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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勤劳诚恳善良的父母于我们家庭的记忆

               (叙事散文)

 作者:百度文库《知名作家誉载千秋》常务馆长

百度文库研究院:首批高级研究院士 翰院荣耀主席中国名家高级文学顾问 文/孙福庆 (河北)

      提起我们的家庭史，是很羞涩难启齿的，只因祖辈的太贫穷，到你想像不到的地步……    

      当然多是我后来听说了解的， 但我感到有必要谈谈我们的家庭史才是对自己及我们整个家庭留下珍贵记忆资料:我的祖父辈是大伯、父亲、叔叔和比叔叔小的俩个姑姑，由于爷爷已不在世，后奶奶抚养着五个子女，全家六口人组成。那时全家人只有一条被子，冬天全家人只能每人把两条腿伸进被子里。习惯了贫穷里生活的叔叔还在说笑话，看咱们全家人像似座罗汉席一样。

      冬天里多时家里还没下锅之米，大伯和父亲就成了家里顶梁柱，年龄都才十几岁。每人腰里都捆系一条麻绳，跑到我们村西面四五里地的拐得村西头去迎接风天雪地里拉碳车的人们帮助拉车(拐得村现更名为西坡头，现称拐得村西坡头均可。那时村和村之间都还有很大空间，在我的记忆里还有很远距离，现在人多扩建近要联接在一起)。站在村西头北风呼啸的墙根遮风，跺着脚，不时向西北方向望去，约五六里地距离，望见有从车往营村出来拉炭车人身影，大伯和父亲就急跑过去，看看别人是否需要帮拉。有时可挣几角钱，或半升米一升面好回家下锅糊口。

      这样一个贫穷的家庭，后来大伯和大娘的成家，大娘是本地人，我娘我婶婶都是河南省清丰南乐县长大水逃荒过来的那批人。后来我问过娘，我娘说我姥娘家是南乐县城北部新庄村人，(我爹年龄还比娘大十多岁)。婶婶是清丰人。我娘是苦命人，我姥爷(外公)年青时跟共产党参军离家后就再无音信，娘是她姥娘把她带大的。

      我爹一生朴实勤劳，在我的记忆里我爹他常年劳动都没消停过，总是把劳动时间用到极至。冬天夜里刮风，他就想着到村外大树下会刮掉树头干枝，天不亮就早早起床，拿背箩头(用枝条编制的用具)到村外树下捡枝柴，常会满载而归。若是生产队早上有派工，爹会起的更早些，捡回干柴后还不误出工。很多时候冬季生产队是无工派出的，爹总是早起拿上筢子、一条绳子到野外秋收后未翻耕的地里搂回一大捆杂草和禾叶，代煤烧火做饭。也常常天刚亮就拿上铁锹背上粪篓，顺街道或村外去拾粪，有时也会把村外路边或坑沿地的杂草连根拔下，带回家结成肥，交生产队里以肥粪挣取工分。

      爹娘是苦命人，人心更是善良。一生中遇到很多只要与饥饿困苦有关的事总要出手相助。爹还在做生产队饲养员时，早饭后喂饱了牲口后，总是抽出时间给家里送挑两担水，供家里全天生活所用。一天，当爹挑着担水走在孙福财(现已离世)门口时，听到了男人哇哇大哭的声音。爹放下水担走进孙福财家问清啥情况，原来是孙福财多日前和几邻居约定去百里多地的峰峰矿区去拉碳，家里的碳已紧缺到无法维持生活的地步。由于家里没有拉碳钱，几邻居没法等待就提前走了(那时近峰峰一带土路山坡陡峭回来重车常常需要几人互助)。爹问清了他需要多少钱后，就把家里仅有的十元钱借给了他，够他来回拉碳费用。后来孙福财和他弟弟孙运章都不止一次的给我说起这件事，也是表达一份感谢。我也为自己爹娘的这份善良感到荣光。

      六三年我们的家乡涨大水，不少人家房屋被特大的暴雨淋倒塌，孙奔家房屋被淋塌后全家人强挤在别人家里，很不方便。雨一停就抢时间打墙盖房，当把墙打到平房檐时，由于连续抢时间劳累，又缺吃的食物，午饭时分从墙上晕掉下来。听街上邻居传言是被饿昏的。我娘让我爹去把孙奔扶来我家，他吃了整整两大碗小米干饭。在我很小记事时，孙奔不断抽时间来家和我爹唠嗑。爹娘常说，救人饥困谁都难忘，能做好事尽力做些好事。

      还听娘说，饥荒饥饿的年代，磁县的俩兄弟给我哥年龄大不出几岁的小孩来村讨饭，爹娘看他们岁龄小得可怜，就留他们住我家和我哥一起玩，吃住几个月。

      爹娘的善良是渗透在儿女们骨子里的良质，现在可称之为身教胜言教或耳濡目染。约是我学龄前的年龄，我爹做生产队饲养员，我每天玩耍在牲口棚前场地上，我们家西边百多米，又有时起到饭点时通风报信作用。场地很宽大，我们第四生产队的牲口棚在东边，第三生产队的牲口棚在西边，加上牲口棚东边马车棚一排溜十几间北屋。西屋靠北是两个队共有的粉房，用以加工粉芡和粉条。靠南是三队的弹花房。收秋种麦后，天气转冷，弹花房开始营业；早饭后我就看到了临漳户几个女子背来棉花包在排队等待弹花(临漳县口音和魏县人口音有明显区别)，傍晚时分她们连冷带饿，坐在牲口棚前放地的车杆沿上头都爬在自己的腿膝上少气无力像连话都不想说了。我就急速回家把这个情况告诉娘听，娘听后说那该怎样，现在已经做熟饭把碳火底子铲出来了，就赶紧把未熄灭的碳火重新铲回锅底下，轻拉风箱，把家里仅有的几个红薯渣窝头烧烤温热，让我给她们送去……在我的记忆里这是我最初深刻的记忆，也是我个性人格形成的幻稚模型。以至于我走向社会后对弱势弱者悯情难更的弊宜(个人些事不在本章节)。

