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男，生于1958年6月，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在成都市建筑技术学院、四川函授大学教书；曾在四川日报社当过记者、编辑。著有小说《北川之恋》、《追杀》、《天才大厨》等。
两天后，陈梦溪和他父亲飞到北京。回到住所，薄堇和杏芳、还有昌澍的女朋友小张早把饭菜准备好了。
陈梦溪给父亲介绍道：“这是昌澍，你应该认识，有一年暑假到成都来玩的那个上海小子。”
“哦，想起来了，打成都麻将一学就会，而且最后是常胜将军，我们都打不过他。”陈蒿苇笑哈哈地说。
“这位是他的女朋友小张，这两位是我们京大的才女薄堇、杏芳。”
“陈伯伯，欢迎您到北京。”薄堇笑着说道。
“欢迎欢迎。”杏芳也带着微笑说。
“陈伯伯辛苦了。”昌澍说。
“不辛苦，大家坐。”陈蒿苇笑着说。
“上菜。”薄堇招呼道。
“还早嘛。”陈蒿苇说。
“五点半，我们慢慢吃，不是菜就凉了，边吃边聊。”昌澍说。
“爸，你坐。”陈梦溪说，“大家都喝点酒？”
“可以。”一致同意。
杏芳把酒给每人斟上。
大家先敬老人家一杯，欢迎老人家到北京，祝老人家长寿。
陈梦溪给他父亲介绍说：“这次开饭店，在座的都是参与者，都是股东。”
陈蒿苇环视一下大家说：“既然都是同学，又是股东，大家走到一起来了，就要团结一致，把饭店搞好。”
“那是，那是，我们全靠梦溪同学。”昌澍说。
“这次我来北京去找老首长，不知能不能见上，即使见上了，也不知道老首长会不会帮我们。所以，大家一定要有思想准备。”
“陈伯伯，我们有思想准备，即使不成，我们还有其他路可走，并不等于我们的人生就完了。”薄堇说。
“对，就要有这种思想准备。”
陈梦溪问薄堇：“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已托朋友去了，说要等几天回话。”
“好。”陈梦溪端起酒杯对大家说，“预祝我们事业成功！”
“我们的事业一定能成功！”大家回应道。
第二天，陈蒿苇到四川饭店去找他的徒弟张琪深（现是四川饭店行政主厨）。到了四川饭店，四川饭店的经理和徒弟张琪深非常热情地接待了这个在七十年代很有名的四川饭店主厨。徒弟问师傅这次到北京是来旅游还是办事？
陈蒿苇答道：“办事。”
“我能帮忙吗？”张琪深问。
“我想见见首长郑老，或者许老。”
经理对张琪深说：“你们师兄戴学文不是在给四川籍老首长值厨吗？”
“对。戴学文也是我们陈师傅的徒弟。”张琪深对陈蒿苇说，“我马上与他联系，叫他帮忙安排一下。”
“可以。”陈蒿苇说，“没想到学文在值厨。”
张琪深马上就与戴学文通了电话：“戴大师傅啊，我们陈师傅到北京，相见你一面。有没有空啊？”
“师傅来啦，我自然要见哦。”戴学文热情地说。
“我把电话给师傅，你给他谈。”
“师傅，你来北京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来接你啊。”戴学文说。
“你们都忙，不好意思打扰你们。”陈蒿苇笑着说。
“哪里的话啊，师傅到北京来我们做徒弟理应热情接待。”
“这次我到北京来想找你帮忙。”陈蒿苇说。
“只要我能帮上，就会全力以赴。”
“那我们什么时候见个面啊？”
“师傅，今天我是出不来，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你上午九十点钟到红墙西门，你也很熟悉这个地方，然后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行不行？”戴学文说。
“好。明天我过来。”陈师傅把电话给了张琪深。
