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勤劳致富

      遵循政府提倡经商致富的政策，经历了妻子迈出经商的实践，陈桂兰在商业街工商所注册了营业执照，经营项目包括：烧饼、油条、豆浆、老豆腐、混饨。我看了营业执照对陈桂兰说：“你注册这么多项目，忙的过来吗？”妻子对我说：“慢慢来，俗话说货不全不卖钱，学会一个项目上一个项目，忙不过来咱顾人来帮忙。”看到她信心十足的样子，我非常感动，在母親家属院的南房墙山上开了一个门，面冲商业街，雇用了两个亲戚帮忙开始了营业。

       炸油条看似简单，实际蕰含着很多技术和知识。首先要选择好优质的面粉和食用油，和面过程中要掺入食用碱、明矾、和食用盐，都有一定比例，十斤面一般用：一两碱、二两矾、回手抓过一把盐。碱少了彭化不好炸出的油条不起，多了则碱味过大，口感不好。矾是让油条外皮酥脆，从口感上起到外酥里嫩的作用。一把盐实际是一两盐，多了口重，少则无咸味。食用油选用棉厂精炼出的卫生油。和面有很多讲究，冬天用温水，夏天用凉水，否则面醒不开。水与面的比例要适中，和出的面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这些技术掌握好后，才能炸出好油条。

       豆浆技术更难掌握，头一天晚上将上好的黄豆浸泡，第二天早上用豆浆机将黄豆与水一起粉碎，然后用沙布过滤，将豆渣清除，然后用大锅熬炖开，倒入保温桶里。原以为做豆浆是最简单的活，没什么技术要求，但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当把一大锅豆浆在锅上熬煮时，豆浆快煮开达到沸点时，突然锅里的豆浆起了索落，豆浆成了清水，豆制品成了豆沬在锅上飘浮着，这那里还是豆浆，一锅豆浆就这样报废了。带着这个问题寻问同行师傅，这个师傅笑了笑说，你们熬的豆浆不干净，快开锅时弄一点油渣子杀杀沫。听了同行师傅的话，多次试验，根本无济于事，知道同行师傅在骗我，真是同行三分臭啊。豆浆熬不成，早上只好光炸油条，没有喝的，油条自然卖的少。对熬不成豆浆的事我百思不得其解，成了一块心病，联想县城多数卖豆腐的是旧城镇东杨官村的，我想起了原来在旧城供销社当厨师的董师傅，到旧城供销社找他，得知董师傅已退休回家，我骑车来到东杨官屯，见到了董师傅，说明来意，董师傅将我带到他的一个侄子家，他侄子专做豆腐为生。听了我讲述的问题后说：“即然俺叔领你来了，就不是外人，你熬不成豆浆不是干净不干净的事，是水质的问题，你用的是什么水？”我说：“自来水呀”，他说：“问题就在这里，咱县城自来水供居民用水，是浅水井和深水井混合使用，浅水井和深水井水质不同，深水井水质软，含氟多，长期饮用容易缺钙，特别是儿童容易得软骨病。为了居民身体健康，要和浅水井混合用，浅水井水质硬，含钙高。这两种水做豆腐也好、熬豆浆也罢，需用含氟多的深井水，用浅井水做不成豆腐”。听了董师傅侄子的话，从理论上明白过来，找到熬不成豆浆的原因。水厂用两种井水混合供水，怎么能分便呢？看来豆浆是熬不成了，我有点灰心丧气，董师傅的侄子看我的神情说：“问题就在这里，县城好多看我们做豆腐的眼红，也想做这个生意，但就是做不成，就是这个原因，他们想抢俺的饭碗，这真法俺们能告诉他们吗？”我说：“不能，绝对不能，商场如战场，商业机密不能泄露呀”。在一边的董师傅听侄子卖关子对侄子说：“东标不是外人，你就把真法说给他吧，别叫他白跑一趟”。听了董师傅的话，他侄子笑了笑说：“看在俺叔的份上，我教教你如何分辨浅井水与深井水的方法，你回去后用洗脸盆接一点水，用洗脸肥皂试一试，如肥皂溶于水中，滑溜的就是深井水，不溶解，起沫的，手发涩的就是浅井水，你用深井水肯定能熬好豆浆”。听了董师傅侄子的话，找到了原因，解开了熬不好豆浆的迷团，对董师傅及他侄子感恩不尽，中午请他爷俩到饭店吃了一顿饭，千恩万谢，回到家中，马上用肥皂试验不同时间的自来水，终于找到规律，原来水厂每天晚上六点以后供的是深井水，凌晨一点供的是浅井水，我头天晚上接足了深井水，第二天早上便熬好了豆浆。这么简单的事，象窗户纸一样一戳就破，但隔行如隔山，不上心就是戳不破呀，经过这个事的启示，明白了什么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的道理。

       开小吃部即是餐饮业，又是勤行买卖，是非常辛苦的行业。冬天我五点钟准时起床，夏天四点钟准时起床，起床后先捅开炉子，养好火，然后磨豆子，煮豆浆，点老豆腐。陈桂兰领其他人和面，和好炸油条的面，在和打烧饼、蒸包子的面。一个多小时的准备完毕，然后炖上油开始炸油条。炸油条卖油条需要三个人，一个在面板上剁油条，一个在油锅里翻转捞油条，一个专门卖油条，三个人配合默契。翻转捞油条的很关键，要掌握火候，即不能将油条炸糊，又不能炸不熟。我是分工卖油条的，六点半过后接近七点，买油条的顾客蜂湧而至，一份接一份，将炸好的热油条卖出去，临近七点半，顾客渐少，我开始吃早饭，盛上一碗热豆浆，吃两根油条，急忙去单位上班。

       早上忙碌到九点过后，陈桂兰去市场买菜，摘菜、切菜，准备中午蒸包子的馅子。她非常干净仔细，将摘好的韮菜洗了又洗，馅子准备就序，中午十点半钟开始烙饼、打烧饼、蒸包子。我下班后，立即动手，将烙好的大饼切成饼条，准备好豆芽，切好肉絲，伺候吃焖饼的顾客。中午吃饭的顾客很多，一家人忙的不可开交。在三中上初中的女儿延梅也改变了观念，看到大人如此之忙，放学后也替大人干点力所能及的活，有了劳动意识，体贴到了大人的不容易。

       一天的忙碌，虽然辛苦，但我妻子陈桂兰对我说：“虽然一天辛苦忙碌，下午忙完后，穿柜数钱时是我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忙了一天坐下来拿过钱匣子数钱时先将拾元的、伍元的点起来，然后再将两元的、一元的点起来，当钱匣子里剩下毛票时，突然又翻到了一张拾元大票，就象钓到一条大鱼一样，别提有多提神高兴了”。我对媳妇开玩笑说：“你就是见财眼开”。听了我的话，她笑的那么甜蜜。

正是：

千辛万苦开饭店，

辛勤换得幸福甜。

金石玉开诸事解，

勤劳致富道路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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