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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苑小说散文专刊
第33期
（二）学生时代 王维正
2.生活散文 人生百味 如愿
3.生活散文 父亲的微笑 宋仁年
李清香
二
学生时代
1
20年前，我和兰亭都在大东街小学上学。
我爸和他爸是师兄弟，亲如同胞。两家住的前后院。我们俩青梅竹马，每天都在一起。我是哥，保护妹妹是天然的责任。
一天下午活动课上，蓝球场上热火朝天。观阵与助战的同学和老师不断地鼓掌喝彩。我们五年甲班的拉拉队拼命地呐喊：甲班加油!甲班加油！乙班的拉拉队同样死劲地高喊：乙班必胜！乙班必胜！
我打前锋。
在激烈的争夺中，建国乘隙给我传来一个穿地球，我顺势接住，侧转，闪阻，低拍，穿插，两步半，猛然跃起，扣篮。"漂亮!”班主任呐喊赞叹。一声长长的哨音，拿下2分，扳平乙班。场外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我们5个队员紧紧抱在一起，疯狂欢呼。甲班的拉拉队更是疯了一样地跳跃着欢呼着：任大强，真捧！五甲班，一定赢！任大强，好球！五甲班，必胜！整个蓝球场上沸腾起来。
乙班教练体育武老师用右手手掌顶着左手手掌向裁判示意：请求暂停。
忽然兰亭气咻咻地跑进场中来喊道：“强哥，大宝和小牛骂我！”
我让教练文老师换人后，急忙走到兰亭前问：“在哪？骂什么？"
"骂我是你媳妇儿！"
我二话没说，拉着兰亭："走，找他们去！”
球场外的一个高台上，我们同班的大宝和小牛，正在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我走上前去，二话没说，给大宝和小牛一人一拳，喝问：“咋了欺负兰亭？""强哥，怎么打我们？我们没欺负兰亭。”
兰亭说：“你们俩，一人一句对着我喊：谁是大强巧媳妇儿，最数兰亭好作伴儿。不是骂我骂谁？”
"这是夸你呀！"
"别人还创不上呢！"
" 哈哈哈…强哥球进得好，小妹也护得好。” “…啊呀，别打，别打，不敢了，不敢了…”
我抡着拳头警告他俩：“兰亭是我的妹妹，再要胡说八道，把你们舌头拔掉！”兰亭趁机朝他俩身上扬了两把土。
两小子跑掉了，站在前面唱起来：
"一对对喜鹊树上唱，兰亭大强好对象。”
"一对对鸳鸯水上走，大强兰亭不分手。”
"哟嗨伊呀嗨，小两口儿哟嗨伊呀嗨……”
小学很快在欢乐中上完了，我俩同时考上了地区名校美岱召中学。一个年级，我在36班，兰亭在37班。
我们的母校坐落在大青山脚下的美岱召村的北端中央。西邻建于明朝隆庆年间的"美岱召寺院"。这里曾经是成吉思汗十七世孙阿拉坦汗，和他的三夫人被世人敬称为三娘子的金钟哈屯小姐主政漠南(今內蒙古地区)时候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又是蒙古地区弘扬西藏黄教的佛教文化中心。寺中有一个叫达赖庙的小院，曾经是老一辈革命家王若飞和乌兰夫从事地下革命工作接头的地方。在美岱召里，有着很多传奇的故事。
这里还是早年追随孙中山先生同盟会骨干成员经权的故乡，也是傅作义挚友毛主席三次接见过的抗日名将、世称塞外文豪的荣祥的故乡，也是抗日战争时期萨县王经雨游击队的根据地，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和优良的革命传统。
我们的校园十分美丽。
已是仲秋时节，时有轻霜降落，满校园中的杏树桃树枣树李子树，叶子变成红黄绿的彩云，如同一幅壮丽的油画。
学校开展革命化教育运动，人人都向雷锋同志学习，刻苦钻研功课，争做又红又专的优秀接班人。
和以往一样，我十分负责地关心着兰亭。俩人也常常在明月之下，坐在校园一角，促膝聊天。天南地北，海阔天空。谈将来，谈理想，向往着美好的未来。
我俩都喜欢看小说，自然总是说起二O三与白茹，林道静与卢嘉川的爱情故事，常常被他们的故事感动得如痴如醉。
我俩和同学们曾经勇敢地攀上了大青山的顶峰，领略了大自然无限美好的风光。
我们爬上了日本鬼子修筑在山顶的碉堡，向四面眺望。东西北三面峰峦叠翠，松柏相拥，气象万千。而在南面，一眼可望到天际。蓝色的南山，绵延起伏，山梁上有一道晶莹的水气，正是所说的"风水”。学校和寺院掩映在树海之中。操场上的人影，如同移动的小鸟。一声长长的鸣笛，火车就像一条黑色的长龙缓慢地前进。村南有一条丝带飘拂，那是河漕里流淌的沟水。周边的山梁上，山峦间，散落着吃草的山羊，像一朵朵开放在天宇间的百合花。
兰亭常常站在宝丰塔平台上，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向蓝天白云，向大川平畴，高呼：我一一爱一一你一一敕勒川一一
每当此时，我为她的激情感染，也学着她的样子声调呼喊：我一一爱一一你一一敕勒川一一
我们同时高声朗诵：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我俩大笑着拉住了手，我竟忘情地把她抱起来，甩了一圈。