“戴师兄，今天你不过来？”张琪深问。
“过来不了，这边太忙，我走了下面就只有歇火。”戴学文说，“明天你也一起过来。”
“你知道我们四川饭店比你更忙，我哪里走得了？”
“那今天你就把师傅照顾好，拜托了。”
张琪深挂上电话，对陈师傅说：“师傅，如果今天你没什么事，就在四川饭店给我们指导指导工作。”
“我想下午出去转转。”
“那就吃了午饭再走？”
“可以。”
经理说：“张师傅，你就领着陈师傅到处看看，多指导指导。”
“谈不上指导，随便看看，互相学习。”
陈蒿苇上午在四川饭店后厨到处看了看，提出了一些建议。对年轻厨师做的创新川菜给予了肯定与鼓励，对徒弟张琪深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吃过午饭，陈蒿苇就回到陈梦溪的住处。
陈梦溪看见父亲回来，大吃一惊，问道：“没有见到老首长？”
“还没去，先到四川饭店去见了张琪深，才知道现在在红墙里值厨的是戴学文。”
“我知道，以前他与张师傅都是你的徒弟。”陈梦溪问：“他同意帮你吗？”
第二天上午九点陈蒿苇就到了红墙西门，打了电话，徒弟戴学文就出来接他。在门口出示了身份证和工作证，登记过后才被放行。
徒弟边走边问：“师傅，这次来是不是有事？”
“是啊，确实有自己没法解决的事要找一找郑老或许老。”陈蒿苇说，“不知现在他们情况怎么样？”
“你在食堂厨房等我，我先到郑老那里去看看。”
“那好，我等你。”
戴学文把师傅带到食堂，给其他厨师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半个时辰，戴学文回来笑着给师傅说：“郑老用四川重庆口音骂了我一顿，说陈师傅来为什么不把他直接带过来？”戴学文笑着说，“陈师傅你赶快去，郑老心情好，你的事有希望。”
“那我先过去。”陈蒿苇说。
“师傅，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我熟悉。”
陈蒿苇绕过湖边，穿过一片小树林，就到了郑老的办公区。警卫员拦住陈蒿苇，问道：“有没有预约？”
“有，你给郑老说是四川的陈蒿苇。”
“进去吧。”
陈蒿苇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郑老正在伏案写文件。郑老抬头见进门的是陈蒿苇，就拉开嗓门喊道：“陈师傅，怎么不直接过来，还叫徒弟转话？”
“怕打搅郑老。”
“哪里的话。你离开北京，我们都有十多二十年没有见面了吧？”郑老起身把陈蒿苇拉到沙发上坐下，“怎么想起到北京来了呢？”
“无事不登三宝殿。”陈蒿苇乘势就把儿子的事给老首长讲了。
“我说嘛，没事你是不会来看我的。”郑老哈哈一笑，说：“这事我听明白了。这对军队和地方都是件好事嘛，是一个双赢的事，为什么不同意呢？改革就是要创新，不能教条，就像你们炒菜一样，随时都要有创新菜。”
王秘书给陈蒿苇送来一杯龙井。
郑老点燃一支烟，然后说：“王秘书，刚才陈师傅反映的情况你也听到了，你写个书面情况，附上我的处理意见，下午就交给总后勤部，让他们尽快给办了。”
“好的，首长。”王秘书回答。
“陈师傅啊，我好想吃你做的热窝鸡和麻婆豆腐哦。自从你离开后，我就没有尝到有你做得那么巴适的菜啰。”
“今天我给你做一道热窝鸡？”
“那好啊。”郑老看了看时间，说：“还来得及。今天中午就添一道热窝鸡。我把许老也叫过来，你也留在这儿吃午饭。”
“那好，我就到厨房去准备。”
“好，你去吧。”
热窝鸡是陈氏传家名菜，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众多食客推崇，郑老就对这道菜赞不绝口。
