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母亲（42）母亲在上海的生活点滴（1）母亲说我总是不太说话

文/石沉

上海的生活与江西不一样，最明显的就是在节奏上。如果我们把生活当作唱不完的歌的话，那么，上海就是一首进行曲，既快速又激昂。对于母亲来说倒是不会有这种感觉，她每天早早的睡下早早的起床。而我，每天起早摸黑，上班下班。以前做农民的时候，总以为世界上起早摸黑是农民的“专利”。后来才知道，这个“专利”，不仅仅是属于农民的，它还属于为了生活忙碌奔波的所有人，与职业无关。

那时，我们一家祖孙四代六人，生活在五十二平方的小居室里，还好是复式的，虽然在物理上看有些拥挤，但是在心理上是宽松的。人生就是这样，有母亲在身边，有子女在身边，有孙辈在身边，不管生活有多苦，一定苦中有甜的。母亲平时话不多，但我觉得她的生活是幸福的，当然也是我希望的。

那时还没有双休，每到周末我就会与妻子一起领着小孙女到小区的花园里玩滑滑梯，玩挖沙子堆沙堆。母亲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看着我们，脸上堆满了笑容。夕阳印在她的身上，母亲就像一朵美丽的晚霞。太阳回家了，我们也回家了。妻子开始炒菜煮晚饭，我继续陪孙女玩，等儿子、儿媳回家。每个星期天都是这样，也是我们一家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刻。黄昏不是一天的结束，它是人生诗句的破折号，时光在此转折，新的一天已经无声无息开始了。

晚饭过后，母亲总会说一句宁波口音很重的同样的话：士诚（jǐn）总是不太说话。现在每每想来，心里总会涌起无限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