十月底，我们全校师生组成雄壮的打柴大军，深入大青山腹地，更享受了无穷的美景。特别是九峰山瀑布的飞流直下。
那里，远处就能听到轰轰的声响。循声望去，高崖上一条银练漂忽而下。走到近前，飞琼溅玉。
崖底有一个大潭。飞瀑入潭，冲起朵朵白莲，向四周散开，又成为层层涟漪。
潭水清澈见底，各色卵石犹如一个珊瑚王国。各种游鱼往来嬉戏，有时寂然不动，忽儿倏然远逝，充满自由的乐趣。水草柔姿曼舞，如同妙龄少女。……
初中时期，身体发育特别快。到初三时，兰亭就长得身材高挑，眉目清秀，眼睛里闪耀着聪慧的光芒，俨然是一个招人注目的大美女了。我也长到了1米七八的个头，成了女同学们开玩笑的白马王子。
我和兰亭的出出进进，自然一些同学或明或暗地指指点点，或玩笑或当真地说长道短。兰亭听在耳里当作无事，我听在耳里莫名其妙地有一种甜甜的感觉。我从小说里认识到，这或许就是爱情的萌芽。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叫上兰亭去山脚下游玩。
已是晚秋的时光。桃李树的叶子已变作红色。山脚就像漂浮着望不到头的霓霞。有时一阵微风吹来，吹落的树叶在风中飞旋，如同彩蝶翩翩。
兰亭身上的雪花膏清香也顺风吹来，心里就有一种十分愜意的感觉。
我们向山上攀登了一段，在白塔下方的一块大青石上坐下来。
向远处望去，一列火车缓缓地前进。校园里，有来来往往的人影。
我问："最近读什么书?”
"啼笑姻缘。”
"不要读了，樊家树和沈凤喜的爱情太凄惨。”
“是了，读一次哭一次。你说他们的命怎么那么苦呢？”
"社会黑暗吧。”
“噢一一"兰亭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她又问："那么在我们现在的时代，再不会有那样的悲剧了？”
"当然没有了。”
"你喜欢怎样的对象?"
我一下怔住了，盯着兰亭那双水灵灵的眼晴，脱口而出：“就你这样。"
她的脸上飞起一片红晕，用力在我的肩膀上打了一拳："讨厌，问你正话，你就瞎说。”脆生生的笑声飘向山中。
我也笑起来：
“严正声明，兰亭同志，等咱俩念完书，安排了工作上了班，我就是樊家树，你就是当代幸福的沈凤喜。到时候，我们俩抱上孩子去请大宝小牛吃饭。哈哈哈……"
"不害臊！”
俩人同时大笑起来。
"等着吧，15年后我找不下就找你！”
"15年短，20年。”
……
就这样，我们古今中外地海聊了一上午。
2
一转眼，时间已经到了1966年的6月。我们已经完成了毕业考试，照了毕业相，一人收藏了一张。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在校园內合影留念，互写赠言。
我和兰亭专门去山脚下老榆树旁，在那块大平石上留了一个相依读书的合影，上了彩，写了四个字：中学时代，在相片的背面又特别注明：青山脚下 1966.6.10。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中考。师生昼夜紧张备考，教室里充满战斗的气氛。
一天晚饭后，我俩相约在东操场散步。兰亭看着我问："你报高中还是中专？”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高中。”
“为什么？”
“上高中再上大学，再深造，可以有较大的作为。”
“那你将来成了科学家，还要我吗？"兰亭笑着问。
“你说呢？”
“不知道。"
我拉住了兰亭的手：“20年后你就知道了。”
兰亭拉回手，在我的肩上轻轻地捣了一拳，甜甜地笑了。
一阵轻风吹来，花香包围了我们俩。
我回过头来问兰亭：
"你决定报什么？”
"永远和你在一起。不看着你，让别的女孩下了手，怎办？”
她又清脆地笑起来。我也跟着笑起来：
"好!好！这辈子是甩不了你了！”
"你敢！"
我们约定，都报考高中，上大学。对远大的前途充满诗一样的憧憬。
到了6月中旬的某天上午第二节课的时候，我们正在上语文课。忽然教室外有人高喊：停课了！停课了！革命了！革命了！就见校院里已经是人头攒聚，吵吵嚷嚷，一片混乱。
我从教室里出来，一幅白纸黑字的大型横幅标语张贴在教研组那栋房子的墙壁上：彻底批判十七年资产阶教育路线！
兰亭跑过来焦急地问我："怎么了？" "不清楚。"
文化大革命爆发了。
没几天，学校成立了革命造反司令部，主宰了学校的行政指挥。
接着各班成立战斗队，大字报越贴越多，大批判由念报纸抄报纸发展到批斗本校领导老师。紧接着取消中考高考，毕业生就地闹革命。接下来大串联，成了红卫兵的天下。
我和兰亭约定只当红卫兵，不参加战斗队的具体活动。没人管时回家住，复习功课；有人管时回校住几天，听报告，学报纸，看大字报，听大批判，听大辩论，同时复习功课，准备明年的中考。后来司令部安排我俩做《东方红》报纸的编辑刻印，得到了一个比较清静的环境。
我俩瞅准机会，约了十几个同学去北京参加了毛主席第六次接见红卫兵，近距离目睹了伟大领袖和周总理、总司令、刘主席等国家领导人的光辉风采。在天安门前留了合影。
1967年，学校成立了革命委员会，军宣队工宣队先后入驻，复课闹革命，学校的秩序好了许多。