      爹娘的善良，我爹的勤恳耐劳是最真实的人格。爹做了很多年生产队饲养员，后做生产队菜园种植，爹种植管理的菜园是全村八个生产队中最属前列的优秀。分菜时总以称称的公平公正，一人一份，或几口一份摆成行列，谁去拿菜自由挑选，从未出现过差错或人有意见。

      诚恳是我们全家人的标识，我哥参军前是从大队集体磨面房连任会计去参军的。那时部队首长很注重村里调访，经首长们调研后一心一意要把哥带去参军。我娘她爹(我的外公)参军离家后再� 音信，留下过心里阴影，娘哭如泪人。经部队首长翻复的工作后，劝开了娘的心结，把哥哥带去了部队。 我哥参军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入了党，一年十个月提了干，那年月忠诚肯干是金牌。常常有部队的奖项慰问信邮寄村里。我骄傲的是村干部按排把慰问信交到我在读小学的学校，全校师生排队喊口号把慰问信送到我们家里。如今想来那是哥哥的勤劳苦干换得的荣誉。哥哥十二年军龄退伍时正连级，上级已填写入正营调令，是家里的家庭负担拖累了哥哥在部队进升的前程。 那时我爹的病左半身偏瘫都多年了，一直是我娘每日里精心照顾着。我的俩个姐姐都已出嫁，我和俩个弟弟在上学，哥哥探亲假带着我爹去医院查病拿药，从部队购买药向家里邮药，爹多年病中药费全是由我哥承担着。 哥哥还未从部队转业退伍时，我还有一年的高中课未读完，家庭情况被迫退了学，投入了生产队劳动。生产队为我评比的是半劳力，意思是做一天工记十分，到季度或年底结算工分时两天工只能顶一天工。以分到的人口粮食工分不够就得以买工分的方式向生产队交钱。哥哥在部队里，手里钱从没有个人结余，第一年兵月薪六元，年底为家里邮回六十元钱。除买肥皂香皂牙膏白巾外，等于哥哥一年花销了十二元。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了农村，并逾吹逾烈，农村要实行土地个人承包。生产队长会计队委会已不再对集体事业抱定认识，以试范性将生产队劳动任务以承包方式分给个人，那年麦收过后锄麦茬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分给了每家每户。一半按人口分，一半按劳力分，有的地块按麦茬行数分合适就按麦茬行数分，有的按尺度分以棍杆定尺度分量。不管以人口分以劳力分锄，我们家分到的任务都不会少。按人口我爹我娘我俩姐姐我和俩个弟弟全家七口人，按劳动力分我爹和我俩姐姐为正劳力我为半劳力，应分到锄地分数在全队都靠前列的。全队人口一百三四十囗人，户主三四十户人家，大户八九口人小户三四口人，大户可以出工的整劳力三四个，小户可出工的也有一俩人，他们可以算计自己的出时间，早晨天凉快时锄段时间，中午天热后早早回家或不出工，等下午四后半响日光不那么炎热了又来锄。我家任务就全落在了我这个退学不久的半劳力身上，我个条到长成人，可从小瘦的身材在他们看来都不是一个壮汉。 同块地出工的社员时不时就有人打情骂俏，谁谁又拖了后腿落了后营，但我以早出晚归，始终没有拖后腿腿落在后营一直保持在中游上下。 最后，才是我平时想起日夜落泪终生难抹去的情节一一那天午饭时分我回到家里，娘问我分包锄的情况，我告诉娘每块地都�]有落后，现在东南地向康町走的斜路上只留下北段，一两响就可锄完。我吃两碗面条�]顾娘劝让稍稍休息，背锄就走向地里。谁料半响时分我爹也来在地里，我既焦急也劝不回他定要锄地。左半身偏瘫拿锄头是无法完成锄地的，他就爬在地上右手拿锄头前端，锄几锄爬行着锄。后来我俩姐姐也来帮锄(那时对她们婆家都应是禁忌的，部队里提干的大姐夫，姐的公婆对大姐刚生有几个月的孩子都是很亲热关爱的；二姐也怀有几月身孕)。这个下午完成了这块地的锄地任务。我对俩姐姐欠下的情宜常感愧疚！我爹他锄两行麦茬宽距艰难的锄了十几米。那个镜头始终留在我眼前脑海里让我落泪内疚！ 这年锄地多挣到的工分，年底生产队算帐分到的人口粮食没再需要给队里拨交钱。也减少了些哥哥身上的负担。父爱伟大，父爱如山，人心善良，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词汇:那是载有平凡真实真情做为的人生写造。我爹娘的一生，朴实诚恳勤劳善良的一生，是值得我们做儿女子孙后代铭记崇愛永久信俸的光环！向天堂的父母祈祷致敬灵魂得到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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