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晓信先生出生在赵家塬,十七岁参加工作,在职研究生、高级经济师、主管药师、陕西省作协会员,先后任多家省、市医药(集团)公司企业领导、顾问,铜川神州书画研究会文学艺术顾问。
他出版的文集有《感悟-古都情缘》和《感悟-沧桑岁月》;编有《药品GMP认证培训教材》等书;近几年又在国家、省市报刊、网络,发表了一百多万字的文学作品和学术、管理论文。曾获得省、市级多项荣誉称号。
他被誉为“是我省医药行业资深的专家和模范”其事迹被收入《路在脚下延伸》《岁月如歌》和《天南地北王益人》等书籍。他的《红区行》已经校对完稿,近期即将印刊发行,会出现在我们陕西省的一些重要景点,对导游讲解和游客解读红区革命历史有着重大参考价值和意义。

李晓信先生发现有关爱民仁君、元朝蒙古贵族、皇室成员益王的历史事实,史册记载甚少,传说故事在铜川版本甚多,包括益王沟和益王泉。已是耄耋之年的他、闲暇之时,欲将看到、听到、查到、找到、知道的益王与王益的故事收集、整理、发表,供读者参考。
做为文史同好的我因李陕西先生结缘李晓信先生,敬畏其身上喜欢、痴迷历史以至于废寝忘食的忘我精神,被他的人文情怀以及赤子般对家乡热爱的拳拳之心打动,身为古同官王益人,协助李晓信先生打开并揭秘益王与我们王益之间的密码便是对文化最好的尊重。
据史书《同官县志》卷二建置沿革志。四、乡镇区划(附关堡村里沿革)载:“东王益村(按旧志载元宗室益王之后,入明以王为姓,居此村。
原来的避难村,现在的新兴村
(摄影李晓信)
据史书《同官县志》卷二十四古迹古物志二、古城堡及传说遗迹记载:“王益村在县南七里。传为元末益王隐避之地。”
据史书《同官县志》卷二十五氏族表记载:“杏林王姓为元末益王之后,益王逃至本县西乡杏林村,遂家焉。据其族耆老及民间相传,益王初至县南王益村隐居,继而谣诼蜂起,乘夜西行,至炭科沟西原乞火未得,因名其地曰莫火村。遂至避难村居之,后复迁至松林。益王死,其后复迁至杏林,历明至清,均安居业农。清末至今,始稍有入学者。故无族谱。惟存皮卷轴一帧,上画益王及宫官宫女多人,南关亦有其裔,访者幼时常至其家贺年,曾一见之;此轴现存北雷村,不示人观。族人散居于杏林、松林、避难村、莫火村、北雷村、柏庙村、南关者,约80余户。”赵家塬亦有王姓多户。
以上记载充分说明古同官之王益一代,却是爱民仁君、元朝蒙古贵族、皇室成员,后为益王和尚,益王避难时居住之地。具体地点因益王部下当时有5000多人,根据地名及传说,大约在铜川漆水河流域的王益村及王家河流域的雷平川(今王家河、炭科沟村)及王家河两边的东西两塬一带。包括王益区王家河办事处属下的赵家塬、北雷、王家河村及松岭村民小组;耀州区石柱镇属下的莫火村、避难村等。

时间追溯到1368年9月,明朝大将徐达率军攻陷元大都(北京),曾经盛极一时的蒙元王朝走到了历史的尽头。在城池攻破的前夕,一支数千人的队伍,悄然离开了大都,一路急行,奔向西部。领队是义王孛儿只斤和尚,他是元惠宗的叔父。和尚计划赶赴甘肃成州,与其父威顺王宽彻普化等人团聚。当队伍行至河南濮阳一带,遭遇明军截杀,其一子带领部分亲属突围,继续西行,途中碾转来到同官县。先在东王益村居住(改义王为益王,家族改姓王。),后听传言明军要来追杀,便趁夜转移到了雷平川川道和两边塬上。益王带队先住益王沟,后住避难村、松岭村、柏庙村等。为了分散隐蔽又将人员先后分散居住在东西两塬上的莫火村、赵家塬、北雷、南关等村。
当年益王及其部下撤至王益村时,因故趁夜撤至雷平川,即赵家塬村山脚下的益王沟、枣园沟与今炭科沟村的衔接处,为找引水水源在赵家塬村的益王沟发现了“益王泉”。
益王沟是铜川市王益区王家河街办赵家塬村驼水坡及陈家坡之间的一道沟,沟底下有一口泉,亦名益王泉。相传益王当年因谣言四起,被迫自王益村趁夜转移至雷平川(即今赵家塬山坡下与炭科沟村衔接处)。初到此地,人乏马困,饥渴难耐。但为了躲避追兵,只能躲在益王沟、枣园沟里,看着沟前是川流不息的雷平河(即今王家河),但也不能去河里去取水。情急之下,益王带人亲自寻找水源,一班人马行至益王沟里,发现一处湿润之地,益王用刀柄一悼,竟然有一股清泉喷薄而出,益王大喜,惊呼“天不绝我也!”。于是,命令亲兵撅出一泉,群呼“益王泉”也。从此,此地有了“益王泉”。