运动很快进行了两年，1968年7月，上级通知，66、67、68三届学生同时毕业离校，农业户口返乡参加农业生产劳动，城市户口由市政府街道办事处安排下乡插队到农村。回乡知青，下乡知青，都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3
我和兰亭向街道办事处报了到。李主任和蔼地交待：“先在家里休息几天，等待安排。”
过了一个周，街道通知去一趟。李主任接待了我和兰亭，和蔼地说：
“街道里需要人手，我的意见是你俩先不要下乡插队了，留下来在街道帮忙，每个月给15元生活补贴，你们的意见呢？”我俩当然同意。
在街道里忙碌了一年。一天，李主任又和蔼地对我和兰亭说：“感谢你们俩的辛勤工作。下来要有新的安排了。两条路，由你们选择：一条是到本旗内某个生产大队落户当新农民，生产队解决吃住，家长单位补贴，生活条件好一些，贫下中农也会把你们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心照顾；一条是去建设兵团当战士，穿军装，当军人，屯垦戍边，有生活津贴。但工作是垦荒种地，可能要艰苦一些，离家有1000多里，两年内不准回家探亲。军事化的管理，会得到更好的锻炼。你们仔细考虑考虑。
我和兰亭来到屋外商量。我说：“咱们本来就是农村人，爷爷和奶奶现在还住在村里，还是农民。只不过两个父亲因为有一手好技术，被招进市里的农机厂做师傅带徒弟，安排成正式工人，又赶上了机遇把家属也转成市民户。下农村没新鲜感，不如军装有吸引力，就报兵团吧，你说呢？”
"我听你的。反正你到哪儿，我到哪儿。"
“听说兵团很艰苦，我怕你细皮嫩肉吃不消。”
“只要在你身边，什么苦我也吃得。只要你不怕我风吹日晒脸皮变黑了，变粗了，人变丑了，就乐意。"她又嗄嗄嗄地笑起来。
“傻闺女！”我抬起手来拍了一下兰亭的脑袋。
于是我们就填了兵团的志愿表，并且向主任提了一个请求：我们是兄妹俩，要求编在一个连队，好照应。主任和蔼地答应了。
作者简介
王维正，内蒙古包头市人。中学高级教师，包头市高中语文学科带头人，曾任内蒙语文学会理事，包头市语文学会常务理事，《中学生报》(高中版)《试题研究》特约撰稿人。著述丰富，广泛发表于省市级报刊文集，有科普丛书出版，有短篇小说获奖。近年撰写的文学评论及散文受到高层媒体的关注，多件作品为百度永久性收藏。
百味人生
吕秀英
坎坷人生路, 风雨几十年, 历尽世事沧桑, 尝尽人生百味。
23岁成家的我, 单纯幼稚, 只知道结婚是人生常理, 不懂得成家原来如此艰辛。
回到婆家有点文化被人们器重, 当年兼任了会计妇联工作, 心气旺盛的我积极投入工作, 参加过七十年代公社整建党会议和学习培训, 也参加过旗首届妇代会, 还在大会上代表发言宣誓, 决心一定搞好妇联工作, 当好妇女半边天。
两年后第一个孩子出生, 不便跑村走巷做妇联工作,就在本村学校任了教。学校有小学,又有中学，是戴帽学校。挺正规，也挺大，学生也多。全校教职员工有二十多人, 校风很严，校貌很好。在此，我信心百倍,心情舒畅，努力工作学习。
时间似流水,转眼我成了三个儿子的母亲。丈夫在一机厂上班，婚后一直两地生活十八年。家庭的重担和抚养培养孩子的重任全落在我的肩上,从此历经风雨人生。
我对工作任劳任怨,精益求精，批改作文常常到深夜,教学成绩显著，年年评为先进教师。在教学竞争的环境里, 我深感自己的知识远远不够, 便经常利用周六日参加函授站和进修学校的进修，刻苦学习努力提高。
繁忙的教学工作和学习进修,家庭的贫穷,培养孩子的天职,加上农田到户,田地里的辛勤种植，两地生活的丈夫不能经常回家,帮不上一点忙。农活儿忙时常常清晨四点下地干活儿,八点赶回学校上课,累得浑身酸痛,忙得不可开交。白天没时间做家务,晚上等孩子们睡了才开始,常常忙到深夜。婆婆看见灯亮，多次站在窗前提醒我：不早了,休息哇！明天再做吧！营生,营生，做了又生,多会儿也做不完！左邻右舍叫我夜猫子。
百忙中的我年年暑假里,街外乘凉的姐妹姑嫂大娘们摇着扇子,我却窝在家里趁机抓紧时间,头不抬眼不眨地给三个孩子及公婆缝新补旧拆洗衣服,缝鞋纳底,把过冬过年的衣服鞋子都要做好,没来的及喘气。
人生如此复杂烦锁,结婚时家底儿贫乏,住得寒酸吃得欠饱。争强好胜的我从不甘心落后,一直省吃简用艰苦奋斗,积攒资金慢慢备料准备盖房。就在竭心尽虑筹划盖房期间,父亲患上食道癌。作为女儿的我，又心疼又焦虑，头晕目眩,心如火燎尽力尽孝。我到处走访投人求取当年具说能治好或减轻病症最稀缺的药品环林西安,每天给父亲打一针（当时此药又贵又缺很难买到）盼老人早日康复。又给买了一只奶羊,每天用羊奶拌上小米面粉解决他老人家的饮食痛苦。唉 ！ 可只维持十个月,我27岁那年父尊撇下他最不放心还未成家的一对儿女我的一弟一妹,永远离开了我们。失去亲人的悲伤,思想负担沉重的我，又心疼担忧脸色苍黄的母亲,不论冬夏，时隔两三周就抱着数月的孩子步行上下火车各行八里路去看望老母和弟弟妹妹们。还要操持盖房之事,在亲人们的帮助支持下,29岁的我终于住进了自己盖的新房。
