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静的安昌古镇
杨晔
提及原汁原味的水乡古镇,安昌当《名列前茅。如今安昌古镇也许并非众人皆知,也没有游人如织的场面。但正是如此,安昌才得以安静安宁地延续着百年的传统,从不被外界的喧嚣所叨扰,从不被逐利的虚名所困惑。没有的宣传,没有打造,没有过多的现代元素融入,没有安昌才得以更好地保持几百年的。但凡到了浙江,安昌绝对是首选的古镇,因为在这里就能看见从前的绍兴。没错,鲁迅笔下的小桥流水、乌篷船与社戏等所有水乡景色就是对安昌最好的描述。
安昌古镇主街全长1800米,是一条韵味十足的古街。“水巷小桥多,人家尽枕河”就是这里最形象的描摹。河水南岸是民居,跨桥而过的北岸就是街市。长街临水而建,骑楼一路相随,店铺一字排开。头顶的长廊可以遮风避雨,沿河则是挂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凉席,太阳不是很晒或落下的时候,凉席都卷起来。太阳升起,逐渐升温的时候,凉席就随主人的心意垂落下来,有半卷的,有全落下来的,等太阳正热的时候,远远望去,廊檐下齐刷刷的凉席把长廊遮盖的严严实实,你可以做在凉席后品一壶茶,或吃碗小混沌,透着凉席的缝隙,丝丝的凉风抚摸着你惬意的脸庞,你也可以看见乌篷船影影绰绰地悠悠地驶过。镇子里弄幽深逼仄,翻轩错落有致,立在桥头遥望这些建筑就是一幅精致的江南水墨画。
安昌的桥独具特色,素有坐拥“彩虹十七桥”的美名。一座桥撑起一段历史,同一座桥,不同的时间,桥上欣赏乌篷船的一直就是不同的人,甚至是不同朝代的人,每一座桥都从古代走来,每一座桥都有自己的故事。很多人坐在“高桥”的石凳上乘凉,晚风习习,吹走了白日的燥热,舒适得很。遥望远处灯火辉煌,近处灯光秀演绎着安昌旧事,恍惚间就会觉得这里就是世外桃源的静夜,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石桥,只有流水,还有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腊味。
从黑顶红墙的亭阁的福禄桥顺阶而下,就可以看见左手边的戏台,与戏台相对的是城隍庙。鲁迅笔下的社戏就是在这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将起来的,你依然可以在这里找寻到从前的痕迹,站在台下看着,仿佛当年月亮挂在枝头,人们或立于桥头,或站在船上,锣音在水面上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就是在这里留下的历史的痕迹。
“社戏锣鼓伴月升”的喧闹仿佛定格在历史的某个坐标之上。如今的安昌古镇是那么安静,即使漫步比比皆是的店铺之间,也没有大声叫卖,安静得很。斑驳的墙上刻在“商泽遗国”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仅凭这几个字就足以让你穿越到久远的年代。一脚踏进去,一字排开的摊位一眼望不到头,几乎所有的货摊有铺着蓝底白花的家织布,朴素的家织布,加之廊下光线不怎么明亮,一下子你更加笃定自己确实回到了从前的岁月,这里没有大肆地商业炒作,没有千篇一律地模仿。漫步在这里,你很少看到几乎全国统一的各地小吃。这里只有安昌独自的特色:干菜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着,仿佛这就是真正的老绍兴的味道。当然还有一串串油得发亮的腊肉,还有那让人垂涎欲滴的腊肠,和挂得整整齐齐地酱鸭,从前的“腊肠香味随风飘”却是有幸感受得到的。
安昌的人也是那么地安静。货主就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前是自己的摊位,从来不大吵大嚷地叫卖,他们偶尔打理一下自己的货物,但从来不会叫住行人,卖力地推荐自己的货物,偶尔有人停下来,询问一下,主人就软浓浓地绍兴口音去回答,买不买都没关系,就是站在那里端详着他的物品,你什么也不问,他也一句不不多说,强买强卖在这里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传统的手工作坊就在这老街上他们就这样一户挨着一户地,工匠们依然沿袭着从前的工艺,你可以看见箍桶匠在埋头地忙碌,你看见看见各种竹编制品,风格独特。他们依然过着从前的生活,无论如今的生活节奏有多快,他们依然自在悠哉地过着自己的慢生活。
这里的一切都让人心生安宁,买或不买都没有关系,卖与卖不出去,也没有关系,安静得风轻拍着凉席的声音都听得到,宁静得那手脚并用的乌篷船划过时溅起的水花都听得见,
安昌,曾经的盛世名镇,以“挟水运之利,仗物产之丰”闻名遐迩,天时地利曾经使安昌成为商贾云集繁华鼎盛的经济重镇。如今安然一隅,安谧安宁,每一块青石板都散发着古韵悠长。不张扬不鼓噪,没有追慕物质的商业与炒作;不盲从不傲娇,没有急躁惶恐的争名夺利。就这样,静谧祥和。那吱吱呀呀的乌篷船缓缓驶过,摇落了谁的满船星河,又落入谁的梦境,梦里飘着浓郁是腊肉的味道和社戏的喧闹。
杨晔:多家期刊撰稿人,几百报刊发表千余文章,多次散文获奖,多篇文章入选多家文集及初中高中作文素材和中考高考试卷等,多家网站转载美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