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竹筒粽子
观竹,观竹子的笔直挺拔;抚竹,感受竹子的光滑碧绿;听竹,听竹叶的清脆爽耳:竹是淡静祥和的唯美符号,千百年来,绘竹诗竹的文人雅士从古至今辈出不穷。
在我国的南方,由于地处亚热带,乡村人用竹竿建筑成精致的竹楼乘凉,人们在竹楼里摆放上凉爽的竹床,再用崭新的成竹编织成一把把轻巧的绿色竹椅,配编上一张张尺寸适当大小的竹桌,顿时把自己家的房屋打扮得凉气满满、竹香四溢。毎每天气变得闷热时,主人穿上了短袖衫,手捧一杯清茶坐在竹椅上,悠闲的乘着凉风,窗前竹影细碎斑斓,桌子上再备用一把小巧可爱的竹扇,房子里顿时让人感到非常地凉爽惬意。
北方人当然不用住竹屋的,北方人住的是土房砖房,但我对竹子有着不解的情缘和深刻的记忆,小时候每到夏天,村子里乘凉的人们一个个手持一把轻巧的竹眉小扇,一边亲热谈笑一边驱蚊扇凉,竹眉小扇给人们带来了无尽的快乐;冬天,人们往土炕里头塞满各种名堂的树枝柴禾,然后用一把竹眉小扇用力地扇呀扇,直扇得炕眼里的火焰呼呼作响,红红的火焰伴着一股股浓烟从炕眼里嗤嗤地往外窜,此后满屋子里将变得暖烘烘的,一家人可以适适服服地挺过一个个漫长的寒夜了。
但今儿我讲述的是一个四川大姐的故事,她个矮小,十几年前推着一辆人力小推车,常常来到厂区的门口,来推销她的竹筒粽子。
那天是那年冬天里最寒冷的一天,儿子快要放学了,我去厂区去接他,厂门口的寒风凛冽地狂刮着,我等待娃娃放学的时间似乎很长很长,最终我忍受不了饿饥和寒冷,给自己和儿子各自买了一个竹筒粽子准备暖暖胃,四川大姐的粽子并不贵,一串只有两元。只见她揭开裏着白色棉被的木箱,小心地从中取出两根新鲜的青色竹筒粽糕,她把竹筒拿在手里,双手用力一掰,灯筒里立刻露出筒状粽糕来,那糯米米粒颗颗晶莹剔透非常地诱人,软乎乎热乎乎的糕米喷散着竹子和糯米的清香,这位四川妇女在粽棒上粘好了沙沙的白糖,然后把竹粽递给了我,我尝了一口粽子,软糯香甜非常地可口。等我接到儿子后,便把另一根筒粽递给了他,没想到那根粽子也把我的宝贝儿子甜到了心窝子里去了,他一个劲把对我说好吃,嚷嚷着让我明天再给他买一根。
从那一次开始,竹筒粽子也成了我们早餐中的一个选项,当然竹粽的味道比芦叶粽子的味道香甜得多。
如今,那个卖竹筒粽子的姐姐己不见了身影,这里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但那根筒粽绵长的香味,似乎总是在我的脑海中环环绕绕环环绕绕,它在我心里依旧散发着竹子和糯米独有的芳香……
JH,写于4月19日