中午，许老也过来了，郑老把戴师傅也留下作陪。陈蒿苇做了热窝鸡，还做了一道最近他创新的一道川菜“海鲜蛙”。郑老拿出两瓶茅台酒。菜一上桌，郑老和许老就夸道：陈师傅做的热窝鸡好久都没有吃到了，味道那真是绝啊！
郑老说：“陈师傅走的时候把这道菜的做法也交给了接任的厨师，但其他人就是做不出这个味。”
戴师傅说：“今天我也仔细看了陈师傅的全部操作，给我们完全一样，但效果就不同。”
陈蒿苇说：“这是我们陈家的家传名菜。我给两位老首长讲讲这道菜的故事。”
“好啊。”两位老首长饶有兴味的倾听着。
陈蒿苇把他父亲到洛带去李婆婆家求学热窝鸡、最后取回又漂亮又善诗文的老婆的故事讲给大家听，大家唏嘘不已。
戴师傅说：“郑老、许老，你们还不知道陈师傅父亲是刘文辉的私人厨师吧。”
“哦，还真不知道。”郑老说，“虎父无犬子啊。陈师傅，那你儿子也一定是高厨。”
“哪里哪里。”
“他儿子毕业于京大，留学美国斯坦福大学，可能是全中国厨师里文凭最高的。”戴师傅介绍道。
“是吗？”郑老惊奇地问道，“不简单！”
“犬子不孝啊，我千辛万苦供他读书，其目的就是不让他在从事厨师这个行道，可是他就是不听话，非要当厨师。”陈蒿苇无奈。
“那你儿子一定是一个很有志向的青年。”郑老佩服地说“等你儿子的饭店开张后，一定通知我去看看，尝尝你儿子的手艺。”
“那是一定要请二位老首长莅临。”陈蒿苇说。
“小王，把酒给大家倒上。”郑老高兴地说。
“两位老首长，你们尝尝今天陈师傅做的这道海鲜蛙。”戴师傅说。
郑老尝后说：“不错，麻辣鲜香，这样吃海鲜很有味道。”
“在北方是吃不到这个味道的，很有特色。”许老说，“小戴，你把它学到，回头做给我们老头吃。”
“已学到了，只是做出来不知能不能达到师傅做的水平。”戴学文谦虚地说。
“小戴没问题，他的聪明和烹饪技术是一流的。”陈蒿苇赞道。
“师傅这是在鼓励我啊。”
“陈师傅和小戴师傅都不错，我们几个四川籍的老头子都很满意。”郑老端起酒杯说，“谢谢大家。”
这顿午饭大家吃得很高兴，酒也喝得尽兴。吃完饭后，陈蒿苇就要告辞，郑老执意要叫警卫员用他的车把陈蒿苇送回去。
回到陈梦溪住所，陈梦溪问：“爸，怎么样？”
“郑老说这是部队和地方双赢的事，他支持。今天下午就叫秘书去办，成不成几天后就可见分晓。”
陈梦溪立即给昌澍和薄堇打电话，把情况告诉给他们。
晚上，陈蒿苇问陈梦溪：“那个薄堇不是你以前在京大读书时的女朋友吗？”
“我到美国不是就分手了。”
“现在又在一起了？”
“没有，现在不是开饭店吗，她也入了股。”
“我看这个姑娘就不错。”
陈梦溪心想：如果你知道她做过小三你还能同意我娶她吗？
“梦溪啊，你也不小了，别再挑来选去，我喜欢这个薄姑娘。”
“爸，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几天后，王部长来电话说总后勤部的批文下来了。装修又继续开始。北京汇鑫投资公司也开始进行这次土地置换的操作。周总把陈梦溪和王部长带到五环外的八大处公园附近看了一块地，有树林、溪流和小山，环境幽静，非常适合修建疗养院，王部长当即就同意了。
陈梦溪和薄堇、昌澍他们在考虑疗养院另外一栋楼房的用处。王部长他们军区这个疗养院共有两栋楼房，当街的是一栋二层楼房，里面是一栋七层楼的楼房，比二层楼房大得多，两栋房屋之间是一个大操场。薄堇建议把后面那栋楼房改成快捷酒店，陈梦溪和昌澍非常赞同，操场可以作为停车场。但这需要多大的投资，他们都没有底。