唉 ！刚想缓缓气,可老天还常与你开玩笑捉弄你。就在搬进新房的第三年,大我一岁的丈夫33岁得了重病,医院三进三出。病情严重时的他，十分焦虑,悄悄叮嘱我：假如他…让我领上孩子们去包头一机厂找他的领导。得病乱求医啥办法都使过。没办法的他拖着有气无力的病身还得去单位点名报到,住单身自己跑医院自己煎药,没人照顾，一连八年多。在这天昏地暗八年的日子里,我晕头转向，天天揣着担忧害怕的心,七上八下焦虑万分,还得咬紧牙关强打精神,默默地扛着,日子还得过着,班儿还得上着,孩子们更得拉扯。下班回家先顾小的,又管大的，还得做饭,饭做好了照顾孩子们吃饱吃好。自已经常来不及吃饭，上班时间已到，吃上几口甚至不吃赶紧往学校跑。
记得很好笑的一次,怕迟到忘了摘下做饭系的围裙,匆匆忙忙往学校赶,一路人们用异样的眼看着,我很纳闷快进校门才发现围裙还在腰上晃来晃去。
唉！绊着酸甜苦辣咸,带着沉重的精神枷锁,忍受着心灵的刺痛,为了这个家更为了孩子们长大成人,我清醒地知道,无论有多难，母亲是条船，带孩子们上岸,为他们避风挡寒,我决不能倒下。超量地付出让我透不过气来,身体严重透支,瘦得八九十斤重,年轻轻的就神经衰弱,睡不着觉。
现在回想，真不知是怎样熬过来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丈夫的思想包袱慢慢放下,心情渐渐好转,病情有所减轻。是党的好政策公费医疗,看病不用花钱,救了当家的，救了我们一家。感恩党！感恩我的祖国！十几年来全家人的穿戴都是自己缝制，从不外买。
那些年,年迈的公婆一直帮我看管孩子守护家院。孩子们渐渐长大上了学,可二老年岁已大，身体欠佳，需人照料。等二老先后相续下世，大孩16岁,二孩13岁,三孩10岁，我才带着他们来到包头与丈夫团聚，离开了我一直热爱的教学工作，进厂当了工人。
农村来到城市,环境变了，可生活依旧贫寒。眨眼几年，新的转折点随之面临,孩子上学、就业、
成家又成了当父母的大难。就在大孩子临近中考时,单位照顾按排一个子女上班,两难间就糊里糊涂把刚满18岁的孩子从学校拉出来进了厂,中断了学业。事后收拾书本无意中看到孩子日记里写到对学校、同学和学习的留恋与无奈，心酸得我独自掉过多次眼泪。二孩就业可难坏了我俩,求人跑门不知走了多少弯路。小老三就业更揪心,也是在中考节骨眼上。当时孩子中考成绩优秀,名列前几名，重点高中已录取,班主任再三建议读高中，说有前途。可当年新政策规定，进了高中三年后,如若上不了大学，就不能再上中专技校,就业就没指望。而技校读完就能按排就业。唉！被贫穷多事的家庭,坎坷波折的人生冲昏了父母我俩的头脑,让孩子读了中专。中断了两个孩子的黄金学习时光,在学业上没能继续深造,后悔莫及。但三个孩子从小很懂事,父母的疾苦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经常帮大人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儿,拉风箱.抱柴火.打炭生火炉。就业后哥三更懂得父母压力很大,生活节俭肯吃苦,想方设法挣钱,利用倒班休班时间兄弟三人齐心协力做小本生意,承揽小型外活儿,自家开商店等等,钱挣多挣少以及工资全都交回家。正是这样全家人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钱往一处攒,十年相继娶了三个媳妇儿,买了四套楼房,我俩在经济上没受多大惆怅,也没向外借钱。
对于三个孩子，我很知足，也很欣慰。感到孩子们虽然没读过高中大学，可个个都是急汉，佼佼者。
可回反过来再讲,毕竟是三座大山，对于父母来说,思想负担精神压力还是不好出气,刚完成一责,又一任在等着。那几年好像天天在看房,年年在买房，脑海里全是娶媳妇儿,娶媳妇儿,买房子，买房子,一叠叠的四铺四盖,搬完一套又一套,说不愁是假话,心累！
就这样一路走来,吃苦受累遭罪不计其数,一手人往大拉扯三个孩子,换屎换尿喂养耗尽心血,年轻轻失去父亲,正方当年另一伴病危病重多年,心里的疾苦实在难以承受。多半生过去了还没顾得上回头。
如今，诸事大吉了,孙儿也长大成才了，重任已卸了,也身心疲惫,拖不动脚步了。现在才可以静静地坐下來深深地呼吸。感到，人这一辈子原来真的好难好难呀！缓过气来站在镜前打量自己，心里问：是不是自己？已是头发花白容颜变老！定下心来恍然大悟：嗷 ，原来已不再是风华正茂娇艳靓女,而是踏进花甲夕阳队的老女人啦！
一路拼搏,身历其境,一生艰辛,光阴似箭。 人生朦胧,由不懂到知道,由知道到明白,由明白到悟醒,人生原来是场梦。
不经苦难难成长,
不尝苦头难闻香。
酸甜苦辣品尝遍,
吃苦受罪心力强。
一路走来历经多少艰难,多少无奈,充实成就了我的人生,历练了我的个性——坚强自信,遇事沉着冷静,处事心胸宽阔,读懂了人生,看开了世面。现在的我，人丁兴旺，财源丰盛，全家7套楼房，三辆小车。儿孙满堂,三代共13口人。三对儿子儿媳,孝顺贤惠,通情达理，勤奋人生。孙子辈发愤读书,天天向上,全家幸福和谐。多半生的经历，一切皆成往事云烟。朝霞在风雨间闪光，晚霞在夕辉中照耀。就以几首小诗结束这段回忆吧。
人生悟
人生征途伴乐忧,
愉悦开心有怅惆。
岁月如流多曲折，
冲破岩礁不回头。
回眸忽悟年华久,
容颜美貌相中留。
夕阳晚霞且珍惜，
喜看青年忆当初。
人生古稀一身轻，
身体健康一唯求。
功成富有随梦去,
自在潇洒度晚秋。
2020年8月30日
作者简介：
