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土地戴上了“绿帽子”(杂文)
文| 刘小怀

一个男人管不住妻子的心,遭到女人背叛,水性杨花,和别的男人勾搭,人们会嘲笑此女人给丈夫戴了绿帽子。土地,作为我们国民饭碗丰盛、饮食无忧的第一保证条件,也随着社会的变化,资本的诱惑,和金钱和权力交易,由寸土寸金,遇荒即垦,惜地如金的珍视,变成了畏地,嫌地,闲地,荒地的尴尬。土地似乎不再是农人致富的首要资源和唯一宝贝,它成了农人的无奈!和受人讥讽的身份的象征。成了戴在基层广大农民头上的金箍圈子。
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物资馈乏时期,亿万农民在毛主席党中央的领导下,战天斗地,与饥寒贫穷抗争:与天斗,筑坝修水库,截流抗旱;与地斗,垦荒造田,硬是把荒草刺蔓丛生的不毛地带变成良田。真正是遍地尽良田,地无尺寸荒。亿万农民撑起了国家建设的脊梁,在保证全国人民吃饱饭的同时,还把剩余的粮食出口国外,增加外汇。
近四十多年,我们引进了外国的发展经验、先进技术,国家得到了快速发展的同时,也引进了资本的贪婪。物价飞涨,工业品的价格像坐火箭一样颷升,农资化肥及耕耙成本的翻倍增长,而粮食价格在国家的调控下几十年在一元左右徘徊。风调雨顺时。种一亩地也就三、二百元收入,若遇大旱、天涝等自然灾害,就会减产,一年无收获甚至成本都打了水漂。随着城市化的进程,原本丰盈我们饭碗的土地,被资本疯狂地吞噬着,由麦浪滾滚、玉米青纱搂金棒、谷穗飘香的良田,摇身变成了高楼林立、高价商品房。农村、农民和农业,在势利人的眼中,已成为低贱、无能、没有文化的底层人聚集地,成为所谓有本事人讥讽的对象。在如洪流的城市化进程的浪潮中,有多少人翻出三姑六姨,舅父姑母,以及远亲近邻和政府机关各部门有关系的人,托关系,买关系,真是用钱铺就进城的金色阳光路,挖空心思逃离农门。剩余爱地如命、没关系、无背景的农人在瘠贫的环境下,只能弃田入城打工,为了高消费的开销,抛弃了心爱的土地。青壮年人进城卖苦力打工,挣些辛苦钱贴补家用。

青壮年人的撤离,把世代视为宝的田地留给了老弱病残的为了生存还在艰难地从土里刨食的老人。土地从过去寸土寸金的光环下进入了人人嫌弃的窘境。大批土地在无奈中变成了杂乱的无人打理的荒苗圃、杂树林,整片整片的土地草蔓如被,呻吟叹气地戴了顶毛茸茸的绿帽子,有些绿帽沿上还残留着少有的枯黄、即麦茬花边。去年秋天的几乎玉米绝收和今年夏麦的雨涝芽灾,吓退了孱弱老农,畏惧种田,丧失信心。放弃种玉米,害怕亏本绝收,免得给家里本来就紧巴巴的现状添忧。
在漫无边际的原野,广阔的“草帽”上,只有星星点点的玉米地,以及勾腰驼背行动迟缓的六,七十岁老农的疲倦身影。土地戴上了资本的沉重绿帽子,失去了盎然的生机。
大地的绿帽子早就该摘掉了!由谁来摘呢?
2023-7-20-于云静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