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口的夜蚊子
(微小说)
文/终极散人 河南
公园晨练,有块儿皮肤一紧;神经立马传至大脑告䜣我:有敌侵犯。于是神经质的反射,不由自主啪的一掌。
竖掌一看,半手心殷红的鲜血。摇头自嘲戏谑道:
“哎!可惜,可惜!如若不是失手,这只进口的‘花花牛’养到过年,肯定倍加于‘固始黄’。
“老张头儿,你家养了多少这样的‘花花牛’和‘固始黄’”?
另一老者闻声风趣调侃地说。
“不多。百十来只总是有的”。
老张头儿故作姿态地说。
大家正准备调侃取乐。只见老张头儿艰难地一次次弯下腰去,只顾在小短腿上谱写“痒痒挠挠,挠挠痒痒”进行曲。大家只好作罢,各自认真检修、维护各自的胳膊腿了。
被老张头儿称作“花花牛”的,其实是“进口”的黑花夜蚊子。
这种夜蚊子体黑,镶着奶牛花似的纹路。
这种夜蚥子个大威猛,敏㨗诡诈,神出鬼没。吸血量超过本地夜蚊子的两倍。它们不分白天黑夜,寻味追着人叮“。挨皮就是一管子的血,粘嘴就是一个毒疙瘩。并且在吸完血后倾毒于体。让你时刻牢记“痒痒挠挠,挠挠痒痒”。
更为不堪的是:被它叮咬之后即刻鼓起一个大白疙瘩;毒浸神经,电流似的神经传导全身。弄得周身无可适处。无论抹什么药物,都不能止痛止痒。一旦抓破,既便愈合,那乌黑的瘢痕,恐怕一个世纪也难复原到本色。
被老张头儿称为“固始黄”的夜蚊子是“本乡本土”的“土著”。通体暗黄,质身柔软,昼伏夜出。
这种夜蚊子是我时小候为伍的密切“发小”。
过去的“土著”,如今通过中外“联姻”的改造如“花花牛”。
半“洋鬼子”的杂种们四处招摇。因为熟悉本地环境,搜刮胞族稳、准、狠。吸起血来比进口蚊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杂交过的蚊子跟“进口”蚊子一样,也是不分白天黑夜出击。凶恶之极,加变本加利。正像日本鬼子侵略中国时期“帮凶”的汉奸走狗;干起坏事来比日本鬼子还凶残。
俗话说披着狼皮的羊比披着羊皮的狼更加凶残,可恶;更加阴险可怖。
小时候农村条件差;夜间防蚊虫叮咬只能用呛人的烟熏火燎。
那时被“土著”的夜蚊子叮咬后,蘸点儿唾沫一抹一揉,既能止痒,又不起疙瘩。
夜蚊子的本性是吸血,更是贪得无厌,沟壑难填。
为了防蚊吸血,我与小伙伴们的策略是将塘泥厚厚地涂抹周身。用黍秫叶编织成“盔甲”。
理想很美奂,现实太骨感。
这样被动抵御攻击和预防叮咬只能是劳而无功。
塘泥疤楂在身上十分难受。秫叶与汗液结合粘在身上更是如芒在身。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我与伙伴们同心协力,以陋就简在水塘中间搭建起一“高脚”屋。
烈焰西下,热浪随风。余温很快被塘水收归。
在高脚小屋里下榻,直接水气,轻快凉爽。
劳碌一天的我们,惬意地倒头便睡。
那天雄鸡失声;晨醒睁开眬目一瞧,当即吓得魂飞天外,魄散四方;
哇!一夜之间,胸上、胳膊腿上长满了红丢
丢、“麦粒儿”似的小血瘤。吓得不禁挣奋一抖,“血瘤”纷纷落地。有的挣扎着在爬行,有的落地爆裂,殷血四洇。
仔细一瞅,天那!血瘤竟然都是吸饱鲜血的夜蚊子。
哎!无论是“进口”还是土生土长的“土著”,无论是洋品种还是土鳖子;是害人虫其本性都是吸血。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你怎么躲、怎么御、怎么防。最终都是“我以我血荐轩辕“。
凶獗肆虐终有结,
不信公害无人灭。
2023年7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