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文/侯振宇
我出生在陕北榆林镇川,这里是无定河水旱码头,改革开放初号称“小香港”的地方;这里是“米脂的婆姨绥德汉”的地方;这里是毛主席转战陕北“日出扶桑”抽签的地方;这里是红石峡镇北台的地方,过去是沙进人退,现在是人进沙退,沙漠变绿洲的地方,是出煤、油、汽、盐的地方。我随父亲工作调动到延安市黄陵县,在陕甘交界的上珍子农场上学,那里有原始森林,对于从光秃秃的山,赤裸裸的沟走出来的陕北娃,真是开眼界,树长的这么密实。这里有“人文始祖”黄帝陵,黄帝手植柏“七搂八扎半,疙里疙瘩不上算”,高大茂盛,无不让人顶礼膜拜;这里有壶口瀑布,传遍世界的《黄河大合唱》,鼓舞人民战胜日本帝国主义;这里有“抗大”“鲁艺”,在那样艰难困苦的情况下,依然不忘培养革命人才;这里是《老三篇》诞生的地方,这里是《文艺座谈会》发表的地方,这里是《论持久战》写作的窑洞,指导全国军民打败日本帝国主义的地方;这里是毛主席生活战斗十三年的地方,是毛泽东思想成熟的地方。我后来到了关中富平县,一望无际的平原,金黄的麦浪翻卷,关中人比起陕北就是富,所以女儿不外嫁。我在这里插队落户,我在这里参加工作,我在这里取妻生子成家立业,我在这里展翅飞翔,富平是外婆给我取的乳名,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契合,是一种祝福。后来到渭南,这里是“三贤古里”,有我最崇拜的诗人白居易,有华山巍峨,有黄河拐了个湾向东流去。这里是文字之祖仓颉故里,仓颉庙一根蒿草做横梁,唱对台戏的地方,庙里廊檐四目的仓颉老爷看戏的地方;这里是大禹治水的地方,有龙门口大禹庙;有司马祠,让后人凭吊史圣司马迁的故乡。转战商洛,这里有商山四皓,有王维的辋川,诗人,音乐家,文人画的鼻祖;有当代作家贾平凹。走进古城西安,十三朝古都,悠久的历史,深厚的文化底蕴,文物古迹琳琅满目,辉煌灿烂,让人目不暇接。全国保存最完整的明城墙,钟楼鼓楼,兵马俑,华清池,闻名遐迩的西安历史博物馆,最吸引我,最令我难忘的是书院门,那里有孔庙,有碑林,有我围着转圈不愿离去的怀仁集王《圣教序碑》,《颜勤礼碑》。关中书院,文化一条街。还有回民街小吃。好吃好玩的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我曾经对他人自豪的讲,我出生在陕北,学习工作在关中,转战陕南,最后回到西安,是标准的三秦儿女。在西安搞营销,无论遇到陕南陕北关中人,都称得上是乡当,一句乡党,三杯下肚,什么问题迎刃而解,朋友众多,年龄大的叫我猴(爱称),职务高的称我为老侯,年龄相当的称我为侯哥。手机一响,老伴笑虐“猴勾子不敢叫锣锣响”,一日三晌,不知疲倦的奔忙。

有人说,看历史,到西安,讲政治,到北京,谈经济,到上海。我从西安退休到北京,人家是进京一条虫,出京一条龙。我呢,进京无名声,去看龙凤胎外孙,出京也许似烟云。北京,不仅是政治中心,更是文化高地,中南海,故宫,天安门广场,人民大会堂,毛主席纪念堂,国家博物馆,元明清故都,名胜古迹很多,最多的是博物院,会馆,艺术馆,离我最近的,最爱去的是荣宝斋,书画最高门市,三百五十年历史,观展学习古今字画,不花钱的学堂。忙里偷闲,写点顺口溜,写点散文杂谈,临临帖,看看展览。转眼已经十年,老去的是年龄,开阔的是眼界。

古老的长安有厚度,京华东西长安街有高度,银行工作几十年,国企民营老总接触无数,对商机自然有了敏感度。
落款长安,是自我的愿望,是对待看到我作品人的祝福,是对国家民族的祈盼。

“老夫聊发少年狂”,如同受阅部队走在长安街上,高唱着“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方向明确,意志坚定,步伐铿锵,充满力量,勇往直前,行走在追梦路上,为文化自信,民族复兴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