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日 乡 村 行
文/耿志平/甘肃合水

烈日下,靠边的玉米卷成了筒状,颜色也变得灰白,一看就严重干旱,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我多想变成云,遮挡住太阳,更想变成雨,潇潇洒洒地飘下来,浇灌干涸的土地。

树,草都耷拉着头,叶子蔫蔫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杏树下横七竖八地躺了一些杏,由于没打农药的缘故,差不多都是虫,再加上受霜冻影响,减产严重,不见了往年的丰收景象。
金叶榆像卫士一样列队欢迎我们的到来,它金黄的叶子,与周围其他植物的颜色反差极大,让人觉着温馨又舒适。
同行的大哥侃侃而谈,天南地北无所不知,讲农事,讲工作,让人丝毫不觉得有初次见面的陌生感,这就是一种能力和智慧。
我每天待在钢筋混凝土组成的四方城里,总让人烦闷,今天看着整片的庄家地,急需雨水的光临,让我又忧心忡忡,农民一年的辛苦,眼看就要打水漂。多希望老天爷睁开眼,来几场及时雨,救救命。收割机收过的小麦地里,麦茬已没了往日的神气。据说麦子的收成也不好,靠天吃饭的农事实在没保障。想要好收成,还得看老天爷的眼色和心情,高兴了风调雨顺;不开心了,好多天不下雨,或者阴雨连连。

汽车从子午岭林区东北在黄土大塬上奔驰,绿树红花红瓦白墙,一片祥和宁静,小鸟不知躲哪里乘凉去了,不见踪迹。记得多年前回故乡,山光秃秃的,树也稀稀落落,就连草也少的可怜,并且很低矮,让从小在子午岭长大的我大吃一惊,相差100多公里,竟然有这么大的差别。如今山绿了,家家门前的果树也长起来了,不再是荒山秃岭,不再是不毛之地。
正是黄花菜采收的季节,嫩黄色格外醒目,又让人觉着亲切。它一般都是早上采收,露水会打湿衣服,如果早上不采摘,到中午好多就会开花,就会影响黄花菜的品质。黄花菜也叫宣草,是母亲草,是母亲对远在他乡的子女的盈盈期盼,所以,陇东地区大家都爱种植。看到它,让我想起了母亲。
我和文友们说说笑笑,我们的心像今天的天气一样火热,急于见到我们的老师——我们共同的伯乐文学编辑段老师。
前一段时间老师的手指做了手术,血淋淋的,那种钻心的疼痛可想而知,就那样他都没放弃编辑制作,一天也没有间断。那种敬业精神让我肃然起敬。他的气色不错,人瘦了。看到我们来也很开心。

老师的家位于塬沟边,有三孔窑洞,初看有点破落,但却别有洞天。从地理位置看就是个风水宝地,所以老师不忍舍弃。新盖的房子反倒受了冷落,无人居住。坡上的合欢树粉嫩的花盈盈地开放,百合也不甘落后,好像是为了迎接远客。连翘已经坐果,去年褐色的果实没有采摘,青梅果挂满枝头,旁边的迎春花没有了春天的气势,一簇竹子长势喜人,一棵杏树不知为啥已枯死,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让人觉着可惜。蜀葵,竹叶菊都处在盛花期,令人心情愉悦。爬山虎顺着地势恣意地生长着,有盖过其他植物的势头。一看便知老师是热爱植物更是热爱生活的人。

文友王、苟两位第一次见老师,很激动,我和吴同学已经来过一次。师生聚在一起,聊文学,说各自的困惑,老师也说了每个人文章的长处和缺点,以及需要改进的地方和要坚持的风格。老师的一席话让我们醍醐灌顶,受益匪浅,相谈甚欢。小小清凉的窑洞里充满了欢乐和温馨。

韩愈在《师说》里云: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段老师就是我们的伯乐,如果不是他的鼎力支持,就没有我们几位以及其他文友今天的成绩。他就是文学圈子的一股清流,从不打压新人,给你鼓励,让你有继续前行的动力和勇气,并且从不在乎自己的得失,这是难能可贵的品质,真是他的人格魅力四射,征服了许多文学爱好者,所以每天都有各地稿件呈现给广大读者。他说话声音不高,很有亲和力,生活低调,而且很谦虚,从不高高在上,这是很难得的。文友吴同学和段老师相识较早,此次再见便作小诗一首:

闻道临泾
吴会军/作
原州塬上东跑西
恰逢炎热七月七
也曾问道楼观台
谁知闻道在临泾
毛头有个段先生
识文断字好品行
先生儒雅名广亭
才艺如来掌袖中
最是难得公益心
爱心助学十年中
周公吐哺心天下
广亭先生亦段公

和老师相聚,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就像与亲人久别重逢。欢聚的时光总是太短,几个小时匆匆而过,不觉间已快七点,不得不踏上归途,每一个人心里都不舍离去,只能期盼下次的相聚。



作者简介:耿志平,七零后,原籍甘肃镇原人,定居黄河乡故乡合水,爱好读书写作,有文章在《九天文学》杂志和公众平台发表,都市头条实力作者,数十篇作品被都市红榜和热点精华推荐收录。写作出道不到半年,以文章朴实多彩受到读者关注,成为庆阳网红作者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