周总动作很快，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把部队的土地置换到汽修厂。八大处公园附近那块土地为一千二百万/亩，购买了三十亩，北京汇鑫投资公司动用了三点六亿。而部队疗养院那块土地的市场价是四千万/亩，十五亩就是六亿，这样算来，陈梦溪他们已经净赚了二点四亿。但这是纸上的数字，他们没有得到一分钱。周总又用了半个月终于把王部长他们部队的土地划到陈梦溪他们稻花香饭店名下。周总给陈梦溪他们找了一家农业银行，以土地质押的形式贷款三点六一亿，还汇鑫投资公司三点六亿，并付八十万利息，付给汽修厂厂长二十万风险承担金。陈梦溪他们虽然没有出一分钱就把部队土地划到了自己饭店的名下，但却背上了银行沉重的利息：每月要还银行一百八十万。现在饭店还没有营业，就背了这么重的债，即使今后饭店生意很火爆，也还不起这个利息，除非把土地卖掉。陈梦溪他们被吓得觉都睡不着。
罗晓玲打电话给薄堇，让他们到汇鑫投资公司去一趟，她老公周总找他们有重要的事商量。
陈梦溪、薄堇和昌澍到了汇鑫投资公司，周总对他们说：“听晓玲说你们这几天觉都睡不着？”
“周总，你想我们每个月什么都不做就要还贷款利息一百八十万，我们能睡着吗？”陈梦溪说。
周总哈哈大笑。他说：“部队那块土地是个聚宝盆，你们抱着聚宝盆睡不着觉，就像海盗一样，在荒岛上发现了宝藏，自然狂喜兴奋得睡不着觉，而你们却茫然不知，被吓得睡不着觉。哈哈哈！”
“周总，我知道这块土地如果卖出去我们就会赚二点四个亿，但是我们不可能卖啊，我们的目的是在这块土地上开饭店。”陈梦溪说。
“陈梦溪同学，我们能不能换个思维方式：把土地卖掉，给买家提出长期独家租赁他们楼房的条件，这样你们任然可以开饭店。”周总说，“但我不建议你们这样做。”
“为什么？”
“因为还有一个最佳方案：你们这块土地最少还可以向银行贷款四个亿。贷来干什么？你们手上有这笔巨款就是最大的优势。成立一个小贷公司，涉足金融，在金融这个行当里比你们在餐饮赚的钱只多不少，因为需要钱的人和公司太多，你们会很轻松地把款再贷出去，从中获取利润差价。如果你们怕不懂这个行业而不敢涉足，我可以教你们，你们也可以派人到我们公司来学习。还有一种办法，我们公司与你们饭店合作，成立一家新的投资公司。”
“听起来很诱人。如果我们把这四个亿贷出去，除了还银行的利息外，我们能得到多少利润？”
“每个月最少两千万，再除去你们贷的三点六一亿的一百八十万利息，还余一千八百万。”
“会有这么多？”
“当然。”
“如果贷出去的四个亿收不回来怎么办？”
“贷款之前，要求对方要有担保企业或公司、政府机关等，或者要有土地、房产作为抵押，方才放款。这样做很保险。”
“一年十二个月款都能贷出去吗？”
“我们可以做最坏打算，一年贷出去八个月，我们的利润也不菲。况且其他四个月不用款时，我们可以把款放回银行，这样我们也就不会产生银行利息。”
“这是一个很好的路子，我们考虑一下。”陈梦溪说，“今后还要周总多多帮忙。”
“没问题。晓玲说了，你们同学的忙必须帮。”
“谢谢周总。”
回来大家商量，一致认为涉足金融，前期与周总他们合作，适当的时候脱离出来成立自己的投资公司，这个事由薄堇去做。
陈梦溪他们与周总合作，又从银行贷款四亿。第一个月稻花香饭店净得利润一千多万，付了银行一百八十万和装修费二百六十万，还余五百多万。这下他们又睡不着觉了，一下就挣了这么多。
装修快完工的时候，有一家娱乐公司找到陈梦溪，希望稻花香饭店在当街这栋二层楼上再建两层，他们要租来开电影院和网吧。陈梦溪他们商量过后，觉得不错可行，决定做。陈梦溪先去找王部长，问清了这栋楼当初修建的情况，地基是否可以承受四层楼房？王部长说没问题。然后又找了一家建筑公司来勘察，结论是可以再修建两层。娱乐公司先付一年租金两百万，并作为保证金，楼房建成后娱乐公司自己来做装修。薄堇提出：两栋楼房都按上电梯，快捷酒店的装修和今后的经营由昌澍去管理。初步预算这些需要一千万，除去娱乐公司的两百万，他们要出八百万。
