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登上麦积山（上）

文／刘玉伟

        2023年6月10日上午，我们来到位于甘肃省天水市麦积区的麦积山景区。登上麦积山，瞻仰麦积山石窟，探寻有着“东方蒙娜丽莎”之称的佛像，就是每一个来麦积山游客的心愿。

        我早在1994年7月，来天水市北道区（现在的麦积区）我老伴二姐家的时候，就曾经带着我的女儿，还有我老伴的两个外甥，在天水火车站乘坐中巴车到麦积山景区游玩。

        我直今都记得，那时一下中巴车就能看见麦积山，景区的大门就在麦积山石窟的下面。今年再来麦积山，快三十年了（我在《走进伏羲庙》里把这个时间写成了快九年，真是老眼昏花，错误不断），天水市和麦积山景区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们下了旅游大巴车后，我环顾四周，真的找不到一点点当年的踪迹。

        1994年不用坐景区的交通车，走进麦积山景区的大门，就可以登上麦积山石窟。今年走进景区的大门，还需要乘坐景区的交通车，才能到达麦积山的下面，如果步行的话也要二十多分钟才能到达。

        我们在景交车上看到，新修的上山的道路很平坦，能同时过两辆景交车。路两边也都是参天大树，微风吹过还有丝丝的凉意。有不少徒步上山的年轻人，正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地朝山上走着。

        我们下了景交车，还要再上一个大台阶，再经过小吃一条街和售卖当地旅游产品的小摊位后，才可以来到麦积山石窟的入口处。我看到在半山坡上“麦积山石窟”的碑石那里烟雾缭绕，有许多善男信女们正在那里焚香祭拜。

        麦积山，又名麦积崖，因其形“如农家积麦之状”而得名。位于秦岭西段北麓，山峦迭翠，自古就有“秦地林泉之冠”之称。我那天登上麦积山后，举目四望，仿佛置身于绿色的海洋之中，周围群山上树繁叶茂，把麦积山石窟环抱其中，深深地吸一口气，比在医院里吸几次氧还惬意。

        麦积山高142米，自十六国后秦始建以来，北魏、西魏、北周三朝，又大兴崖阁，造像万千。后来的隋、唐、五代、宋、元、明、清都曾不断开凿或重修。洞窟开凿在悬崖绝壁上，远远看去“密如蜂房”，栈道更是“凌空穿云”，如果碰到阴雨天气时，人在云雾缭绕中攀登，真的就像是神仙一般。在来的路上，导游小李就告别我们，如果有幸在下小雨时上麦积山，“麦积烟雨”可是天水八景之首。

        麦积山现有窟龛221个，泥塑、石刻造像7000余件，壁画千余平方米，北朝崖阁8座，同敦煌莫高窟、河南龙门石窟、山西云冈石窟一起，并称为中国四大石窟。莫高窟以其壁画而著名，龙门、云冈以其石刻闻名，而麦积山则以精美的雕塑独树一帜，以石窟多、塑像完美、延续时间长久而被称为“东方雕塑馆”。

         我1994年才44岁，带着女儿他们毫不费劲地就上到麦积山石窟的顶部，那时候的栈道也没有现在的结实牢固。但是，2023年6月10日，我们远远地看到麦积山石窟上的栈道的高度和坡度后，比我小六岁的老伴，还有比我小十二岁的小区邻居就打了退堂鼓。她们两个只上了一两个台阶，就不敢再往上面攀登了。我们四个上到“东崖大佛”那里，也有点力不从心了，麦积山石窟上的栈道都是单行道，我们几个想原路返回是不可以的，景区的工作人员就告诉我们，再往上走几个台阶，那里有一个安全通道，是为不想再往上攀登的游客准备的下山之路。

刘玉伟，2023年7月14日于西安市大明宫铁路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