吕秀英，网名如愿，女，内蒙古包头市人。老三届知青。曾任中学语文教师、国企文化干事。喜欢用笔墨记录生话。
父亲的微笑
（伦理小说）
天目湖客
他回家了。
从上大学到参加工作，整整八年了，他一直没有回过家。
现在，他站在父亲的墓前，黑色大理石的墓碑上，有张彩色照片。还是那张熟悉的脸，正在慈爱地望着他，脸上露着微笑。
他低下头，喃喃而语：“爸，我回来了。”
他不知道父亲听到没有，因为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答应他，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点一下头。
在他所有的记忆里，父亲一辈子都是微笑着的。
小时候，他常犯错，但父亲好像总是不知道他干了坏事，任他胡闹。可妈厉害，什么也瞒不过妈的眼睛，他从小怕妈，不怕父亲。妈总能逮住他犯的茬儿，扯他耳朵，打他屁股，他总会杀猪般的大喊大叫：“爸爸！救命呵！”
父亲出现在他面前，看着被摁在蟹爬椅上拼命挣扎的他，微笑着问：“又闯什么祸啦？”
他妈说：“气死我了，他一天到晚尽捣蛋，今天又把一大罐花生米拿去喂鸡，扔得满地都是！”
没事，三岁半，倒瓶罐，我去把花生扫起来。父亲笑着对他说：“以后可要记住，稻子麦子可以喂鸡，花生米可不能用来喂鸡！”
母亲开始数落父亲：“都是你惯坏的！”。
妈就此打住并放了他，算是饶了他这回。
他知道，是父亲救了他。
儿时，不管碰到什么事，他都要问个为什么？妈懒得搭理他，总是说： 问你爸去！他觉得父亲真了不起，问他一万个为什么，爸都知道，爸都能微笑着回答他的所有问话。
有一次，他拉着爸爸耳朵悄悄说：“爸，我看到大母鸡屁屁下了个蛋！”
父亲笑了：“那好啊！”
儿子突然神秘兮兮对爸说：“爸，那我的屁屁会下蛋吗？”
父亲笑得前仰后合，直抹眼泪：“傻小子，会的，你只会下个屎蛋屁蛋！”
他一脸蒙圈，屁颠屁颠又跑去问妈：“妈，屁蛋好吃吗？”
妈扬手在他屁屁上打了一巴掌：“滚！”
他最喜欢听父亲讲那些大山和小溪的故事，讲月亮和星星的故事，还有大灰狼和小山羊的故事，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故事，他都爱听。他追着父亲，要他讲故事，有时一天要讲十几遍。
不管多忙，父亲总能满足他。
家里养的那些小鸡小鸭小鹅和羊儿狗儿猫儿，爸都能跟它们说上各种话儿，只要爸－吆喝，它们都排着队跟着爸屁股后面走！爸就像幼儿园的老师带着孩子们一样，在山林里溜达。他也想跟爸学，可它们没有一个理他，气得他拿扫帚把追着打，满院子鸡飞狗跳！
他的家，在山村里算是个小康之家，从不缺吃少穿。他们家种的地，每亩地要比人家多打两百多斤粮。他们家养的母鸡，一年能下两百多个蛋。他们家的房子，也比别人家大，比别人家漂亮，他觉得父亲真了不起，父亲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干！
他常常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
父亲是他家的一棵撑天的大树，也是他背靠的一座大山。
后来，他去镇上读初中了，离家有十几里路，他便成为在校寄宿生，吃住都在学校里。
父亲每星期都要来看他一次，带给他各种吃的水果和衣服，还常常在他的衣袋里放上几十元钱。在同学当中，他从来都不缺钱，他很骄傲。
他心里老计算着父亲要来看他的日子。他从宿舍的窗口向外张望着，那是条砂石铺成的路。每当父亲的身影准时出现时，他就会跑出宿舍去接他。父亲总是慈爱地看着他，摸着他的头，微笑着说：“你又长高了！”
他会拉着父亲的手，询问妈和家里和村里的一切，连小鸡小鸭小狗小羊都会问个遍。父亲总会微笑着一一告诉他。
十六岁那年，他考进了省高中。
每个星期六，他都会回到山里的家，父亲总会带他去看地里的庄稼，看山坡上的果树和竹林。他会和父亲采一些果子，捡一些蘑菇竹笋山菜回家，这时候，他会跟父亲说城里的事，说学校里的事，说他和同学们的事，偶尔也会红着脸说那个女同学对他好，那个男同学又欺负了他，还有那个老师特别喜欢他等等。
父亲总是微笑着，耐心地听他说话。
儿子长大了，父亲再也不用再回答儿子十万个为什么了。
父亲要种十几亩地，要管几十亩山，但从不让他在星期天上山或下地去干活，他对他说：“你读好书就成了，地里的活，有我和你妈。”
高考后，他要飞了！
他要去上海上大学。
那天早上，父亲将一万块钱塞在他的包里，还在他兜里放了五百块钱。父亲陪他走了二十多公里山路，去县城的火车站送他。他上学的两个大包裹，全压在父亲的肩上，他几次要接过来自己背，父亲总是微笑着说：“不用不用！”
火车来了，他说；“爸，我走了。”
这是八年前，他和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随着火车慢慢地启动，他看到父亲脸上的微笑，也慢慢凝固住了。
他甚至用挥动的手，去擦了擦模糊了的眼睛。
在大学里，同学们的爸爸，都是大官和老板，也有些是教授、专家、学者或老师，他们都很有钱，他们都用高级轿车专程送儿女来报到上学。他的父亲是个农民，连个村干部都不是，全班只有他一个人，是买票乘火车和乘公交车来报到的。
