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林日记
周玉林
刚才文友村爷,发来二则微信。一则是他朋友译者:肖毛写的日记体载的短文。一则是建议我也要随意写一写日记,即便记录些鸡毛蒜皮的事,心得什么的都行。
我回信说: 听从村爷的建议,再从小学生做起,看看能不能坚持下来。
今天,下雨了,从8点45开始,来势强烈,直接就是中雨,没有小雨先来滋润下头阵。但手机上的预告,说是从8点就有雨了。
天中的时候,想把草稿的散文《街东头飘过来吆喝声》,再核查看一遍,准备发送给“清江浦人家”的邮箱。
写得是补锅锔碗的一个街景,只描写记叙了补锅部分,早就成稿的,只是修改、审查一下。早上忽然想,再补充锔碗部分的,现在又觉得留待以后再写,今天就是展现的是街上小情景,不是完整的故事。
此刻,辟哩啪啦的雨点,是坠落在阳台雨棚上,与坠落在水泥地上的两种混合声,它也是分成多声部,合唱出雨急急而下的情怀。
都已9点55分,我要去刺鱼鳞做菜了。
下午一觉醒来,是3点钟的闹铃声叫起的。外面的天空,竟见到了阳光,虽然光的强度不大,毕竟短时间内不下雨了。太好了,我赶忙将准备好的水杯拿上,还有把萨克斯的箱子的拉链拉好,拎着下楼。去到老师的工作室上课。
练了会“早安隆回”,老师推门把我叫到外边的大厅,彼此站在立式空调周围,老师面对我讲: 吹流行歌曲,不要高亢、激昂。应轻柔些,它是配乐,是绿叶。喝咖啡坐在桌旁的的人,是主角。音乐是烘托环境的,吹奏出的旋律,一定要富有感情在里面,达到柔美。
你吹得硬硬的,像进行曲、国歌一样,一个音符、一个音符都刚劲有力,落地铿锵。
老师在讲解的过程中,不时给我吹奏起军乐曲。老师是当个(过)兵的,年轻的时候吹奏军乐曲,那是分秒都到位的,没有丝毫误差。就像在天安门广场,升国旗时奏国歌的那样,每一拍的节奏,全必须是达到标准。
在工作室里,有幸聆听了老师改编的二首流行曲“这世界那么多人”,还有“游牧时光”。老师演奏得真叫那个“好听”。
7月3日
沉睡在床上,被一阵突然而至的降雨,辟辟、啪啪急喘喘而来,吵醒了,过后二分钟吧,就跟着翻滚的雷鸣,就推过来。欲做一场晨梦,还没开始,就已结束。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才是凌晨四点整。下床关好推拉窗,再继续复觉。
早上小雨持继不断,坐在靠背椅上,拿着手机开始晨读。在清江浦人家的家人群里读到了“海宁说”。才女刘海宁,是淮师的教授,听过她以主持人的身份,主持过三场分享会。首场是青年大作家徐则臣的,以运河为主题的创作分享会。第二场,是在漕运路的红卫桥西边点的那家淮安书房,为作家谢志明出书《习习浦楼风》而主持的分享会。近来的第三场,也是和第一场一样,在九龙湖的淮安书房,主持的作家周长荣著作《黑流星》分享会。
听过她的主持,留给人的印象就是: 亲和。能把握全局,解说随心而出,还带着体温。语言如同大珠、小珠,落满玉盘。
今天的“海宁说”,看到的是手拿麦克风的她,站在乐器旁,倾心地抒怀出诗人北岛的《回答》。这首五十年前写作出的朦胧诗,经她今日的演说,同样还是震撼人心。让不同年代的人们,都记住了诗里的一句名言: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在“海宁说”里,我浏览了往日的内容,居然听到了她骑自行车远足时,在幽静的泥土路上,唱起的歌儿,到底是由心抒发,唱得就有那味道。真正让我敬重她的,是她对家乡的怀有忧国忧民的这种情愫,对家乡土地的这份“热”爱。“海宁说”里,有许多的章回,都是向读者讲解清江浦的姻缘,清江大闸的炎闹,南大运河的形成,国师塔的国师玉琳的故事。
我坚定要写作已拆除了的老街,记忆它的人情、街景、习俗,就是受刘海宁教授的影响,自己生长的家乡,自己都不关心了,那谁还会去热爱?我要坚持用语言,来复活这条老街。把生长的这片土地用文字“写生”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