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正的朋友(外二篇)
文/葛贵纪
去年,我班有一位名叫蒋伟的学生。一天上午,他到语文老师办公室问一个词语的意思,当时老师不在,他就回到教室去了。等语文老师回到办公室时,发现自己放在抽屉里的1000元钱没有了。他到班里问谁到办公室去过没有,有同学告诉老师蒋伟到办公室找过他。于是,语文老师就把蒋伟叫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先来软的,说:“只要你把那1000元钱拿出来,什么事都没有,一不给家长说,二不给校长说,更不让同学知道,并且再奖给你几本课外书。” 说什么蒋伟就是不认账,并两眼泪汪汪地哭了起来。没办法,语文老师把这事告诉了校长,校长大怒,决定劝其退学,回家反省。
下午,蒋伟哭着就是不离开学校,还说:“我没拿老师的钱,要是要1000元钱,现在没有,等我借够之后,再给老师。”老师说:“那好,你不走,你必须得找个保人,让保人先拿出1000元做保证金,等你有了钱再给。如果到时你还不给,就让保人退学。”否则蒋伟的这一愿望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这是一个看似简单其实近乎不可能实现的条件,有谁肯冒着被退学的危险替别人交钱,这岂不是自寻“死路”。但是,全班50多人,就有人不怕退学,而且真的愿意替别人垫钱,他就是蒋伟的好朋友本班的副中队长高浩。
高浩到家给家长说明缘由,拿了1000元钱给了语文老师。
恰巧,蒋伟的母亲因得癌症住进了北京一所医院,母亲临死前要求见蒋伟一面,于是,蒋伟就告别了学校到北京与母亲诀别。全班学生都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日子如流水,蒋伟一去不回头。眼看让高浩退学的日子就要到了,蒋伟也没有回来的迹象。学生们一时间议论纷纷,都说高浩上了蒋伟的当。让高浩退学的日子是个雨天,当高浩被挎上书包正要走出校门时,围观的学生都在笑他的愚蠢,那真叫愚不可及,幸灾乐祸的大有人在。从教室走向校门的路上,高浩不但面无惧色,反而有一种慷慨激昂的豪情。
“退学”的炮被点燃了,书包已经背在了肩上,心软的学生有的开始流泪,他们在内心深处为高浩深深地惋惜,并痛恨那个坑害朋友的小人蒋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淋漓的风雨中,蒋伟飞奔而来,他高喊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这真是学校最感人的一幕。大多数学生都以为自己在梦中,但事实不容怀疑。
这个消息宛如长了翅膀,便很快传到了校长的耳中。校长闻听此言,也以为这是痴人做梦。于是,就亲自赶到现场,他要亲眼看一看自己优秀的学生。
最终,校长万分喜悦地为高浩解下了书包,并亲口说,你们两个都别走了,那1000元钱,我给语文老师就是了。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不但感人,而且震撼人的灵魂。对这件事,我固执地认为,有关朋友的解释只需两个字,那就是:信任。
我永远怀念那时的夜晚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夏天的夜晚,村里的一些人摆只小板凳,带把大蒲扇,三五成群地聚在我家右边胡同口乘凉,这是我村盛夏夜晚的一道独特风景。
那时候,太阳刚一落下地平线,就有人忙着用水泼胡同口那一小块空地。及至月上树梢,乘凉人就陆续出来了。男的显得随便,一律光着脊梁,趿着拖鞋。女的也不甘“落后”,一件短衫,一条短裤。见面寒暄一阵后,各自抢摊设地。有的聚在一块儿说一天的所见所闻,有的坐在一边或下棋或听书,还有的就干脆仰面躺在睡椅或席子上,天南海北,胡吹神聊起来。每到这个时候,各种闻所未闻且五花八门的新闻便从他们嘴里吹出来,什么谁家的母鸡一天会下两个蛋啦,村后的墓地上经常出现半个脸的老婆子啦,越吹越离谱。而爽朗的笑声也一阵接一阵地飘向天空,连月亮也笑弯了腰。
也有时候,几个晚归的人还没吃饭,就索性将酒菜端了出来,把酒临风,自斟自酌,真是“山东白干酒”夜光杯,吃得是津津有味,宠辱皆忘。
我那时还小,每回吃过晚饭后,妈妈就要追着把我拖进澡盆里洗澡,洗完后再搽些痱子粉,然后一拍我的屁股,说:“行了,去吧。”顿时,我的兴奋程度就达到最高点,一溜烟似地跑出去,找那几个小伙伴,一起追追打打。说是乘凉,其实就是再去弄一身汗。
就这样,一直到我们玩累了,疯够了,就喘着粗气回到各自的大人那儿去了。不过父母那儿是万万去不得的,这个样子给他们见了是要挨揍的。所以大多数找爷爷或奶奶趴在他们的腿上,缠着他们讲故事,最后听着听着,就在爷爷或奶奶大蒲扇的拍打中进入了梦乡,梦见自己抱着一只小白兔或逮住了一只花蝴蝶或抓住了一只小麻雀,去童话王国旅游……