同学们都问他的家在哪里？家长们都问他的爸爸妈妈是干什么的？
他憋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开始有了自卑感。
许多同学因为他家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都不跟他说话，连各种同学聚会和校外活动，也都不叫上他。
他心里暗暗发誓：“我将来一定要超过你们，一定要比你们更有钱！”
每年暑假寒假，他都去校外打工挣钱，他已经连续三年没有回家了。
那年，母亲打来电话说：“你爸要来学校看你。”
他怕同学们笑话他做农民的爸爸，便借故推脱，说是为了写毕业论文，他正在外地搞社会调查，还说自己现在不在学校里。
父亲只好将买好的车票退了。
他终于没有能来趟上海，微笑着看一看他唯一的儿子。
大学毕业后，他不肯回乡去工作，坚持留在上海。
他努力工作，拼命挣钱。
三年后，他终于在上海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套房子。虽然还有五十万房贷，但他不怕，他几处找兼职打工，连星期天也不休息。
他几乎成为挣钱的机器人。
他打电话回家，告诉妈妈，他靠自己的努力，已经在上海买了一套房子，只有五十万按揭贷款。
他很自豪，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一星期后，父亲卖了两亩地果园，给他汇来了五十万元房款。
后来，他被公司选派到驻澳洲办事处工作，收入又翻了一倍。
他打电话和妈说：“他要再坚持三年，争取在澳洲拿到绿卡，今年怕又不能回家过年了。”
妈说：“你爸总是念叨你，说你一人在外不容易，说你太忙，要你照顾好自己，还老问你找女朋友没有。”
他总是说： 很忙， 现在还不急。
是的，他总是很忙、很忙、很忙。
已经八年了，他竟然没有回过一次家。父亲几次要他回家乡相亲，他都不肯，说在上海，三十多岁没结婚的人多得很，他现在不想结婚生孩子！
他记得曾经答应过妈，明年过年一定会回家的。
直到娘哭着把父亲因脑卒中发作而突然病故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才蒙住了，才怔住了：“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爸爸的身体不是很好嘛！”
现在，他终于不再忙碌了，他从万里海外坐飞机赶回家了。
他一个人立在父亲的墓前，他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童年。他记得五六岁时，曾骑坐在父亲的肩上，抱着父亲的头，在村前的广场上看了一场戏。那戏里有个角儿叫三娘，她唱着哭着，教育着她那个跪在灵堂前不肯读书的不孝儿子！
父亲一边看戏，一边给他解说三娘教子的故事。
他现在才知道，他的父亲虽然没读过几年书，是个农民，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是父亲的唯一。几十年来，只要是他需要的东西，父亲总会设法满足他。
自从有了他，父亲这辈子，每天都是在微笑着过日子。
他好悔！他好恨！
他悔恨自己的自私，恨自己任性和无知。
这些年来，他以为自己读了很多书，看懂了很多的事，明白了很多道理，学到了很多知识，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和父亲对话了，他说什么父亲都不懂。父亲说的那些老话，他又不想听！所以他总是和妈通电话，有些话，还要通过妈来转达。
他觉得父亲祖辈都是种田人，没见过大世面，父亲太老实、太土气。他甚至怕父亲到他的工作单位来，怕熟人和朋友们看到他老实巴交的父亲，那会丢掉他的面子。
现在，父亲已经离他而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再也不会担心土里土气的父亲，会去丢他的面子了。但是他又突然感到，当年他和父亲在一起的生活，他又是多么幸福、多么快乐。
他突然恨自己，我在上海有房子，为什么不知道把父母亲接到上海来住呢？上海的医疗条件那么好，如果早做检查，如果抢救及时，也许父亲就不会离他而去。他知道， 脑卒中只要及时救治，还是能救活的。可他的家在山里，离城有几十公里，母亲又年迈， 无法及时救治父亲。
他为自己八年未和父亲见面悔恨不已！他问自己：我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他好心痛！他知道，父亲的心，一定比他更痛！
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不孝的儿子，但父亲却从来没有责怪过他。
他泣不成声，慢慢地跪下说道：“爸，儿子．．．．．．对不起你！都是儿子的错！”
但是父亲却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望着他，也没有再向他点一下头。
作者简介
