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欲望(二十二)
文/乐天(北京)
人生本就不完美,充斥着各种困难与挑战。
其实,这些困难与挑战也是人生中的独特之景。
不要只盯着不顺心的一面,要多思考积极乐观的一面。
与其抱怨生活,不如提升内在修养,开阔心胸,拓展格局。
如此,才能成为智慧而精彩的人,赢得丰盛的人生。
这是俺好朋友发给俺的早安问候。俺一字不落的引用于此。文化部(现为文旅部)的官员,就是有文化!
俺首先声明,俺不是纠结于困难,这是文学作品。是用事实阐述,人们在逆境中的生存欲望。也是证明,格局不同结局不同。
俺每天还是背着弟弟上学。
时间一长,大家也就习惯了。很多同学在学习之暇,帮着俺带弟弟,哄着他玩,给他讲故事。有的女同学,还把自己带的的好东西,送给弟弟吃。
俺们县比较小,同学之间沾亲带故的很多。有一个姓解的男同学,个子高高的,很壮。同学们都称他“大解”。他姑家是俺们村,他对俺家和俺的情况比较了解。他很瞧不起俺,尽管俺是班长和学习委员。他也像俺们村有的人一样,喊俺“野小子”。
一次体育课,老师让俺和体育委员组织大家打篮球。俺们俩把男女同学分了几个组,大家认真地练习着。唯独大解同学坐着不动。俺知道他对俺有看法,就让体育委员去叫他上课。没想到他直接冲俺走过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问俺“你想怎么得?”一拳打在俺前胸上,俺暗运气功,轻轻弹开了他的掏心拳。俺得给俺同学留点颜面,更不能让大家知道俺有功夫。
这一切,全被体育老师看在眼里。他气愤地拉着大解去找校长和班主任。
班会上,班主任宣布学校决定,根据大解同学的一贯表现,责令其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做深刻检查,记大过一次,劝其退学。
李老师宣布完学校决定,让俺们班委表态。班委会其它成员都一致同意学校决定。俺站起来说,俺同意学校关于大解同学做检查的决定。但俺觉得记大过和劝其退学,是不是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全班同学都不解看着俺,一片嘘声。
俺兄弟也大模大样地跑到讲台前:“俺不同意俺哥的说法,应该把他开了!”大家被小家伙逗得哄堂大笑。
会后,班主任对俺说:“看来我让你当班长是对的。你还真可能是块干大事的料!”
那个时候,星期六上午上课,下午放假。
中午,俺带着弟弟回到家里。下午,俺去队里参加劳动,队长派俺拉大车,往地里送粪。
因为队里牲口少,就只能靠人拉车。一辆胶轮大车,在车辕绑上一根粗粗的木头,三个人驾着车辕,前面有七八个人用绳子拉着。车上装着满满的一车粪。
副队长高喊一声“起啦”,大家一起用力,大车就晃晃悠悠地向前跑起来。
出村西口,有一个近三米高二十米长的坡。车失速地向坡下冲,车辕一下子腾空,把扶车辕的三个人高高地挑了起来。
整辆车就像失缰的野马,拉车的人为了自身安全,也拼命向前狂奔。俺个子小,绳子又比较短,左右的人都在俺前方。这时,俺发现右侧一个姓崔的人,突然向左一转,用绳子把俺兜倒后,敏捷地向左弹出,脱离了险境。多年后回想起这一幕,俺仍然暗暗佩服老崔的身手。
老崔这个人,也非等闲之辈。他是大队革委会副主任,专门负责村里治安,还“突击”入了党。当然,“文革”结束后,他作为“三种人”被开除党籍,还因“打砸抢”行为及强奸和故意伤害罪获刑。
老崔名叫崔悟德。因为成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德行不好,被大家戏称为“忒无德”。后来他“发迹”了,大家不愿称他职务,也不能再叫绰号,干脆就管他叫老崔。
老崔他父亲在世时,家境不错,把自己表弟的闺女娶过来做了儿媳妇儿。没想到儿子不着调,结婚当天晚上两人房事时,老崔想玩点儿刺激的,就把媳妇儿倒捆双手,变着花样地折腾,弄得他媳妇儿实在受不了,一头撞在墙上险些丧了性命。最后还是老崔他父亲出面,亲自把表侄女送回家去。
没了媳妇儿,父亲也过世了,老崔了无牵挂地投入到“革命工作”中。他每天胸前交叉挎着两把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撸子”(当地人对手枪的称呼),扎着武装带,有时还扛着一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他特别爱在街上溜达,看见乡亲们尤其是女人,就用枪指着人家,装腔作势拿腔捏调地给人家讲当前的国际国内形势,讲村里的大好形势,讲治安工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一个老太太问他:“哈治安是个么东西吔?”
老崔认为这是对他不尊重,用五六式半自动顶着老太太的胸口,随后一甩枪打死了身边的一只鸡。老崔“潇洒”地抽回枪,慢条斯理地吹吹枪口的烟,冲着老太太一仰头说:“懂了吗?这就是治安!”吓得老太太扑通一声瘫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再也不敢出声。
老崔还有一个嗜好,就是爱“串门”,专串女人及寡妇家门。他看谁家男人不在家,就去谁家检查“治安”。他那双色眯眯的三角眼,毫不掩饰地往女人敏感部位瞅,瞅得女人脸上火辣辣的发烫。老崔不仅动手动脚,而且还霸王硬上弓。
他对民兵连长的媳妇儿,垂涎欲滴很长时间了。连长的媳妇儿长得水灵,年龄又小,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漂亮少妇。他趁连长去公社开会之机,悄悄溜进连长家,回身插上门栓,迫不及待地往屋里窜。他想,今天真是老天开眼了,给了他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地享受一番。想着想着,美的他哈喇子淌满了前胸。
老崔懵懵懂懂地闯进屋里,发现一个人背对着他正在打扫卫生。欲火中烧的老崔,二话不说从后面一把抱住,嘴里一边不停地低声哼唧着,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话,一边伸出右手往下扒对方的衣服。
前面的女人一听是当家兄弟崔悟德,就大声骂了起来:“忒无德,你个遭天打雷劈的畜生,连老太太你也不放过!”
老崔这才发现,自己调戏的是年近古稀的本家嫂子。兽性大发的他,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三把两把撕掉老太太的衣服……
这事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连长的母亲被老崔强暴后,觉得没脸见人,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寻了短见。
那个年代民兵连长也是有枪的。连长与老崔相互之间动了枪。
后来还是县革委会出面,才平息了此事。但老崔和民兵连长之间结下了死疙瘩。
再后来,全村的妇女,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只要一听是老崔的声音,大家谁都不敢开门。
有的孩子淘气哭闹,只要大人说一声:“老崔来了”,孩子抽嗒着,哭声戛然而止。
老崔出了名,臭名远扬。
不过,这种人,在这种年代,发生这种事,让人觉得一点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