笔者跟随李晓信先生、李陕西律师、秦玉良书记在益王泉处留影。2022.6.16.
这益王泉水微波荡漾、清澈见底,不论旱涝,不论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溪流如注,经流不息。益王泉水成了王家河的益王沟支流发源地。更重要的是此泉水质之好,当年深得益王喜爱。不论他住在何处,都要派人吆牲口到益王泉驼水饮用。千百年来,益王泉更深得周围老百姓的喜爱。尤其是赵家塬人,上千年来,塬上无水,夏天靠雨水、窖水生活,过了雨季,即使寒冬腊月也要下了坡,到益王泉里去驮水、担水、抬水,祖祖辈辈都是饮用益王泉水长大的。
李晓信先生小时候,七八岁时就和弟弟晓林一起下到益王沟沟底,在益王泉里抬水,到了十几岁就开始先挑半挑子水,由于个子小,挑水时扁担的铁钩太长,要把扁担两头的铁链钩一头向左一头向右,在扁担上缠绕一圈,以保证水桶离地而行。长大了,每天上学或下工后,一定要先下沟挑一担水回来,才能吃晚饭。可见这泉水对于一家人是多么的重要。久而久之,这道坡被老百姓约定俗成称为“驮水坡”。
为什么叫“驮水坡”不叫“担水坡”呢?因为,益王的部下当年是有骡马驮水的。记得生产队时期,因为饲养室牲口用水量大,还是沿用驮水的方法。水桶是用木头毂成的,个头高低大致相当于水桶的两倍,一只桶能盛三到四桶水,驮一驮两只桶,相当于3到4担水。一只桶有上中下三只铁毂子,上部留有手把,两只桶中间用皮条或麻绳相连,固定在一个木架子上。装好水后,两人各执一桶,喊“起!”一人执牲口喊“掻!”牲口即后退至两水桶架之间,两人看到牲口鞍子,即松手将驮桶架子放入鞍子卡槽里,即可上路。至今,到赵家塬打问“驮水坡”大人小孩都会指给你的。还有赵家塬坡下两边沟里的河南人,王家河老矿部铁路以东的家属区住户,也是几代人都是在益王泉里担水吃的。

自莫火村远望对面赵家塬村的益王沟,驮水坡的小路清晰可见。(李晓信摄影)
上世纪70年代,铜川矿务局在赵家塬村办起了农场,帮助塬上在王家河柳沟口河边搞了引水上塬工程,塬上的圪堵村、赵家塬村才通上了自来水。但因益王泉水水质胜过了矿泉水。部分老人还是下到益王泉里去担水泡茶喝。连炭科沟村里的老人,守着王家河水不用,也要过河到益王泉里来担水喝。这口泉过去每年赵家塬人都要搜峻一次,当地人叫“掏泉”。可惜的是近40年来,因塬上有了自来水,再也没有及时掏泉,加之泉边坡上泥土下滑,益王泉被埋。

李晓信先生与益王后裔王志平先生
合影(黄村长摄影)
李晓信先生不辞辛苦,一次次从西安开车跑遍了有关益王的村庄,前往调研考证,真的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终于在王家河村松岭组找到益王后裔王志平,71岁的王志平老人说:“祖上益王的名字叫王颜龙,是少数民族,元末明初一路打仗,到了陕西省同官县。先住在王益村,后因谣言四起,为避难先后到了雷平川及两边塬上。先后住在益王沟、枣园沟、莫火村、避难村、松岭、杏林、柏庙等村。之后,祖祖辈辈一直务农,文化甚少,没有家谱传世。但有益王的牛皮画像。每年过年过节时,都要供奉在堂。画卷拉开时,有响声;合上时,也有响声。小时候过年过节,都要供奉上香,记忆犹新。”估计他说的是真的。因益王随皇帝多年,绝非一般的王侯,其遗像肯定使用金银薄片较多,移动式会有响声是自然的事。

李晓信先生与刘群儒先生在黑陵原址合影 (马和平摄影)
关于益王的坟墓,李晓信先生小时候的玩伴,苏家庄的刘群儒老人讲:“益王坟墓在县塬上北20多里处叫黑陵”,位置就在现在的印台村,只可惜“黑陵”早已在“文革”中被夷为平地,变成了庄稼地。65岁的刘群儒老人在现场回忆说:“黑陵原来好大一片子,人从那里过都害怕,一到晚上都没人敢从那里过。”他只知道叫“黑陵”,却不知道是益王的墓。
李晓信先生在走访村民王玉理整理的资料里发现有诗——念义王:
故村名,叫避难,
义王居,无数载。
开垦地教民众,
事稼穑艺五谷。
打涝池筑城墙,
养牛羊五谷丰。
众村民乐安居,
义王离住松岭。
何时故无人知,
到如今念义王。
义王亭高高耸,
义王功千古颂。
今天,从姜女祠、金山依山而上,到印台村的益王墓、苏家庄的苏驸马墓、楼子村的大神爷庙,再接着因印台乡的大神爷庙周围的印台、楼子、神武等村和王家河办事处的圪堵村、赵家塬、南雷紧密相连、相邻,这条旅游线路再从塬上直接可以到圪堵村看千年柳树,再到南雷看古旅游碑,到赵家塬参观汉赵食其将军修建的土城堡;再下驼水坡参观赵家塬的益王沟、益王泉。进而还可下坡后即可与王家河景区连在一起,除山水王家河外,进而还可到松岭村拜访益王后裔,上王家河西塬到耀州区管辖的(原为同官县管辖,解放前后同为文明乡、王家河公社)莫火、避难等村游览。这样形成从印台北关到老县西塬、王家河到市区的一条旅游环线景区,李晓信先生的心愿希望这条线会成为家乡铜川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楚丰华
2023.8.6
9:33
作者楚丰华原名楚凤琴.祖籍河南许昌人士,67年出生于铜川焦坪,大学学历,供职于市铝箔厂,现已退休居住在老区。作者自幼喜欢耕读于文字,曾有文稿在多家报刊、网络平台发表。希望在更多的文苑结识更多的文友,以便相互交流、提高,把更好的作品分享给更多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