天目湖客，本名宋仁年，江苏溧阳市人。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著有《宋仁年戏曲影视作品选集》《难忘乡情》等多部专著文集。现为《族群文化》杂志总编。
假如世界没有书
李清香
书，人人都看过，小时候还不识字的时候就看小人书，不过看的只是图画。上学后，除了跟老师学习课本内容外，认识几个字了就估摸着意思看那些小人书。随着识字量的增多，慢慢的能顺利看那些小人书、看黑板报，看各类能接触到的文字。再以后看历史故事、环境地理、小说散文、诗词文学等杂书。
书，是我们了解外边世界的中介，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信息，都是通过书做载体记录并传播下来的。
高尔基说过“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们从一张白纸般的幼儿，通过一步步读书学习，积累起越来越多的知识，掌握越来越多的本领而进步。我认为书还是明灯，读书能照亮我们前进的道路，让我们看清楚道路上的荆棘坎坷;书也是连通人生道路上沟河两岸的桥，它让我们能顺利通过深沟和宽河。书更是动力机，读书能增加人生航船奋力向前的动力 。
我们通常所说的书都是纸质书。其实，中国最早的图书是刻在乌龟甲板上的，距今已经有三千六百多年的历史。
大约是在商代的晚期，出现了占卜吉凶事件的“图书”。因为那时还没有纸张，人们就把占卜事件、用当时创造的古老而神秘的文字、刻在龟甲或者兽骨上面。这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甲骨文”。
到了商周时期出现了青铜器，人们记录事件除了用甲骨以外，还把文字铸刻在青铜器上，这就有了金文或者钟鼎文。
唐代人还把文字刻在石头上，也就出现了石头书。我国考古专家发现最早的石刻是来自于唐代初年。陕西宝鸡三峙原出土的鼓型石头上就刻有文字，因石头形状像鼓，所以其石刻人们就叫它“石鼓文”。
周代末年，人们又把文字写在竹片和木板上，这就是竹木书。竹木书可以说是中国最早的正式书籍。竹片书也称之为“简策”，木板书称之为“版牍”。纸张发明之前，简牍是我国书籍的最先进、最主要表现形式。
春秋战国时期，两汉时期，人们又把文字写在丝织品的绵帛上，这叫帛书。帛书外观华丽，质地轻柔，书写方便，易于携带，但是帛书却不能普遍使用，因为其价格昂贵，普通百姓很难承受，一般多为王公贵族、达官显人等统治阶级所特别使用。同时它也是当时社会一种权力和富贵的象征。
直到东汉时期蔡伦发明了造纸术，把图书的形态从简牍形式转向了纸张形式。从此之后，纸本书迅猛发展，一直沿用至现今。
这些各式各样的书，不管是笨重还是昂贵亦或是普通，都为我们记录了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事件。我们悠久绵长的历史，就是用这些书记录传承下来的。
书，既然传承了我们五千多年历史文化，也因此说它有肉眼看不见的无穷能量，它的能力无穷无尽，能改变一个人的精神面貌，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前途。宋真宗赵恒的《励志篇》就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还有杜甫的“富贵必从勤苦得，男儿需读五车书。”这都是说读书的重要性。
古代人十年寒窗苦读，可得金榜题名、衣锦还乡的春风得意。宋真宗的话虽然是封建糟粕，追求功名利禄和权势。但按照现在说法，读书也能带给我们生活的便利，给我们带来扭转命运的机会。而带给我们的精神财富更是不可估量。苏轼云：“腹有诗书气自华。”他本人也是“立志读尽人间书”终成大家，写出了“大江东去，浪淘尽”的千古绝唱。刘向也说“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书能让我们的思想更上一层楼，让我们的灵魂得到升华！读历史使人明智，使 我们的眼光能看穿千年尘埃，看尽悲欢离合；读诗词能使人灵秀，使我们的心灵浸满诗情画意，融汇爱恨情愁；读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学使人善辩。读天文地理、中外名著，我们将学会贯通古今、精通中外，成为国家栋梁之才！读书就是读事、读人、读世界。人生亦如书，需要我们细细品读。
读书还能使人们有个好的人性修养，识大体，明事理，更好践行“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社会道德。懂得规章制度，遵守国家法律，作个合格的社会公民。
莫言也说过“脚步丈量不到的地方，文字可以。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文字可以。”读书有两大含义：“一是使人不卑不亢地活着，二是可以使人心灵干净。”
如果没有了书，我们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伟大历史就会被埋没，前贤古人的生产生活经验、精髓就会掩埋，也就不会流传下来，更不会有今天为之骄傲的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历史。