乘凉的时候,吃的东西特多。其中少不了有我最爱吃的“天鹅蛋瓜”。由于贪吃,我每次都吃得小肚圆圆的,动弹不得,只得老老实实地躺在凉席上数星星,看月亮,别有一番“天降月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的风味。如吃的东西还有西瓜、桃子、杏等。特别是葡萄,那是自己种的。一边吃一边看,爬满了四周围葡萄架上的葡萄一串串晶莹剔透,迎风摇曳,大有无限童韵在其中。
上世纪末,随着旧房拆除速度的加快,高层建筑也将人“束之高阁”,将原先夜晚的热闹气氛淡化了。再加上电视、VCD、电脑、舞厅、歌城、电扇、空调等现代化娱乐方式和降温方式的兴起,乘凉慢慢地消失了。
我深深地知道,童年的欢乐时代是不能挽回了,但在我记忆深处却永远怀念那时的夜晚……
为贼放哨
在一座城市的大街上,有两个门市部,一家卖珠宝及金银首饰,一家卖大型电轿,两家门市部的主人成了邻居。平时买电轿的人络绎不绝,门前放满了买主的车辆。有些客户不知生意人的心理,由于电轿门市部前放不了客户的车,于是就把车停在了珠宝及金银首饰门市部前,遮挡了珠宝及金银首饰生意。开始,卖珠宝及金银首饰的老板刘夏英想把停在门前的车辆撵走,可碍于轿车老板程颖的情面不好意思撵。可天数多了,总是这样,影响自己的生意不说,连走路都非常困难。刘夏英为这事心里憋得满满的。一天,刘夏英终于憋不了啦,就把门前停车的客户撵走了。这一撵不要紧,可把程颖气坏了,买车的客户撵走了,自己的车卖给谁去?于是就找刘夏英理论,三说两说,两人就大吵起来,差点没动起“武”来,从此两人各拿着各的,谁也不理谁。
那天中午,程颖的手机响了,打开手机一听,大事不好,母亲得了急性脑中风,让她赶快开辆车送母亲到医院,程颖连门市部的门都没顾得关,开辆车就走了。
程颖刚走,过来了几个小青年,他们在电轿门市部前喊了几声,没人应,于是就拿着一把钥匙,拧了拧电车的锁门,然后拍了拍车身,准备开走一辆。虽说刘夏英和程颖有矛盾,但遇到这种事,刘夏英在凳子上坐不下去了:“你们几个想干什么?店里没人,你们到别处转转吧。”“店老板干什么去了?”那几个青年问。“我也不知道,只见她开着车急匆匆地走了。”刘夏英若无其事地回答。
“既然店里没人,我们趁这个时候开走两辆,不就省卖车人的事了吗?”一个小青年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们不就成小偷了吗?”
“小偷怎么了?抓住了就是小偷,抓不住就是好人,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你们就不怕我报警?”
“你不会的,听说你们两家有矛盾,所以偷她的轿车,你一定会高兴的。俗话说:‘见见面分一半’,不过,我们偷了也不能白你,不能吞独食,你给我们放哨,只要看见卖电轿的车主来了你就给我们使个眼色或咳嗽一声,总之,给我们个暗号就行了。事成之后,我们给你5000元的放哨费,行吗?”其中的一个小青年很有把握地说。
刘夏英想了想说:“不行,那你们先把钱给我才行,等你们上了车,把车开走,我给谁要去?”
小青年回答说:“这样吧,我们的钥匙什么时候能打开轿车的门,什么时候给你钱,开不了门,你就在外面继续给我站岗放哨,这可行了吧,咱们谁也骗不了谁。”刘夏英一听,这个主意好,于是就死心塌地的站在门外,为他们几个站岗放哨。其中还有一个青年又把刘夏英的门市关上了门,并说:“你的注意力都在看卖轿车的主人上,别让其他人进了你的店把珠宝及金银首饰给拿走了。”刘夏英接着说:“小兄弟,你想的真周到,就把门关上吧。”
刘夏英眼也不眨地看程颖的动向,一是为了那5000元钱,二是幸灾乐祸,看程颖的笑话。只见一个青年拿着一把钥匙,这里拧拧,那里开开,车门怎么也弄不开,这个青年没办法地走开了。
不一会,又来了一位青年,这个青年也是拿了一把钥匙,在轿车门锁上开了一阵子还是没开开。
接着,就是第三个青年……
大概经过了一个小时,程颖开着车回来了,刘夏英狠狠地咳嗽了几声,往回一看,那几个青年不见了。刘夏英打开门市部的门一看,差点没晕倒过去,原来那几个“偷车”的青年,不是为了偷车,而是为了偷刘夏英商店里的珠宝及金银首饰。小偷们从刘夏英商店的后窗户上锯开防盗窗,然后把玻璃划去,进到店里把珠宝及金银首饰偷得一干二净。只见刘夏英哭得天昏地暗,几百万的货底被一窃而空,她悔恨得直打自己的脸,想着暗算别人的刘夏英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了,只好拨通了110。
作者简介:葛贵纪 男 山东曹县人 本科毕业 高级职称 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中华诗歌学会会员 菏泽市作家协会会员 曹县作家协会会员 作家天地杂志社记者 曹县书画协会会员 曾发表作品200多篇,散见于《中国教育报》、《小学语文教学会刊》、《少年儿童研究》、《少年智力开发报》、《山东教育》、《山东教育报》、《中学时代》、《当代小学生》、《小作家》等多家报刊及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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