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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香椿树》
作者:荣荣
我家的老房子后面有一棵香椿树,偶尔会回去看看,香椿树已经长成了又粗又壮的大树,记得那是我小时候,妈妈在后院栽了一颗很小的香树苗,几年下来小小的香春树已经长的很高了。
妈妈经常拿着钩子,提着篮子带我们去勾香椿,母亲就是靠着这棵香椿树,创造了一个神话,用香椿芽腌制的咸菜,供我们姊妹度过了艰难的时期,在那个粮食,蔬菜紧缺的年代,我清楚地记得每年香椿发芽的时候,母亲都会爬上高高的梯子去树上掐那些嫩芽,每个促销都不放过,我们则在树下帮着收拾。
然后回家将那些嫩芽一颗一颗地摘好,因为头茬香椿嫩嫩黄黄的,泛着油光看着就让人流口水,记得有一次,妈妈打了几个鸡蛋和香椿搅拌着,放点调料,油锅里一炒,满满的一盘端到桌面上,一下子就被我们姐妹们吃的净光。
香椿芽长的很快,几天后第二茬又发芽了,这一茬的小部分母亲留了个心眼,盛了两盘,端到桌面上,让孩子们慢慢吃别噎着,第三茬的香椿吃起来,味道到底不如头茬鲜美,最后一茬确切地说已经不是什么嫩芽了,而是香椿叶子了。
母亲还是掐了,留着当菜吃,这时候的香椿梗已经很老很硬了,嚼不动,咽不下的,吃起来就像被吸干了甘汁的甘蔗渣,母亲真是调理饭菜的好手,光香椿就能做出好几种花样,甚至用它来包饺子。
总之每年春天的那个时候满屋子都是香椿的味道,多少年过去了,母亲早已搬离过去的老屋,年龄大了,被我们姊妹几个接着轮流孝敬,现在的老屋依然还在,偶尔陪着母亲回看看。
老屋后的香椿树依然还在,它也不再是曾经用钩子就能够着的香椿树了,已经长成粗壮高大繁茂的香椿树,母亲望着这棵树,赞不绝口,轻轻地抚擦着,就像抚擦自己的孩子。
多少年过去了,孩童的我们都已经成了孩子们的爷爷奶奶,过去的老房子也已成为平地,建成了休闲的园林,香椿树树依然还在高大茂盛显示着栽培者的成就感,大树用香叶繁茂来感激勤劳者的栽培,香味撒遍整个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