惊天动地。辛弃疾的“敢死队”像一条条蛟龙,人人奋勇,个个争先,直捣起义军的阵地。起义军将士,在赖文政的带领下,也展示了绿林好汉的风采。 (39)
《天下奇雄一一辛弃疾评传》系济南市文联、济南市作协签约作品,2023年第4期《今古传奇》杂志头题全文刊发,2023年6月12日济南交通广播开始连播,2023年6月30日《济南时报》开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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