昌澍的效率也很高，在一个月内，他就与一家全国知名的如汉快捷酒店签订了加盟合同，按照别人的装修模式进行装修，招聘管理人员和服务员，他给陈梦溪下的保证是三个月之内开业。薄堇代表稻花香饭店与周总他们投资公司合作成立了一家新公司：稻花香投资公司，业务开展顺利。现在就是稻花香饭店还有很多头绪需要解决，但对于陈梦溪来说已没有经济上的压力了。现在他首先要考虑的是招两个人：一个是具有丰富从事饭店开业策划执行者，一个是长期从事饭店管理而且具有很高管理水平的职业经理人。陈梦溪很快就在餐饮管理公司聘请到一位具有丰富经验的饭店开业策划执行人赵明刚，月薪一万五千元，饭店开业后即算完成使命，然后撤出稻花香。饭店职业经理人的聘请却让陈梦溪大伤脑筋、颇费周折。他先让餐饮管理公司推荐了两位饭店职业经理人，谈了两次话，深入了解后，感觉他们在思维创新、胆识与魄力、对餐饮业的熟知上都有所欠缺，无奈，只好放弃。最后他找到著名的猎头公司埃摩森。
埃摩森北京分公司的老总韩蕙珺，她对陈梦溪说：“你找我们公司是找对了，北京有好几家有名的大饭店的职业经理人都是我们安排的。比如前门饭店、陶然酒楼、松鹤居大饭店、南海大酒店等，这些饭店酒楼都是北京响当当的饭店酒楼，平均每天的营业额都在8万元以上。”
“那你也给我们找一个像这些饭店的职业经理人，好吗？”
“陈总，你们饭店与刚才我提到的大饭店不一样，别人从名气、规模、资金、菜品都是北京数一数二的饭店。你们饭店就找一个二三流的职业经理人就可以了，不必去找一流的，一流与二流的职业经理人年薪差别很大，这样你们会节约一大笔薪金。”
陈梦溪心想：我们饭店已不存在资金问题了，饭店即使不赚钱也不会伤我们筋骨，我们现在就是要追求卓越，实现理想。“韩总，我们饭店虽然没有名气，但我们不怕付高薪，我们一定要聘请一流的职业经理人。”
“一流的饭店职业经理人的年薪很高哦。”
“再高我们都可以付。”
“陈总，那你说说你们可以开多高的年薪？”
“两百万。”陈梦溪心里说，如果不是在金融上我们获得了高利润，我们开出的年薪绝不会超过三十万。
韩总心里咯噔一下，这家饭店真的这么有钱吗？“陈总，你们饭店注册资金是多少？”
“四百万。”
“那你开两百万年薪不是在开玩笑吗？”
“不是开玩笑。虽然我们注册资金只有四百万，但我们可以给职业经理人的年薪开两百万，这个你尽管放心。”
韩总心想，这个陈总有些来头。“陈总，我给你说实话，现在没有上岗的处于空窗期的饭店职业经理人都是二三流的，一流的饭店职业经理人很紧俏，都已在岗。如果你不在意，我们可以给你推荐二流里面最好的职业经理人。”
“我们不考虑二流的职业经理人。韩总，真没有一流最好的经理人选了吗？”
“现在倒是有一个顶级的饭店职业经理人，曾在建国大饭店当了八年的职业经理。由于生小孩，刚出来，建国大饭店叫她回去，她与建国大饭店老板很熟，不好提涨年薪的要求，再一个她想换一个工作环境，所以我们给她介绍到福泽园酒楼，他们正在谈，对方给的年薪是六十万，好像还没有谈妥。我把底交给你，也是对你们负责。你们可以与她谈谈，如果你们不能与她谈好，我们就真的不能帮你们了。”
陈梦溪给这位饭店职业经理人通了电话，约在前门一家咖啡店见面。在咖啡店，陈梦溪见到了这位职业经理人，她是一位漂亮的女士，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但她实际年龄已三十四五岁。
“你好，我叫陈梦溪，是稻花香饭店的董事长兼行政总厨。”
“你好，我叫任春艳。”她看着陈梦溪说，“陈董看起来也就只有二十多岁。”
“快满三十了。”
“不简单，这么年轻就当董事长兼行政总厨了。”
“这些都是虚名。”
“你们饭店开了几年？”
“还没有开张。”
“新饭店？”