书的重要性人人都知道。自小就知道人人要努力读书。老师教导说只有读好书才能为中华之崛起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母亲说只有读好书才能长本事。
假如世上没有了书，有谁记得孔子这样两千多年前的教育家呢？也就没有了《论语》《春秋》、《孝经》、《大学》流传到如今。如果没有书，就没有了中国古代四大发明的传承，也就没有我们今天继承改造的造纸术、指南针、火药、印刷术；没有书，就没有了四大名著的出现。也没有人知道智勇双全孙悟空的热血顽强，机智勇敢；林黛玉的柔情似水，优柔寡断；诸葛亮的神机妙算，运筹帷幄；梁山好汉的义结同心，却富济贫的壮举。
假如世上没有了书，古人的情怀何以诉说？世上就没有了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和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豪放；就没有“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忧愁；没有了“水光涟漪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的奇妙；更没有了“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悲伤凄凉的情愁。
假如世上没有了书，英雄的历史将不为人知，祖国的光辉与耻辱也将被人们遗忘。抗日英雄抛头颅洒热血保卫领土和国民，换来的是遗忘，是“理所应当”。没有人记得被烈火焚烧的邱少云，被敌人迫害的李大钊，忍受酷刑的江姐和用身体堵住抢眼的革命先烈黄继光。
假如世上没有了书，我们今天何以知道惨无人道的日本鬼子制造的南京大屠杀？如果没有书，那些被残害了的同胞，死后也得不到证明，使那些冤魂随滔滔东流水消失，无人知无人晓。也就没有了我们今天谨记的家国仇恨。
反之，人们读了书，才能有知识有能力。才能有科学家，才有了钱学森，有了钱伟长，有了袁隆平，有了钟南山，从而有了原子弹、核弹、潜水艇、航空母舰、飞机大炮；国民肚子不挨饿，战胜新冠疫魔。
“书到用时方恨少”。我们多读书，才能知道历史上的人和事，远方的人和事。学习本领报效培养我们的祖国，回报养育我们的父母。也能培养出自己的文学修养，“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当我们面对浪涛翻滚的大海，自然会联想到苏轼的“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雄壮威武。当我们坐火车过长江时也会想到毛主席的“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的自豪。而不是只感叹：浪真大啊！有桥真方便啊！当你看到傍晚水库或者是河流边的飞鸟时，你也会赞叹：“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如果读过书有学问，当遭遇低谷时就会用李白的“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来安慰自己，继而调整自己的心态，发愤图强直奔自己的奋斗目标。
假如世界没有书的记录，教师将无语言，学生将无话说， 人类的进步将得到前所未有的毁灭。科学家不复存在，因为他们无法知晓先前的真理。艺术家们再无作品问世，因为他们已不懂得色彩、图形的完美。人类的思想将无可遏制地恢复到洪荒时代，人类的后代也许要重新演绎一部新的生物发展史…
有的人可能说现在有电脑有手机可以看，里边什么东西都有。我要说你忘记了，电脑里储存的东西也是由书本记录下来的知识，只是有人把书中的知识输入电脑保存而已。且保存在电脑里的知识也叫书吧？是叫电子书、网络书。不过电脑和手机都是寿命有点短，保存时间不长。我们记录保存里边的知识几年后就可能消失，而纸质书的寿命长，保存的时间也长。再有，电脑和手机都冷冰冰的，像电视一样，有点虚假不真实的感觉，摸不着够不着。而纸质书则不同，它暖暖的就在眼前，摸的着，看的见，让人觉得实实在在的是在读书。看书里内容，也更容易理解和记忆。
书是一切知识的源泉，假如世上没有书，那我们的世界上的人不就都成了文盲了吗？没有人认识字，没有科研，没有技术，没有进步，人类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原始社会吧？！
作者简介：
原上草，本名李清香，山东省平度市人，退休教师。爱好文学，业余网络写作十几年，所创作的诗歌散文发表于多处文学网络，还有部分发表于多种纸质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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