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六、涉嫌犯罪
王经理的老母亲丧期三天，出殡的第三天上午，我们县社全体人员基本到齐，唯独不见郑华泉到来。县社内退人员已经长期不上班，只有红白事上才凑在一齐，大家见一面不容易，多日不见非常亲切，互相打招呼问候着，然后坐在院落或胡同里闲谈着。张明保走到我面前小声问：“大哥，昨天公安局的去你家了吗？”我说：“昨天一早就去了，寻问了我们上访的事，我一五一十地说的。”张主任说：“昨天上午也去我家了，进门问我家有几个梯子，我说两个梯子，公安的问在哪里放着，我说在南房屋里，可到了南房屋一看，只有一个梯子，公安的问我那一个梯子呢？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说：“你问问弟妹放在那里不就知道了吗。”张主任说：“是啊，她走娘家去了没在家，我马上打电话问她那个梯子在哪里，她说前天东阾借去打枣了，我对民警说了，然后我要去拿回梯子，民警说什么也不让我去，民警问清了谁家来借的梯子后，一个人看着我，另两个人到东阾家要回了梯子，看来他们已经不信任咱了。”我不解的问：“他们老是问梯子的事干什么？”张主任说：“听说爆炸现场留下了一个竹梯子，爆炸的人是从墙头上爬过去的，所以侦看一下谁家缺梯子，如果找不到梯子了就是怀疑对象。”我说：“炸楼的人也真笨，留下了线索，这不明白着让人追查吗？这个案一定好破。”张主任说：“听说公安部来人了，敢炸县委家属楼，真是胆大忘为。”我问：“炸的谁家的楼？”张主任说：“不知道，县委大院四面都封锁了，县委四面公路上，车辆通行都要检查。”我说：“这不是捅破天了吗？”
王经理的老母亲下午出殡，天下大雨，送葬队伍开车冒雨行进到河北省故城县的老家，安葬完毕后，参加送葬的亲朋好友在饭店就歺。雨依然下着，苍天好象有诉不尽的冤屈。饭桌上，县委家属楼的爆炸成了角点话题。消息灵通的人说：“听说炸的高成军书记的楼，高书记在一楼，整个阳台都炸塌了，二楼是政协主席，三楼是县长，四楼是县委书记。”有人问：“死人了吗？”消息灵通的人说：“没有，炸楼的是内部人，知道当官的都是外地人，八月十五都回家了，不想炸死人，所以才选择这个时间吓唬他们一下。”有人反驳说：“楼都炸塌了半个，还不想炸死人？高书记肯定得罪人了，要不把炸药放在他楼下。”有人说：“当个官也不容易，担惊害怕的。”有人说：“收礼的时侯不说了，肯定是收了人家的礼没给人家办事呗，让人家吃了哑巴亏，说不出道不来的，才炸他们的窝。”大家猜测着意论着，我问了几个县社内退人员，都说昨天公安局挨家对我们做了调查，了解我们上访的事，并寻问是谁组织的去上访。心想不好了，一定是县领导让公安局把我们当成重点怀疑对象了，我们都成为炸楼的嫌疑犯了。我对张主任说：“明保，咱们的事还没解决，县里又出了这等大事，我们的问题肯定是遥期无望了，咱们大家得商量一下，看看该怎么办，王经理的老娘不在了他肯定没心情，你给杨书记商量一下，看什么时间碰个头，统一下思想，咱们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啊。”张主任说好，明天我找扬书记说一下。
9月22日下午我们内退的又集合到县社小会议室，商议着面对当下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杨书记说：“县委的楼刚炸了，他们肯定无心管咱的事。”我说：“怎么无心管咱的事啊，炸楼的第二天公安局的就去家找我了，说是座谈咱上访的事，如果不是县领导交待的，公安局怎么会将咱上访的事与炸楼案子联系在一起啊？这不说明炸楼后，他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咱们干的吗。”张华泉说：“咱们是驴鸡巴敲磬没好了，眼看问题快解决了，他们又被挨炸，炸的怎么就这么准，他们住在一个楼道里，还好，这是没炸死他们，要是把他们咋死了谁给咱解决问题？”我说：“老张大哥，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你？”他说：“王经理他母亲不在的第二天我去了北京给小外甥闺女看病，只给王经理说了声，你们都不知道。”我说：“亏你没在家，要是在家公安的也得找你。”张华泉大哥说：“不找我？我日他娘，你们不知道，吓死我了，我18日去的北京，20日晚上回到武城，在闺女家吃了饭，俺俩口子回到县社家属院快十点了，当俺开开大门，刚进到院里，紧跟着进来四、五个小伙子，都穿着便衣，吓的我喊了一声，你们是干什么的？他们说是公安局的，说着拿出警官证让我看了一眼，我说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来家干什么？"公安的问我：“你是张华泉？”我说：“是。”公安的说：“听说你当过兵，会打炮吗？”我说：“炮兵排长，能不会打炮吗？”问：“这两天你去哪里啦？”我说：“去北京给孩子看病了。”他问：“怎么去的？”我说：“坐火车去的。”民警问：“有车票吗？”我掏出火车票让他们看了看，公安的说：“今天晚了，明天不要远离，有些事我们要调查情楚。”当第二天早上我开门打扫卫生时，发现大门底下得有三盒子的烟卷巴，看来他们盯了我不是一天了。听了张华泉的遭遇续说，大家心情沉重起来，进一步证实了县里的领导们，已经把我们当成炸楼的主要嫌疑犯了。郭其成对大家说：“要是这样，我们如果沉默下来就不好了，即然县领导让公安局的来找了咱，有来无往非礼也，咱们要把这些情况去给于县长汇报一下，这样下去，咱们在武城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张华泉说：“于县长光说不叫咱去上访了，咱的问题能解决了吗？出了坏事先找咱，咱们还有好吗？叫我说没好了，咱干脆给于县长说明了，就说咱要去北京上访，看领导们是什么态度！”张华泉的话中虽然带气，但说的不无道理，即然不把我们当好人了，我们更要去见县长，要求解决问题是合理不过分的。
大家商量好后，决定第二天全体内退人员都去找于县长。
正是：
炸楼祸端起硝烟，
蒙冤沦为嫌疑犯。
天怒人怨挥洒泪，
再见知府呼青天。
待续……
下节请看：正道苍桑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