“对。”
“你们是什么类型的饭店？”
“川菜饭店。”
“我喜欢川菜饭店，我以前从来没有涉足过川菜饭店。”任春艳问道，“你们饭店的资本结构是什么状况？”
“我们三个大学同学共同投资。”
“资本多大？”
“九百万。”陈梦溪根本没法把稻花香的实情告诉给对方。
“九百万？那你们饭店的规模有多大呢？”任春艳心想，这个饭店的实力又太小了。
“两千多平方米。”
“北京餐饮业竞争十分激烈，你们饭店的底气是什么呢？”
“菜品和我们对厨事的热爱。”
“要想把饭店办成功，只是对厨事的热爱是不够的。”
“知道，所以我们要向你学习饭店的经营管理。”
“你们年轻，有热情，这是难能可贵的，也是成功饭店最不可缺少的。”
“听韩总说你原来是建国大饭店的职业经理人？”
“我在建国大饭店工作了八年。”
“为什么现在放弃了建国？”
“生了小孩之后，想换一个新的环境，给自己一个挑战。”任春艳笑笑说，“还想把自己的年薪往上涨一涨。”
“你在建国大饭店的年薪是多少？”
“保密。”
“那你现在需要多少年薪？”
“你们能开多少？”
“八十万。”
“这个年薪我满意。”任春艳在心里还是不看好稻花香，资本太小，哪里撑得起我八十万的年薪呢？她又说，“但是我要去实地看看你们的饭店。”
“那现在就去，怎么样？”
“可以。”
陈梦溪结了帐，他们出来打的，这时任春艳真想提出不去了，她想，这么大一个饭店连一个车都没有。
到了稻花香饭店，任春艳有些惊异，饭店装修高档，唐宋官府风格，一楼是大众餐厅，可以摆放六十张宴会圆桌，没有宴会可买零餐；二楼有二十个大小包间。
任春艳问：“陈董，你们装修花了多少钱？”
“二百六十万。”
任春艳此时更为诧异，他们装修就花了二百六十万？“你们后续费用至少也要两百万。”
“任姐的意思我明白，请你放心，没问题。”
“现在你们楼上在施工，饭店即将开业，这样会影响你们营业。”
“我们在二楼上又建两层，属于自己的房产，建好后租给一家娱乐公司，他们已把全年的租金两百万已付给了我们。”
“这栋楼房不是租的？”任春艳更为惊疑。
“不是，是我们买下来的。”
“你们不是只有九百万吗？”
陈梦溪避开了这个话题。“请上楼，看看我们饭店布局与设计，你是专家，请提意见。”
“我看不错。门厅内的接待柜台、顾客等候休息厅、大厅、厨房、库房、办公室、员工寝室、厕所、杂物间等，都设计合理。你们一定在装修设计上下了很大功夫。”
“如果你能来，我们饭店就如虎添翼。”
“一个饭店需要群策群力，不是靠哪一个人就搞好的，我的力量毕竟有限。”
“任姐谦虚了，韩总说你是顶级的饭店职业经理人。”陈梦溪说，“走后面去看看。”
到了院子后面，陈梦溪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停车场。”他指着另一栋楼房说，“那是我们正在装修的快捷酒店。”
“你们还有酒店？”
“对。加盟酒店。”
“没有想到，你们公司有这么大的经济实力。”
“我们实际上很穷，手上没有什么钱。”
“陈董谦虚了。”
“真是这样。”
“陈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张？”
“可能还要等三个月。”
“为什么？你们装修不是已经完工了吗？”
“三四楼还没有完工，电梯还没有安装。”
“也好，三个月可以从容地准备。”
“实际上在开张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做。”
“陈董，我决定加入你们饭店，什么时候能上班？”
“随时欢迎你来。”
“那一言为定，我下个礼拜来上班。”
“好。”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