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记忆比金子还贵重
作者:楚旺群(河南)


也许儿时的记忆里的东西,到后来回忆起来,再也不可复制,比起后来的人生,哪个时期的经历,都没有儿时的记忆更美,更有趣味。读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我也联想起我家的老屋,我的老屋是土改分地主的老宅,一个院住了三个家庭,几十口人。当然打我出生已经是我家的老屋,根本没有从地主家分得的记忆。只记得同住一个院那么多人,不像现在住同一所楼垌老死不相往来。那时的一个院里的三家,哪家做好吃的了,总要给邻家送点,杀了只鸡,也要配上其他菜送给我半碗,让邻居的孩子打一下牙祭,真是远亲赶不上近邻。
小时候看电影,一部电影叫《黑土地的嫂子》,里边的主题歌《嫂子》,我沉迷于歌声的深情。嫂子——叫了一声嫂子,我亲亲的嫂子。我儿时听着就像唱我的邻居嫂子玉珍,漂亮的嫂子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记忆里。
我一直爱我儿时的老屋,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人住而颓废了。据说老屋需要人住,长时间没有人气做支撑,就塌掉了。我想起当年妈妈院子当中经线做织布的线,一院几家谁也没嫌碍事,反倒都是热心帮忙。我家上房是一条土窑洞,里边盘着锅台用于过年或麦罢串亲戚蒸馍,里边蹬着木床,我儿时就在木床上陪爷爷晚上睡觉,每逢新谷下来,爷爷就将陈年谷杆换掉,换上新生产下来,散发着新谷杆芳香的干草,在上面铺一领芦席,躺在上面,只记得那样的舒服要比现在的席梦思床垫要好得多。
老屋在我记忆里是淳朴的象征,每当心中有了返璞归真的思念,我就记起了老屋,一及铺了木板的实棚,有木梯可以上楼,上楼梯口有个木门,将木门放下能够锁住了上楼的梯道。楼上放晒干的红薯干和粮食,其间还放着给爷爷预备的寿木,爷爷那时经常上楼摸着寿木无限欣慰地说,这是我的大棉袄啊!儿时记忆里看到寿木从来没觉得害怕,寿木盛着那时每年从集体分得少得可怜的麦子。
老屋因着带了实棚比较地高大,挨着老屋的后院长着十分高大的枣树,我儿时常常去爬它,就如上天的云路,枣熟飘香的八月,我清楚地记得沿着歪七扭八的枝干我会爬到枣树的梢端,居高临下感受有着顶天立地,想像老人讲古说的张良修行,沿着枣树上天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一次次怀念老屋,老屋却再也寻不到了,但老屋留在我儿时记忆里的淳朴,却常忆常新,有种儿时的记忆是用金子买不到的那样珍贵。


作者:楚旺群,河南省荥阳市贾峪人,笔名楚人,网名诗意盎然、雨后斜阳。浪漫主义作家、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